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舉文男主對照組 第17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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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榆勉強打起精神,跟韓松去了他房間。 韓松把書給他:“這是蔡次輔所作,若有不解之處,大可去問羅先生或是沈先生?!?/br> 韓榆知道蔡次輔,乃是沈紹鈞的大弟子,也是他師叔。 這是他第一次拜讀師叔的文章,等不及回去再看,當場便翻閱起來。 看的同時還能一心二用,隨口問韓松:“二哥打算什么時候動身去越京任職?” “不是去越京?!表n松喝一口茶,輕描淡寫道。 韓榆以為自己聽錯了,愕然抬眸:“二哥此言何意?” 韓松從書箱中取出一物,語氣平淡得像在說中午吃什么:“傳臚大典后我去找了陛下,自請外放?!?/br> 韓榆瞳孔地震,接過那薄薄一張紙,仿佛接了個燙手山芋,燎得指尖刺痛:“這是......任職文書?” 韓松身體后靠,呈現出愜意的姿態:“是?!?/br> 韓榆逐字逐句地瀏覽,上頭分明寫著“安慶府懷寧縣知縣”。 所以韓 松放著京官不做,跑去當了個縣令?! 韓榆整個人都傻了。 原書中,韓松并未做出這樣的決定。 因著他在二甲名次靠前,被安排到戶部任主事一職。 原主曾看過韓松的任職文書,因此生出惡念,派人追殺韓松,妄想取代他入朝為官。 韓榆記得分明,沒想到男主重活一世,竟做出這樣的抉擇,好半晌才找回聲音:“二哥為何決定外放?家里人可知曉此事?” 韓松淡聲道:“我在越京數月,多少了解到些許朝堂局勢。權力傾軋,官官相斗,上升格外艱難。比起在京中任職,我更想到地方上為百姓做一些實事,穩扎穩打地上升?!?/br> “至于家里人......還沒來得及說,打算明日再提?!?/br> 上輩子永慶帝因為韓松出身貧寒,選他成為自己手里的一把刀。 在無所倚仗的前提下,韓松只能對永慶帝言聽計從,指哪打哪。 有時候為了一道政令能順利實施,他可以豁出命去。 一晃多年,韓松確實擁有了至高無上的權力,成為永慶帝臨終托孤的輔臣,獲封帝師。 但他同樣也失去了很多。 他被新帝視為心腹大患,每日刺殺和意外不斷,更是牽連到親人摯友。 后來戰亂平定,他身邊只剩老邁的爹娘,和早與他離心的兒女。 這樣的結局太過慘烈,韓松不愿再重蹈覆轍。 這一次,他想換一種方式。 所以他在傳臚大典后找上永慶帝,自請外放。 永 慶帝本就因為自己又一次向世家妥協,錯失了一個十八歲的六元及第狀元郎而心虛遺憾,無能狂怒,這廂韓松懇切請求,再三挽留無果后,便爽快同意了。 彼時韓松無法直視天顏,但他并未錯過永慶帝語氣里的如釋重負。 想也知道,只要韓松在朝中一日,就會讓永慶帝一次又一次地被屈辱凌遲。 可若是韓松走了,他可以當做一切都沒發生。 韓松做他的縣令,他繼續做他尊貴的九五之尊。 掩耳盜鈴,何等諷刺。 “好吧,我尊重二哥的決定?!表n榆舉高手中的任職文書,“這可是代表二哥縣令身份的唯一證明,二哥就這般放心地給了我?” 韓松眼神恍惚了一瞬。 韓榆看在眼里,料定韓松想起了上輩子原主對他的追殺。 “二哥?” 韓榆輕聲呼喚,將韓松從飄遠的思緒中拉拔回來。 