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BE后全員火葬場 第104節
書迷正在閱讀:萬人迷,上綜藝,竹馬貼貼甜蜜蜜、美貌小少爺被瘋批男主教做人了、如何與丞相和離、瘋批世子的掌中嬌、黑蓮花反派被迫和宿敵HE了、吸血鬼的星際生存指南、我養活了一地球人、救救這個可憐的小狐貍吧、我靠信仰續命、星際第一武指
福安來不及細想,轉身拉上了門。 房門一關,耳邊愈發安靜。 沈明酥捧著封重彥遞過來的茶杯,坐在他對面的蒲團上。 屋里兩盆炭火一左一右地烤著,很快便熏得她背心發熱,再看封重彥身上還是披著大氅,似乎并沒有覺得冷。 想起一路上那只冰涼的手,沈明酥忍不住問:“封大人生病了?” 封重彥目光一直在她臉上,挪不開,柔聲應道:“來時的路上,受了些風寒,無礙,很快就好?!?/br> 那可就奇怪了。 百毒不侵的身子,怎會沾染風寒。 沈明酥沒再問。 五年里,關于他的消息,自己多少聽過,知道他還沒有走出來,對于那樁慘不忍睹婚宴,所帶給他的創傷印記,怕是一輩子都忘不了。 自己也很遺憾,卻無能為力。 她不再是他的阿錦,連沈明酥都不是了,只是身在江湖一角的一位無名小卒。 她沒問,封重彥先問她:“過得好嗎?” 聲音一出來,便不覺發了抖。 沈明酥點頭,“好?!?/br> 死去一回的人,格外需要人間煙火,五年的日子雖過得平淡,但每天都很充實。 早上睡醒能聽到鳥鳴。春季踏青,夏季賞花,秋季看紅葉,到了冬季,便能欣賞眼下這般雪景。也不寂寞,鄰里和睦,身邊還有一個老頭子和三只雪狼陪伴。 這樣的平靜日子她過了五年,今日應該就要結束了。 她等著他來揭穿。 封重彥卻只安靜地望著她,她臉上的妝容做得逼真,但并沒有掩蓋住她的神色。 唇角含著淺笑,目光清明,一切都那么真實。 不再是夢里那道無論他如何呼喚,都不曾對他回頭的縹緲背影,也不再是午夜噩夢驚醒,發現她確實不在時,腦海里幻化出的那張模糊的面孔。 她就是在自己跟前。 清晰的,鮮活的,同他在說著話。 那場大火,他并非沒有懷疑過,只不過不敢給自己半點奢望,怕自己一旦沉淪,便再也起不來了。 他撐著最后一口氣,把趙佐凌扶上了皇位。 等著他慢慢地長大,也在等著自己的身子一日一日地變壞,終有一日,他會到地底下去陪她,再把那句話告訴她。 “我也難過?!?/br> 不止是趙佐凌,她不在了,他也難過。 那日他清繳完前朝一黨,夜里才回到封家,頭一回去他們的婚房,屋內依舊燃著紅蠟。 紅色的褥子,金絲彩線繡出來了一對鴛鴦,紅色的雙人枕頭勾勒出了百年好合的字樣,婚床上還撒著花生和桂圓。 原本她應該坐在那兒,等著他回來。 他緩緩地走過去,坐在上面,喜慶的沖擊,讓他短暫地忘卻了那一場悲涼的大雪,似乎一個轉身,一抬眼,就能看到她站在身前。 一直等到了半夜,才終于回過神來。 她不在了,已經死了。 永遠都不會再回來。 她那一刀,不僅斷了自己的命,還留給了他一世的落寞和悲涼。 他以為自己這一輩子就這般渾渾噩噩地活著了。 靜院里他種了很多的花,牡丹,芍藥,月季......他很少去見客,空出了很多閑余時間,每日親手去澆灌那些花草。 去年花兒開了一輪,繁花簇錦,堪比東宮。 他曾想,若她能還活著,看到了,一定會很喜歡。 可跟前人的眼睛,含著一汪新生的清泉,即便沒有那些繁花的映照,也含著他曾無數次幻想出來的微笑。 她活著,過得好,便是他這輩子最大的善終。 旁的,他別無所求。 胸口被那股熟悉的疼痛一扯,他轉過頭,勾著腰咳了一陣,待平復了,才回頭,道了一聲抱歉,看著她微笑道:“今日封某請白金娘子過來,是想問問關于冬‘熊’襲人一事,白金娘子瞧了傷者的傷口,有何見解?!?/br> 他眼神溫柔,分明早已把她認了出來,此時語氣卻故意疏離,沒把她戳穿。 沈明酥有些詫異。 初見他時,她便看出來了他有一身傲骨,雙腿折斷了,也要爬起來,端端正正地給父親行了跪禮。 他出身于名門貴胄,長得好,天分又極高,人又聰慧,天生的優越讓他帶了幾分自負,因此性子極為固執。 就像五年前那一場婚宴。 他明知道即便兩人成了婚沒什么意義,卻偏要把自己捆綁在身邊,與他成了婚,落得如今下場,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后悔過。 