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帶球跑回來了 第15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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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原來是算準了小崽子的作息。 但岑硯來得正好,莊冬卿拽著人坐下,問他:“我聽你們說,陛下近來身體好了很多?” 岑硯脫了鞋,在小崽子日常玩耍的墊子上,靠著莊冬卿坐了下來。 “回來的消息是這樣的?!?/br> 莊冬卿:“可是……” 說了兩個字又打住了,岑硯疑惑看著莊冬卿。 可是盛武帝的身體不該好轉。 又或者說,不該在這個時候好轉,太快了。 莊冬卿嘀咕,“仙丹真的能強身健體嗎?” 岑硯:“你問我?” “說說你的看法?” 岑硯也不藏著,“我覺得不能。大多都是騙人的?!?/br> “要是真能長生不老,方士為什么自己不吃?” 莊冬卿點頭。 岑硯對仙丹的看法還是很清醒的。 想了想,大膽問道:“你覺得,如果,我說如果……” “嗯,你說,緊張什么?!?/br> 在莊冬卿自己想摳手前,岑硯握住了其中一只。 莊冬卿:“可能會有些,忤逆?!?/br> 岑硯輕笑一聲,“天高皇帝遠的,自家家里說話怕什么,我瞧你惹我生氣的時候,倒都沒有這般忐忑?!?/br> “……” 莊冬卿握了岑硯一把,嚴肅道,“說正經的!” “嗯,那你說?!?/br> 又咽了口口水,莊冬卿:“你覺得李央,現在如何了?” 岑硯愣了下,聽懂了,想了片刻,“你是想問……” “我的看法,一般般吧?!?/br> “沒有老四身份高,也沒有老三心眼子多,更沒有八皇子會諂媚?!?/br> “正常情況下,陛下不會考慮他?!?/br> “但如果真的是他,后續應該會好?!?/br> 莊冬卿沒聽懂:“什么意思?什么后續?” 岑硯慢慢解釋道:“如果真能坐上去,應該會穩當?!?/br> 原因還挺簡單的。 “其實有些時候,能成事的,都是非常之法?!?/br> “你別瞧我處置了那么多官員還有宗親,有些時候吧,真要老老實實地來,所受掣肘太多,八年十年都不一定能做出東西來的,所以從某種程度上,雖然他們都有問題,但用好了位置,同樣都是能臣?!?/br> “眼下,朝堂里這種人可不多了?!?/br> 隨著衰老,盛武帝越來越多疑,重臣殺了一批又一批,現在能留下來的,不是老實木訥的,便是極有眼力,格外小心謹慎的,對盛武帝管理當然很方便,但是…… “各個尸餐素位,長此以往,今上是高枕無憂了,但大盛的江山怎么辦呢?” “李央在搞謀略上是差了點,但是肯學,還學得比較快,如果是他的話,應當能彌補一些近年朝堂上的損失?!?/br> 打江山和守江山還是很不一樣的。 守成之君,無過便是有功。 別的岑硯不清楚,這點李央是能做到的。 莊冬卿奇怪:“其他幾個皇子做不到嗎?” 岑硯:“就我瞧著,我覺得懸?!?/br> “老四和太子相似,過迂了,其實這種性格也不壞,但他是那種,從小就有大抱負的人,對自己有很高的期待,當然這也沒錯,但如果能力跟不上,后續怕是會像太子一樣,出發點都是好的,但總是辦得讓人發笑,這就很麻煩了?!?/br> 哦,眼高手低,確實。 國家不是什么能拿來試驗的公司。 現代富二代創業失敗了,還能申請破產,若是管理國家失敗……亡國? 