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陳穆還會說,他們之間利益糾葛不清,倘若被有心人拿到他們分居的證據,公司的股價就會受到牽連。 這都是男人慣常用的借口。 他張了張口:“我簽了字的?!?/br> 陳穆:“我沒簽?!?/br> “好好好,”林殊止有些無可奈何,干巴巴地笑了聲,“說這么多,不就是要去我家嗎?!?/br> “可我不想?!彼暼缥脜鹊胤瘩g了句,像說給自己聽。 得不到一點水花,車里的另一人不會管他在想什么。 “行!”他又快速地松出一口氣,手掌誤觸到鳴笛的按鈕,喇叭短促地叫了一聲。 “去,我帶你去?!?/br> 陳穆不愿意離婚,無非是怕影響公司股價。 陳穆想去他家,無非是怕別人看到他將人放下又驅車離開,無非是想給某些有心的跟蹤狂看到,他們關系和睦。 上他只是這么多無趣目的中一點小小的娛樂而已。 將人接上車就是個錯誤。 從陳穆上車的那一刻起,就再沒有回旋的余地了。 …… 酒精使人變得遲鈍,腦子像蒙上一層薄霧,因此陳穆聽見他爽快地應下這個無理請求也沒有什么表示,只單純將視線移開投向了窗外。 沒有開暖氣,車窗大敞透著氣都讓人呼吸困難。 他車速很快,路上也沒什么人,紅綠燈也恰巧每一盞都利于他通行,一路超速的情況下他只用了不到十五分鐘回到了家。 還是開車好,走路怎么著都得花他半小時。 老小區人員密集,大多數人在這里住了一輩子,住慣了就不愿意搬走,相應的車位也緊缺。 陳穆的車沒有登記屬于外來車輛,停在里面一晚上五十。 林殊止一咬牙先墊付了,自認為待到第二天再和陳穆慢慢算這筆賬也不遲。 將車停下,副駕上的男人還穩如泰山地坐著,他下車掃完碼又登記好,回來喊了好幾聲也沒見人理他。 不好在天天打招呼的老門衛面前丟臉,林殊止趕緊將車開進最角落也最逼仄的位置停好。 他不再搭理陳穆,車鑰匙隨意扔給了陳穆就下車準備走人。 他當然不想和陳穆上.g,陳穆愿意就這樣坐在車里一晚上最好。 腳下的空地太窄,他需要繞到副駕的車門才能走出去。 經過副駕時身后卻急急地起了一陣冷風,林殊止尚未反應過來便被攥上了手腕。 下一秒,手腕上的桎梏大力一帶,林殊止身體一下失去平衡,重重地向后仰去,徹底失去平衡栽進了副駕! 額頭不輕不重地磕到車頂,一陣眩暈中他手下意識撐住了兩條被布料包裹的有些堅硬的事物。 那是陳穆的腿。 俯趴的姿勢被人強行調轉,他像只小雞似的被拎住小臂轉成與陳穆面對面。 這距離說不上來的親密,離得近了他才發現陳穆呼吸中都帶著明顯的酒氣。 是醉得不輕。 陳穆沒給下一步動作的機會,單方面俯下身,對著林殊止那張因愣神而微微翕張的唇wen了下去。 這個wen與溫柔毫不沾邊,反而充滿絕對的壓制。 林殊止手足無措,摸著什么抓什么,一抓就抓到了陳穆的西裝褲。 西裝褲布料光滑,他什么也抓不到,反而抓出一手冷汗。 他奮起反抗,卻很快被壓下。陳穆似乎不滿足于外層的侵略,試圖以唇.she為槍擊破下一道防線。 下頜骨被指節扣得很痛又動彈不得,林殊止深覺自己是砧板上的魚rou,輕而易舉地任人宰割。 氧氣逐漸消耗殆盡,陳穆還沒有停下的意思,林殊止心底生出種莫名的恐懼。 車門并沒完全關上,半密閉的空間響起yin.靡的水聲,被侵略撬開的牙關再也沒有閉合的機會,唾液順著下巴蜿蜒流向脖頸,爬得到處都是。 他下頜關節僵硬地維持著一個角度,終于氣急敗壞地咬下一口! 曾經他特地偷偷上網站學習過一些技巧,也認真地研究過如何才能讓陳穆舒服,如何才能避免傷到陳穆。 這看起來都荒謬不已,對陳穆來說更是微不足道。 林殊止有些痛恨,他努力地讓自己從漩渦中抽身而出,卻在某些時候仍被海里深不見底的水草捆縛。 究竟什么時候才能有所改變呢? 他對上陳穆,永遠都只能被牽著鼻子走。 以今年六月十八號為界,他完整地喜歡了陳穆七年。 七年的時間實在很長,是多數小貓小狗的半輩子,足以讓身體的所有細胞更換一次,能讓上進的窮小子出人頭地,也可以讓乳臭未干的小孩長成獨當一面的大人。 他不希望自己再有任何的眷戀了。 可他用了七年的時間都沒有成功放棄陳穆。 哪怕陳穆做了逾矩過分的事,他也氣不起來了,只剩下深深的無力感。 算了吧。 第3章 像條哈巴狗一樣。 那一口林殊止咬得很重,唇齒間很快彌漫起一股血腥味。陳穆只吃痛地悶哼一聲,卻并沒有放開的打算。 林殊止有些后悔剛才咬的那口,他占不到一點便宜,反而后腦勺還被鐵鉗似的手越扣越緊。 他又使勁掐了把陳穆,依舊是徒勞之舉。 情急下他心中一橫,趁著陳穆分心的間隙抬起膝蓋往這人小腹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