遠離她,他會過得更好。 五年了,沒有她,所有人都過得很好。 最好是各不相干。 他能想明白,再好不過,沈明酥回答道:“看似雖像是咬傷和抓傷,但卻不是,草民以為,更像乃利器所傷......” 作者有話說: 寶兒們,來啦~封哥有點可憐,但還會更可憐,嗚嗚嗚。(國師也在路上了,莫急哈。)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85章 ◎風水不好◎ 那日她親眼見過被傷士兵的傷口, 雖與咬傷、抓傷極為相似,但細看之下,切口還是過于整齊。 不是“熊”, 那便是人了。 青州五年沒有經歷過戰事,逐漸太平, 百姓也越來越多,尤其是從端州過來的難民,青州的關口并沒有設防。 ‘冬熊’趁著大雪, 先是襲擊軍營, 再是百姓,不知是何目的。 馬上就是年關,百姓辛苦了一年, 就為了圖能過個好年, ‘冬熊’作亂, 必然人心惶惶。 軍營里那些受傷的士兵,她不便去問, 但茶肆老板的兒子, 待會兒回去,她可以找個機會好好問問。 大雪一落, 天氣嚴寒, 原本她外面披了一件石青色的披風, 進門后脫下來, 被封重彥接過,搭在了一旁的屏障上, 如今一身碧色的粗布對襟短衫, 半臂夾襖, 同色長裙, 一雙月白素鞋,沒有半點刺繡。 青州的物資有限,她身上的銀子也有限。 自己又不會刺繡,怎么樸素怎么來。 她似乎從不講究這些。 她低頭抿著茶,封重彥的目光則一直在她身上,已經從頭到腳把她打探了一遍。 “嗯,白金娘子所說,與我所想一樣?!狈庵貜┩砼砸屏艘?,忽然彎下腰,輕輕地提起她被雪水沾濕的一塊裙角,拿在手上,放在了炭火上,替她烤著。 沈明酥沒再說話。 很快水汽化開,縷縷熱氣騰升,繞著他修長的十指,那只手本就白皙,慢慢地翻轉,倒像是在撥弄仙霧。 沈明酥瞥開目光。 不知道他在此要呆多久,這回過來青州,應該是為了尋姜云冉。 按理說自己應該告訴他,但既已經答應了姜云冉,她便不會食言,以他的本事,應該很快就會找到自己頭上。 外面雪水還未化盡,烤干了還會沾濕,沈明酥正欲同他辭行,便聽他道:“我找白金娘子來一趟,也不能讓你白跑,用完飯再回?!?/br> 轉頭喚了屋外的福安。 福安一進來,便看到了自家主子手里捏住的半截裙擺,腦子一嗡,呆在那兒遲遲沒動。 再去看了一眼沈明酥,確定還是那張寡婦臉,無半點姿色可言。 腦子里的疑惑,讓他理不出半點頭緒。 喬陽探完消息回來,便見大門緊閉,福安和秦智都守在了門外,兩人均是一副困惑不解的模樣,莫名掃了兩人一眼,看向身后緊閉的屋子,問道:“主子這么早就歇下了?” 福安搖頭道:“正在見客?!?/br> 喬陽沒問見誰,眼下有急事要稟,立在門外喚了一聲,“主子?!?/br> “進來?!?/br> 喬陽推門而入,屋內確實有客人,正同封重彥在用飯,因那人背對著門口,喬陽只見到背影,沒瞧見臉。 心下倒是好奇,到底是什么樣的人,今日竟能讓主子與其同桌。 見封重彥抬頭看了過來,喬陽便稟報道:“屬下問過了街坊,前幾日確實從外地來了一位姑娘,到過一間茶樓后,便被一位叫金白金的寡婦帶走了,據百姓描述,應該是二少奶奶?!?/br> 封重彥目光收回來,有些意外,輕輕地看向沈明酥。 沈明酥沒想到這么快,既然已經查到了,她也沒什么可否認,人在她屋里,他隨時可以領走。 擱下筷子抬頭,視線剛望過去,便撞入了一雙深邃的黑眸中,冰凍已久的瞳仁,浮出淺淺的笑意來,低聲問她:“寡婦?” 像是在質問。 沈明酥愣了愣,反應過來才知這身份確實是對他有些不敬。 兩人已經拜過堂,他便是她名義上的丈夫,人還活得好好的,她自命寡婦,便大有在咒他的意思。 到青州后,因自己有一門手藝在身,很快被媒婆看上,不介意她臉上的傷疤,說要替她許一門親事。 她怕麻煩,便索性捏了個寡婦的身份。 并非故意為之,沈明酥想開口道歉,喬陽以為這話是在問他,先點頭道:“對,五年前搬來的青州,聽說丈夫和家人都死了,要不要屬下把人帶過來,或是上門把人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