穿成科舉文男主對照組 第30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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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子不言父過,但前提是父慈子孝?!?/br> “平昌侯殘害親子,委實刻薄寡義,這樣的人如何成為侯門表率?” 平昌侯有種不祥的預感,拼命搖頭,懇求永慶帝收回成命,不要說出來。 然永慶帝心意已決,打定了主意要削奪阮氏一族的榮耀。 “即日起,平昌侯降為平昌伯,收回太.祖所賜丹書鐵券?!?/br> “府尹韓榆由朕做主,自立門戶,平昌伯不得行報復之事,更不得強迫韓榆認祖歸宗?!?/br> 前平昌侯,現平昌伯只覺喉頭腥甜,一口血噴出。 韓榆熱淚盈眶,三呼萬歲:“微臣謝主隆恩!” 第112章 “微臣謝主隆恩!” 永慶帝安撫喜極而泣的韓大人幾句,又面朝圍觀眾人。 “朕今日嚴懲平昌伯,意在以儆效尤,希望諸位愛卿往后謹言慎行,切莫做出令祖上蒙羞之事?!?/br> “再有此類事情發生,朕定將嚴懲不貸!” 文武百官下餃子似的撲通跪下,齊聲道:“是,微臣謹遵陛下旨意?!?/br> 言罷,永慶帝睨了眼吐血后暈倒,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平昌伯。 全公公會意,尖著嗓子道:“平昌伯夫人,您還是快些將平昌伯帶回去吧?!?/br> 平昌伯夫人鐘氏強撐貴夫人的儀態氣度,揚了揚下巴:“景璋,去把你爹扶上馬車?!?/br> 阮景璋如實照做。 永慶帝也沒忘記來自阮家的死士,阮十七。 “韓愛卿,你身為府尹,此人就交給你處置?!?/br> 韓榆躬身行禮:“是,微臣絕不徇私,定會按照律法處置此人?!?/br> 永慶帝原本都跨出門檻了,聞言又轉過身來,雙手負后朗聲大笑:“無妨,便是你徇私了,朕也寬恕你這一回!” 誰讓他心情好,成功收回一份丹書鐵券呢。 韓府尹年輕的面孔上流露出一抹恰到好處的受寵若驚,再度行禮。 永慶帝擺擺手,闊步登上龍攆,回宮去了。 韓榆目送帝王儀仗遠去,眸光微轉,撞上人群中韓松沉靜鎮定的眼。 遙遙對望,相視無言。 正欲上前,側方竄出一道黑影,直奔韓榆而來 ,掄起拳頭,重重砸到他身上。 “你這個畜生不如的東西!” “養條狗都知道看家護院,他可是你爹,你怎能這樣絕情?!” “我打死你!打死你個畜生!” “早知今日,我就不該生你,生下來也該掐死你!” 鐘氏歇斯底里地怒罵韓榆,一拳接一拳。 “你果然是阮氏的克星,像你這種六親不認的怪物,怎么不早點去死?!” 鐘氏越說越難聽,尖利的話語充滿了刻薄怨毒。 她用力砸著韓榆,任誰看了都不覺得她是韓榆的生母,而是什么宿世仇敵。 “去死!你去死!” 眾人不禁皺起眉頭,這樣的鐘氏全無伯府嫡女,一品誥命夫人的雍容華貴,反而更像個叉著腰站在巷口破口大罵,與人撓臉揪頭發的潑婦。 “阮氏當真越發不像話了,鐘氏這樣的女人都能選做宗婦?!?/br> “什么鍋配什么蓋,一個被窩里睡不出兩個人,阮鴻疇和鐘氏都不是什么好玩意兒?!?/br> “韓大人太可憐了,親爹要殺他,親娘還對他非打即罵,要我是他,直接把鐘氏掃到一邊,管她作甚?” “韓大人乃是君子,如何能對平昌伯夫人動手?” “夠了!” 南陽伯實在看不下去了,沖出人群,一把抓住鐘氏捶打韓榆的手,往旁邊一推。 