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2(吃奶)
龔東強今天一大早就被老婆趕出去出門喂雞,正迷迷糊糊呢,就看到隔壁的房門打開了,老鄰居張中正走出了門,和他打了聲招呼,不等他回話,張中正的身后,就跟出來了張哲瀚。 哦前幾天,那些打獵的孩子回來了,龔東強剛想寒暄幾句,張哲瀚身后又跟出了一個比張哲瀚還高些的男孩,這孩子從來沒見過???龔東強想。 張中正走過來,兩個孩子低著頭,小心翼翼地跟著,走近了,龔東強盯著那孩子看了看,總覺得這孩子很熟悉。 “俊俊,這是你爸爸?!彼牭綇堈苠f。怪了,龔東強想,他家大兒子早去城里打工了,兩個女兒早嫁出去了,小兒子意外被狼叼走了,誰要叫他爸爸? 總不能是……龔東強瞪大了眼睛打量著那個陌生面孔,那高挺的鼻梁,幽深的瞳孔,和自己年輕時很像,卻又更加漂亮精致一些,他揉了揉眼睛,對著房間里大喊:“婆娘,你出來……我們兒子……我們兒子回來了……” “龔大回來就回來唄,叫什么叫?”龔家的太太叫陶又晴,以前是地主的女兒,小時候被爹寵長大被丈夫呵護,一身嬌貴的脾氣,邊說邊走出門,打著呵欠說,“讓龔大自己做飯吃?!?/br> 等她瞧見門外的人,頓時驚了一下。張哲瀚身后眼神懵懵懂懂的少年,和自己丈夫年輕時候一模一樣:“你是……”她緩緩地走近,龔俊突然眼睛一亮,又小心翼翼地朝她挨了過來。 龔俊覺得這個女人身上的氣味很熟悉,他有些猶豫,這味道很熟悉,好像是他來到這個世界上記住的第一種氣味,暖洋洋的,像是太陽照在身上,又仿佛泡在溫泉里被泉水包圍。 他小心翼翼地對著那個女人嗷了一聲,張哲瀚抓了抓他的手心,指著那個女人對他說:“mama?!?/br> mama?龔俊眨眨眼,張哲瀚會抱著他倆的孩子指著自己說mama,mama的意思是,把你生下來的那個……這個人,是mama嗎?龔俊想。在他的印象里,mama是一匹溫柔的母狼,會在雪夜把他和兄弟姐妹們藏在自己溫暖的腹部。 龔俊有些害怕地往后退了一步,想尋求張哲瀚的幫助,可這一退后,他余光瞥到那個女人一下子哭了出來,捂著嘴靠在了男人的肩膀上,龔俊頓時有些慌亂,他不知所措地看著張哲瀚。 張哲瀚捏了捏他的手指節,小聲地安慰他:“俊俊,沒事沒關系……” 龔俊和張哲瀚牽著手走進了龔家的屋子,張哲瀚五歲之后,覺得沒臉來。龔家的哥哥jiejie招呼他,他都不敢來,連龔家兩個女兒出嫁,他都是禮到人不到。這居然是時隔十五年后他第一次進來。 “有件事,我需要和你們坦白……”他嘴唇顫抖,“我抱回來的孩子,是我和俊俊的……” 咔嚓,是茶碗落在地上的聲音。張哲瀚手心冒汗,但是語調沒有什么起伏,抓著龔俊的手心給自己壯膽。 昨天張哲瀚和張中正討論了半天,最終決定和龔家人實話實說地交代。和別人坦白自己身體上的畸形是一件很難的事,他沉著聲,一點點地講,講一陣還要斟酌一會。語畢,是長久的沉默。 陶又晴想起自己的兒子,才兩歲的時候,就悄悄地和她說:“mama,告訴你個秘密,你不要和別人說哦,哲瀚哥哥和折菡jiejie是一個人?!?/br> 張哲瀚和張折菡長得很像,雙胞胎都沒有這么像,何況是龍鳳胎,她本以為是小朋友分不清人的戲言沒想到…… 她盯著張哲瀚看了半天,最后吐了一口氣:“好孩子,難為你這么多年了……” 張哲瀚松了一口氣。 “阿姨,我想和俊俊住到村子外面,”張哲瀚說,“這樣我們方便一點,大家的閑話也少一點?!?