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舉文男主對照組 第2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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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大人您還是讓奴才來吧,方才不留神閃了下腰,以致于答卷又掉下去,這事兒奴才要擔全責,正好給劉大人您賠個罪?!?/br> 全公公一邊說,一邊把散開的答卷理理齊,笑臉燦爛,卻又不讓人覺得諂媚。 剛拾起兩張,全公公手一頓,面露詫異:“這......怎么回事?” 永慶帝隨口問了句:“怎么了?莫非是答卷有損毀?” 全公公搖頭,無視劉大人猶如驚弓之鳥的模樣,將答卷按原樣呈上去:“陛下,您瞧......” 得圈最多者位于最底下,而最上邊兒的,圈的數量中不溜丟,只有最底下那張答卷的一半。 永慶帝心口莫名升起一股火氣,直奔劉大人而去:“劉大人,你給朕說說,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劉大人說不出來,牙齒咯咯打顫。 “罷了,你不說朕也知道?!庇缿c帝一揮袖,將硯臺砸到劉大人身上,“來人,拖下去砍了?!?/br> 劉大人嚇得面無人色,一個勁兒地磕頭:“陛下饒命,陛下恕罪,微臣也是迫不得已??!” 永慶帝抓起手邊的雪梨銀耳湯,噼里啪啦砸了劉大人滿臉:“所以你這是明知故犯,幫著那幾個老家伙跟朕作對?” 劉大人以頭搶地,連稱不敢。 永慶帝 胸腔里有一把火在燒,教他恨不能抓破胸口的皮rou,把手伸進去滅火。 “莫要狡辯,朕只相信朕看到的?!庇缿c帝不給劉大人求饒的機會,“來人,賜凌遲?!?/br> 即刻有禁軍入內,將劉大人拖了出去。 永慶帝連喝幾杯涼茶,才勉強澆滅心頭的怒火,轉而拿起最底下那份。 “十二個圈,難怪那群老家伙急了?!?/br> 再看姓名,永慶帝總覺得有幾分耳熟,遂問全公公:“此人你可有印象?” 全公公瞄一眼:“這不是探花郎的兄弟么?上回在您跟前提過呢?!?/br> 永慶帝恍然:“原來是他......倒是個有本事的?!?/br> 說罷提起朱筆,拆開彌封,依次欽定了一甲三名和二甲七名。 ...... 又一日,四月初五。 傳臚大典。 這天早上,韓榆用完早飯,仔細整理好衣冠,乘馬車前往皇宮。 馬車行至午門,便不得再前進。 韓榆下了馬車,已有諸多貢士于午門外垂手恭立。 韓榆跟沈、席二人互相交換了眼神,靜待傳臚大典開始。 不多時,有內侍傳喚貢士們入宮,步行至太和殿前。 文武百官身著官袍立于丹墀內,按品級排位?!?】 諸貢士則身穿公服,戴三枝九葉頂冠,按名次排立在文武百官東西班次之后?!?】 韓榆照舊排在第一位,神色不卑不亢,氣質矜貴不凡,格外引人注目。 韓榆明顯能感覺到,有許多視線落在他身上,像在掂量著什 么。 韓榆眼觀鼻鼻觀心,專注瞧著鞋面,仿佛要盯出一朵花來。 “陛下駕到——” 百官與貢士行三跪九叩之禮。 鴻臚寺官走到殿前,高聲宣讀:“永慶十六年四月初五,策試天下貢士,第一甲賜進士及第,第二甲賜進士出身,第三甲賜同進士出身?!薄?】 宣《制》完畢,傳臚官唱名。 “第一甲第一名,太平府桃花村,韓榆?!?/br> 傳臚官唱聲嘹亮,而后又有多名禁軍接力。 一聲疊一聲,從殿內傳向殿外。 越過碧瓦飛甍,重層樓疊榭,清晰傳入每一人耳中。 “第一甲第一名,太平府桃花村,韓榆!” 第88章 韓榆猝然抬首,睜大的瞳孔內映出傳臚官威嚴的面貌。 第一甲第一名。 韓榆。 今日,他高中狀元了。 意識到這一點,韓榆心如鼓擂,“砰砰”聲響震耳欲聾。 韓榆深吸一口氣,狠狠掐了下手心,刺痛令他清醒理智,才沒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一些失態的舉動。 一甲前三均要連唱三遍,以便與其他進士區別開來,因而禁軍的唱名還在繼續。 “第一甲第一名,太平府桃花村,韓榆!” 第三遍唱完,韓榆隨引出班,就御道左跪。 所有人的目光凝聚在韓榆身上,萬眾矚目大抵便是如此。 韓榆斂眸,睫毛的陰翳下深藏著濃重的愉悅。 第一名唱完,傳臚官又唱第二名。 “第一甲第二名,太平府太平鎮,沈華燦?!?/br> ——沈家祖籍本就是太平府,只因沈家先祖發跡,族人陸續離開祖籍前往越京,到如今,沈家十之七八的族人皆在越京。 隨著第二名被傳臚官宣讀出來,韓榆身上的視線少去大半,那種如芒刺在背的不適感削減許多。 韓榆緊繃的肩頸放松下來,盯著面前的地磚,由衷地替沈華燦高興。 第一甲第三名是一位名叫鐘伯同的貢士,韓榆知曉此人的身份,乃是南陽伯嫡長子。 同時,南陽伯亦是平昌侯夫人鐘氏的兄長。 韓榆眼睫眨動的頻率緩了幾分,可以感知到榜眼和探花兩位先后隨引出班, 分別就御道右、左稍后跪。 第一甲唱名完畢,賜進士及第。 緊接著又唱第二甲。 席樂安超常發揮,得了二甲第一的好名次。 于橫、孔華等幾位同窗,也都位列第二甲,只名次不如席樂安靠前。 阮景修在會試中排第四,殿試略退步幾名,是二甲第八。 以上第二甲眾人,皆賜進士出身。 待第五甲唱名畢,演奏韶樂。 百官及新科進士再行三跪九叩之禮。 禮成,永慶帝頒布上諭,狀元授翰林院修撰,榜眼及探花授翰林院編修,而后乘輿還宮。 禮部尚書手捧黃榜出午門,將其置于龍亭內,行完三叩禮,由鑾儀衛校尉送出宮張掛。 至此,傳臚大典正式結束。 有一內侍上前,尖細的嗓音含著笑:“諸位大人請隨奴才前去整理衣冠,稍后前去跨馬游街?!?/br> 眾進士便隨他而去。 進士三百人浩浩蕩蕩,太和殿前只余下文武百官,神色各異地目送他們離去。 “老夫沒記錯的話,今年這位韓狀元,早前就已得了五元?” “胡大人您沒記錯,加上這一回,剛好是六元及第!” “我怎么瞧著,這韓狀元年輕得很?” “誒呦我說你們一個個的,莫非忘了前陣子傳得沸沸揚揚的沈大人收徒的那件事了?” 現場驀地一靜。 有人隱約猜到了什么,瞪大眼睛:“莫非就是此人?” “正是?!?/br> 吸氣聲此起彼伏,在場諸位皆滿目驚嘆。 “尚未及冠便高中狀元,并且 連中六元......后生可畏,當真是后生可畏??!” 可惜了韓狀元那位同樣在朝為官的堂兄,因為官職不是四品及以上,沒有資格出現在傳臚大典上。 如若不然,這會兒他該被人群淹沒了。 眾人感嘆之余,沒有忘記今日第一甲的另兩位——沈華燦和鐘伯同。 沈紹鈞辭官多年,官員們自發尋上沈家在朝中為官的族人,拱手道賀:“當年沈大人和小沈大人便是進士及第,如今又出了個沈榜眼,再為沈家光耀門楣......” 此沈大人非彼沈大人,聽著同僚對沈紹鈞父祖三代的大肆褒贊,藏在靴子里的腳趾已經尷尬得摳出一座皇宮了。 外人不知情,沈家人還能不知道他們跟沈紹鈞所在二房的關系? 前有沈寒松,后有沈華燦,家中族老先后對他們動手,腿都被沈紹鈞打斷了,余生再無法直立行走,更別說這位族老膝下最有出息的兒子也因貪墨被判了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