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舉文男主對照組 第23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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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是不死不休的關系,哪有什么光耀門楣一說。 沈姓官員笑得比哭還難看,胡亂找了個借口,逃也似的溜了。 同僚對此表示不滿:“什么狗脾氣,天大的喜事連個笑臉都沒有?!?/br> 活該人緣差,幾十年了還是個正四品。 另一邊,南陽伯鐘赫身邊也圍聚了好些官員,極盡諂媚恭維。 “恭喜令郎喜得探花,前途定不可限量!” “不瞞鐘大人說,我家那臭小子不止一次在我跟前 夸贊過鐘公子,我若是能有令郎這樣的好兒子,怕是做夢都要笑醒嘍!” 南陽伯嘴上謙虛著,好容易從同僚之中脫身,撫著皺巴巴的官袍苦笑不已。 與他同任工部侍郎一職的友人捋著胡須,不無遺憾地道:“可惜了,以伯同的資質天賦,理應高中狀元,誰知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南陽伯不甚在意地笑笑:“愿賭就要服輸,新科狀元是由數位讀卷官評判,又是陛下欽點,可見他的文章定有過人之處,至少勝過伯同良多?!?/br> “若是可以,我倒想讓伯同與他探討一二?!?/br> “還有那位沈榜眼,他二人乃是沈大人親手教出來的,才會這般優秀,與之交談定有所悟?!蹦详柌D了頓,近乎自言自語,“若當初沈大人沒有辭官,如今的國子監又該是另一番風光了?!?/br> 友人良久無言,慨嘆道:“你啊,就是心太善了,太講原則。這廂韓榆得了狀元,不知成為多少人的眼中釘rou中刺,欲除之而后快?!?/br> 要他說,還不如鐘伯同做那狀元郎。 即便南陽伯不與世家親近,可至少與阮家是姻親,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是看在平常侯夫人的面子上,也不會鬧出諸多事端。 南陽伯無奈地看向友人:“你就是太過杞人憂天......走吧,該去點卯了,吃了你我二人又要挨尚書大人的訓?!?/br> 友人便不再說,忽然想到什么:“方才我似乎沒瞧 見你那外甥?” 南陽伯的外甥,自然是吏部侍郎阮景璋。 南陽伯還真知道內情:“我聽夫人提起過,說是染了風寒,如今正臥病在床,我那妹子吃不好睡不好,也跟著病倒了,整個侯府鬧得人心惶惶?!?/br> 想來也是,平昌侯遲遲未醒,阮景璋是家中唯一的頂梁柱,他這一病,侯府所有人的心都跟著提起來了。 “不提這個,前陣子徽州府的新安江又出事了,跟工部要錢......” 兩人邊走邊說,一道往工部去了。 這邊官員們心思各異,那邊的新科進士們低聲說笑著,來到一處宮殿。 “諸位大人有半個時辰,時間一到,會有禁軍前來迎接諸位?!?/br> “多謝公公告知?!?/br> 內侍連稱不必,笑著退下了。 殿門一關,韓榆整個人都放松下來,與沈華燦相視一笑。 “恭喜榆哥兒?!?/br> “恭喜燦哥兒?!?/br> 兩人異口同聲,連上揚的尾音都語調一致,逗笑了鐘伯同鐘探花。 鐘伯同今年二十有六,比韓榆和沈華燦大了十歲。 這兩位比他幺弟還小三歲,眼里不免帶上幾分溫和縱容。 “在下鐘伯同,越京人士?!?/br> 韓榆這才意識到,他疏忽了這位探花郎,忙不迭轉身拱手:“在下韓榆,太平府人士?!?/br> 沈華燦緊隨其后:“在下沈華燦,亦是太平府人士?!?/br> “幸會?!辩姴€了一禮,“時間不等人,咱們趕緊準備吧?!?/br> 韓榆應好,信步走到銅鏡前,對 鏡整理衣冠。 一甲三人插花披紅,狀元用金質銀簪花,諸進士則用彩花。 韓榆戴上銀簪花,看向銅鏡里的自己。 