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4(微H)
龔俊被張哲瀚帶著上了一個平臺。龔俊不確定這個的發音,四個輪子會自己跑的東西,他們應該是叫車。他記得自己偷偷看過,這個東西后面敞開的地方,裝過獵人砍得樹,打死的獵物。 他害怕地想要跳下去,焦慮地在車上打轉,可是車子的速度太快,他不敢往下跳。龔俊心臟都要跳出來了,他看了看身邊地張哲瀚,哀嚎一聲,請求他讓車子停下,可是張哲瀚沒有理他。 別這樣……龔俊想,別這樣……他看了看張哲瀚,猶豫了一陣,從車上往下一躍。突然眼前的路變成一片漆黑,車身后的路變成一片懸崖,他直直地摔了下去。 他聽到張哲瀚在喊他,可是晚了,閉上眼他聽到風聲在他耳邊作響。來不及了,龔俊閉上眼,失重讓他耳膜像被敲擊了一樣發漲,他從高空下墜…… 這是龔俊不知道第幾次被噩夢驚醒。他睜著眼,看了看天花板,又看了看身邊睡熟的張哲瀚,嘆了口氣,爬下床。 睡不慣床,太柔軟了,他會覺得沒有安全感??墒谴采?,張哲瀚微微陷在被褥里,整張臉紅撲撲的,又讓他眷戀不已。龔俊第一次感覺到了一種拉扯。 龔俊已經有二十一個日夜沒有爬著走了。他雙腳著地,脊柱有些前屈,可站起來還是和家里的門框差不多高。他鼻梁高挺,身形健壯,同村的女孩經常來看他,然后笑著說誰家的小伙這么俊吶? 他知道那些女孩對他沒有惡意,可是他大老遠能聞到這些女孩身上的氣味。并不是說他們身上有什么難聞的氣味,只是那種氣味并不來源于生物本身。那是一種復合的物質,她們自身的味道糅雜了并不適合它們的花香,果香,強硬地混雜之后發出濃郁的,違和的怪氣味。龔俊非常不喜歡,被他們圍著,只是他不敢表現出來。 張逸最近能發出一些啊啊的聲音,龔俊嘗試教會她狼語,但是她好像并不能學會似的。龔俊有些泄氣,他知道自己比一般的狼發育遲緩些,他只怕連張逸都不會說狼語,那他該怎么辦? 龔俊乘著家里人不在跑出去了。當然也沒跑遠,在他現在已經學著人類做了很多事,村子里買了一根烤香腸就回家了。走著走著,他看到了貓阿屁。 貓阿屁盯著他,略微有些驚訝,龔俊想了想,吃力地蹦出一句話:“你好,最近好嗎?” “我挺好的……”貓阿屁對他笑了笑,“我有事找張哲瀚?!?/br> 龔俊有些警惕,他忘不了最后見到毛阿屁那次,毛阿屁詭異的笑容。 “他不在家?!饼徔』卮鸬?。 “那我可以等?!泵⑵柭柤?,“不介意我進去坐吧?” 龔俊的眼睛里有一些一閃而過的茫然,毛阿屁捕捉到了,心想忘了他不可能完全理解人類的話,于是自顧自地走了進去。 毛阿屁今天回來,原因和龔俊脫不開關系。毛阿屁回去實驗室,他隔壁組有個漂亮的外國美女,叫繆格列汀。他很喜歡這個姑娘,可是這個姑娘一直沒有答應他的示好。 前段時間,這個姑娘提出了一個實驗——人類對于信息素的依賴。 信息素是指同物種的其他個體通過嗅覺器官察覺,使后者表現出某種行為,情緒,心理或生理機制改變的物質。 大部分動物都有信息素,而性息素是控制著性行為的重要激素??姼窳型≌J為,人類和動物一樣,性沖動和信息素是分不開的??墒侨祟惐旧聿⒉粫姓J這一點,而且這個實驗有一定的難度——經過學習的人類,可以通過自控力和被人類社會影響的審美來決定自己的性沖動。 本來毛阿屁沒有想著要用龔俊的,他本來以為張哲瀚和龔俊是純粹的男同——男人的性息素和女人的性息素不一樣,自然不會在這個考慮范圍內。