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荼之 第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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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合計著,若是徐又焉過來,發現他們挪了地方,只怕越抹越黑,更加說不清了。 而且這里勝在方便。 micco和孫載怡是老朋友,又有江一一這么個嬌氣鬼每天提些奇奇怪怪的要求,所以東西備的齊全,別說是生牛rou拌飯,就是這時候她要點個烤兔頭,micco都能第一時間拿出來。 湊在一起也不過是閑聊些八卦。 “你家老爺子怎么樣了?”孫載怡問道。 “不知道,”徐荼搖了搖頭。 她說的是實話,雖然那天去雁紫湖的時候,爺爺的情況看起來非常糟糕,但后來等她徹底從那個氛圍中抽離出來的時候才意識到。 或許那是爺爺故意的。 那渲染著祖孫和睦的氣氛,把過去的事情拿出來娓娓道來,聊著過去,聊著現在,聊著未來,然后聊著,讓徐荼回國定居的事情。 說到最后,無外乎是他一輩子風光,但孩子們卻都未成家,若是他就此閉眼,是最遺憾的事情。 他聊到了錢家的小姐錢淼,也聊到了沈家的二公子沈凌。 “小圖啊,我聽說你跟沈家那個小丫頭在國外的時候就是好朋友,多好啊,親上加親更長久?!?/br> 她猛地就想起回國前,沈濃調侃著問她,給她當嫂子如何。 現在看來,她倒是要去給她當個小嫂子了。 “你跟沈家那事,你打算應?” “恩,”徐荼懶洋洋的,把起著泡泡的甜酒倒進酒杯里,“先訂婚而已,嫁給誰不是嫁,沒有爺爺我現在說不定都是三孩媽了?!?/br> 徐家給徐荼對外的說法是,那時徐老爺子戰友的孫女,父母在車禍中去世,他惦念戰友情,就把小孫女接過來,落在徐培恒名下養著。 孫載怡他們知道事情并不是這樣,但再過具體的過往也就沒有人知道了。 徐荼不說,她們自然不問。 “我認識沈凌,還不錯,”江一一晃著腳,還不忘繃起腳面練練基本功,“當然,跟徐又焉沒得比,我就怕你跟著四哥呆久了,眼光高?!?/br> “要說你跟四哥為什么不可以?男未婚女未嫁,你不喜歡他?” 孫載怡一口口水都要噴出來。 江一一還當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只不過這群朋友里,也只有孫載怡知道徐荼和徐又焉那些齟齬的過往和無法為外人道的密辛。 徐荼卻是不以為意,靠在沙發上,把那造型奇特的潮牌抱枕墊在胳膊下面,慵懶散漫,“那你跟段嚴章為什么不行?” 段嚴章埋頭跟徐清源打游戲,聽到他的名字,剛想抬頭插句話,就被人一血,“艸,又死了,我就說徐小五,別把我和江一一放一起提,晦氣?!?/br> “段嚴章你找死??!”江一一一腳下去,他直接就從高椅上被踹了下去。 練舞出身,這腳勁和柔軟的外在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對比。 拍了拍手,“這種人,誰想跟他有關系啊?!?/br> “你不一樣,徐又焉哎,現在海城多少姑娘巴巴想嫁給他?!?/br> 徐荼笑得燦爛,眉眼間浸潤著少有的柔和的氣息,“那你想嫁嗎?” 江一一一哆嗦,立刻搖了搖頭,“不想,你哥看起來像個變態?!?/br> “哈哈,”徐荼被逗笑,“所以啊,我也覺得他像,我不喜歡變態?!?/br> 這話說著,門冷不丁的被推開,徐又焉的手指扣在門把手上,剛好聽見了那句,“我不喜歡變態”。 當然,他還恰好聽到了前面那個主語詞。 徐又焉。 第十二章 空氣中陡然靜謐的掉根針都可以聽到。 所有人的目光在投向大門的那一刻,都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 徐荼說不緊張是騙人的,說人壞話被正主聽到,著實不是一件什么拿得出手的事情。 但話既然說了,就總不能慫,她愣是硬著頭皮的喊了聲,“四哥?!?/br> 大家這才跟著七零八落的都喊了聲,“四哥”。 其實他們這群人除了徐清源,跟徐又焉都不算一個圈子的關系。 這聲四哥是跟著徐荼喊得。 總不能去叫徐先生,聽起來又生疏又冷漠。 