馴化儲君后我辭官了 第3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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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玉竹心里微微驚訝,太子的耳報神也太厲害了,蕭時晏前腳剛給她送來傷藥,太子就收到消息。 詹灼鄴拾起桌上的藥瓶,視線落在小少傅的衣擺上,眸光暗了暗,沉聲道:“孤給你上藥?!?/br> 姜玉竹當然不愿意,可話未出口,突然覺得腳面一涼,衣擺已被雷厲風行的太子撩開,她下意識想要縮回腿,卻被對方握住足腕。 太子的手掌很大,襯得少年的足愈發小巧精致,五顆腳趾猶若剝去殼的蓮子rou,玲瓏小巧,白皙如玉,緊張地蜷縮在一起。 “殿下快松手,您的手尊貴無比,怎能觸碰臣污穢的足?!?/br> 姜玉竹登時漲紅了臉,她想要抽回腿,可太子能夠拉動狼王弓的手臂,她這點子掙扎的力氣在男子面前,無意于螳臂當車。 “莫要亂動?!?/br> 太子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足背,好似懲戒,隨后用兩手指捏著她的足腕,輕輕拆下了固定的夾板,將她的腳踝架在他的小臂上,足尖抵著他的心口。 僅隔著一層絲滑的緞料,她的足尖甚至能感受到男子胸膛內跳動的鮮活心臟。 就好似她正在用足尖踩踏著他的心。 姜玉竹的心跳不由快了幾分,面頰上更熱了。 詹灼鄴垂下眼睫,拇指挑開瓷瓶口的塞子,發出“波”地一聲響。 清澈如水的藥油緩緩流下,滴落在白皙無暇的足面上,激起微微涼潤的觸感。 姜玉竹的身體不可控制地輕顫了一下,因為太子的手掌也隨之覆了上來,寬大的手掌,輕而易舉包裹著她的足,從足尖到足踝,一寸寸拂過,動作慢極了。 蕭時晏送來的藥油是頂好的,沒有嗆鼻的藥酒味,反倒有種淡雅的香氣,與清冽的雪松香勾纏在一起,沁入肌理,迅速舒緩腫脹處的紅熱。 可其他地方,卻是更熱了。 須臾后,太子的手掌上都是藥油,她的足面上也都是藥油,到處都是油汪汪,濕膩膩的。 姜玉竹細白的小腿被高高支起,雖然穿著白綾褲子,可那寬松的褲腿還是簌簌滑落下來,層層堆砌在膝頭,足面上越積越多的藥油順著白皙的腳踝流過小腿,連帶著男子掌心的溫度,流到了深處... 詹灼鄴面無波瀾,他手握小少傅纖細的腳踝抵在心口,心里想的卻是: 少年的肌膚為何會這么軟,這么滑? 比豆腐還要白嫩,比錦緞還要絲滑,一經觸碰上,仿若有了癮,在心底如生了根的野草,破土而出后瘋狂滋長。 太嬌嫩了,以至于指腹薄繭拂過的肌膚迅速泛起了一片粉暈,白里透紅,仿若熟透了的水蜜桃,只稍稍用力一掐,那熟透了的甜膩汁水就要破皮而出,溢出指縫。 “少傅扭傷的地方還未消腫,這幾日是不是沒有好好上藥?” 姜玉竹的確被太子說中了。 姜家人怕疼這毛病好似是骨子里帶的。 姜慎怕挨殷氏的巴掌,寧可頂著懼內的名聲,也不會隨同僚去煙花柳巷,姜墨竹怕挨夫子的戒尺,寧愿外出經商,也不愿去書院讀書。 