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舉文男主對照組 第23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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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對了?!表n榆眼眸輕眨,“還有阮景修,你作為他的兄長,理應好好對他......再被我發現一次,你的腿也別想要了?!?/br> 阮景璋疼得大汗淋漓,若是眼神能殺人,韓榆早就被他殺了成百上千次。 “別生氣,你沒有證據證明這一切是我做的?!表n榆手指抵在匕首上,輕輕研磨,“也別想著報復,否則你爹的下場就是你的下場?!?/br> “韓榆言出必行?!?/br> 韓榆抽出匕首,頗為嫌棄地甩了甩:“四天后再見,阮大人?!?/br> 四天后,傳臚大典。 等阮景璋眼前的黑暗退去,書房里早已沒有韓榆的身影。 門窗緊閉,唯一的出口是屋頂。 門外響起急促的敲門聲,伴隨著小廝緊張的問詢:“世子!世子您怎么了?” 阮景璋強撐著一口氣,將自己挪到床上,這一簡單的舉動,就讓他氣喘如牛,被匕首刺穿的掌心更是血流如注。 “進來?!?/br> 小廝推門而入,當看見書房里一片狼藉,以及滿身是血的阮景璋,嚇得說話都磕巴了:“世、世子!” 阮景璋吩咐下去:“去請個大夫來,不必驚動老夫人和夫人那邊?!?/br> 小廝疊聲應是,連滾帶爬地出去請大夫了。 留阮景璋死死望著阮十七的尸體,不知道在想什么。 ...... 韓榆踩著夜色回家,守在外邊兒的小廝揣著手打瞌睡,腦瓜子 一點一點。 韓榆繞過他,褪去衣袍只留里衣,傷口沒有出太多血,就隨它去了。 草草拭去臉上的細塵,韓榆心情愉悅地躺到床上。 忍阮景璋很久了。 初來越京時,有關韓榆和沈紹鈞的謠傳陣仗過大,阮景修顯然沒那個腦子。 韓榆抽絲剝繭,很快鎖定了在朝中聲譽極好的阮景璋。 后來的厭勝之術,更讓韓榆確定了自己的判斷。 之所以忍到今日,是不想阮景璋狗急跳墻,在他殿試之前搞事。 如今科舉只剩最后一步——傳臚大典,韓榆自不必再忍耐。 吃一塹長一智,除非阮景璋的大腦連著被他刺穿的那只手,否則不會再自討苦吃。 韓榆翻個身,把被子卷到身底下,小心避開受傷的左臂,安然睡去。 次日午后,韓榆和韓文觀在院子里排排坐。 閑來無事,韓榆教韓文觀讀書。 四歲的小朋友已經啟蒙,《三字經》《千字文》《百家姓》不說倒背如流,背誦全篇不是問題。 以往韓松帶韓文觀讀書,他總是過分頑皮,每每搞得韓松頭痛不已。 出人意料的是,韓文觀在韓榆面前格外乖巧,讓他往東不敢往西,讓他背書不敢練字。 據說小孩子對情緒的感知最為敏銳,許是觀觀察覺到他這個小酥酥并非善類,是個瘋起來命都可以不要的人吧。 韓榆對此樂見其成,短短半個時辰講完一篇文章。 韓文觀聽得很認真,兩只小手托著腮幫子,軟白的嫩 rou從指縫里擠出來,像個糯米團子。 “今天就到這里,自個兒去玩吧?!?/br> “好耶!” 觀觀小朋友拍手歡呼,抱起一旁打盹兒的壯壯,撒著歡跑遠了。 韓榆笑笑,把書往臉上一蓋,準備睡個午覺。 恍惚間,有腳步聲靠近。 韓榆撐起上半身,書籍從臉上滑落,也讓他看清來人。 韓松著一身官袍,威嚴衿貴,顯得他手中的竹籃更加格格不入。 韓榆揉揉眼睛:“二哥怎么回來了?” “之前你不是想要狼狗,同僚家中正好有幾只狗崽子,我去挑了兩只,給你送回來?!?/br> 韓榆來了興致,湊上前往竹籃里看。 韓松順勢把竹籃放到地上,好讓韓榆看得更清楚。 