莊冬卿:“……” 莊冬卿:“李卓呢?” 岑硯:“老三啊,搞小把戲厲害,正道是一點不沾?!?/br> 莊冬卿回憶了下,似乎是的,三皇子躲禍厲害,辦事的話,就那樣吧。 如果厲害,也不至于萬壽節給辦砸了。 岑硯:“至于八皇子,我同他接觸不多,但這兩年上京回來的消息,我感覺他只是借著時勢起來了,若是沒有方士沒有仙丹進貢,誰能知道他?!?/br> 說到此處,岑硯忽道:“老四最近被陛下當著朝臣狠狠申斥了一番?!?/br> 莊冬卿:“是做錯什么事了嗎?” “差事出了點小問題,癥結卻不在上面,癥結還是在請立太子?!贬幰徽Z道破,“陛下現在恐怕一心撲在長生不老上了,對方士煉丹抱有很大的期待,這種時候朝臣請奏立太子,不是扎他心窩子嗎?” “什么太子是一國之本,不立太子國本不穩?!?/br> “這些陛下明面上雖然不會反對,但心里肯定是不喜的?!?/br> “老四這點都看不清楚,朝臣上奏一波又一波的,陛下又怎么會待見他呢,沒瞧著老三都跑出來了嗎?” 話頭一頓,岑硯面上又有了幾分沉郁。 莊冬卿敏銳:“怎么了?” 被岑硯緊握住了手,低聲道:“其實,按理老三不該這種時候離京……我總覺得背后還有些什么,但目前還沒想透……” “而且我感覺,他所求的應該就在杭州……” 水患的時候,老三動不動就不見人影,但自從下了船,他就變得很勤快了,與岑硯還有李央同進同出的,沒有一次耍過皇子派頭,這不像他。 莊冬卿:“你擔憂嗎?” 岑硯靜靜看了莊冬卿一會兒,忽然笑了下,帶著些自嘲道,“準確來說,我有些害怕?!?/br> 莊冬卿愣了下。 岑硯:“是不是不像我會說的話?” 確實不像。很不像。 摩拭著莊冬卿的手,岑硯驀的在他手背上落了一吻。 “人其實是很脆弱的,老三又是不擇手段的人,我有些擔憂你和安安?!?/br> 就算是護衛做得再好,很多事情,就是沒個準的。 常年生活在上京的暗面,岑硯可太了解中間可能出些什么岔子了,從食物水到護衛馬車…… 莊冬卿默了一瞬,輕聲道:“不會的,他有求于你,不敢拿我們怎么樣?!?/br> “道理是這樣?!?/br> 后面的晦氣話岑硯打住了,不想多說。 只看著莊冬卿,鄭重道:“如果,我說如果,如果你不慎落入了險境,能不要為他人著想,就當是為了我,盡力地活下來,可以嗎,卿卿?” 那眼神包含的東西太多,太重,瞧得莊冬卿心里難受。 他點了點頭。 岑硯放松下來,再度親了下他的手背。 * 畫舫的事以孫家上門,做小伏低主動交代情況,主動退讓,作為結束。 借此,從孫家的鹽務賬目上,岑硯和李央也窺見了部分鹽務癥結所在。 后幾日,知州主動邀請欽差們巡查各大鹽場,岑硯李央同意了。 第一個鹽場就在杭州城內。 想知道情況,莊冬卿跟著一道去了。 去了莊冬卿便后悔了。 無他,若有似無的,李卓一直在打量他,視線瞧得他有些心煩。 第86章 中肯 莊冬卿數次想忽略李卓打量的眼神, 奈何,還很有些難度。 不知是如何做到的,他總是能發現李卓帶著笑在看他, 是那種特別假的笑, 和岑硯陰陽怪氣的冷笑還不同, 不帶任何情緒,像是一張面具掛在臉上,繃出一個社交禮儀的姿態,瞧得莊冬卿不舒服極了。 “三皇子是找我有什么事嗎?” 沒什么養氣功夫, 在一次距離靠得比較近的時候, 莊冬卿徑直問出了聲。 李卓卻又同他裝糊涂了, “什么事?” 莊冬卿:“……” 莊冬卿:“您一直在看我?!?/br> 李卓揚了揚眉, 故作驚訝道,“哦?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