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廢棄子穿書后在娃綜擺爛了 第3節
管家向家教老師丟了個涼涼的眼神,沒想到這位花重金請來的老師不光插科打諢,還企圖甩鍋。 “所以……”溫白流抬起鳳眸,冷冷地問道:“莫先生請你來是給江少爺的成績再補差一點?” “溫先生,話可不能這么說?!奔医痰难鼭u漸不再挺拔,臉色越發慘白:“我本科畢業于國內top2物理學,又公派麻省理工念研究生,托福一次滿分。你應該相信我的水準!” “你的水準就是把我們家孩子越教越菜?”溫白流臉色不變。 家教沒抓住溫白流話中的重點,繼續挖坑:“江渡兩年沒上學,基礎太差。而且他本人懶惰不訓,難以管教,我布置的作業都不能及時完成。這樣的補課很難有成效??!” “原來是這樣?!睖匕琢鳌丁寺?,假裝恍然大悟。 “沒錯,學習這種事,講究天道酬勤,厚積薄發。江渡自己的態度不行,就是大羅神仙來給他補課,也難見奇效啊?!奔医坛脽岽蜩F,心中喜不自禁。 江渡這孩子底子這么差,該給我漲漲補課費了吧! “那你說,這是什么?”將一本練習冊丟到茶幾上,這是一本理綜模擬試卷,上面工整地寫著兩個字:江渡。 “我剛才看過了,江渡的卷子都寫完了,反倒是作為老師,你的批注可不多?!睖匕琢鞑[起眼,眸中光芒變得凌厲:“請你解釋一下,你在替江渡補課的時候,都做了些什么?” “我……我……”家教的雙腿劇烈哆嗦,撲通一聲跌倒在地上。 額角的冷汗嗖嗖往下流,沾濕了他整個后背。 “莫先生給你付了多少家教費?” 不等家教回答,管家率先伸出兩根手指:“兩百五十萬?!?/br> “兩百五十萬萬?!惫皇怯绣X人啊,溫白流暗暗咂舌。 有錢人跟有錢人的世界,也是不一樣的呢。 “你這是躺賺吧?”溫白流臉上笑瞇瞇,端起桌上的茶杯輕輕喝了口,神色悠哉:“把合同拿來,給我看看?!?/br> 花了兩百五十萬的補課費,肯定是簽了軍令狀的。 管家趕忙將補課合同雙手奉上,對于管家的辦事效率,溫白流同樣非常滿意。 朝管家微微頷首,露出臉頰邊的兩個小梨渦。 僅僅是這樣一個微笑,便讓管家備受鼓舞,挺起胸膛如一只驕傲的孔雀。 “成績比期初學測提高百分之五?!睖匕琢鲗⒑贤瑏G到桌上,跟練習冊并排放在一塊,場面諷刺:“這是莫先生要將錢丟進水里你也沒本事撿啊~” “溫先生,再給我個機會吧。我保證讓江渡的成績再下次月考時提高百分之五,不不,百分之五十!” “不必了?!睖匕琢鲝氐讍适托?,從沙發上站起。絲綢質地的家居服隨著他的動作垂落下來,露出一截腳踝又生又嫩:“趁我還能說話,把莫先生支付給你的補習費打回來?!?/br> “一分都不準少?!?/br> “我……我好歹也給江渡補了兩個月課,怎么能全部返還呢?”家教據理力爭。 雖然他仗著江渡沉默寡言,每次補課都丟給他一張卷子,自己則坐在邊上一邊吃五星級廚師準備的精美點心一邊刷手機。 莫沉淮常年不在家,這個姓溫的花瓶對江渡又極為不喜,誰還在乎這個小啞巴呢。 “是么?”溫白流冷哼一聲:“如果我沒記錯,你每次補課管家都會為你準備精致的茶點和進口水果。你走的時候還經常打包些零食餅干,合同上可沒注明這些東西的價值哦?!?/br> “你……你簡直是鐵公雞,楊白勞!”家教氣急敗壞,不顧形象地咒罵:“明明那么有錢了,還要壓榨我們這些窮學生?!?/br> “學生?”溫白流冷笑:“你倒是提醒我了。管家,去查查他的學歷,有沒有造假?!?/br> 這年頭,擅給學歷鍍金的人可太多了。 明明是慶大文理學院畢業的,非要說自己是慶大畢業。 專騙那些把高學歷當成一切的有錢人冤大頭。 “我這就轉賬,要微信還是支付寶?”一聽溫白流要查他學歷,家教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起身,毫不猶豫地掏出手機。 心滿意足地收到兩百五十萬轉賬,看到銀行卡里余額數字瞬間漲至七位數。 溫白流滿意地瞇起眼。 打發了家教,管家試探性地問道:“夫人,家教的事兒是否要跟先生打個招呼?” 把家教辭退的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畢竟是莫先生親自挑選的家教,夫人招呼不打一聲就給辭了,難免會讓本就相敬如冰的兩人關系越發疏遠。 