是兩只剛出生不久的狼狗崽子,略大點的是灰色,耳朵上夾雜著黑色斑點,另一只則是黑色,尾巴尖尖上點綴著幾粒俏皮的棕色斑點。 韓榆很喜歡,對過來一探究竟的壯壯說:“壯壯你瞧,它和你的尾巴有點像呢?!?/br> 回應他的是壯壯幾記喵喵拳。 “喵喵喵!” 才不像! 壯壯的領地意識很強,家里憑空出現兩只四腳獸,激得它弓起后背,尾巴都炸開了,韓榆好說歹說才把它哄好。 “他們以后就是你小弟了?!表n榆信誓旦旦道。 壯壯老大表示很滿意,輕慢地喵了兩聲,邁著優雅的步伐去找小鏟屎官了。 “多謝二哥,我很喜歡?!?/br> 韓松負手而立:“喜歡就好,等它們長大了,也能防著不軌 之人翻墻頭?!?/br> 昨夜剛翻過墻頭的韓榆:“......” “它們倆就交給你照顧,戶部還有公務,我先回去了?!?/br> 韓榆送韓松到門口,在四進院里給兩只小狗各做了一個狗窩。 這樣一來,它們就不必經歷風吹雨打。 下午,韓榆練完字,拿著兩個小木牌出來。 小木牌上分別寫著“黑妞”和“灰妞”,被韓榆用一根繩子掛在小狗崽的脖子上。 盡管它們都是男孩子。 - 就在韓榆安閑度日的時候,殿試的后續工作正如火如荼地展開。 受掌官將貢士們的答卷分發給讀卷官,每人三十卷,卷背粘簽,上書讀卷官姓氏,不書名?!?】 讀卷官將答卷按五等注明標識,即圈、尖、點、直、叉?!?】 該讀卷官注明標識后,又將答卷轉桌,與其他讀卷官交替輪閱。 待每位讀卷官閱完所有的答卷,即可送往首席讀卷官處總核。 如此流程結束,已是三日后。 四月初四,讀卷官手捧前十名貢士的答卷,跪在御前等候永慶帝欽定。 永慶帝懶懶散散地坐在御案后,不住地打著哈欠。 ——自從他服用了丹藥,便時常感覺身體疲乏,什么藥膳湯藥都不管用,唯有丹藥可以抑制這潮水般涌來的困倦。 這會兒,他眼皮又開始發沉了,手指不受控制地探向桌角的瓷瓶。 那里頭,存放著滿滿當當的丹藥。 只吃一粒,吃一粒不礙事。 永慶帝倒出一粒,迅速咽下, 閉眼享受丹藥帶給他的舒適感,連一旁的內侍總管全福全公公何時走出御書房都不曾察覺。 直至一道驚呼聲,喚醒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永慶帝。 永慶帝看著跪在下首的讀卷官和全公公,面色陰沉:“怎么回事?” 讀卷官戰戰兢兢道:“回陛下,微臣方才不慎沖撞了全公公,還請陛下恕罪?!?/br> 其實是他在地上跪了太長時間,下半身失去知覺,全公公恰好從旁邊經過,一不小心就撞上去了。 全公公結結實實磕了個頭,聲音尖細,白胖的臉瞧著很是喜氣:“還請陛下恕罪,是奴才沒長眼睛,刮了劉大人一下......” 話未說完,被永慶帝打斷:“你手里拿的什么?” 全公公立馬呈上手里的食盒:“回陛下,是殿下親手做的雪梨銀耳湯,前陣子陛下不是喉嚨總不舒坦,殿下一直惦記著,今兒就給您送來了?!?/br> 永慶帝登時由怒轉喜:“長平最是體貼,快端出來給朕瞧瞧?!?/br> 全公公應一聲,將一小盅雪梨銀耳湯呈給永慶帝。 永慶帝嘗一口,撫掌稱贊:“別看長平整日里冷著張臉,可朕諸多兒女中,就數她最孝順,回頭你領她去朕的私庫,讓她挑一件喜歡的回去......” 全公公連聲應是。 這期間,讀卷官一動不敢動,任由答卷落到地上也不敢拾起。 還是全公公想起這位,見答卷整整齊齊地落在地上,笑瞇瞇地彎腰去撿。 “ 誒呦!” 全公公輕呼一聲,扶著腰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同時,拿在手里的答卷又落到地上。 讀卷官神情一變,膝行著要去撿,被全公公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