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廢棄子穿書后在娃綜擺爛了 第4節
“江渡?!睖匕琢骱俺鏊拿?,剛睡醒的聲音軟綿沙啞。 江渡被這道柔軟的聲音嚇得渾身一顫,僵在原地:“是?!?/br> 掀開被子從床上起身,雙腿從被子里挪出來,白皙纖嫩的腳丫子落在柔軟的長絨地毯上。 在白色羊毛長絨地毯的襯托下,顯得越發生嫩。 江渡自發蹲下身,捏起白色絨毛家居鞋輕輕套在他的腳上。 看來莫家每個人都習慣伺候原主。 溫白流沒說什么,從床上起身。長長的褲腳從膝蓋上方垂下,江渡背脊慢慢繃緊,垂在雙腿兩側的手緊捏成拳。 ……他準備著,溫白流不知又要用什么理由向他發難。 “你的家教已經被我辭了?!睖匕琢鞯纳ひ繇懫?。 江渡一愣,那個道貌岸然的家教——被辭了? “接下來,我會輔導你的功課?!边@是溫白流早就謀算好的。 兩百五十萬補課費,給誰不是賺。 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錯愕中,江渡的目光給溫白流對上:“你不相信我的水平?” 江渡艱難地咽了口口水,不知該怎么回答。 他不知道溫白流想耍出什么花樣。 一旦他的回答不順溫白流的心,馬上就要迎來他的狂風驟雨。 “沒有?!苯K于,他違心地吐出兩個字。 誰都知道,溫白流是花錢進入帝城大學。他大一大二的學分都沒修夠,被學校強行要求留級。 以至于現在還在念大三。 溫白流走出房間,沒再多看他一眼。 江渡望著他的背影,目光漸漸變得幽深。 這又是什么路數? 用他那點三腳貓知識,為他反向補課?好讓他的成績一落千丈,繼續墊底? 真是好歹毒的心思。 江渡暗暗咬著后槽牙,跟著溫白流往樓下走。 沿著旋梯下樓,溫白流打量著樓梯盡頭包裹著金箔的圓形立柱,忍不住嫌棄蹙眉。 “夫人?!?/br> “夫人!” 經過的傭人忙不迭打招呼,生怕晚說了一步,讓溫白流抓個典型。 溫白流的臉色不大好看,沉默片刻后朝一堆人說道:“既然莫先生不在家,那這里就是我說了算?!?/br> 其他人立馬繃緊身體:“是,夫人!” 該來的總會來,這位祖宗不過消停了半天功夫。 “首先,不要喊我夫人?!币宦暵暦蛉撕暗脺匕琢黝^皮發麻,他還不適應這個新身份:“另外,沒有我的允許,以后不要隨便進我的房間?!?/br> 江渡的腳步停頓了下,臉色詭譎。 “是是?!泵Σ坏鼞?,他們還巴不得不去叫溫白流起床呢。 誰不知喊溫白流起床是件多么艱巨的任務,得承受他的起床氣,從而一整天都遭受非人的折騰。 管家迎上來:“夫人……” “溫先生?!睖匕琢骷m正:“都喊我溫先生?!?/br> “……是?!睂τ跍匕琢飨胍怀鍪且怀龅男宰?,管家已經習以為常。他可是肩負重任的雙面管家,一邊要應付溫白流隨時可能產生的刁鉆需求,一邊要向莫先生報備家中的情況。 “方才老宅來電話,周末的家宴請您務必出席?!?/br> 這是經過管家翻譯后的說法。 原話是:告訴姓溫的,要是周末不來,以后別想再進老宅的門。 莫家對于莫沉淮娶溫白流,一直都持反對態度。不說溫家的財力跟莫家不能相提并論,溫白流還只是個上不得臺面的私生子。 溫白流臉色不耐,結婚可真麻煩。 還得應付對方一大家子。 真希望劇情能快進到莫沉淮向他丟出一份離婚協議書,殘酷地說道:“簽個字,滾?!?/br> “知道了?!弊叩讲妥琅宰?,目光看向窗外的草坪,光禿禿一片,連朵花都沒有。 真是暴殄天物。 “管家?!本p色的唇瓣輕啟。 “是?!