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BE后全員火葬場 第10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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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醫說白了,都是一家。 余貴千謝萬謝。 他不嫌棄自己的身份就好,沈明酥原本還想問孩子一些情況,見余貴抱著娃落了淚,也不好再打擾,彎身整理好藥箱,給他們騰了地兒。 退得太急,手里的一卷紗布還沒來得及放進藥箱,手一哆嗦,滾在了地上。 扶了扶肩膀上的藥箱,彎身去撿。 余光見到一抹人影走了過來,周圍的人太多,沈明酥并沒有注意。 蹲下的瞬間,對面的人影也跟著蹲了下來。 雪地里忽然飄出一股冷梅香。 沈明酥抬眼先看到了一雙黑色的筒靴,鞋尖卷翹,鞋面以金絲線勾出了祥云紋,一直延伸到鞋幫,后跟.....即便鞋面上此時沾著一些殘雪,也依舊顯得很干凈。 接著是一只手。 寬袖掃在雪地里,手掌寬闊,五指格外修長,映著白雪,骨節根根分明,因過于蒼白,能瞧出手背上的青筋。 先她一步,拾起了她掉落了那卷紗布,遞給了她。 寒涼的雪氣從地上竄上來,沈明酥后背僵了僵,伸手接了過來,“多謝?!?/br> 正要起身,那只手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力道不小。 沈明酥有些吃痛,抬目看了過去,對面的人埋著頭,她只能看到了發冠上的銀釵,那頭越來越低,大氅罩在他身后,整個人像是跪在了雪地里。 手上的力道也漸漸地加重,越來越緊。 沈明酥正欲去掙脫,便感覺到了那只手帶著她在微微的顫抖。 再一看,肩頭也在抖動。 作者有話說: 寶兒們來啦,認出來了?。ㄏ抡路飧缦葦鄠€腸)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84章 ◎莫大的哀痛◎ 封重彥低著頭, 如一只困獸伏在雪地里,沒有人能看得他的臉,只看見他半跪著那, 像是病入膏肓之人,再也起不來了。 五年了。 日夜噩夢相纏, 魂夢已斷。 這輩子已然到頭,活著也是行尸走rou。 原來她在這兒。 原來她當真還活著。 她竟還活著。 沉默又痛苦的水滴砸在靴面上,侵入墨黑色的綢緞中, 如同一團看不見的水墨, 慢慢洇開,不見半點痕跡。 周身無力,唯有那只手不敢松開, 緊拽住不放。 金白金。 阿錦。 原來一個人歡喜到了極致, 竟是莫大的悲哀, 這些年來的寂寞和恐懼終于釋放在了一道道無聲的嗚咽里。 心臟彷佛承受不住,一陣撕裂, 一陣發疼, 他蒼白的臉色,也因這一番激動, 變得赤紅清白, 身子苦痛地蜷縮在雪地里, 跪在了她跟前。 雪水浸透了他的膝蓋, 他渾然不覺。 只拽著那只手。 只想拽住那只手。 沈明酥見他如此,便也不再掙扎。 到底還是被認了出來。只是有些好奇, 自己都已經豁出去, 扮成這樣一副滄桑的婦人模樣, 他是如何辨出來的。 是因為那顆糖, 還是她在紗布上打的那只獨特的蝴蝶結? 她猜不出來。 但他已經認出了她。 目光無奈地落在輕顫的銀釵上,素色的銀冠攏住了他滿頭墨發。 初見他時,他兩鬢還有一些碎發垂下,如今梳得整整齊齊,絲絲縷縷一絲不茍。 初遇時他十七。 如今二十七了。 白駒過隙,日月穿梭,離那一場大雪,轉眼已過去五年了。 今兒沒有日頭,望蒼穹云霧漂浮,一縷一縷的輕絲看似不動,頭頂的一團濃霧卻不知不覺已飄到了天際,與大地上的茫茫白雪連成一片。 入眼全是一團冰天寒地。 福安早就上前來想要去扶了,到了跟前,才察覺出不對,只見自家主子,一只手緊緊地攥了住跟前這位婦人的手腕。 