當然,他最擔心的還是莫先生知曉這事后責怪他知情不報。 第3章 公然開涮(捉蟲) 溫白流訝然:“他還能不同意?這種家教,也就騙他這種冤大頭?!?/br> 他暫時不想跟冤大頭交流。 莫沉淮這位紙片大佬在他心中的形象一落千丈,儼然成為仗著幾個錢一門心思追求高學歷的傻白甜暴發戶。 就這眼神,還能將莫氏做大做強? 怕不是祖上燒了高香吧。 莫家是帝城最為低調神秘的家族,祖上發跡史波瀾驚闊,令人唏噓。發展到現在,可以說是制衡華國命脈的存在。莫沉淮接手莫氏后,更是將莫氏發展成了華國頂級財閥。 高處不勝寒。 約莫是頂峰風太冷了,把莫沉淮的腦子都吹得不太清醒。 管家見溫白流眼帶不屑,忍不住暗暗吃驚。溫白流性子刁鉆,也知道誰是大腿,對莫沉淮一直維持面上的恭敬。 現在這位新夫人居然在他面前公然開涮莫先生。 雖然他也覺得莫先生這波委實有些冤大頭。 偷摸溜進廚房,管教謹慎地再探頭看向溫白流的方向,見他沒有察覺。才掏出手機,撥通莫沉淮的私人電話。 “喂,莫先生?!?/br> f國五星級酒店總統套房內,一名身著灰色家居服的高挺男人站在落地窗邊,單手捏著手機,淡淡應了一聲。 “您何時能回來一趟?”管家在心中反復斟酌措辭:“夫人把家教給辭了?!?/br> 男人的眉頭微蹙,隨即語氣依舊冷淡:“嗯?!?/br> 表示他了解這件事。 溫白流從江渡第一天來就釋放出強烈敵意,對江渡的學習也從不關心。這回把家教辭退,是嫌棄給江渡補課浪費錢? “夫人他……跟之前好像不一樣了?!惫芗腋惺艿巾樦ひ魝鬟^來的迫人氣場,頓時口干舌燥,不知該怎么才能說清楚:“這回是家教——” 不等他說完,莫沉淮打斷了他,掛斷電話。 一名身著黑色西裝的男人走進套房,手中捏著一份文件:“剛結束十二個小時的談判,怎么不休息一下?” 莫沉淮抬手揉了揉酸脹的額頭,走到吧臺邊倒了一杯威士忌。 淡黃色的酒液尚未入口,就被男人一把奪過。 “你現在需要的可不是酒精?!鳖櫻玳_將文件遞給他:“詹姆斯同意讓出5個點的利潤,比我們預想的結果還要好?!?/br> 莫沉淮挑眉,接過文件,有力修長的手指將幾張紙慢慢翻閱。 “好?!睂⑽募f還給顧宴開:“辛苦了,這個月的績效上調百分之五?!?/br> “呵呵,果然是莫總,大氣?!鳖櫻玳_勾起唇角,欣然接受。 “上回你安排的家教?!睂⑽募畔?,莫沉淮狀似隨意地問著,修長的手指在吧臺上輕點:“調查清楚底細了?” 顧宴開愣了愣,才想起曾為莫沉淮家里的小孩兒找過家教這回事。 “畢業證書、sci全都核實過?!鳖櫻玳_反問:“怎么了?有問題?” “你親自核實的?”莫沉淮抬起黑眸。 顧宴開如實交代:“我當時忙著跟詹姆斯那只老狐貍周旋,這件事當然是讓下面去辦的?!?/br> 莫沉淮沒再說話,幽深的眸子看得顧宴開心底直發毛。 “怎么了?那家教不行?”顧宴開心底猜測十有八九那家教翻車了。 但莫沉淮在f國,誰在國內把家教老底扒開了捏? 顧宴開忍不住好奇。 “需要我再找一個嘛?這回我親自面試?!彼呐男乜诒WC。 “不必了?!蹦粱磽u搖頭:“準備一下,今晚就回國?!?/br> “靠?!鳖櫻玳_忍不住靈魂拷問:“沙灘、美女、香檳,我這一下都沒享受過,就要回國?!莫總,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莫沉淮盯著他,薄唇輕勾,揚起一抹邪肆的微笑:“不會?!?/br> …… 解決完家教,賬戶上又增添一筆巨款。 溫白流心滿意足地回房間睡了個回籠覺。 剛躺下,溫白流就舒服地直嘆氣。 這床墊非常柔軟,就像躺在云朵上面,尤其是他還能在大床上肆無忌憚地打滾翻身。 一連滾了九圈居然都沒挨著另一頭床沿。 他再次被刷新有錢人的認知。 溫家費盡心機地宅斗,結果家產累加起來還不如人家一根小拇指。 你就說氣不氣人! 溫白流躺在舒服的床上,沒過幾秒,便醞釀出睡意,翻了個身便蓋上被子睡著了。 等他再醒來時,看見床邊站著一名滿眼郁色的少年。 少年似乎也沒預想到溫白流會忽然睜開眼,和他視線對上后,少年剛抬起的手不知所措,僵硬在半空。 眼前的小男孩約莫十五六歲,長得瘦削單薄,模樣倒算眉清目秀。 溫白流的記憶全來自書中情節,每一個名字對他而言都是紙片人,對不上臉。 出現在溫家的小男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