/br> “閑話不閑話的……”龔東強幽幽地開口,“孩子,我們家孩子這輩子就這樣了,你何苦跟著他把你這輩子也搭進去?” 張哲瀚驀地抬頭:“什么?” 龔東強點起了煙,慢慢地吸了一口:“孩子,我們也算看著你長大,你是男孩女孩還是都是對我們來說沒什么,村里人怎樣想我管不著。如果你是因為十五年前的事愧疚,我們不會答應你們在一起?!?/br> “不是的,龔叔……”張哲瀚突然感覺一陣頭暈,他強撐著“龔叔……” 龔俊好像看出來他不舒服,嗷了一聲打斷他,用頭頂蹭了蹭他的臉頰,想讓他休息一下。張哲瀚拍了拍他的背,示意他自己沒事。 “龔叔……”張哲瀚慢慢直起腰,舌尖頂著上顎,神情有些嚴肅,“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的很喜歡他。和他在一起的日子是我最輕松最快活的日子,你們……” 你們怎么都不相信我呢?他沒來得及說就暈了過去,閉眼之前,他看見龔俊急切地盯著他。 龔東強抱著自己孫子去鎮上,他今年才四十七,就莫名其妙當了爺爺。等他把孫子抱進醫院,鎮上的醫生還打趣他:“龔老板,您家那位又生了一個?” “不是,張家那小子森林里撿的那個?!饼彇|強硬生生咽下去可愛吧,我孫子,的嘚瑟勁。 “哦,那怎么叫您送來醫院打針了?”醫生抱起小崽子一聞,滂臭,“這崽,出生時候沒洗澡???” 邊說邊給孩子按水盆里洗了個澡,才開始例行檢查。 “喲,這孩子生下來的時候月份不到啊,”醫生顛了顛小孩子的屁股,“呼吸系統發育的不太好?!?/br> “???嚴重嗎?”龔東強緊張地搓搓手,“有什么影響嗎?” “沒事,癥狀很輕,好好養著就行?!贬t生給孩子開了幾針,要龔東強抱去打預防針,打完之后,有囑咐他過幾個月要來打哪些,再過幾個月又要打哪些,龔東強聽得頭都大了。 “您到時候打電話給我吧,”他抱著娃娃往外走,“我回去了,我老婆指著我做午飯呢,謝謝醫生?!?/br> 自從張哲瀚直接暈過去之后,陶又晴就把張哲瀚當成了重點保護對象。當聽說張哲瀚生完在山洞里住了整整兩周,剛回家還被張中正訓了一晚上,氣得把張中正數落了一頓。最后撂下一句:要是落下病根,張大哥你可得后悔,就把張哲瀚帶到自己家嚴格看管了。 張中正點頭哈腰地把自己兒子送去隔壁家,自己帶著龔俊住自己家,沒想到他和龔俊反而玩得很開心。張哲瀚端著碗,坐在床上喝龔東強做的豬腳湯,往窗外一看:自己老爹在和龔俊劃拳。 張哲瀚目瞪口呆,沒琢磨明白自己爹怎么還能和完全不會說話的龔俊在那邊喝酒劃拳的?本來想趕緊出去問個清楚,被陶又晴攔著說月子期間吹不了風,把他按了回去。 張哲瀚覺得很扯,不能吹他也在野外吹了半個多月了,但是看著龔俊母親一臉擔憂,只能躺了回去。 龔俊有時候偷偷翻窗來看他,伏在他胸口撒嬌。有時候嚇到小崽子,惹小崽子哭了就會被家長發現,痛心疾首地和他們說些什么月子里不能親熱。每每這個時候,他倆只能低著頭乖乖挨訓,心想下次可不能讓這個崽子在這。 在張哲瀚覺得自己每天躺在床上,不是吃就是喂奶,不能洗澡只能睡覺,要被無聊死的兩周后,終于迎來了崽子的滿月酒。是不是可以出月子了?張哲瀚面上不顯,但是心里已經暗戳戳期待一個翻身下床飛奔了。 崽子的滿月酒請了不少人,張中正請了整個村子的人來,順便把孩子的名兒給定下來。崽子看起來圓潤了不少,皮膚也不是紅不溜秋皺皺巴巴的了,身上的味道也好聞了不少。 龔俊湊到了張哲瀚的身邊,猶豫龔俊每次到張哲瀚身邊就是埋在胸口貼來貼去,他倆被父母勒令不許一直在一起。 