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在三本書當炮灰男配后 第7節
然而話還沒說完,武仆的行動更快,強行把念露的手腕一擰,人就被拖下去了。 .“家主,檢查過了,的確已非處子?!?/br> 念露眼神空洞,仿佛靈魂都被掏空了,厲鬼般仇恨地盯著江宴秋,仿佛要把置之于己身的一切都算在他的頭上。 江若溪“啊”地驚呼一聲,同情又失望地看向江宴秋:“宴秋,事實都擺在這里了,你還是不愿意承認錯誤嗎?要再這樣冥頑不靈,就算是兄長也袒護不了你?!?/br> 江塵年淡淡瞥了他一眼,不帶什么感情地看著堂下的鬧?。骸霸趺磁懦?,非是旁人所為?” 江佑安跺了跺腳:“哥!證據都這么確鑿了,你怎么還維護他!” 江宴秋卻想到什么,對那婢女微微一笑:“既然我們都做過這么親密的事了,那姑娘你可知道,我左肩的胎記,是梅花的還是圓形?” 誰也沒想到,他會問這樣一個問題。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念露翕動的嘴唇上。 她顫顫巍巍,話剛到嘴邊又咽下。 “……圓、圓形,”念露磕磕巴巴,看著他仿佛松了口氣的臉色,突然改口:“是梅花形!哈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你看!我說對了吧!” 她批頭散發,手臂在空中亂舞,激動得五指成爪又痙攣,微風把撫在灰白沒有一絲血色的臉頰上吹開,神色已有些癲狂。 江宴秋嘆了口氣。 “你說的不錯。的確是梅花形?!本驮谒r紅的嘴角仿佛要裂開一個嚇人的弧度時,江宴秋慢悠悠道:“可惜,是在右肩?!?/br> 眾目睽睽之下。 少年當著所有人的面,解開右邊的衣裳,露出右肩大片羊脂玉一般的皮膚。 一枚鮮紅的梅花形狀胎記赫然其上。 這下還有什么可說的。 一個非禮自己數次的男人,卻連他身上位置如此明顯的胎記都要反復猜測,最后還說出了一個錯誤的答案。 欺瞞家主,陷害主上。 這是要被杖斃的重罪。 眾人看向念露的眼神帶著些許憐憫,仿佛已經在看一個死人了。 不敢相信自己的命運就這樣輕飄飄被決定,她癲狂地掙扎:“不是這樣!我看錯了!就是在右邊!是天黑了我沒看清楚!非禮我的男人右肩確實有胎記!” “哦?有這塊胎記的,似乎不止我一個人吧?!苯缜镂⑿Γ骸岸?,你說是不是?” ??? 所有人面面相覷。 是這樣嗎? 跟江宴秋必須在大庭廣眾之下被迫露出肌膚,才能艱難地自證清白不同。江佑安是金枝玉葉、身份尊貴的二少爺,下人哪有機會看過他的身體? 旁人不知道,江塵年卻知道。 他目光沉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宴秋松了口氣。 他知道這個秘密,還是小說里,原主曾無意間聽貼身小廝提起過,江少爺有塊跟主子一樣的胎記。 原主卻誤以為這少爺說的是男主江若溪,依靠這點想了個法子想要嫁禍男主。 最后卻發現,同樣擁有這塊胎記的,是二少爺江佑安。 聰明反被聰明誤,弄巧成拙,反而害得自己暴露,狠狠挨了一頓鞭子。 下屬想靠近,江塵年卻難得沒由來地煩躁,沉聲道:“把人拖下去?!?/br> 長了耳朵的都聽得出來,他是動了真火。 念露慌張地左右張望,全是或同情、或指責、或幸災樂禍的臉。 就連那么溫柔、那么正直,一直在幫她說話的江若溪,都避開了目光,不愿跟她對視。 那一瞬間,也不知道她是哪里爆發出的力氣。 狠狠掙開了按住她的下人,幾乎是撲到江宴秋身上,舉起一塊玉佩。 她頭發散亂,原本如花似玉的面龐已然扭曲得不似人形:“這是你的吧!這就是你的玉佩!是你強迫我的時候掉下來的!哈哈哈哈哈哈哈!是我贏了!” 