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舉文男主對照組 第17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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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底下怎么罵都無所謂,在外人面前韓榆不會就“韓松痛失狀元喜提探花”一事發表任何的個人見解。 韓榆輕描淡寫地敷衍兩句,把人打發走,轉頭看向兩個小伙伴:“你們就沒什么想問的?” 席樂安聳了聳肩:“之前他們都說韓二哥能考上狀元,這會兒聽說韓二哥成了探花,一個個都跑來看熱鬧,居心不良,可惡得很?!?/br> “雖然有點可惜,可在我看來,探花已經是很多人窮極一生都考不來的。旁人不說,反正我是羨慕得很?!毕瘶钒矟M眼憧憬,“我若是能考個探花,怕是席家的祖墳要冒青煙了,我爹得放一整天的鞭炮,七大姑八大姨都要通知一遍?!?/br> 沈華燦噗嗤笑了,又見韓榆興致不高, 便勸慰道:“你不必在意其他人如何,韓二哥可是最年輕的探花郎,比那位年近而立的狀元郎更驚才絕艷?!?/br> 這話讓韓榆心中熨帖,又被沈華燦扯了扯袖子。 韓榆心領神會,湊上前去。 “我聽祖父說,今年的狀元和榜眼皆出自八大世家?!鄙蛉A燦用氣音說,只韓榆和席樂安能聽見。 韓榆腦袋轉得飛快,迅速調出八大世家的相關信息。 八大世家分別是戴、周、阮、鐘、吳、陸、梅、趙。 他們的先祖都是當年跟隨太.祖女帝打天下的功臣,隨著一百多年的發展壯大,八大世家在朝中的勢力依舊如日中天。 世家之間彼此聯姻,構成一張錯綜復雜的龐大關系網,底下盤根錯節,輕易不可撼動。 這也是當初那位吳先生說陛下都得給平昌侯幾分薄面的原因。 “昨兒祖父得了消息,就說韓二哥原本該是板上釘釘的狀元郎,六元及第揚名天下,可惜運氣不太好,碰上官場博弈,成了墊腳石......總之在我們眼里,韓二哥是當之無愧的狀元郎,誰也比不得的?!?/br> 韓榆聽得直想嗤笑。 世家勢大又如何,他們憑什么將官場上的博弈牽扯到科舉,甚至讓韓松遭了無妄之災? 二哥寒窗苦讀多年,憑什么給他人做嫁衣? 沈華燦無法忽略韓榆臉上的譏諷,欲言又止片刻,輕聲道:“實話不瞞你說,當年我和祖父與宗族決裂,祖孫二人搬來太平鎮 ,也有世家的因素。祖父不欲與他們相爭,便急流勇退,遠離了朝堂?!?/br> 經過這些年的朝夕相處,沈華燦多多少少也向他們二人透露出一些重要信息。 不過韓榆也是去年才知道,沈紹鈞就是名聞遐邇的沈大儒,上一任國子監祭酒。 沈紹鈞與世家政見不合,多次遭到對方的攻訐針對。 后來沈華燦的爹娘突然離世,沈紹鈞白發人送黑發人,痛不欲生,幾日后便向陛下乞骸骨,帶著沈華燦離開越京。 以上是韓一查到的,更詳細的內情便不得而知,像是被人強行抹去了所有痕跡。 韓榆多少能猜到一點,只是閉口不談。 席樂安憤憤道:“所以有權力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沈華燦一攤手,語氣里是不加掩飾的嘲諷:“目前看來,手握權勢真的可以為所欲為?!?/br> 韓榆一哂:“不提這些掃興的了,考核之前先生講的那篇文章,我有一處疑問,趁先生沒來,咱們正好探討一二?!?/br> “來來來!”席樂安躍躍欲試,“昨天我剛把那篇文章琢磨透徹?!?/br> 沈華燦挑了下眉,用揶揄的口吻:“好哇,安哥兒你竟然背著我們偷偷學!” “這怎么能叫偷偷學?”席樂安拍桌子,振振有詞,“你們倆忙著八月里的院試,我閑來無事,只能把學過的文章拿出來,翻來覆去地嚼弄?!?/br> 韓榆揚唇:“不然你跟我們一起吧?彼此也好有個照應?!?/br> 席樂安遲疑了下, 很快頭搖成撥浪鼓:“不不不,我可沒有十足的把握,且準備得也不充分,好士兵從不打無準備的仗,席樂安也考無準備的試。三年而已,我等得起?!?/br> “行吧,隨你意?!?/br> 韓榆也不強求,翻開書本,三人一同展開討論。 - 半月后,韓松回到太平鎮。 韓榆從私塾回來,發現家里正熱鬧,笑聲連連,不必多想就知道是誰來了。 