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回白月光雌君后! 第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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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帶我去看看吧?!卑子苤苯勇赃^老上將,對著那個目光灼灼的雌蟲說道: “快點,中午我還得準時下班呢?!?/br> 軍雌悄悄瞟向上將,看見那個白發蒼蒼的老人最終還是點了頭。 “是!閣下這邊請!”軍雌抹了一把眼睛,趕緊在前方帶路,一邊疾走還一邊說道: “閣下,謝謝您,您真是太善良了,蟲神一定會給予您好運的?!?/br> “不要用善良形容我?!卑子芾淅涞胤瘩g道。。 他想這個形容太過于諷刺:如果只是隨手的盡力而為就能被稱為善良的話,那這兩個字未免也太廉價了。 而且,蟲神永遠無法給予他想要的,只有掠奪才能得到沾著血的桂冠。 此時10點50,他想伊爾西了。 * 阿文的手腕,腳腕,脖頸都扣上了抑制環,他被緊緊鎖在強制室,本是遮天蔽日的純黑色骨翅因為精神海崩潰像失去色彩的破麻袋般垂在身后,一雙眼睛因為狂化變成了驚悚的血紅色復眼。 “嗬嗬嗬。殺了我?!彼杏X自己身體的各個關節已經開始不受控制地蟲化,橫生的骨刺從關節乃至脊背穿破皮rou寸寸長出。 殘破的精神海宛若蜿蜒裂痕,破破爛爛的紙片,用不了多久就會徹底粉碎,那個時候他就會變成一個在沒有意識的怪物。 “殺了我,求求你們?!笔滞蠛湍_腕被磨出淋淋的鮮血,他看著透明防彈玻璃外錘著玻璃讓他堅持住的戰友,那雙已經沒了情感的眼睛流出兩行血淚。 短暫的清明讓他意識到自己終將死亡,他留戀地看向同伴,一個僵硬的微笑凝固在嘴角。 下一瞬間,雙臂的血rou猛然爆破,身上的鐵鏈掙扎得嘩嘩作響,他抑制不住地吼叫道: “我要堅持不住了?!?/br> “上將呢?怎么還沒過來!”門外的軍雌看見痛苦萬分的戰友,終于忍不住一拳頭捶上了墻,被墻體撞出的傷口在瞬間愈合,他閉上眼睛撐著墻面仿佛地獄爬出的惡鬼。 “上將…去接那個來義務服務的雄蟲了?!?/br> “又是,雄蟲…”再睜眼就是滿滿憤怒,他咬牙切齒道: “那幫垃圾,活著有什么用?!?/br> “凱瑟,別瞎說?!币粋€同伴聲音厲聲打斷了他的話: “如果被傳播出去,你這條命還要不要了!” “這條命?”凱瑟露出了個諷刺至極的笑,他一字一頓地道: “有本事他們就來拿啊!” “要不是我們在前線打仗,他們這群廢物早就死了吧?!?/br> “雄蟲,他們……” “凱瑟!”一個更加威嚴的聲音從不遠處急促地傳來,或許因為走廊的回音,這群蟲聽出了其中暗含的緊張。 “上將!” “上將!” 軍雌們紛紛敬禮,眼睛卻不停地瞟到上將身邊的白榆。 身型頎長,矜貴冷淡…后頸一片光滑。 這是個雄蟲!! 牙關顫抖,渾身戰栗,血液逆流。 他們相互對視,想從對方眼里看見答案,最后又齊齊看向上將,只見艾克文不明顯地點一下了頭。 霎那間,他們集體被驚在原地。 雄蟲,還來到了這個地方,阿文是不是有救了! 這個想法不約而同地從他們的腦海冒出,卻又在瞬間意識到:雄蟲很可能聽見了剛才他們說的話… 一股寒涼從腳底蔓延到頭頂,他們擔心地看向剛剛口出狂言的凱瑟。 雖然他們從心底也覺得凱瑟說的沒毛病,但是在雄蟲面前… “閣下,對不起,他會受到最嚴厲的處罰,請您不要遷怒?!?/br> 艾克文盯著不知道聽見了多少的白榆,本就懸著的心揪得更緊,他小心翼翼地措辭,生怕雄蟲在憤怒下反悔。 凱瑟站在一旁,眼底暗了幾分,他握緊了拳頭,在白榆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撲通”一下子跪倒在地。 膝蓋和瓷磚劇烈的碰撞在一起發出令人頭疼的響聲,白榆聽得忍不住皺起眉。 看著雄蟲皺眉,本就在小心觀察他表情的雌蟲們頓時更加惶恐,他們屏住呼吸,滿眼哀求地看向白榆。 “閣下?!?/br> 凱瑟垂著頭,跪行到白榆身前。 