鐘氏毫無防備,被推了個踉蹌,后腰撞上門板上的銅環,失聲哀嚎出來。 待看清對她動手的人,鐘氏不可置信地拔高音量:“大哥,你也 要攔著我?” 南陽伯面色冷沉,醞釀著復雜的情緒:“我不攔你,就讓你繼續當街耍瘋,成為人人茶余飯后的笑柄嗎?” 鐘氏回過頭,諸多官員及其家眷正表情一言難盡地看著她。 而在這群人的外圍,是更多看熱鬧的百姓。 鐘氏如芒刺在背,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怒視著韓榆:“都怪你!” 韓榆低著頭,沉默不語。 清瘦的身軀,黯然的神色,再次成為眾人眼中的小可憐。 “陛下親自發話,不得平昌伯行報復之事,平昌伯夫人莫非忘了?” “孰對孰錯,我們眼里都看得清清楚楚,好一個蠻不講理的鐘氏!” 這些話讓鐘氏無地自容,不甘心地看了韓榆一眼,以袖掩面跑回馬車上,揚長而去。 “嘁——” 百姓噓聲,平昌伯夫人也不過如此。 韓榆的衣袍因鐘氏的推搡凌亂不堪,不疾不徐地收拾妥當,這才向南陽伯行禮:“鐘大人?!?/br> 南陽伯蠕動嘴唇,半晌才艱難開口:“我.....是你舅舅?!?/br> 韓榆垂眸不語,精致到可以稱之為漂亮的面孔上透著抗拒。 南陽伯苦笑,平昌伯和鐘氏的所言所行終究傷了這個孩子的心。 索性不再提及彼此間的親緣關系,言辭懇切道:“我這meimei打小就拎不清,腦子糊涂,你別放在心上?!?/br> 說著,鄭重其事地向韓榆賠了一禮:“我替她向你道歉?!?/br> 韓榆側身避開:“伯爺無需道歉,我知她是因為 平昌伯才會如此,權當扯平了?!?/br> 怎么能扯平了呢? 受害者是韓榆,平昌伯現如今的下場是他咎由自取,分明是鐘氏有意遷怒。 南陽伯看著眉目俊朗,眼神清正的韓榆,心中嘆息。 他從來都不會低估了韓榆,也能預料到鐘氏后悔的那天。 罷了。 早在鐘氏執意要嫁給平昌伯的那天起,他就已經決定,絕不會插手平昌伯府的事情。 今日攔下鐘氏,是想保住平昌伯府的最后一層遮羞布,也不至于讓景修和靜云那兩個太過為難。 如今看來,怕是不成了。 南陽伯還想說什么,卻見韓榆越過他的肩頭,看向身后。 轉頭看去,來人是韓松和韓榆的兩位好友。 “韓某有要事與兄長商議,這便先行一步?!?/br> 伯爺和兄長,高低立現。 南陽伯后退半步,臉上掛起和善的微笑:“正事要緊,去吧?!?/br> 韓榆拱了拱手,越過他走向韓松。 走近后,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繼續叫他二哥? 怕是沒這個資格了。 改稱他為韓大人?韓松?亦或是表字長風? 都不習慣,更顯得生疏。 韓榆絞盡腦汁,心里跟貓撓似的,以致于四目相對,喉嚨里仿佛堵了團棉花,什么都說不出。 面面相覷,尷尬和沉寂在兩人之間悄然蔓延。 席樂安想說話,被沈華燦捂住嘴。 席樂安向他投去疑惑的眼神,沈華燦笑而不語,維持著捂嘴的動作,把粗神經的小伙伴拖走了。 韓松以拳抵唇,輕 咳一聲后把手搭在了韓榆肩膀上:“走吧,回去。離家數日,二叔二嬸也該擔心了?!?/br> 韓榆眼睫微顫,應了聲好。 從決定設局的那一刻,就該想到這一天。 如今身份大白,也該各回各位。 韓榆掩下喉間的晦澀,抬步跟上去。 沈華燦和席樂安見狀,與面前幾位打聽韓榆的好事者辭行,飛快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