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貪嬌 第1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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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有只貓兒甚是調皮,咬了朕許久?!?/br> 他將寬大的里衣袖擺往上提了些, 露出一道新添的割痕, 割痕上深深淺淺的貝齒印重疊。 蘇吟兒一愣, 口腔中隱有令她惡心的鐵銹味,她來不及思考她為何會咬他,只鼓著粉頰有氣無力道。 “水,我要喝水?!?/br> 許是連著幾日吃得少,她好不容易圓潤些的下頜清減了,渾身也沒什么力氣。她掙扎著想要起身,陸滿庭順勢將她拉起,在她身后墊了兩個軟枕。 遒勁好看的手端了一碗溫茶喂她,清甜的茶水入喉,蘇吟兒猛灌了好幾口才生生壓下胃部的翻涌。 “有這般惡心朕?” 陸滿庭淡笑著,似揶揄,深邃的眸光卻漸寒。 他著一件松松垮垮的里衣,墨發胡亂地散在身后。他半坐在床頭,右腿隨意地半曲,一只手臂攬著她,一只手端著尚有半碗熱茶的青花瓷盞。 他隨手一擲,青花瓷盞穩穩地落在矮幾上,未有半滴茶水灑出。 他語氣漸冷,周身的氣息變得凌厲,大掌覆在她隆起的腹部上,似疼愛,更似告誡。 “莫要想著再逃??v是再不喜朕,也得用膳?!?/br> 蘇吟兒后背生出一絲涼意,籠罩的威壓讓她品出了一絲懼意。 她低垂著濃密的長睫,不愿回應他,肚子上卻鼓起一個小包,腹中胎兒踢了一腳,恰好踢在陸滿庭溫熱的大掌上。 年輕的帝王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受到骨rou歡喜。 他先是一怔,眸中閃過復雜的情愫,少頃,先前陰寒的氣息盡散,眸中流轉著驚喜,俯身將親吻落在她的腹上,聲線是少有的顫栗。 “吟兒,小東西動了......” 他愛憐地捧著她隆起的腹部,似每一位初為人父的男兒,有一瞬的無措和狂喜。他溫柔地來回撫摸,一遍又一遍,低聲誘哄著腹中的胎兒。 “娘親這幾日生病了,并非故意餓著你。你且乖些,娘親很快就好了?!?/br> 他在她白嫩的額頭啄了啄,隨即傳喚侍女備膳。 蘇吟兒慌張撇開視線,絕美的雙目蒙著一層nongnong的霏霧,小手兒不自覺護住腹部,心尖尖疼得厲害。 很快,御膳擺了滿滿一桌。 濃香的豆漿、美味的雪蛤粥、混著綠色蔥花的炸醬面、伴著紅糖的甜豆花......全是蘇吟兒平日里愛吃的。 陸滿庭將她抱坐在腿上。 月份大了,她的身子不似從前輕便,他卻總能找到讓她舒i適的法子。 他盛了一碗熬得香濃的雪蛤粥,用銀勺拌涼了,舀了一匙喂到她唇畔。她蹙眉,偏過頭往后躲,扣著她后腰的大掌力度猛地發緊,緊得讓她恐懼。 她緊咬的牙關有了松動,不甘地張開櫻唇兒。 他不禁笑著,魅惑若桃花的眼角微瞇,似是愉悅。 喂了小半碗雪蛤粥,他又取了兩個水晶蝦餃、鮮rou包、舀了一勺甜豆花,卻也沒敢喂太多,只吩咐洋桃和清秋,要叮囑娘娘少食多餐,每頓不重樣,做得營養些。 喂完蘇吟兒,陸滿庭攬著她的后背,就著摟抱她的姿勢,快速地用了早膳。 他吃東西文雅,不挑食,每樣都吃點,動作卻不慢,一點不似軍中漢子不拘小節,反倒透著一股子傲氣和矜貴。 交待侍女們該注意的事項,多是和皇后娘娘有關的。他換了朝服,凈手潔面后往門外走。 修長的腿堪堪跨出月門,頓住,轉身望向窗邊貴妃榻上的蘇吟兒。 她木然且呆滯地坐著,似一個沒了魂的死物,眸底碎著的星光暗淡。他幽邃的眸閃過一抹痛楚,隨即折返回她的身旁。 他從袖子里拿出一個紅盒子,里面躺著一只血紅色的翡翠玉鐲。 玉鐲潤澤透亮、顏色霏麗,遠遠瞧著便知是不可多得的極品。 他將玉鐲戴在她皓白纖細的手腕上,憐惜地托在掌心,瞧了又瞧。 “吟兒戴紅色,真真好看。這是朕的......” 他話音未落,蘇吟兒忽地用力往矮幾上一磕,那昂貴的翡翠玉鐲碎了滿地。 血紅色的、斷成好幾截的玉鐲在陽光的照射下,像是一把彎刀直插在陸滿庭的心尖上,刺目地緊。偏偏她挑釁地看著微怒的他,絕美的容顏上浮現出詭異的笑。 這是她自尼姑庵回來后,第一次對他笑,笑地撫媚多姿,笑得無情且殘忍。 尖銳的痛讓他連呼吸都是暴怒的,昔日里的清冷外表在這一刻全部毀之殆盡。 他抖著胸腔、緊抿著唇線,一句話沒說,拂袖出了月門。 * 陸滿庭一連好幾日沒回蘇府。 蘇吟兒不曾問過,也不在意,用膳倒是規矩多了。