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BE后全員火葬場 第10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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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過來人的身份, 沈明酥提點她道:“下回要出去, 最好還是重新取個名字?!币膊恢劣?,適才她一聽到姜云冉,就知道是她。 “我這不是不想騙jiejie嗎, 若是換成旁人, 我必然不是這個名字?!苯迫教痤^, 切切地看著她:“jiejie,我再換個名字, 行嗎?” 這是還不死心了。 “就那么不愿意嫁給封二公子?”沈明酥疑惑道:“你這般逃下去, 也并非長久之策,遲早有一日還是得回封家?!?/br> 又何必折騰。 姜云冉忽然道, “我喜歡書生?!?/br> 沈明酥一愣。 “可封胥就是個莽夫?!苯迫讲慌卤蝗酥? 她曾同父母提過多次, 她不喜歡武夫, 她喜歡的是能吟詩作詞的儒雅公子,喜歡聞墨水味兒。 而不是汗臭味。 可父母不僅不聽, 還罵她不知好歹。 “我喜歡干干凈凈的書生, 這一趟我來青州, 便是想著過來找他, 他既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他,那便和離?!?/br> “沒拜堂,也不知道算不算成親?!苯迫捷p聲嘟囔了,“封家的二少奶奶,誰稀罕,誰當去?!?/br> 橫豎,她是不會喜歡他的。 沈明酥倒是被她的決心怔了怔,回憶了腦子里封家二公子那張臉,真心勸說道:“你還是見了人再說吧?!?/br> “不必見了,我已經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和離?!苯迫桨蟮乜粗?,“好jiejie,在沒有見到封胥之前,我真不能被抓回去,這一回去,怕是要老死在封家了?!?/br> 要么成寡婦,要么一輩子見不到人。 婚事是她自己的,她既不愿意,自己也沒必要去做壞人,沈明酥道:“隨你,我不會說,但如果被發現,立馬離開這兒?!?/br> 姜云冉神色一喜,“成?!?/br> “最遲留你到開春?!?/br> “多謝jiejie?!?/br> — 青州之前因戰亂不斷,州府極為簡陋,并沒有燒暖閣,這幾年又急著安頓百姓,修建學府,沒有空閑的銀子翻修。 知道封重彥染了風寒怕冷,福安備了兩盆炭火。 紅彤彤的銀骨炭燒得正旺,封重彥身上還是披著大氅,聽完了最后一個傷者的描述,喚了秦智進來,問他:“熊是從哪個方向下的山,可有派人去查?” 秦智還是頭一回見這位封丞相,昨日知道人到了之后,原本要去拜見,卻被房門拒絕。 如今單是聽聲音,便覺如同一滴水珠落入深潭,清冷中隱隱帶著一股肅然,讓人心頭不覺一緊,忙跪地回復道:“稟大人,事發后,屬下立馬派人去查,奈何當夜下了大雪,全沒了痕跡?!?/br> 封重彥沒出聲。 秦智正緊張,便又聽到一聲,“起來說話?!?/br> 封重彥指了左側的一張木椅,“坐吧?!?/br> “多謝大人?!鼻刂瞧鹕盱芈淞俗?,不由轉頭看了過去,霎時愣住,原以為像他這樣的權臣,要么被累得面黃肌瘦,要么富得流油,肥頭大耳,卻意外見到了一張極為精致的面孔。 心中暗自揣測,這封家的公子到底是吃什么長大的。 怎么一個比一個好看。 比起二公子的年輕張揚,封重彥身上多了一股儒雅和穩沉,無形中給人一種壓迫和威嚴。 封重彥抬頭,看向他,輕聲問:“傷者的情況如何了?” 秦智只覺得那雙眸子淺淺淡淡,看人時極為冷漠,心頭一跳,忙回過神,慌忙移開視線,“都已經醫治過了,咬傷太嚴重,其中有五人,往后怕是要和屬下一樣了?!?/br> 成為跛子。 他拿自己調侃,封重彥倒是沉默了一陣,又問他:“大夫怎么說,是咬傷和抓傷?” 秦智不太明白他這話是何意,既是熊傷人,自然是咬傷抓傷。 封重彥對他便沒什么指望,道:“我去瞧過傷者的傷口,很像咬傷?!?/br> 秦智一愣,“封大人這番說法,倒是和白金娘子一致?!?/br> “誰?” “一個獸醫?!鼻刂敲忉尩溃骸笆歉浇遄拥囊晃还褘D,昨兒恰巧碰上,過來看了一眼?!?