毛阿屁曾經不止一次的惋惜過,龔俊多好的素材,沒有被人類世界的教育和審美束縛,嗅覺靈敏,并且和自己第一個結識的人類zuoai了。 當他看到張哲瀚的腹部高高地隆起,頭發被汗水打濕,腿間竟然有個女人的東西——他突然很興奮,龔俊,真的是一個完美的素材。他和張哲瀚的結合,明顯就是,因第一次感受到同物種的信息素相互吸引,產生的好滋味讓他欲罷不能。 不然為什么兩個連話都沒法說一句的人,可以在一起呢?毛阿屁想著想著,就露出了笑容——繆格列汀小姐,這將是我送給您的禮物,您一定會喜歡。 張哲瀚回家的時候看見龔俊和門神似的站在門口,有些疑惑:“怎么了俊???”最近陶又晴總是帶著張逸四處走,小朋友不在家里,應該不是小朋友干了什么事讓他手足無措。往里一探: “你怎么在這?”張哲瀚有些防備地看著他,“有什么事情?” “干什么對自己的救命恩人這么兇神惡煞?”毛阿屁剛剛想完女神,有些心情愉悅,指了指門口的龔俊,“我來找你聊一聊,他?!?/br> 毛阿屁自然沒有說具體的實驗內容,他只是說自己有個朋友要學習言語進化學,龔俊可以當觀察對象。 “而且我們會用科學的成人語言學習法教會他說話?!泵⑵ㄐα?,“但是張哲瀚,你得有半年不能單獨見他?!?/br> 龔俊又偷偷跑出去了,這次他去了更遠的地方。他跑進了森林里,一頭扎進了灌木里。他扯掉了自己的衣服,怒吼著邁開雙腿,瘋狂地奔跑了起來。漸漸地,他彎下腰,手掌著地。 他手掌的繭子已經薄了很多,在地上承受他的重量居然有些略微的疼,他不在意,擦著地往前跑了一陣,慢慢停下腳步。 他聽到了一些聲音,細微而渺小。他低下身子,慢慢地靠近,是一只喝水的野鹿。他蹲下身子蓄力,像彈簧一樣沖出去,咬住了鹿的脖子。 鹿受驚了一樣地彈了起來,搖著脖子似乎想讓他松開,可是來不及了。鹿漸漸體力不支,血流了一地,慢慢地倒在地上,失去了呼吸。 龔俊咬開他的肚子,開始吃內臟,血腥味居然讓他有些反胃。龔俊沒有理會,繼續啃食著鹿溫熱的血和內臟,鮮血染紅了他的面頰,慢慢凝固,他渾然不顧。 張哲瀚找到他的時候,看見這觸目驚心的一幕,嚇了一跳。龔俊看到他,眼睛一眨,睫毛像蝴蝶一樣閃了一下,就那么落淚了?!罢苠彼M力地喊出愛人的名字,卻哆嗦著不知道怎么讓他懂得,“我……”我怎么辦? 張哲瀚突然有些泄氣,他發覺自己低估了要把狼圈在自己身邊的難度。龔俊再怎么樣也是野外長大的狼崽子,讓他這樣生活,幾乎是泯滅他的本性。 可是他并不是真正的狼,他應該怎么辦?張哲瀚突然開始懷疑把他帶回家到底是對是錯?不論對錯,造成這樣局面的是他。把龔俊變成狼孩的是他,讓龔俊回來的也是他,張哲瀚居然第一次很想說出那句造孽。怎么會這樣呢? 他伸手抱住了龔俊,龔俊腦袋靠在張哲瀚懷里,迷茫地盯著森林深處。龔俊突然很想說句人話,好歹可以安慰一下張哲瀚,或者緩和一下氣氛。 “別……難……過……”他最后只想到了這三個字,捧著張哲瀚的臉笑了起來,“我……” 張哲瀚突然開始惶恐,龔俊的眼睛盯著森林,仿佛魂都去了那里?!澳悴荒堋彼ブ徔〉氖直?,手指微微顫抖,“別走,好不好?” 他一直怕龔俊如果有了人的意識,會不會就此覺得他是怪物,可是如果龔俊一直是狼,他也遲早會因為無法適應和自己生活在一起而離開,張哲瀚突然覺得很無力,龔俊總是怕他扔掉自己,而他又何嘗不怕龔俊離開他呢? 