自長公主走后,主子便很少見外人,斂去了往日的一身鋒芒,整日獨處,人也沉默寡言。 有時一個人靜坐在那半天,也不說一句話。 原本個個都在擔心,怕他走不出來,從此一蹶不振,又見其處理朝堂上的事務,一點也不馬虎,談吞之間也與之前沒什么區別,便松了一口氣。 五年過去,主子的性子愈發穩沉。 今日這般失常,還是頭一回,心頭不由一震,抬頭看向跟前的婦人。 乍一眼瞧去,還會被那張臉嚇一跳,臉側的一道刀痕,破了小半張臉不說,似是常年經受著風吹雨曬,膚色粗糙暗黃。 不過是一位普通的農婦。 福安愣了愣,完全摸不清情況,小心翼翼地喚了一聲,“主子......” 封重彥沒應,也沒動。 福安心頭著急,也不敢再出聲了。 良久封重彥才一手撐著冰涼的地面,支撐起膝蓋,握住她手腕的那只手一直沒放,帶著她一道站了起來。 沈明酥被他抓了這一陣,手腕又疼又麻。 即便他認出了自己,她也不能在眾人面前自爆身份,同他寒暄,問他這五年過得如何。 掙脫出他的手掌,她平靜地問他:“大人有事?” 封重彥心緒似乎平復了一些,面色又恢復了蒼白,只剩下了眼底的紅意消散不去,癡癡地朝她望去,眸光動也不動。 秦智忙著詢問底下人關于‘熊’襲百姓一事,并沒有察覺到這邊的動靜,轉過頭時,見封重彥正站在沈明酥跟前,神色一松,正好。 忙上前來,稟報道:“封大人,這位便是末將所說的白金娘子?!?/br> 封重彥乃大鄴的第一丞相,有些人一輩子都見不著一回,秦智怕沈明酥不認識,忙解釋道:“這位便是封丞相,關于‘熊’襲人一事,想尋你問問,你不用怕,把知道的說出來就......” 話還沒說話,封重彥已伸出手,拿走了沈明酥肩頭的藥箱,挎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輕聲問:“家在哪兒?” 一場風寒還未好,喉嚨似被風雪割啞,沙啞低沉,此時又帶了幾分親昵,聽得人心尖跟著一顫。 秦智愣住。 再看兩人,怎么看怎么不對。 知道自己怕是錯過了什么,回頭望向福安。 誰知福安的神色比他還呆。 已經被認出來了,沈明酥也沒什么好隱瞞的,正欲轉身,及時想起來屋里那位還在逃婚的弟媳婦兒,頓住了腳步,“去大人那兒吧?!?/br> “好?!狈庵貜脴O快,轉身時,又握住了她的手腕,這回沒怎么用力,輕輕地拖著她。 — 州府的院子雖沒有雕梁畫棟,但院子里種了幾株紅梅,如今正在綻放之際,白雪壓上枝頭,如同一簇火焰,嬌嫩絕艷。 身后的房門半開,一眾人都守在了外面。 秦智悄悄回頭,轉到一半,不敢再轉,視線收回來,看向了一邊的福安,壓低了聲音問:“封大人認識白金娘子?” 福安日日跟在封重彥身旁,主子見過哪些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主子昨兒才來青州,怎可能認識什么白金娘子。 還未回答,便聽里面傳來一道輕柔的聲音,“喝茶,不燙了?!?/br> 秦智自認為是個粗心大意的漢子,聽到那聲音,此時也不得不往狹隘了想,疑惑問:“封大人的口味,應該不至于如此吧......” 福安一眼瞪了過去。 他那顆腦子,想什么呢。 長公主是什么姿色? 國色傾城。 封夫人曾擔心他走不出來,也不是沒想過替他續弦之事,前兩千才提了一句,主子便擱了手里的茶盞,起身冷著臉道:“我封重彥的妻子是沈明酥,也只會是她?!?/br> 從那之后,所有的人都知道那是他的逆鱗。 包括封夫人,也是只字不敢提。 但福安又無比清楚,五年了,主子一向不喜與人碰觸,尤其是姑娘,一見到人遠遠地避開,把那份喪妻之夫的姿態擺得明明白白。 今日卻拉著那位白金娘子的手,拉了一路。 任福安想破了腦袋,也回憶不起來,主子是何時認識的這位婦人。 百思不得其解之時,封重彥一聲,“閉門?!卑阉行念^的疑惑霎時推向了更大的懸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