滿月酒辦的很大,張哲瀚坐在床上,畫了圖,指揮自己爸做這做那。張中正順著兒子,跑去鎮上買了紅綢,買了花生瓜子桂圓,一看這不是結婚才用的東西,突然琢磨自己兒子是不是打算把滿月酒當婚酒辦。 陶又晴看著張哲瀚把自己爹指使的一會去鎮上一會去城里,坐在他床邊,說別干指揮你爹啊?!安皇且患胰藛??滿月酒是你們的事就不是我們的事了?” 張哲瀚臉刷地紅了,陶又晴納悶這孩子怎么突然這么客氣,等張中正從鎮上回來,陶又晴看到包裹里的東西突然明白了怎么回事。她轉過身,看著在廚房間看著自己爹做飯的龔俊,打了一下他后腦勺。 龔俊嗷了一聲,一臉無辜地看著她,陶又晴嘆了口氣,心想隨他吧。 “今天是大喜事,”張哲瀚抱著龔俊的腦袋親了親,然后站起來說,“我們慶祝兩件事,一個呢,是我的孩子,滿月了,還有就是龔俊,被找回來了?!?/br> 他笑盈盈地舉起酒杯:“諸位,這是我張哲瀚這輩子最大的喜事了,往后不會有比這還大的喜事了……” 此言一出,精的人咂摸出味,這小子的意思是以后不打算結婚了?又看看龔俊在他身邊的樣子,心想不得了,難不成他倆,暗度陳倉?蠢的人納悶,這小子是不是不知道以后有結婚這一說,但是再蠢的人也不會在宴會上駁主人的面子。 龔俊歪了歪頭,感覺張哲瀚像是宣布了什么事,自然而然地,他認為是向大家宣告他倆的這相親相愛的關系,于是悄悄勾住了張哲瀚的手指。 張中正抱出了一壇酒,眼睛紅紅的,開始招呼客人:“這是我二十年前埋的女兒紅,本來是嫁女兒用的,只是女兒……各位都知道,也用不上我這壇酒了,那就給我這孫子當滿月酒了,大家喝!” 這一下更是驚得賓客面面相覷,大家只能含糊地說些祝福詞,也不知道自己說的合不合適,張哲瀚看著他們尷尬的樣子,只覺得忍不住想笑出來,端著酒杯,想著要一飲而盡。 “哲瀚……”龔俊喊他,“哲瀚……不能喝多……” “不喝多,”張哲瀚拍拍他的手指,“俊俊,你說寶寶要叫什么名字好?” 龔俊歪了歪頭,沒明白張哲瀚說了什么。 “就是,我給起人的名字,你得起個狼的名字吧?”張哲瀚小聲地說,他沒喝幾口,現在莫名心跳錯亂,恨不得胡言亂語地瘋一場,“叫什么好???” 龔俊連續嗷了兩聲長音。 “哦……聽不懂,”張哲瀚撇撇嘴,“但是……我打算叫她,張逸,你說好不好?” 龔俊短促地嗷了一聲,一般這樣是表示贊同。其實他不知道張哲瀚說了什么,只知道張哲瀚問他好不好,但是他迷迷糊糊地同意了。 送走了一大波各懷心事的賓客,張哲瀚仰頭倒在龔俊的肩膀上。龔俊今天乖乖地坐在椅子上,坐了幾個小時。 村里的小孩子對這個新來的大哥哥很感興趣,估計是覺得龔俊長得漂亮,所以都來找他說話。發現他說話說不清,又笑得親切,就給他玩具一起玩,或者給他分糖吃,一場下來,龔俊口袋里都是糖和小孩子玩的東西。 “你給我起來,”張中正把他拉著坐直,他現在把張哲瀚當女兒看,自己女兒當著婆家的面毫無形象地倒在丈夫身上,多少有點不知禮數,“矜持點,坐好了?!?/br> “知道了嘛……”張哲瀚坐直了身子,龔俊瞄了一眼張中正,當著把手伸到張哲瀚的腰后,根據龔俊這幾天的觀察,張中正只是刀子嘴豆腐心。果然張中正心疼了,拿了個軟墊給張哲瀚墊上:“腰疼了?” “不疼,”張哲瀚笑了,笑得賤兮兮的,說出的話讓張中正差點被自己兒子氣得吐血,直想一巴掌打上去,治治他這個嘚瑟的毛病,“他只是比較心疼我罷了?!?/br> 龔東強從門外邊進來,他剛送走了一輪賓客,張中正把他拉進來,滿上酒,拉著張哲瀚給他敬酒。 