韓松慢條斯理道:“你我是兄弟,為何不放心?” 人心都是rou長的。 這幾年的相處陪伴,韓松早已放下對韓榆最后的戒心。 如今的韓榆和前世的那個完全是兩個不同的個體,他沒必要猜疑一些不會發生的事情。 韓榆唇畔笑意加深,眼眸在燭火下璀璨明亮,口吻篤定且鄭重:“沒錯,我們是兄弟?!?/br> 韓榆將任職文書還給韓松。 昏黃的燭光下,韓松微不可察地揚起一絲微笑。 猶如冰川融化,春水泛濫。 - 翌日,韓松將自請外放一事告知家里人。 所有人都覺 得不可思議。 “這好好的京官不做,怎么偏要跑到安慶府做個小縣令?” “人人都想去越京,就你死活要往外跑?!?/br> 齊大妮一拍桌子,叫停所有人的話語。 “松哥兒這么做定有他的道理,翰林院是七品,縣令同樣也是七品。前者在人手底下做事,不知要受多少刁難白眼,可縣令就不一樣,整個縣就數他最大?!?/br> “你們這些給人當長輩的,我看是越老越糊涂了,難不成你們就盼著松哥兒受旁人的罪?!” 到底是一家之主,齊大妮一發話,斥得眾人大氣不敢出。 全程沉默的韓宏昊陪著笑臉:“是這個道理,這做縣令一樣有出路,前頭那位褚大人現在都是知府大人了?!?/br> 褚大人在安平縣做了幾年縣令,因政績卓越,被楊星文他爹舉薦,在楊大人走后繼任知府一職。 越級提拔,不知有多少人眼紅。 “行了,這事就這么定了,誰也不許再有意見?!饼R大妮拍板道,“在此之前,松哥兒的婚事該安排上了?!?/br> “一切全由您做主?!表n松緩聲道,“還有三妹的事?!?/br> 齊大妮應承下來:“我跟談老哥商量一下,爭取在你上任前把婚事辦了?!?/br> 雖然時間太緊,可到底事出有因,希望談家能理解。 兩天后,齊大妮帶著兩個兒媳,并王媒婆登門提親。 談家表示沒意見,兩家一合計,請人來看日子。 六月初六,宜嫁娶。 日子定下,兩家就開始忙 活起兒女的婚事。 探花郎不選官家小姐,反而選了個同村姑娘的消息不脛而走。 十里八村不知有多少人跑去談家,想瞧瞧談繡芳是什么天仙人物。 好在韓家事先跟談家通過氣,待嫁的小一個月里,談繡芳待在家里繡嫁衣,連個門也沒出。 這讓好事者大失所望,無功而返。 ...... 六月初六很快到來。 大房二房租賃的小院早就跟村里買下來了,婚事也在這里頭舉辦。 韓榆和祁高馳隨韓松一道前往談家迎親。 兩位新人身著喜服,大紅色襯得他們喜慶極了。 “一拜天地?!?/br> “二拜高堂?!?/br> “夫妻對拜?!?/br> “送入洞房!” 在一片起哄聲中,韓榆目送二哥二嫂進入婚房。 韓榆無所事事地剝花生吃,莫名生出一種吾家有兄初長成的欣慰:“相信要不了多久,我又有小侄子小侄女玩了嘿嘿嘿......” 祁高馳被他笑出一身雞皮疙瘩,拿花生堵住他的嘴。 韓榆吃一嘴泥,控訴地看著他。 祁高馳無奈扶額:“你這般,叫我跟你二哥走了都放心不下?!?/br> 他和韓松一同進京趕考,如今是二甲進士,將入禮部任職,和韓松上輩子一樣,也是主事。 在他看來,韓榆這般孩子氣,若是沒有他和韓松護著,怕是要受欺負。 韓榆:“???” 那是你沒見過我發瘋的模樣。 發瘋警告.jpg 韓榆暗中腹誹,拉著祁高馳入席:“祁兄大可放心,實在 不行我就報你倆的名號,保證聞者退散!” 這下輪到祁高馳無語住了,狠狠揉了下韓榆的腦瓜,敞開肚皮吃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