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舉文男主對照組 第2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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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博古架前帶血的碎瓷片,看不出任何激烈打斗的痕跡。 “傷藥和紗布在衣柜的最底下一層?!表n榆拿沒受傷的右手倒兩杯茶,“說起來,那傷藥還是進京趕考前二哥你塞給我的呢?!?/br> 韓松打開衣柜,蹲下身取出處理傷口的必需物品,在韓榆旁邊的圓凳上落座。 “若是可以,我希望你永遠也用不到?!?/br> 韓榆揪著桌布邊緣流蘇的手指收緊,泛起淺淡的白,自覺把左臂放到桌上,用混不吝的口吻說:“人生在世,誰還沒個意外發生,就如我今夜,前一刻還因為殿試結束而高興,結果就樂極生悲了?!?/br> 韓松掀起眼簾:“安靜?!?/br> 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 韓榆:“......” 韓榆果斷選擇安靜如雞。 雖然傷口割得有點深,疼得他腦仁兒直跳,好在成功糊弄住了韓松,沒讓二哥起疑。 計劃通√ 韓松先打來一盆溫水,將傷口周緣清洗干凈,待水漬自然干去,才傾斜瓶身,將小瓷瓶里的淡黃色粉末敷在傷口上。 “嘶——” 辛辣的刺痛襲來,韓榆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每根頭發絲都透露出名為緊張、忍耐的情緒。 韓松一言不發,化身為莫得感情的敷藥機器,看都不看韓榆一眼。 敷好藥,又用紗布裹了好幾層,“咔嚓”一剪子,打了個漂亮的 死結。 韓松放下手:“好了?!?/br> 韓榆暗戳戳瞄他一眼,抿了下唇:“二哥?!?/br> 韓松抬眼:“嗯?” 韓榆右手托著左胳膊,眼巴巴地瞧著他:“沒什么,就是有點疼?!?/br> 韓榆心想,他有點矯情了。 明明這點傷對他而言算不得什么,小白分分鐘就能治療到痊愈狀態。 不過在親人面前偶爾柔弱一回,也不是不行。 韓榆以為,接下來韓松會笨拙且變扭地說一些安慰人的話語,然后同手同腳地落荒而逃,他就能抓緊時間把阮十七處理了。 ——韓榆可不想和一具尸體共處一室,更遑論過夜。 誰知韓松騰地起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韓榆:“???” 韓榆驚呆了,怔怔看著包扎得近乎完美的小臂,好半晌沒回神。 直到熟悉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韓榆抬頭,入目是韓松那張清逸俊美的面孔。 “......二哥?” 韓松把一個手掌長的小木盒放到桌上:“安神香,睡前記得點?!?/br> 韓榆愣了下,后知后覺反應過來,二哥這是擔心他因為傷口疼睡不好,特地去拿了安神香送來。 低低懸浮著的心臟一飛沖天,韓榆努力抑制著嘴角的弧度,把安神香扒拉到自個兒懷里,又推了推茶杯:“二哥辛苦,喝茶?!?/br> “不喝了,馬上去吃飯?!表n松過去挑了挑燈芯,“我來是想問問你殿試如何,不料出了意外,耽擱到現在?!?/br> 韓榆誠懇認錯:“是我不好,我下 次一定注意?!?/br> “沒有下次?!表n松偏過頭,燭火在他眼底亮起明滅的光,“早點休息,夜間若有不適,就讓人來找我?!?/br> 前些日子韓松買了十來個仆從,六男四女,都是干活兒的一把好手。 