白榆不適地向旁邊錯開,剛想讓他起來,就聽見這個健壯的軍雌彎了脊背,啞著嗓子說道: “實在抱歉對您的冒犯,您可以將我告到雄保會或者教管所,鞭打或者…” 他頓了頓,看著膝蓋下光潔的瓷磚,牙關顫抖著繼續說道: “剝掉骨翅都可以,只求您不要因為我…” “嘖?!卑子苈牭弥卑櫭?,他嘆了口氣,打斷這只雌蟲的話: “起來吧?!?/br> “所以,您是想鞭打還是…”凱瑟倏然抬頭,淺棕色的眸子從衰敗瞬間轉換成不可置信,他好像在鞭打和剝落骨翅之間聽到了第三種答案。 “你快起來,別杵在這里浪費時間?!卑子芸纯垂饽X,已經11點15分了。 “再說…”白榆停頓了一下,滿走廊的軍雌同時一臉緊張地看向雄蟲。 只見雄蟲彎了一下嘴角, “你說的挺對?!?/br> 軍雌們有些凌亂。 挺對? 是他們想象的那個意思么?還是氣急敗壞的反諷。 就在他們還沒思考出結果時,又看見那個清俊的雄蟲有些無奈地說道: “你們不做背調么?我是因為打了薩滿,得罪了達羅希才發配到這里的?!?/br> 薩滿和達羅希他們熟得不能再熟,一個囂張跋扈的貴族高等雄蟲,一個位高權重的雄保會一把手…… 這個雄蟲,把他們全得罪了?? 誰來告訴他們是他們幻聽了,還是眼前這個蟲子不是雄蟲。 白榆的眼神略過他們,看向透明玻璃后的阿文。此時阿文全身都漲起巨大的血泡,有些已經破裂,掙開的皮rou因為失去治愈力毫無生氣地墜著。 有些麻煩。 他的研究方向就有關于雌蟲精神海的,這種情況需要雄蟲的精神力強行介入,將撕裂的精神海重新固定到一起。 但是就算這樣,也不會痊愈,只能將阿文從狂化的狀態拉回。 若要痊愈,只能等他的實驗成功…… 至于現在多說無益: “上將,開門吧?!卑子苁諗克械谋砬?,邁著步子走到玻璃門前。 “閣下?!笨粗子芄陲L衣下的背影,老上將最后開口確定道: “我還是需要再問您一遍,您確定……” “確定,快點吧,你再問幾句就救不回來了?!卑子芑厥?,黑色的眸子映著白熾燈的光亮,仿佛暗夜中的精靈 “對了?!本`閃爍了一下,迸發出他們從未見過的靈動和溫柔。 玻璃門已經拉開一道口子,他們繃緊神經,看著雄蟲的笑意擴大,鋪滿溫柔地說道: “上將,幫我和伊爾西解釋一下現在的情況?!?/br> “然后幫我和他說一聲對不起,今天中午不能接他下班了?!?/br> 艾克文&眾軍雌:…… * 阿文可以清楚地意識到自己的精神海已經漸漸崩裂,曾經的一切走馬觀花似的在腦海中浮現。 他這一輩子最快樂的時光就是和那兩個朋友在戰場上交付后背,并肩作戰。 他們曾一起看過邊緣星的夜空,一起穿越突然綻放的螺旋星系,浩瀚的宇宙承載他們的夢想。 “你們怕死么?” “不怕,聽說死了以后會變成星星?!?/br> “啊?尤利安,你聽誰說的?” “秘密?!?/br> “嘖嘖嘖,你是不是有喜歡的蟲了?!?/br> “才沒有?!庇壤蚕?,因為那個他不是蟲。 “嘖嘖,如果真能變成星星,那咱們三也要掛在一處?!?/br> “切,我勉為其難地同意吧?!?/br> “勉為其難?昨天戰場上要不是我和尤利安,你早進星獸的肚子里了?!?/br> …… 一般美好的開頭總是伴隨著潦倒的結局 直到最后…… 同伴一個被迫嫁蟲,死在了呼嘯的鞭子下;一個喜歡上了根本安撫不了他的雄蟲,死在了寒冷的56邊緣星。 一座座墳塋立起,曾經并肩作戰的背影漸漸模糊,只剩下他一個人捧著花孤獨地立在那里。 “老伙計,我也要了找你們了?!卑⑽拇丝叹垢械綗o限的釋然,他放松身體就在感覺自己即將變成星星的剎那,一股裹著寒意的冰錐,帶著不可抵擋的凜冽戰意,將四分五裂的精神海釘原地。 白榆控制著精神力長驅直入,期間也受到了殘存意識的攻擊,但精神方面的攻擊誰能強過自己? 白榆勾起嘴角,眼底閃過驕傲與自信,龐大的冰川將那些陰郁的“廢料”一一化解,再以不可抵擋之勢清掃了那些顯而易見的污垢。 隨著精神力的不斷深入,那些黏膩的黑暗的精神瘡口被一一填補,直到感受到那片已經破碎的精神海。 哎,不知道伊爾西收到消息了沒,我得盡快。 白榆控制著精神力,像拼拼圖般將雌蟲的精神海碎片放置原位,又用冰錐固定成型。 這個精神海真夠糟的。 但也只能這樣了,他已經有了伊爾西,也沒有無私到要為了救蟲“獻身”。 希望阿文能堅持到自己的藥物上市…… 又或者… 白榆突然想到另一個方案。 不同于淡定的白榆,此時門外的軍雌們一個個紅著眼眶,喜極而泣地擁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