陶又晴見狀,把小孩子抱去了自己屋,出來看見張中正也給自己滿上了酒。 只剩家里人了,這酒什么意思不言而喻。龔俊面前也有一杯,張哲瀚舉著酒杯送到他嘴邊,喂著他喝下去。 龔俊只覺得這酒嗆嗓子,嗆得他忍不住咳嗽,仿佛回到了去年的冬天,那天張哲瀚給他吃了一片沾滿辣椒面的田鼠rou。 那酒的味道是一股辛辣又醇厚的香,他只感覺那陣香氣直沖上他的天靈蓋,他覺得全身的血熱了起來,靠在張哲瀚身上哼唧,感覺張哲瀚身上的香氣被這陣辛辣激發出來,越來越濃郁地勾住了他。 “估計是好久沒親熱,你看俊俊抱著哲瀚,手都不撒?!碧沼智缧α?。 張哲瀚暈過去之后,兩家人沒說同意,也再沒說反對的話?!盎胤块g吧,孩子我看著就行?!碧沼智绨阉麄z推進房間,張哲瀚還覺得有點飄飄然。 “俊俊……”他喊,龔俊嗷了一聲,趴到他胸口。耳膜被張哲瀚的心跳牽動著震動,于是龔俊的心跳也隨著張哲瀚的頻率跳動起來。 張哲瀚的衣襟被扒開,龔俊現在很少像狼一樣嗷嗷叫,發聲音也是會的那幾個人類詞匯。張哲瀚知道自己父親一輩子當老師,有些躍躍欲試,經常嘗試教龔俊說話。 “俊俊……”他喊,“你現在學到什么地步了?” “哲瀚……我想……嗯……”龔俊眨了眨眼睛。 “噗哈哈哈哈”張哲瀚笑著環住了他的脖子,“好……” 龔俊低頭叼住了張哲瀚的rutou,慢慢地吸著,自從陶又晴開始照顧張哲瀚,他奶水充足了很多,再沒出現被孩子吸得青筋暴起還吸不出幾滴乳汁的情況了。 龔俊叼著rutou咕咚咕咚地吸著,另一只手抓著另一邊的rutou揉捏,另一邊的乳汁從龔俊的指縫里溢出來,順著龔俊的手臂流到肘窩里。 張哲瀚仰頭盯著門框,他太久沒有同人親熱,下身早已急不可待地流水。因為知道他的意思,張中正買了紅蠟燭點在他們的房間里,墻上還偷偷貼了雙喜字,居然真像模像樣地變成了洞房花燭。 張哲瀚抓著龔俊的黑發,等著他進去。龔俊抬著他的大腿,一點點地舔著他腿間的rou縫,張哲瀚被舔得舒服,哼哼了幾聲,用大腿夾了夾龔俊的腦袋。 他想要龔俊進來,但是龔俊顯然沒打算放過他,按住他的大腿讓他動彈不得,看樣子勢必要舔得他去一次才肯進來。 等他終于肯進來,張哲瀚已經吹了一波水,床單已經濕了,可是他前端情動了又無人照顧,還那么硬著。 龔俊的手掌捉住了他的前端,慢慢地揉捏,然后終于把自己捅進了張哲瀚的身體里。終于……張哲瀚太久沒有吃到龔俊的jiba了,身下的xuerou突然變得諂媚似的,用力地擁住龔俊的下身,讓他動彈不得。 龔俊沒有用蠻力動,只是輕輕地用拇指捻了一下尿道口,然后虎口擦著他的guitou揉弄,張哲瀚身體半懸空著,終于一點點放松了xuerou,讓龔俊能再xue道里抽弄。 “啊……”張哲瀚尖叫出聲,他的腿被拉開,方便龔俊的動作,“輕點……俊俊……輕點……” 龔俊像是聽懂了,真的輕緩了動作,慢慢地在他身體里動。 “你不能……不要我的……”龔俊突然吃力地說著,“張哲瀚,你不能不要我的?!?/br> 怎么了……張哲瀚想起前段時間,村里有個小孩把自己養了很久的兔子連籠子扔了,張中正把兔子撿回來,幫兔子療傷。 “不……不會……俊俊……不一樣的……”張哲瀚把他按在胸口,“我不會……我不會拋掉你?!?/br> 夜深沉,張哲瀚把自己縮在龔俊的懷里,累得睡死過去。龔俊攬著他,睜著眼看著窗外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