龔俊眨了眨眼,發現張哲瀚的眼神他太熟悉了。那種神態,那種話語,他發現張哲瀚也會害怕和自己分開。他突然咧開嘴笑了,抱著張哲瀚向后一仰躺在草坪上。 森林的樹枝葉繁茂,張哲瀚靠在他肩膀上,看著露出來為數不多的天空?!澳阋灰?,和他們學說話?”張哲瀚問。龔俊眨了眨眼,于是張哲瀚又慢慢地重復了一遍,看龔俊還沒有很理解,又加了手勢。龔俊看懂了,眼睛一亮,張哲瀚明白了,他是想去的。 “那你要好久不能和我見面了,”張哲瀚小聲地說著,他爬起來,趴在了龔俊的身上,“你會想我嗎?” 之前家里開了會,龔東強和張中正都支持龔俊去,陶又晴猶豫了。張哲瀚猜到她舍不得兒子,而張哲瀚也有自己的顧慮——如果龔俊真的學會了人類的語言,逐漸像個正常人一樣,了解到他的不同,他還能喜歡自己這樣的怪物嗎? 可張哲瀚又清楚地知道,如果貓阿屁真的能讓龔俊適應人類社會,那其實龔俊應該去。理性和感性在拉扯,他這幾天感覺自己要瘋了。 現在龔俊光著身子,仰面躺著。張哲瀚俯身去咬他嘴唇,龔俊按著他的后腦勺和他接吻。張哲瀚感覺到一根硬而燙的東西抵著他的股縫。往后蹭了蹭,兩瓣柔軟的臀rou夾著龔俊的jiba磨。 龔俊翻了個身,把他壓在身下,三下五除二地把他衣服扣子全解開,正打算往后脫下,“冷……”張哲瀚故意撒嬌,龔俊愣了愣,又把他衣服關上,惹得張哲瀚哈哈大笑,他坐起身,撿了點柴火,用火柴點燃。一下子,周圍的溫度熱了起來。 做完這些,張哲瀚躺了回去,前襟敞開著,褲子脫下墊在屁股下放,對龔俊招了招手。龔俊湊近,慢慢壓上他的身體。 今年春天來得比往年快,張哲瀚被弄得全身發抖,好不容易捱到龔俊射出來,又被龔俊翻了個身,抱著肚子跪了起來。 張哲瀚有些害怕,自從龔俊發現面對面有各種快樂以后,他倆很久沒有用這種狼的體位做過了。張哲瀚兩股戰戰,根本跪不住,全身都靠龔俊橫在他腹間的手臂支撐著。 龔俊清楚地知道張哲瀚已經有些受不住了,但是他第一次沒有管。稍微緩了緩,他就把自己又硬起來的jiba,頂進了張哲瀚的xue里。 張哲瀚尖叫一聲,差點栽倒,他抓住了龔俊的手臂?!翱】 彼?,但是卻沒有求饒,或者說不要什么的。 龔俊看到張哲瀚順從地塌下腰,xuerou討好般地吸了一下,吸得龔俊紅了眼睛。他抓伏在張哲瀚背上,輕輕咬住張哲瀚的肩膀,含住他突出的關節在齒間磨。 張哲瀚抑制不住地哼哼,他被弄得沒力氣,小腿和地面糾纏著磨。龔俊的手箍住小腹,頂的時候能頂到他的手心,怕張哲瀚跪不住,那手又按壓的死緊,張哲瀚感覺自己的肚子都要被按著捅穿了。 身下的動作很快,張哲瀚被頂得忍不住咬自己舌尖,后來手也抓不住龔俊的手臂了,撐在地上無力地抓握。高潮的時候張哲瀚指尖陷進濕潤的土壤,全身抖得不能自已。sabfa可是龔俊還沒結束,張哲瀚眼前發黑,手指就著土壤抓握。土地上剛出生的嫩芽被他掐在手里,揉出綠色的汁水。 結束的時候張哲瀚松開手,看到自己指尖上沾的泥土,在他揉捏的時候陷進了指甲縫,氣得往龔俊臉上一抹,輕輕罵了一句:“你個壞蛋?!?/br> 龔俊哼了一聲,拉著他到了溪水邊,給他沖干凈,然后幫他把衣服穿整齊。二比三,張哲瀚心里說,那,少數服從多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