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薄情書生郎 第77節
柳應渠這邊回到馬車上,馬車里的雞湯還溫著,柳應渠輕輕的吹口氣,然后喝了一口,覺得身上暖洋洋的。 剛在柳家村的時候,他哪想到自己會有這樣的好日子,山珍海味吃著。 柳應渠不得不表揚一下自己,柳應渠你吃軟飯吃得真棒。 “我們今晚去舅舅家吃飯,舅舅要是知道你是會元也會高興?!鄙蚯逦嗝硷w色舞的:“舅舅當年就沒考上會元?!?/br> 沈憂是當年的探花郎,引得京城的春閨小姐和哥兒們春心蕩漾,可惜沈憂現在也還未成親了,還成了一個病秧子。 每次有媒婆給他說親,他就會推辭只覺得自己會耽誤小姐和哥兒的好前程。 沈清梧嘆氣:“舅舅還是一個人,連冬天暖被窩的人都沒有?!?/br> 他冬天就有柳郎暖被窩,還能摟著睡覺,暖乎乎的。 柳應渠覺得還是不要瞎折騰了,沈憂的身體是真的不好,在原著中沈憂死得很早,他大約還有半個月就會被污蔑貪污了。 他身體不好到皇帝給他府上配了一個御醫。 可是在貪污后皇帝也護不上沈憂,皇帝沒想到他們會這么大膽。而沈憂是背著貪污的罪名死的,沈家也成了人人得而誅之的家族,墻倒眾人推,破鼓萬人捶。 沈家的人紛紛和沈憂斷絕了關系,只有沈父,只有沈清梧扶著沈憂的棺材,為他披麻戴孝,為他哭靈為他守靈。 沈清梧甚至一度昏厥過去。 而原主也是驚恐萬分急急忙忙要和沈家脫離關系,等殿試之后就在京城心安理得娶了相府的哥兒,再派人把沈清梧一家殺了。 這兩夫夫坐著馬車來到沈府,在門口的人就喊了一句:“少爺,姑爺,老爺等著你們呢?!?/br> 沈憂家中也沒其他的人,自然管沈清梧叫少爺。 “舅舅這是得了信?”沈清梧也不含糊,他匆匆走至客廳,果然沈憂就看了沈清梧一眼讓他坐下,就把目光移到了柳應渠面上。 他開口就帶著笑:“清梧找的丈夫還有這本事,應渠你是會元,可把我驚住了?!?/br> 沈清梧全當是夸獎的話,他下意識挺了挺胸膛。 “都是舅舅和夫子教得好?!绷鴳兔柬樠燮饋?。 “坐著,站在做什么?”沈憂摸著茶盞:“你答應了清梧成親的要求?” 怪不得沈憂會問,這成了會元就極有可能是前三甲,從一個山村里走出來的青年才俊,有的是真正的人品高貴,有的卻沒有那么老實了。 會元,他當年都沒考上,要是殿試再成為狀元,沈憂不敢想。 柳應渠:“在和清梧成親時就做下了承諾?!?/br> “那你怎么不向清梧也要承諾?”沈憂喝了一口茶,對上柳應渠詫異的目光,他莞爾一笑:“你成親就不知道找你的夫郎也要一個承諾嗎?你這不是虧了?!?/br> 柳應渠偷偷的看了沈清梧一眼,沈清梧瞪柳應渠,他收回了視線,耳尖有點紅。 這承諾能是那方面的嗎? “你說的鵝毛,鴨毛,還有羊毛衣服,工部已經去辦了,就看看在海朝郡的效果如何?” 沈憂:“我得到你得了會元這事,已經傳信給姐夫了?!?/br> 柳應渠對此并無意見,也讓岳父高興一回,而且岳父說過以后考試考得好,還要給銀子。 沈憂:“你在鄉試是解元?” 沈清梧插嘴:“柳郎鄉試是解元,院試是案首,會試是會元?!?/br> 沈憂心想這要是……這不會是要三元及第?! 像是沈憂這樣的人心里也有些不敢相信,三元及第每個朝代能有幾個,解元,會元,狀元,三元及第。 “不要驕傲,殿試要好好努力,還有一個月一會就過去了,早做準備?!鄙驊n忍不住叮囑了一番。 這可能是個三元及第啊,他不說幾句他覺得不太好。 “是,舅舅?!?/br> 柳應渠不敢暗示太多,他吃了一會說道:“舅舅,我聽說陛下曾派你下江南,為了收江南的稅?!?/br> 沈憂:“是有這回事,那時陛下才登上帝位?!币灾劣诹α坎蛔?,沒抓到江南的小尾巴,他還差點死在江南上了。 “江南的稅收到底進了誰的口袋,舅舅他會不會對你不利?”柳應渠關心的問道。 “我會小心的,你好好準備殿試,別去想這些?!?/br> 兩個人吃了一回飯就回去了,沈清梧在飯桌上聽著柳應渠和沈憂的話聽得犯困。 在街上還是鬧著柳應渠的名字,柳應渠的名字京城的百姓都知道了。 