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舉文男主對照組 第17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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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松成親后,韓蘭玥也和李堅定親,婚期在明年。 三日后,韓松動身前往懷寧縣。 與他同行的,還有新婚妻子談繡芳和一隊鏢師。 韓家人一路相送,直到出了太平鎮。 韓松下了馬車,向長輩一一作揖,嗓音沙?。骸按巳ヒ粍e,不知何時再見,還望諸位保重身體?!?/br> 苗翠云悄然紅了眼,疊聲兒道:“好,好,娘一定好好保重身體,等你回來?!?/br> 此情此景,韓榆也不由傷感起來:“二哥放心,我會照顧好大伯和大伯娘的?!?/br> 苗翠云破涕為笑:“榆哥兒說的是,你就放心吧?!?/br> 韓松看向韓榆:“好好讀書,記得給我寫信,匯報近期情況?!?/br> 韓榆自是無有不應。 韓松一一叮囑,韓榆敢打包票,他從未聽二哥說過這么多話。 二哥他也是不舍的吧? 韓松登上馬車,車夫一甩鞭子,疾馳而去。 韓家人矗立在原地,凝視著那個越來越小的黑點,直至看不見。 韓松在奔向他的前程。 韓榆清楚地意識到這一點。 而他,也在奔向前程的路上。 第71章 韓松走后,韓榆委實有很長一段時間不習慣。 再沒人陪他晨練,也沒人不厭其煩地提醒他今日要帶哪幾本書——明明韓榆早就將每個月的課程背得滾瓜爛熟——更沒人無底線地縱容他即興而起的惡趣味。 甚至旁邊屬于韓松的位置也坐了剛升到甲班的學生,韓榆跟他不熟,想說話都得轉過身找席、沈二人。 好在韓榆還有兩個小表弟。 漸漸的,韓榆也慢慢適應了兄長的角色。 每天早上準時敲門,叫他們起床。 一起晨練,一起吃早飯,再一起去私塾。 每逢書齋來了新書,韓榆也會帶他們過去,為他們挑一本合乎心意的。 韓榆在學著韓松,慢慢成為一個合格的兄長。 笨拙但真誠。 半個月后,韓榆估摸著韓松也該到懷寧縣了,就給他寫信,往韓松留下的地址寄過去。 又過半月,韓榆等到韓松的來信。 不僅他,還有其他人的。 信中的韓松比平時嘮叨許多,叮囑韓榆好好讀書,強調每天要練字,不要忘記背書,更不要忘記練題。 信上還說,上一任懷寧縣縣令接到調任文書后就迫不及待帶著家眷離開了,留給韓松一堆爛攤子,將來很長一段時間他都將分身乏術,所以不要忘記告訴他院試的結果。 彼時韓榆抱著張寶珠,將韓松的書信看了兩遍,喃喃自語:“總說這么多,我都聽膩了?!?/br> 張寶珠在 三哥懷里撲騰著小胖腿,小手一張一合,要去抓信紙。 韓榆手一抬,把書信連帶信封一起塞進抽屜里:“張寶珠你越來越調皮了?!?/br> “咯咯咯~” 小姑娘不住地笑,露出幾粒小米牙。 韓榆把她在自己懷里拱得亂蓬蓬的頭發理理順:“三哥要讀書了,送你回外婆那邊?!?/br> 韓榆起身往外走,垂在身前的一縷頭發冷不丁被張寶珠揪住。 小姑娘急得在他懷里一彈一彈:“不、不要!” “反對無效?!表n榆摁住泥鰍一樣鬧騰的張寶珠,半強制性地送去給齊大妮。 翌日,韓榆到私塾,將韓松不遠千里寄回來的書籍交給沈華燦和席樂安。 “二哥在懷寧縣的一個書齋里偶然發現,覺得內容不錯,就給咱們仨各買一本?!?/br> 席樂安沒想到韓二哥上任后還能想到自己,很是受寵若驚:“替我多謝韓二哥?!?/br> “還有我?!鄙蛉A燦簡單翻看兩頁,“嗯,確實挺不錯,正適合咱們這種準備參加院試的?!?