面對韓松的好意,韓榆并未拒絕:“行吧,我不舒服肯定會跟二哥說的,二哥趕緊吃飯去吧,飯菜涼了影響口感?!?/br> 韓松輕嗯一聲,把門口地上的碎片收拾了,這才離開。 韓榆觀望片刻,確定韓松在飯廳和二嫂、觀觀用飯,端起茶杯一口悶,輕咳兩聲,嗆出喉嚨里的鐵銹的味道。 阮十七流了太多血,韓榆又五感驚人,這會兒感覺像是生吞了一碗血,胃液翻涌,卻嘔不出來,難受得緊。 韓榆叉著腰深呼吸,平復了咽喉里的惡心感,抬步往書桌走去。 書桌底下,是被韓榆壓縮成zip格式,硬生生塞進只能容納幾歲幼童的空間里的阮十七。 韓榆把阮十七拔出來,扛在肩上,從后窗翻了出去。 后門有兩個仆從守著,這會兒還沒睡。 韓榆避開他們,借著堆在墻邊的木柴,悄無聲息地躍上墻頭。 發絲飄蕩,袍角翻飛。 韓榆回頭看一眼,很好,沒有驚動任何人。 韓榆一躍而下,修長的身影消失在高墻后。 少年人全部的注意力都在看守后門的兩人身上,竟未曾發現,四進院通往后罩房的影壁旁,赫然立著一道身影。 ...... 平昌侯府,前院書 房。 自從平昌侯跌落護城河,數月昏迷不醒,前院的書房就被阮景璋臨時征用了。 晚間,阮景璋處理好從吏部帶回來的公務,并未去后院妻妾的屋里,直接在書房睡下了。 躺在并不算寬敞的床榻上,阮景璋睡意全無。 他在等阮十七的消息。 阮十七離開已有半個時辰,以他往日里完成任務的效率,早該回來復命了。 可到現在,阮景璋連阮十七的人影都沒瞧見。 阮景璋的心情不太妙,總覺得有什么脫離了他的掌控。 睡不著,便披衣起身,打算去院子里賞月,順便等阮十七的消息。 阮景璋穿好鞋襪,低頭整理衣襟。 身為侯府世子,他的一言一行都被人看在眼里,即便是漆黑的深夜也不得失儀。 阮景璋手下慢條斯理地動作著,忽覺頭皮一寒。 下一瞬,頭頂上方的瓦片傾瀉而下。 阮景璋就地一滾,避免被突然掉落的瓦片砸得頭破血流的下場。 阮景璋閃電般的抬頭看去,龐大的黑影從屋頂的大洞砸下來。 “砰!” 重物落地,旋即有濃郁的血腥味迸濺開來。 阮景璋定睛看去,地上死生不知的蒙面男子,可不正是阮十七。 金尊玉貴的侯府世子狠狠皺起眉頭,眼神從驚疑不定轉為陰狠。 又一道身影從屋頂下落,宛若身姿靈活的大貓,輕巧落地,只發出細微的聲響。 寒芒逼近,剎那間劃上阮景璋的喉嚨。 若非阮景璋躲得快,估計已經尸首分 家了。 阮景璋后退數步,堪堪穩住身形,看向那身著暗色衣袍的少年人:“韓榆!” 韓榆一聲不吭,直奔阮景璋而去。 阮景璋抽出書桌后的長劍,果斷迎戰。 長劍對上匕首,本該是前者占上風。 可惜...... “理論知識挺好,可惜實踐不合格?!表n榆的嗓音冷如寒霜,透著nongnong的譏諷意味。 阮景璋向來眼高于頂,自矜自傲得很,哪里容得了韓榆這般嘲笑。 當即低喝一聲,舉劍刺去。 又幾個回合,阮景璋被韓榆一腳踹上胸口,整個人飛出一段距離,重重砸到書架上。 書架震顫,阮景璋疼得爬不起來,還被書砸了一頭一臉,臉色難看到了極致。 韓榆信步上前,腳踩在他的胸口,制止了對方起身的動作。 “韓榆!”阮景璋咳出一口血,“你想跟平昌侯府作對嗎?” 韓榆默不作聲,將手中匕首擲了出去。 “啊......呃......” 阮景璋的左手被匕首穿透,整個兒釘在了地面上,疼得大口喘息,說不出話來。 “你的東西我不稀罕?!表n榆伸手,面不改色地將匕首往下摁了些許,“再有下次,就是右手了?!?/br> 韓榆對阮景璋的怒視仿若不覺,低低笑了聲:“正三品侍郎廢了右手,可怎么辦才好呢?” “你!” 韓榆抽出腰間的刀鞘,極具侮辱性地拍了拍阮景璋的臉:“別總想著試探我,你那點東西我還不看在眼里?!?/br> “ 你不招惹我,我自然也不會對你如何,大家相安無事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