銅鏡照得并不清晰,韓榆還能感覺到自己的臉有點變形,抬手在眼前晃了晃,扭曲晃動。 韓榆樂不可支,發現另兩人臉上也是同等的窘迫,嘴角笑意更深。 韓榆摘下銀簪花,拿在手里把玩:“這樣會不會顯得太怪異?” 大越并無男子簪花的風俗,韓榆的相貌本就是偏于精致到濃墨重彩的類型,他擔心簪上花會顯得更女氣。 鐘伯同以拳抵唇,壓下嘴角上揚的弧度:“倒也不至于,男子簪花雖不是主流,卻也別有一番風流氣度,韓小兄弟不必擔憂?!?/br> “好吧?!表n榆信了,又把銀簪花別回去,“燦哥兒別動,你的歪了,我給你調整一下?!?/br> 沈華燦偏過臉,任由韓榆搗鼓,發絲不小心被彩花勾出來一縷也不生氣,依舊笑吟吟,脾氣好得不可思議。 鐘伯同目露驚嘆:“你們關系真好?!?/br> 韓榆彎眼笑:“主要是因為燦哥兒打不過我?!?/br> 沈華燦:“......” 誰能跟你比? 沈榜眼正過臉,背著人暗戳戳翻了個白眼。 鐘伯同對鏡整理衣襟,談天一般地道:“我有兩個弟弟,還有一個表弟,從小到大都不省心,讓我傷透了腦筋?!?/br> 韓榆扯了扯寬袖:“也許很快就懂事了?!?/br> 鐘伯同輕笑:“希望如此?!?/br> 不經意的交談間,三 人之間的氣氛逐漸融洽。 不多時,內侍過來敲門:“三位大人,該上馬了?!?/br> 韓榆三人相視一眼,拉開厚重的殿門。 不遠處有禁軍數十,領頭三人各牽著一匹品相上乘的白馬,昂首挺胸,氣勢十足。 韓榆走近,發現給他牽馬的禁軍正是上次因厭勝之術挨家挨戶搜查的小隊長。 韓榆點頭示意,禁軍小隊長回以微笑。 “大人,請上馬?!?/br> 韓榆輕提袍角,翻身上馬。 視角驟然拔高,讓韓榆清楚地瞧見宮墻另一邊的場景。 即便只是一星半點,也足以讓人驚嘆。 韓松虛虛握住韁繩,略微側首,同席樂安相視一笑。 “出發!” 鼓樂響起,一甲三人后頭綴著二甲、三甲的進士,在儀仗的擁簇下出宮。 幽長宮道一眼望不到頭,馬蹄踢踏,風卷起垂曳的衣袍,少年郎的身影英姿勃發,宛若向陽生長的挺拔白楊。 ...... 戶部 “韓大人!韓大人!” 韓松正在處理公文,手邊堆放著與良種有關的記錄數據。 喜悅的呼聲由遠及近,伴隨著急促的腳步聲,來到韓松跟前。 “韓大人,傳臚大典結束了!” 劉員外郎喘著粗氣,一副喜形于色的模樣,眼睛里的期待無聲催促著韓大人趕緊追問。 韓松不負所望,放下手中毛筆:“一甲是哪三人?” 劉員外郎拱了拱手:“狀元郎是一位名叫韓榆的,正是韓大人您的兄弟!” 韓松怔了下,旋即眼角眉梢暈開 笑意,沖淡了清冷,平白生出幾分人情味。 劉員外郎看呆了,半晌才回神:“恭喜韓大人,您今兒可要早點回去?也好給新科狀元郎慶祝一番?!?/br> 慶祝是必須的,登科乃人生大事,如今二叔二嬸不在身邊,自然要他這個兄長代為cao持。 轉念想到幾日前的夜間所見,韓松眸光微暗:“下值前本官會將手頭的公務處理干凈,后續若再有,就麻煩劉大人和徐大人了?!?/br> 徐大人是新提拔上來的員外郎,和劉員外郎一樣,都在韓松這位正五品郎中手底下做事。 說起徐員外郎,就要提一嘴那位最愛偷懶?;牟軉T外郎了。 前陣子,曹員外郎自告奮勇攬下每日前去皇莊查看良種長勢的重任,日日往外跑得可勤。 戶部的同僚私下里猜測紛紛,都調侃曹員外郎是浪子回頭了,就連左侍郎都夸了他兩句。 誰知沒個兩天,曹員外郎釀下大錯。 他在田埂邊策馬而行,結果一個不慎滑下去了。 若非皇莊上的農戶以命相護,那塊地里的稻苗早就不復存在了。 韓大人將此事稟報給尚書大人,尚書大人思及曹員外郎情節嚴重,又稟報給永慶帝。 自從陛下大病痊愈,脾氣是愈發見長,得知后二話不說,直接將曹員外郎貶為從九品司務。 這會兒,曹司務應該在打掃茅廁。 嘖嘖,真慘。 這也給劉員外郎敲響警鐘,良種一事舉足輕重,決不能出丁點兒差錯。 除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