/br> 韓榆笑笑,又把從韓蘭蕓手里順來的餞梅分享給他倆,問沈華燦:“燦哥兒,你在越京幾年,可還記得秋獵何時開始?” “秋獵?”沈華燦蹙了下眉,努力回憶,“我好像在三歲那年去過......沒記錯的話,秋獵應該就在這個月月底?!?/br> 席樂安愛不釋手地翻著書,不忘關心韓榆:“榆哥兒你問這個作甚?” 沈華燦也想知道。 韓榆面不改色道: “昨兒帶表弟去書齋,偶然間聽幾個書生談及皇家秋獵時的盛況,一時好奇?!?/br> 席樂安拿胳膊肘懟了懟韓榆:“現在咱們是看不到了,不過沒關系,頂多再過個幾年,你我都有機會去那皇家獵場一睹陛下和諸位大人的馬上風采?!?/br> 韓榆眉眼低垂,眼睫的陰翳下藏著些微的譏嘲。 連自己的臣子都管束不了,一而再再而三地服軟,一個軟骨頭,還指望他能展露出什么風采? 韓榆表示,這是今年他聽過最大的笑話。 沈華燦一手托腮:“我那時剛記事,皇家獵場上的見聞記不太清了,但隱約記得沒什么意思,勸你最好不要抱太大希望?!?/br> 席樂安忙追問其中緣由,韓榆則轉回身去,趁還沒上課,去水房打點熱水。 韓榆把冒著熱氣的水灌入水囊,擰上塞子,再不緊不慢掏出帕子,拭去手指上的水。 身后傳來腳步聲:“韓榆?” 韓榆循聲望去,來人是馮寧。 瞥了眼他手里的水囊,韓榆默默往旁邊挪了挪,給他騰出地方。 馮寧道了聲謝,舀起一瓢水,在韓榆離開前開口:“韓榆,你打算今年參加院試嗎?” 韓榆腳下一定,回眸望去:“我以為前幾日去府城報名時,你已經知道了?!?/br> 在韓榆揶揄的目光下,馮寧霎時漲紅了臉:“我......我......” 韓榆笑了聲,權當看不出對方的緊張和拘謹:“忘了恭喜你,順利通過縣試和 府試?!?/br> 去年馮寧落榜,在韓榆的安慰下重振旗鼓,今年二月又一次報考。 功夫不負有心人,這次馮寧順利考取童生功名,還是很不錯的名次。 馮寧放下水瓢,不太好意思地撓撓頭:“還要多謝你當時勸慰鼓勵我?!?/br> 這對韓榆而言不過是一件轉頭就忘的小事,而看馮寧的模樣,他似乎一直記得。 “助人為樂罷了?!表n榆輕描淡寫道,“快上課了,我先回去了?!?/br> 馮寧頓了頓,對韓榆的背影說:“希望你下個月的院試能旗開得勝,榜上有名?!?/br> 這樣的祝福誰都不會拒絕,韓榆亦然。 韓榆回過頭,掏出荷包,取出一顆餞梅丟給他:“你也是?!?/br> 馮寧手忙腳亂地接住,眼看韓榆走遠,遲疑片刻才吃下餞梅。 還是很酸。 但他覺得特別甜。 - 一個月后,院試如期而至。 席樂安打定主意等下次院試,韓榆雖然失落,報考時卻未強求他。 故而院試正式開始的前兩天,韓榆和老父親坐上前往府城的馬車。 與他們同行的,還有沈華燦和孫管家。 見識過孫管家棒打青衣男子的彪悍和利索,韓榆丁點兒也不擔心路上會出現什么意外。 更遑論,臨行前韓榆去了趟長水巷,韓一擔心他的安危,再三懇求暗中同行。 韓一長途跋涉而歸,韓榆本來是想讓他休息幾日的,但看在他言辭懇切的份上,還是答應下來。 韓一擅長隱匿身形,這一路走來,連久經 沙場的孫管家都不曾發覺暗地里還藏著這么一個人。 一行人抵達客棧,韓榆以舟車勞頓需要休息為由,讓韓宏曄回自己的房間,順手關上門。 “主子?!?/br> 韓一從窗戶翻進來,躬身行禮,語氣是同樣的恭敬。 韓榆走近,敏銳地嗅到他身上有一股極淡的血腥味:“受傷了?” 韓一猝然抬頭,對上那雙古井無波的黑眸,又迅速垂下。 不敢直視。 韓一的聲音是一如既往的沙啞沉悶,一板一眼地回答:“只是小傷,屬下可以繼續保護主子?!?/br> 韓榆輕嘖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