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荼之 第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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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毙燧贝饝母蓛衾?。 順勢跟徐又焉揮了揮手。 “你哥就這么走了??”孫載怡感覺自己氣還沒憋幾分鐘,人就已經從門口消失,連點痕跡都沒留下。 “不然那,”徐荼又把自己靠回到了沙發上,剛剛徐又焉那幾個眼神她就知道,他根本不是為她而來的。 以前也總有這樣的時刻,她不過是個掩護,就像爺爺對她的縱容,也不過是個掩護而已。 徐家盤根錯節,他們這種人玩著彎彎繞繞的心眼,徐荼以前不懂,后來倒也跟徐又焉形成了默契。 他一個眼神她便知道自己要扮演什么樣的角色,就像這次,哪怕他提前根本沒有知會,她也了然,他是沖著徐清源來的。 而徐清源背后,算計著爺爺的,也只有趙重贊而已。 所以在旁人眼中,他們對她細致入微,憐愛有加,徐荼卻知道。 好是真的好,也是有代價的好。 不過她向來自洽的很。 親爸親媽都對她棄之如履,既然有人愛她,又何苦去窺探其中的緣由。 庸人自擾罷了。 == 徐荼難得回來,用孫載怡的話說,誰知道過兩天會不會又一個跑遠,三五年的見不到人。 所以愣是被摁住,玩到了后半夜。 下樓的時候,蔣毅果然還在樓下等著,看到徐荼出來,立刻下了車,只不過依然話不多,詢問了句,“孫小姐和江小姐一起送回去?” 兩個人都喝了酒,自然是沒法開車,不過江一一有段嚴章負責,孫載怡孤家寡人,就跟著徐荼上了車。 孫載怡酒喝的多了,人話也多。 看著蔣毅長得標志,話就又多了幾分。 “彭宇那?以前不都是彭宇跟著送小五,你眼生的很,叫什么名字???” 徐荼酒量好,今晚那點小甜水似的玩意根本灌不醉她,所以饒有興趣的把手肘撐在窗邊,看著孫載怡調戲他。 她對蔣毅也感興趣的很,特別是那天許安華說彭宇被徐又焉按去了錢淼身邊。 這肚子里的一股子氣,就總要轉不順。 蔣毅卻是惜字如金,只回了個名字。 孫載怡哪里能饒的過他,又趴在椅子上,巴巴的看著他的側臉問道:“小哥兒,你在樓下等我們一晚上不無聊嗎?你是不是一直在玩手機,有微信嗎?給我個唄” 蔣毅沒說話。 孫載怡想了想,又加了句,“有我微信很方便的,小五可不是個老實的主,下回四哥再讓你接她,萬一她要是跑了你不就吃不了兜著走,你聯系我,到時候她就是鉆進地底下我都能給你刨出來?!?/br> 蔣毅還沒等說話,徐荼先被逗樂了,伸手搗了下孫載怡,“這幾年沒見,你怎么成這個風格了,你這是酒后吐真言還是撒酒瘋啊?!?/br> “人生苦短,享樂為主,我跟你說小五,這女人啊,就要把自己當男人過,學男人要學什么?學他們的風流學他們的不負責任學他們的利己主義?!?/br> 徐荼看著孫載怡那副模樣,一張臉紅撲撲的,眼睛明亮。 這些年瘦了些,雖不是現在普世意義上的白幼瘦,可因為娃娃臉,要比同齡人幼態許多。 但相比于徐荼第一眼的驚艷和江一一氣質卓然的身姿,孫載怡只是常規意義上的,秀氣的女生。 徐荼去赫爾辛基后就聽說她談了戀愛,對方是她的大學學長,高大帥氣,對她一見鐘情,好得不得了。 兩個人戀愛談的黏糊,剛剛一周年慶祝完,孫載怡就已經想著十周年二十周年的紀念方式了。 可戀愛沒談夠兩年,對方劈腿,孫載怡痛哭了三天。 那三天,徐荼是倒著時差陪她的。 現在看來,那段戀情對她的影響,遠比她自己嘴上說的嚴重許多。 蔣毅嘴嚴,饒是兩個人在后排把話說成這樣,他也紋絲不動。 徐荼琢磨著,徐又焉這一定是從哪個軍/隊或保密系統挖來的人。 不過小心思一動,還是想套句話?!芭碛钸€給四哥開車嗎?我有個東西要給他,本來想直接給四哥的?!?/br> 蔣毅明顯頓了一下,繼而開了口,“您還是聯系他本人吧?!?/br> 徐荼眼眸一暗,輕笑著又問了句,“我沒有彭宇的聯系方式,聯系錢淼是不是也可以?” 