拉著兩個小表弟進門,就見韓松坐在正屋,和大姐夫二姐夫說著話。 “二哥!” 韓榆很不厚道地丟開兩只短腿小表弟,一溜跑上前,語氣輕快地喊道。 韓松停下話頭,目光定定看了韓榆半晌:“長高了些?!?/br> 韓榆昂首挺胸,不無得意地表示:“二哥你可要小心了,將來哪天我可能比你還高?!?/br> 韓松似笑非笑:“我臨走前布置的試題都做完了?” 韓榆一秒變慫,老老實實在他旁邊坐下:“都寫完了,師公又給我出了好幾套題?!?/br> 整日徜徉在知識的海洋里,淹得他“咕嚕咕?!敝泵芭?,大腦一晃,里頭都是水。 “嗯,明日我看看?!表n榆向來自覺性很高,韓松對他放心,“多寫多練多看,總會有進步的?!?/br> “昂,我知道啦~”韓榆好脾氣地應著,看向大姐夫二姐夫,“姐夫,你們今年打算下場嗎?” 兩位姐夫齊齊點頭:“有這個打算?!?/br> 他們早有秀才功名,自覺準備妥當,打算下場一試。 韓榆拱了拱手: “那就預祝大姐夫二姐夫榜上有名了?!?/br> 方維問他:“我聽大哥說,你也準備今年參加院試?” 韓榆點點頭,盛情相邀:“左右還沒到吃飯時間,不若姐夫考校我一番?” 發出想學習的聲音.jpg 方維和劉玉宣齊刷刷搖頭:“不必!不必!” 作為昔日同窗,他們太知道韓榆有多喪心病狂。 在這時候考校,別再沒問住韓榆,倒是先把自己難住了,那就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打死也不干! 韓榆頗為遺憾:“那真是可惜了?!?/br> 方維、劉玉宣打著哈哈,只慶幸逃過一劫。 再看韓松,他好整以暇地看著,袖手旁觀的意思不要太明顯。 ......真不愧是兄弟倆。 不多時,飯菜上桌。 這頓飯是慶祝韓松蟾宮折桂,席間眾人談笑風生,方維酒意上頭,捏著酒杯一邊吟詩一邊跳舞,看得幾個孩子拍手歡呼不止。 韓蘭英看不過眼,把人拽回來,一碗湯灌下去,酒醒大半。 方維后之后居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當場鬧了大紅臉,恨不得鉆到桌底下去。 韓榆最先笑出聲。 笑聲感染到其他人,大家紛紛捧腹大笑。 方維:“......” 酒足飯飽,韓蘭英和韓蘭鈴帶著夫君兒女留宿。 張家在隔壁,幾步路就能到,韓春嵐伺候因為高興喝了兩口酒的齊大妮睡下,這才回去。 回屋的路上,韓榆攥住韓松的衣袖,和小時候一樣:“我聽說參加會試的有 數千人之多,二哥能位列榜首,當真是厲害極了?!?/br> 絕口不提殿試。 韓松從韓榆漆黑的眼里捕捉到小心翼翼和關切,有點啼笑皆非:“可是覺得我會因為錯失六元而傷心?” 韓榆被這一記直球打得懵了下,見韓松神色如常,咂摸出一點意思來,遂不再遮掩:“在二哥回來之前,我確實有想過,現在嘛......不覺得了?!?/br> 韓松是有大志向的人,心胸非尋常人能比,不會拘泥于殿試的名次問題。 但不代表韓榆心里沒氣。 該算的賬還是要算的。 韓松斂眸,踩著自己的影子往前走:“其實在進京趕考之前,我就做好了心理準備?!?/br> 韓榆呆?。骸鞍??” 韓松不去看滿頭問號的韓榆,自顧自道:“我做過統計,且不論二甲中有多少出身寒門的進士,但凡有八大世家的子弟參加科考,只要會試的成績名列前茅,他們必將位列一甲?!?/br> 不論朝中還是民間讀書人,都對這個不成文的潛規則多有詬病。 可是當今天子,永慶帝始終對這些聲音不聞不問。 他忌憚世家,又不得不重用世家,以達到他想要的制衡效果。 長此以往,便造成當下科舉畸形的不公平局面。 永慶帝的平生夙愿是成為一代明君,可他偏偏是搖擺不定優柔寡斷的性子,既要又要,貪心至極。 末了什么也沒得到,徒增笑料罷了。 上輩子這一屆的狀元和榜眼也是那兩人,韓松 深知這一點,還是毅然決然地參加了會試。 九年磨一劍,韓松等這一刻太久了。 狀元還是探花,于他而言無甚區別。 最終能爬到什么高度,還得看自身如何爭取。 上輩子他二甲第六,最后不也官至一品了? “這我知道?!表n榆皺著臉,“只是覺得很不公平,明明二哥可以得到最好的?!?/br> “事已至此,說再多也沒用?!表n松話鋒一轉,“我在越京給你帶了幾本書回來,隨我去拿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