姜玉竹同樣也是,這幾日苓英給她涂抹藥油時,她同樣是能躲就躲,以至于藥油從未滲透過肌理,扭傷遲遲未好。 “孤要為你疏通淤血,少傅若是覺得疼,可以喊出來?!?/br> 第30章 眼疾之密 姜玉竹明白長痛不如短痛的道理, 可少了人去推她一把,總是臨陣脫逃。 現在足踝被太子牢牢擒在掌中,她無路可逃。 姜玉竹輕輕咬了咬唇瓣, 臉上露出大義凌然的神情, 道:“殿下動手吧,臣不會喊?!?/br> 嘴上倒是個不愿服輸的,詹灼鄴唇角微揚。 手指落在紅腫的肌膚上,順著浮起的脈絡緩緩推動,少年驟然緊繃起足面, 足尖輾過他的心口。 宛若受到驚嚇的魚兒,尾巴在他心尖上輕輕甩了一下。 詹灼鄴手上的力度不由加重了幾分,他聽到小少傅唇齒間溢出一聲淺淺的低吟,與夢中女子低啞的音色很像。 喉頭幾不可查滾了一下, 握在少年足踝上的指骨微微泛白。 姜玉竹擰起細眉, 她緊咬唇瓣, 背靠車廂, 疼得肩膀都在微微打顫, 腦中有一瞬懷疑太子是不是故意按這么重。 可眼前的男子神色如常, 俊容沒有一絲波瀾, 只有低垂的濃睫微微顫著。 姜玉竹不想在太子面前叫喊出來, 她平日里刻意壓低了嗓音,擔心在疼痛中控制不住自己, 暴露出與平常不同的聲線,急忙隨便扯出個話頭: “殿下...可有在行宮里找到可疑的官吏?” 刺殺之事平息后,她與太子一同分析, 這些刺客雖已自戕,無從查證, 可異族人的五官容貌與中原人大不一樣,若是他們在狩獵大隊伍出行時貿然混進來,被發現的可能性極大。 經過推敲,姜玉竹猜測這批刺客早就潛伏在行宮內,趁著各國射獵手齊聚一堂時混進狩獵場。 故而,行宮內一定有他們的幫手,只要找出幫助刺客混入狩獵場的官吏,就有了人證,能揭發五皇子勾結外族,殘害手足的罪行。 “人找到了,是行宮大總管,只不過他在狩獵時跌下山崖,尸身被野獸分食了?!?/br> 姜玉竹皺起劍眉,喃喃感慨道:“五皇子處理的真干凈??!” “他還沒這個腦子?!?/br> “殿下認為有人幫五皇子善后?” 仔細一想,五皇子在戶部掛了個閑職,只是一個無權有勢的閑散王爺,的確沒能力驅策行宮大總管協助他完成這次暗殺行動。 那會是誰呢? 姜玉竹立刻想起那日在狩獵場內,溫言勸阻五皇子不要意氣用事的大皇子。 她清楚大皇子并非表面上的仁義君子,否則他當初得知五皇子要行刺之事,理應去皇帝面前揭發,而不是裝作什么都不知,放任兄弟相殘。 按道理講,像大皇子這種利己之人,通常會在五皇子出事后躲得遠遠的,又怎會主動幫著五皇子善后。 除非...他同樣是策劃這場暗殺行動之人。 姜玉竹說完自己的想法,抬眸看向太子,卻見男子眉眼淡淡,仿若被華佗附體,只一心幫她仔細推拿藥油,絲毫不在意兩位兄長合伙謀害自己。 不過太子的動作輕柔了不少,以至于她剛剛在思索時,都忘記了她正在被太子療傷。 詹灼鄴掀開眼皮,他深深看了小少傅一眼,松開握在少年足上的手掌。 “既然線索都斷了,少傅不必在此事上再費神,你試試能不能下地?” 姜玉竹好幾日未曾下地,屁股都快坐出繭子,低頭瞧見腫起的腳踝已經恢復如初,于是麻溜地套上白綾襪,試探著踩在波斯毯上。 感受到腳踝處不再傳來刺痛,姜玉竹展顏一笑,看來云世子送來的藥膏果然有奇效。 當然,還有太子的華佗神掌相輔相成。 