/br> “寡婦?” “聽她說是死了丈夫,家里都沒人了,跟前只有一位伯父,幾年前搬到了青州,村子里的畜生都是她在醫治,口碑挺好?!鼻刂堑溃骸按笕巳羰窍雴栐?,屬下這就傳她過來?!?/br> 在屋里烤了半日炭火,人已昏昏沉沉,“不必,我去見見她?!?/br> 見他要出去,福安頭一個阻攔,“外面天冷,省主風寒還沒好......” 自從五年前的那一場大病之后,主子的身子便大不如之前。 以往就算在雪水里泡一夜,也沒事。 近幾年,稍微一凍,便會染一場風寒,大伙兒即便不說,心里也知道是什么原因,主子的病乃心病所致,自打長公主走后,他就沒打算多活。 封重彥沒理會,起身讓秦智帶路。 福安拗不過,匆忙備了一個手爐,交給了封重彥,“二少奶奶還沒找到,主子可萬不能再病下去?!?/br> 封重彥嫌他啰嗦,接過拿在了手里,雪已經停了,路邊的積雪還未融化,茫茫一片干凈純透,不忍心去踩。 青州沒有昌都繁華,道路兩旁的店鋪也沒有昌都的氣派,來往的人群都是剛從德州過來的流民和附近的村民。 少了鮮衣怒馬,倒多了一份煙火氣。 這等地方,最容易藏人。 喬陽昨日便已經稟過,“屬下已去允州打聽過,人確實是到了青州?!?/br> 沒找到,多半是藏了起來。 一個外地來的小娘子,藏得再深,不出三日,必然也能找到。 封重彥不著急,眼下倒是對這幾頭冬‘熊’感了興趣。 才到半路,便見一名侍衛氣喘吁吁奔到了跟前,還未見過封重彥,不認識人,對著秦智著急稟報道:“將軍,有百姓被熊咬傷了?!?/br> — 姜云冉躲在屋里避風口不敢出來,沈明酥也沒功夫管她,挎上藥箱,隨一位上門來的農夫一道出了門,去看他家里的狗。 說是狗偷吃,誤食了別人家的老鼠藥。 養久了,即便是畜生,也有了感情,舍不得讓它就這么死了。 沈明酥收費不貴。 一條命,三個銅板。 愿意多打賞的,她也接,家里實在揭不開鍋,給不起錢的,她也不強求。 像這家,沈明酥便只收了一個銅板。 剛出門,便見隔壁院子里的劉嬸子帶著幾位婦人往底下鎮子里跑。 沈明酥問了一聲,“怎么了?” 劉嬸子沒空同她細說,一嗓子喊了出來,“白金娘子趕緊的,茶肆余貴家的娃被熊咬了......” 沈明酥心頭一驚,趕緊跟上。 昨日余貴家的孩子還在雪地里玩耍,這大白天的,熊怎么還跑到鎮子上了? 沈明酥到了茶肆,遠遠地便聽到了孩童的哭聲,周圍已經圍滿了人。 見孩子被一位街坊抱在了懷里,哭得肝腸寸斷,沈明酥問,“余貴呢?!?/br> “請大夫去了?!?/br> 剛下了雪,路又滑,怕沒那么快。 沈明酥上前看了一眼孩子,一條腿流著血,褲腿被黏住了,瞧不見傷口,聽他哭聲響亮又有節奏,應該沒多嚴重。 但拖久了,也不是法子,沈明酥哄著道:“讓嬸子瞧瞧好不好?” 小娃認識她,托著哭腔拒絕,“你只是個獸醫,可我不是牛,也不是小豬?!?/br> “牛寶寶那么大,他的病嬸子都能治好,你這條小腿,嬸子自然不在話下,你可聽誰說過,我醫過的小牛小豬哭過?” 孩子想了想,搖頭。 “那就是了,嬸子手輕,看病不疼?!?/br> 孩子半信半疑,“真的?” “真的?!鄙蛎魉謴男渫矁忍土艘粔K糖,遞給他,“要是騙了你,以后嬸子每天都給你買糖吃,好不好?” 孩童終于不哭了。 沈明酥忙放下藥箱,上前挽起了孩童的褲腿,同旁邊的人道:“火爐子移過來,別把娃凍著了?!?/br> 如她所料,傷確實不嚴重。 但也不淺。 沈明酥用了麻藥,等麻藥起了作用,才替他用鹽水消毒,動作麻利地縫好了針線,再用紗布包扎好。 見孩童一直沒吭聲,抬頭問他:“是不是不疼?” 小孩還是沒說話。 沈明酥一笑,“放心,即便不疼,嬸子也每天給你買糖吃?!?/br> 孩童心思被戳中,神情別扭。 疼還是疼的,但沒最初那么疼了,小孩嘴里含著糖,又怕以后被人笑話,可憐巴巴地問:“白金娘子,我是第一個被你看過病的人嗎?” “不是?!鄙蛎魉謸u頭,輕聲安撫道:“在你之前,嬸子還看過兩位大哥哥,他們都說不疼?!?/br> 話音剛落,茶肆的老板急急忙忙帶著大夫來了,見自己兒子的腿已被包扎好,愣了愣。 沈明酥起身,“我看他疼的厲害,先處理了?!?/br> 大夫上前查看了一番,“沒問題,白金娘子縫得挺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