徐又焉眉眼一抬,倒是沒什么額外的情緒,只堪堪點了點頭,就示意他們繼續。 只不過,眼眸還是落在了現在正慵懶的靠在沙發上,拎著衿貴清冷當日常的姑娘,昨天晚上還在他背上絮絮叨叨的說著,“四哥,你對我真好?!?/br> 今天就能對著朋友說他是個變態。 他還真是對這個“meimei”好的有些過分了。 “沒點男模?” 徐又焉一句話,剛剛還想跟段嚴章說小話的孫載怡一口水就噴了出來。 愣是嗆的咳嗽了好幾聲。 這人是她帶來的,男模也是她招呼著進場的,萬一徐又焉算下來,她頭一個脫不了關系。 雖說徐又焉肯定不屑于對她做些什么,但他跟她親哥孫載年關系頗好。 隨便說幾句,再讓孫載年把話傳到家里的老頑固耳朵里,明個就給她扔公司里當前臺去。 徐荼不以為意,搖了搖頭,“不好看,沒有興致?!?/br> 徐又焉把外衣隨手扔在了沙發上,伸手解了顆衣領的扣子。 他今天穿得正式,三件套西裝配著深色襯衣,沒有打領帶,但是領口系了真絲短繩和金屬鏈條做成的領鏈,想來應該是剛從公司過來。 領鏈被他扯了下來,向前一扔,徐荼默契的接住,直接放進了包里。 “不如你那小男友好?” “誰?”徐荼眨了眨眼睛琢磨了一下,“pare?” 好像在赫爾辛基的時候徐又焉也提過他,對他印象深刻似的。 “我哪里知道他叫什么,跟個二傻子一樣在你樓下凍得直跺腳?!?/br> “哈哈,”徐荼順著徐又焉的話,當真可以想象到pare那副狼狽嘻嘻的模樣。 他一向不喜歡穿得多,一件沖鋒衣過冬,被沈濃調侃著不愧是西伯利亞血統,跟他們就是不一樣。 “是比pare差了些,”徐荼深想了一下,又加了一句,“各個方面?!?/br> 徐荼在赫爾辛基的朋友不少,親密的不多。 pare算是沈濃介紹給她的,滑雪大神,不光技藝高強,性格脾氣更是典型的北歐人,溫柔又浪漫,還帶著點粘人的特質。 深受同學喜愛。 徐荼對他沒有旁的的想法,只是喜歡在一起玩。 只不過這個各個方面落到徐又焉耳朵里,就變了一層意思。 眼眸不由的暗了幾分,冷哼著坐到徐荼的旁邊,話語陰陽怪氣的,“你倒是玩的花?!?/br> “哪能,”徐荼挑了個眉,示意了一下門口雞窩頭的micco,“還是國內玩的花?!?/br> 一點都沒聽出徐又焉的話里有話。 徐又焉對她的沒良心習以為常,沒有再提這個話題。 話鋒一轉,落到了徐清源身上,“你父親最近還在忙石油那個項目?” 徐清源立刻挺直了腰板,“好像是,具體我也不太知道,我媽一直在照顧爺爺,我爸最近不怎么回家,他倆沒聊,我也沒打聽,上周的時候確實聽說他要出差一趟,涉及簽證,應該是要出國的,具體時間沒有告訴我?!?/br> 徐清源的mama徐卿是徐家的三女兒,徐又焉的小姑。 父親姓趙,當年是京大一頂一的高材生,徐卿一眼相中,倒追了三年才追到,為了結婚,跟家里幾乎鬧得要斷絕關系。 后來好難得徐延國同意了,但因為趙重贊家境實在貧困,最后以入贅的身份和徐卿結了婚。 徐清源理所應當的跟了徐家姓。 只不過婚后兩個人的感情一直平平。 趙重贊一開始是拿著徐家的資源創業,后來發現他在學術上雖然頗有建樹但實在不適合管理和經營,徐家便沒有再續過投資,給他在海大找了個任教的職務。 但大抵是窮日子過夠了,又不想看愛人的眼色,趙重贊到底還是不甘心。 這些年斷斷續續一直在找個各種門路。 裴怔之前便跟他說過,他盯上了老爺子手里那塊石化的大肥rou,最近一段時間沒少往雁紫湖跑。 徐又焉對小朋友們的聚會沒什么興趣。 今天過來只是為了從徐清源口里談個口風,打著徐荼的名義,頗為理所應當。 話自然的又落回到了徐荼的身上,“你明天去看爺爺?” “嗯,”徐荼應著,在徐又焉的眼眸里窺探了幾分他想讓她說的話語,很默契的說了句,“爺爺讓我回芬蘭之前每天都去看看他?!?/br> 徐又焉點了點頭,“小源也跟著吧,爺爺年紀大了,就喜歡孫輩繞膝的感覺?!?/br> 徐清源癟了癟嘴,“我就不去了,回回去都要被外公罵兩句,他就喜歡小五一個人,我又不是不知道?!?/br> 徐又焉點到為止。 他想知道的和他想傳達的到了位,剩下的就是跟徐荼例行公事似的幾句對話。 “早點回家,別玩太晚?!?/br> “蔣毅在樓下等著,你們喝了酒,他負責送你們回家?!?/br> “明天早上我讓蔣毅送你去雁紫湖,我最近有點忙,顧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