正當歡喜時,行駛中的馬車突然一顛,車輪好似陷進一處深坑,車身猛然傾斜。 姜玉竹還未適應雙足同時落地,在顛簸中身形不穩,直直撲向端坐在蒲團上的太子。 詹灼鄴被小少傅撲了個滿懷,他伸手護在少年腦后,二人在綿軟的波斯毯上滾了一圈。 車身恢復平穩后,姜玉竹掌心抵在太子硬邦邦的胸膛上,二人四目相對,君上臣下,陷入沉默。 身上如泠泠玉山的太子眸光幽深,姜玉竹忙垂下眉眼,卻仍感受到男子落在她臉上的目光,有如實質,一寸一寸碾壓過她的面龐,所過之處皆被灼起淡淡的粉暈。 “殿下,你...壓得臣有些疼...” 姜玉竹想了想,覺得直接說“下去”怪失禮的,更何況是她將太子撲倒在先,只好把姿態放低了些,弱弱提醒道。 詹灼鄴微微壓低了身子,好整以暇觀賞起小少傅窘迫的模樣。 少年剛剛在涂藥時一直強忍著淚花,此時眸底的水霧還未退去,垂下的眼睫撲閃撲閃,仿若被打濕的蝶羽,奮力掙扎著要飛起。 詹灼鄴怎能讓主動招惹他的少年輕易飛走。 “這樣便疼了?” 聽了他的話,少年的臉色驟然白了幾分,襯得濕漉漉的唇瓣愈加洇紅。 他抬手覆上小少傅的唇瓣,用指腹輕輕描繪著少年的唇形。 少年的唇很漂亮,顏色粉潤,形狀飽滿,唇珠立體,唇角微微翹起,好似總是噙著笑。 這幅時刻笑吟吟的唇,配著少年波光瀲滟的水眸,好似勾著他再進一步。 譬如現在,詹灼鄴就想要少年的唇色更紅艷一些,眸底的水霧更濃一些。 扣在小少傅腦后的手掌微微上抬,二人的鼻尖又湊得近了些,相互廝磨,猶若交頸纏綿的一對白鷺。 “公子,車夫說車軸崩斷了,需要修上一會兒,公子要不要下車去透透氣...” 苓英打開車門,瞧見波斯毛毯上滾成一團的二人,一時間愣怔住了。 車外的一陣冷風吹起來,吹散了逼仄空間里的旖旎氣氛。 詹灼鄴撐手坐起身,眸底瞬間恢復平靜,淡淡道:“少傅傷勢好了大半,再堅持涂抹兩三日藥,不可懈怠?!?/br> 姜玉竹坐起身,她雙臂抱緊蜷縮的腿,目光放空,呆呆地應了聲。 二人十分默契,誰都沒提到適才發生的意外。 詹灼鄴看向掉落在波斯地毯上的請柬,眸光微沉: “下個月孤要去宜州視察河道,你到時候隨孤一起去?!?/br> 姜玉竹略略蹙起眉心,她瞥向手邊的紅木書匣子,思量了一番,輕聲道:“臣知曉了?!?/br> 苓英在太子擦身而過時匆匆行了個禮,她明顯察覺到太子淡淡看了她一眼,那冷冽的目光讓人不寒而栗,苓英竭力維護面上平靜,卻仍覺得心驚rou跳。 “少傅若不好好上藥,你便來稟告孤?!?/br> “奴...奴婢遵命?!?/br> 太子走后,驚魂未定的苓英關上車門,她攙扶起跌坐在波斯坦上的姜玉竹,壓低了聲問道:“公子,太子是不是發現您...?!?/br> 姜玉竹輕輕搖了搖頭:“應該沒有?!?/br> “那方才您為何同太子....” 苓英說了一半,剩下“摟抱在一起”幾個字沒好意思說出口。 “適才馬車顛了一下,我不小心跌倒太子身上,可能是我太沉...給太子撞到了...” 姜玉竹越說越覺得心中發虛。 太子在狩獵場上不能視物時,尚能獨自一人單挑三波殺手,絲毫沒有給殺手近身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