她力氣突然極大,江宴秋站穩,定睛瞧見那枚玉佩,臉色變了:“你從哪里偷的,還給我?!?/br> 他顧不得被尖利的指甲抓花的臉和受,想要奪那枚玉佩。 這是春紅的遺物。 畫了八十兩銀子從攤販那里購買的,說是能清心辟邪,保證高中。 江宴秋一看便知道,那只是一塊雜質明顯,根本不值幾個錢的玉佩而已。 饒是如此,春紅去世后,他也小心收著,時常佩戴。 激烈的爭搶中,江宴秋最終還是占了上風,指尖勾住了那枚玉佩。 他不由松了口氣。 一只畸形扭曲如爪的手重重拍在他的手背上。 啪。 玉佩狠狠摜在地上,碎成兩瓣。 時間仿佛靜止了。 不知過了多久,江宴秋抬起頭。 所有情緒都被他收進了沒有表情的面孔里。 他一腳把那婢女踹翻在地。 江佑安、江若溪、所有人都呆住了。 江宴秋平靜地抬起頭:“你身上有魔氣。說吧。 “跟你私通的到底是誰?!?! 第6章 修仙界無人不知,江塵年對魔族深痛惡覺。 天地靈氣,陰陽調和。亙古以來,有靈氣,便有魔氣。 靈氣能為修士所用,對普通人也大有裨益;魔氣則污穢不堪,輕則引起不適,重則使人性情大變,失去理智,甚至身死殞命。 不知多少年歲之前,大陸上靈氣和魔氣還是交雜混駁,纏繞不分,大陸上有修士,有凡人,自然也有魔族、魔物。 為了天下蒼生,以昆侖為首的眾仙家合力布下大陣,將世間大部分魔氣封印至地底,玄門仙家才得以發展壯大,繁榮昌盛。 但世間萬物,分久必合,盛極必衰,是天道,亦是真理。 被封印在地底數千年的魔氣及多少年不成氣候的魔族,最近幾十年來蠢蠢欲動。 十二年前,天魔現世。 他在冥河蟄伏多年,蘊含無邊法力。劍尊重傷閉關,如今仍安居樂業的普通百姓、無憂無慮的年輕修士,幾乎不知道,當年局勢危機到了什么程度。 大廈差一絲便傾覆。 世家、大派的數十位長老、大能齊聚一堂,抱著必死的信念將其封印。 距今已一十二載。 天下太平。 就連江佑安他們都不知道,江老家主和宣夫人是如何去世的,只以為是遭jian人暗算,出了意外。 但江塵年知道,甚至親眼看到了父母臨死前的慘狀。 而現在。 重重禁制、無數高手坐鎮的江氏仙府,怎么可能會有魔氣? .銷金衛是江塵年身邊最忠誠的死侍,世代效忠江氏,幾乎個個都有玄光境至伏龍境的修為。 江塵年面沉如水:“帶下去審?!?/br> 身旁的銷金衛單膝跪地:“是?!?/br> 那句“帶下去審”,在座許多人都打了個哆嗦。 銷金衛的審法,不死也要脫層皮。 那樣的嚴刑拷打,啞巴都能把祖宗十八代交代出來。 江佑安傻了眼,怎么也沒想到事情急轉直下,怎么一個小小的婢女還跟魔族扯上關系了。 他急忙道:“哥,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江宴秋那個野種,誰知道他是不是擔心被怪罪亂攀扯?!?/br> 江塵年暴喝:“你給我閉嘴!” 江佑安怔住了。 他大哥再怎么生氣,也從來沒有這么吼過他。 江塵年面色陰沉,沒有看江佑安一眼:“把他給我帶下去,關房間里,一步不許出?!?/br> 看著毫不遲疑地向自己走來的銷金衛,江佑安終于慌了:“你怎么敢!你個不知禮數的下人!我可是江家二少爺!”他轉頭看著自己唯一的同盟:“若溪!你快跟大哥說說,他瘋了!” 可江若溪哪里還顧得上他,他面如金紙,瑟瑟發抖。 怎么、怎么會這樣! 宣平臨回宣家之前,曾神神秘秘地跟他說,自己已經準備好后手了,保管給那個賤種點顏色看看。不讓他脫層皮他就不姓宣! 江若溪是真的不知道宣平的計劃。 當看到那個攀咬江宴秋的婢女聲淚俱下地哭訴時,他雖然心中大概明白這就是宣平所謂的“后手”,但也只是覺得讓江宴秋挨頓打而已,不算什么大事。 可她怎么會跟魔族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