柳應渠好吧,柳應渠心里美滋滋的。 會元呀,他一條咸魚實在擔當不起。 沈清梧只覺得柳應渠全身上下,連一根頭發絲都散發著愉悅的感覺。 “……” 或許柳郎不是那么的謙虛?沈清梧不確定的想。 哎呀,這有什么。這得了會元還不讓別人高興了不成,沈清梧深深的懺悔自己,他怎么能這么想柳郎。 沈清梧已經想好了要寫信去炫耀一番,只是人在京城里走不開。不然他一定讓馬車在全大昭去溜達一圈,現在卻只能寫信去給沈知水。 柳郎太優秀了。 “陶然和沈知水成親沒?”沈清梧沒見過沈知水寫信過來。 “還沒?!绷鴳f道:“時間太趕了,等殿試后就好了?!?/br> 他為了這鄉試和會試年也沒好好過,柳應渠為自己鞠了一把辛酸淚。 會試考完后這文人樓里又熱鬧了起來,還有的人隱隱記得一位敲碗的柳公子,有書生笑道:“我看這會試榜上的可沒有什么姓柳的?!?/br> “他總不能跑在最后面去了,我去后面也沒找到他的名字,前面也沒找到他的名字?!?/br> 柳這個姓氏并不是爛大街的姓氏。 “那會試第一不就是姓柳的!” “那敲破碗的能和會元相提并論嗎?” 柳應渠和沈清梧正經過文人樓里,沈清梧指著在文人樓上面掛著的字說:“柳郎,你的字真好看?!?/br> 金榜題名么。 他們回到家里,沈清梧踩在地上,柳應渠去書房里寫了一幅字,帶著去客廳了。 “清梧,寫給你的?!绷鴳傆X得是該給沈清梧寫一幅字,他的欠條就還在沈清梧的柜子里鎖著。 沈清梧接過去,有點好奇的去瞅。 他唇角上勾。 他還是認得這幾個字。 心里就暖著,心神一蕩,他拉著柳應渠坐下來:“該好好休息,這幾日少看些書?!?/br> 該和他親熱親熱了。 本就想著偷懶,柳應渠響亮的應了一聲。 “聽清梧的?!?/br> 京城這邊才會試完,在海朝郡里紡織機吱嘎吱嘎的響,工部侍郎大小是正三品的官員,還是京官。在看見項西時候的不好臉色,面對這位工部侍郎臉都要笑爛了。 文官就是不大看得上武官。 項西把銀子送到之后,他也沒立即返回京城,京城里悶得很。他把擾亂秩序的人收拾了一頓,帶著自己的人在海朝郡里巡邏,抓了不少混混。 導致現在海朝郡的治安還好了不少。 至于銀子項西全他媽拿來買糧食,要是碰上jian商就查一通,把人抓進牢里關著,讓他們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靈。 然后貨比三家的買糧食。 海朝郡的官員臉色難看,貪污?!呵呵,銀子都沒到他們手上,他們貪污個空氣! 主要是有個正三品的工部侍郎也在這杵著,他們也不好cao作。 跟個棒槌一樣! 工部侍郎把紡織機和百姓的工作做好后,他還去堤壩上去了一趟。 他對這海朝郡的堤壩很好奇,畢竟年年都是要垮。 項西:“向大人,還是讓人劃著船送你過去?不然你這身子就壞咯?!?/br> 這話太像是奚落了。 向大人還真讓人載著他去看堤壩。 項西:“……” 向大人把手扶著堤壩,他敲敲打打看上去有幾分專業的樣子,但在項西面前卻覺得這工部侍郎挺會裝模作樣的。 “瞧他敲堤壩玩?!表椢骱眯?。 項雨已經麻了,將軍和文官不對付,說話也不中聽。 項西的笑容還未笑完就僵在臉上了—— 堤壩被他敲碎了好大一塊下來! 向大人呼哧呼哧的喘氣說道:“豆腐渣工程?!?/br> 這話也只有在船上的船夫和他自己能聽見。 海朝郡的紡織廠里,待遇還算好。工部尚書自詡是大男人,作為男人怎么能欺負女子,他給的工錢也是合理的,還包了三餐。 工部侍郎是工部尚書的心腹,跟著跑上一趟也是怕出現什么問題,在朝中做官不容易,一不留神一口驚天大鍋就會從天而降!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向大人上岸后就閉緊了嘴巴。 一問三不知。 這羽絨服做出來賣給各地的人,物美價廉,又有官府做保,各地的百姓也愛穿,薄利多銷賺了不少銀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