惫芗疫B忙湊過來。 “這片花園里怎么沒種花?”他若有所思:“你們莫先生有花粉過敏?” 麻煩的男人。 嘖。 坐在商務艙里的莫沉淮沒來由地打了個噴嚏。 顧宴開逮住機會:“看吧,沙灘、美女、香檳并不想跟你say byebye?!?/br> 莫沉淮眉頭也沒動一下,繼續簽著文件,筆鋒凌厲。 “據我所知,莫先生并沒有花粉過敏癥?!惫芗壹毤毸妓饕环蠡貜偷?。 “那就行,把草坪收拾一下,種些花?!睖匕琢魍虏郏骸皼]有花算什么花園。百合、郁金香、向日葵,四季花種都要有?!?/br> 管家心中叫苦不迭,他在莫家三年,花園……哦不,草坪上向來沒種過一朵花。 貿然種上各色鮮花,不知會不會觸犯莫沉淮的逆鱗。 第4章 乖巧家貓 “我先去給先生留個言,能不能讓花匠來種一批花?!惫芗也扇【彵?。 “他又不在家,種出來的花難道是給他看的?”溫白流不解:“既然是給我看的,我想種什么就種什么?!?/br> “是,溫先生說得是?!惫芗夷谘澏道锬笾謾C:“我先讓人去清理雜草?!?/br> 躲到角落里,管家再次撥通莫沉淮的電話。 這是管家破天荒地,半天里連續向莫沉淮撥打兩通電話匯報。 莫沉淮的飛機已經起飛,自然無人接通。 管家急得額角微微冒冷汗,忽然,一只手伸出在他的肩膀處輕拍了下。 “別吵,我要給先生……” “給先生什么?”溫白流的嗓音響起。 管家一個抖機靈,手機差點拿不穩掉在地上。 “溫先生,您還有什么事情吩咐?!迸み^頭,管家心虛地低聲問道。 “你順道通知莫沉淮,我還打算在花園里挖個露天溫泉?!睖匕琢鞲煽纫宦?,自然看穿管家捏著手機打算給誰打小報告。 “露天……溫泉?” “沒錯?!睖匕琢鲉问植嫜?,伸出一只纖細的胳膊,蔥白手指指著花園東邊的角落:“就在那,找些工人來挖個溫泉?!?/br> “現在是十月份,工期兩個月足夠,我要趕上下雪天泡溫泉?!?/br> 管家:…… 溫白流一扭頭,注意到了站在一邊的陰惻惻少年。劉海有些長了,遮住一雙眼睛,看不清表情。 渾身上下寫著“我很喪”。 “江渡,你過來?!彼晒戳斯词种?。 江渡的身體立時僵了僵,垂下頭走過去。 “他房間的那張床床板太硬,睡一覺渾身上下都得疼?!睖匕琢鳑_管家說道:“你讓人給他換一張,”頓了頓,他又繼續說:“我房間那張床就很舒服?!?/br> “您的床太大了,江渡房間放不下?!?/br> “定制一張合適尺寸的床,難道還需要我教嗎?”溫白流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 管家連忙稱是:“我這就去辦?!?/br> 溫白流轉而看向江渡,后者眸中難掩驚訝。 “不用太感謝我?!睖匕琢鲾[手:“錢會從莫沉淮名下走賬?!?/br> 江渡依舊神色復雜地看著他。 溫白流變得太不一樣了,由不得他不懷疑這副皮囊下的人還是不是溫白流本尊。 小說里不是常些穿越之類的。 江渡斂眸,溫白流該不會真是穿越過來的吧。 是夜。 溫白流躺在床上,將原主的手機翻了個遍。 他的日子還真是五彩繽紛,狐朋狗友一堆。全是約他出門泡吧喝酒,將這堆消息一一刪除后。 列表里常聊的只剩下幾個大學同學。 他們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已婚,以為他又在外面gui混不去上課。紛紛發來消息提醒他馬上就要期末考,老師們都抓得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