像是怕蔣毅懷疑,她加了一句,“四哥跟我提過一句,我之前沒當回事,我跟淼淼是發小,熟得很?!?/br> 蔣毅這才帶著幾分猶疑,又不得不應著似的回答道:“可以,您直接聯系錢小姐會快一些?!?/br> 徐荼嘴角扯了一抹笑。 沈芝媛的心眼雖然不好,但還是有幾分用。 看來,她當真很快就要有嫂子了。 爺爺當真是年紀大了老糊涂,她被徐又焉都利用成這個樣子,他還能說出四哥喜歡她這種話。 當真是不了解這個鼎鼎有名的徐先生啊。 第十三章 徐荼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后半夜凌晨三點。 玄關亮了一盞小夜燈,客廳里也亮了一盞壁燈。 沈濃給她留言,問她什么時候回來,赫爾辛基最好的雪季要來了,pare問她要不要一起滑雪。 徐荼困得眼皮打仗,實在懶得文字給她發過去,想著這個時間徐又焉肯定已經睡了,摁了語音,“讓他等我半個月,半個月后回去跟他比賽?!?/br> 沈濃秒回了語音過來,徐荼順勢點開。 “pare就在我旁邊,非要跟你說話,e on,”聲音空了兩秒,就聽到pare那賤兮兮的聲音響起,“joy,i miss you so bad,i love you,please……” 聲音拉長,徐荼就知道還是他老一套的粘人方式,她迅速切斷語音。 按住語音鍵回了個,“i love you too”,及其的敷衍了事。 換了拖鞋,人就往房間里走去。 雖說酒沒喝多,但她在國外這幾年作息高度的規律,除了ddl時期需要熬大夜,基本十一點前就會進入夢鄉。 最近接連的熬夜讓她徹底耐不住,走起路來,感覺自己都在飄。 卻沒想到,拐進走廊,就看到她房間對面的門是開著的。 人一困,腦子就會變慢,總能做些奇奇怪怪的事。 比如現在,徐荼褪了拖鞋,踮著腳,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探了個頭,人還沒等看到什么,一個抱枕就飛了過來,正好打在了徐荼的額頭上。 “徐又焉!” 她氣憤的喊了一聲。 可又突然想到什么,愣是向前又挪了兩步。 果然看到徐又焉穿著暗灰色絲質睡衣,沒有睡在床上,而是靠在單人沙發上,屋內只開了一個昏暗的燈,撐著額,眉頭微皺,看起來像是從睡夢中驚醒,再沒入睡的樣子。 徐荼赤著腳走了進去。 地暖把木地板烘的熱乎乎的,熨帖著整個腳底。 “怎么還沒睡?!?/br> 徐又焉沒說話。 “又做噩夢了?” 他抬了個眼皮,算是肯定答案。 徐荼思忖了幾秒,在徐又焉身邊找了個地毯,盤腿坐了下去。 “我不在的這四年,你是怎么睡的?” 這個問題問得著實有些親密曖昧,倒不似她回國后就恨不能劃清界限的模樣。 大抵是人在混沌狀態下,就會失去那一點點的精明,變得柔軟而直白。 徐又焉挑了個眉,低眸看向她。 徐荼垂著頭,看不到臉上的表情,頭發亂糟糟的,能想象到在門口困倦之下抓著頭發的暴躁模樣。 人瘦小的一個,只穿了件黑色的緊身針織衫,把身材勾勒分明。 當真是長成了大姑娘。 這樣想來,好像真的很久很久沒有被她安撫著入睡了。 過去的四年,他噩夢做的也少了許多,偶爾醒來,也不過是處理處理工作,守著太陽升起罷了。 好像沒什么值得說道的事情。 可莫名的,看著眼前這個絲毫不打算有所行動的丫頭,徐又焉扯起了一抹笑意。 落到嘴邊的話卻帶著深沉沙啞,“不睡,像現在這樣熬到天亮?!?/br> 這話說的,怎么聽都跟徐又焉的人設不相符。 徐荼這才抬頭,眼眸對上徐又焉的眼睛,直勾勾的看了好一會兒,在確定對方眼神直白而沒有閃躲后,把頭靠在了沙發邊上。 像是在靜靜地守著徐又焉似的。 “就這樣睡吧,怎么也不可能再像小時候一樣了?!?/br> 小時候,徐又焉會抱著徐荼的胳膊睡覺。 徐荼是在跟著徐又焉回到海城后才發現他會在半夜驚醒這個毛病的。 彼時她也不過十二歲,聽到他的房間里有痛苦的呼救,下意識就會推開門走進去,人靠近床邊,最先做的就是把手伸過去搖醒他。 徐又焉順勢就抓住了她的胳膊,像救命稻草一樣。 他那時候嘴里喊著的是祁蕓絨的名字,當年徐荼發現他的時候,在他身邊因為失溫而去世的女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