才喝過甜粥,在庭院里沒走幾步路,就讓洋桃給她取酸葡萄來。 洋桃端著豆青釉印花盤,喜滋滋地將洗凈的葡萄捧到蘇吟兒跟前。 “娘娘最近好胃口,奴婢瞧著歡喜。您呀,臉上又長rou了呢!” “嗯,吃了東西才有力氣,”蘇吟兒隨手指向矮幾上的小刀兒,狀似不經意間提及,“用這刀有講究么?” 洋桃愣了愣,卻不甚放在心上。 上回娘娘問她可有殺過人,嚇得她往后退了好幾步,還以為哪里做錯了,惹得娘娘不高興。誰知娘娘竟說只是好奇問問,她適才止了心悸。 洋桃挑了顆個頭最大的葡萄遞給蘇吟兒。 “奴婢的刀法素來不好,對刀沒什么研究。不過清秋在行,她常說只要刀尖鋒利,出手夠快,就一定能成?!?/br> 蘇吟兒蹙眉,似是不解,拿起矮幾上的小刀往印花盤里刺,用了狠勁。 “像這樣?” 洋桃被娘娘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到了,怔了怔,半晌后,取過蘇吟兒手中的小刀,藏在自個的袖擺中。 “娘娘,這刀是利器,稍有不慎會傷著手,您可不能貪玩?!?/br> 見蘇吟兒沒接話,洋桃轉了話題。 “對了,娘娘,若水城的常國公邀請皇上去做客。原本前幾日就該去的,不知為何皇上拖到了明日?!?/br> 常國公是陸滿庭的外祖父,在若水城頗有聲望。早些年一直隱瞞了同皇上的關系,直到近日皇上登基、大業已定,才鑼鼓喧天地請皇上回府一聚。 陸滿庭回常國公府,定會帶上蘇吟兒。蘇吟兒是新媳婦兒,按照漠北的習俗,但凡府上輩分比她高的,都得給她備上一份見面禮。 洋桃夸張地比劃:“聽說常國公府人丁興旺,您呀,就等著收好多好多禮吧!” 蘇吟兒眸光微暗,沒應。 第二日的清晨,蘇吟兒早早被喚醒,換上繡有百鳥朝鳳的紗裙。 蘇吟兒生得纖細,縱是孕肚明顯,徐徐漫步的時候,裙下蓮足纖纖,劃過玉石的臺階,無聲無息、搖曳生姿。 庭外,陸滿庭一席玄色錦袍身形修長,金色束帶勾勒出他緊實的腰線。他背對著蘇吟兒,負手站在廊下,金輝穿過亭中的芭蕉葉,斑駁的光影落在他身上,火一般的灼目。 他轉身,朝她伸出寬厚的大掌。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不過幾日沒見,他竟也憔悴了。 她站在臺階上,冷冷地沉著一張芙蓉面,不肯靠近。 陸滿庭清潤的眸光寒了幾分,帶著壓迫的口吻。 “吟兒莫不是忘了朕從前說過的話?” 陸滿庭的聲音清冷,卻似暮鐘般砸在蘇吟兒的心尖上。 上回在紫菱殿,蘇吟兒當眾給他難堪,他氣得不輕。 他好臉面,素來如此。 陸滿庭銳利的眸光似刀鋒般可怖,蘇吟兒心底生出一絲懼怕,抗拒地將小手兒交到他的掌心,那威壓的氣勢適才淡了些。 入了馬車,陸滿庭放下綴著珍珠的簾幔,揮手示意風離起駕。 常國公府距離蘇府有一段距離,一個在城北,一個在城南。 馬車行得極慢。 鬧市多是看熱鬧的老百姓,遠遠見著皇上的馬車經過,跪在地上不敢直視。 馬車奢華,四馬八輪,比金少那輛招搖的馬車還要富貴??臻g雖不算小,可和陸滿庭呆在一處,就是煩悶的。 許是瞧出了她的不安,陸滿庭俯身,捉了她的纖白蓮足。 蓮足上套著金色的鎖鏈,不重,細細的,卻是讓她走不快,更逃不掉。 他虔誠地在她玉足上來回撫摸,眸光繾綣。 “你若是乖些,今日便不鎖你?!?/br> 蘇吟兒抬起低垂的眸,怔怔地瞧著他,他不禁笑著,在她皓白的腳腕上啄了一口,不知從哪變出一把金色的小鑰匙,解了她腳腕上的金鎖鏈。 蘇吟兒迫不及待地活動雙腳,冷著的容顏終是有了些暖意,像是有了生機的瓷娃娃,誘得他伸手摸了摸。 她不自覺往后躲,卻被他一把扣住后腦勺,將她斷斷續續的嗚咽悉數吞下。 哪怕是她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歡喜,也能將他沉寂了數日的心撩i撥。 他著迷地輾轉親吻,似是貪戀,更似懲罰,逼得她婉轉祈憐,掙扎著想要逃離,無暇的藕臂卻被他高舉過頭頂。 一抹濃黑的欲快速在他眸底游過。 他捉住她小巧的下巴,用了些力道,強迫她迎上他火熱的目光。 “上次你將鐲子打碎了,朕很生氣。你說,該怎么罰你?” 蘇吟兒咬著紅唇,哀傷的眸子全是抗拒,可只要他稍稍的逗i弄,她就會格外的羞恥。水泠泠的美目氤氳著濃霧,許是不愿瞧見面前的人,她緩緩閉上眼。 陸滿庭將她輕松攔腰抱起,行至馬車的后廂,將她放在柔軟的床i褥上。他咬著她的后頸,在她耳畔喃喃低語。 “朕這些天一直在想,吟兒這般嫌棄朕,是不是因為朕不夠努力?放心,朕問過御醫,吟兒身子無恙,受得住?!?/br> 他輕柔吻去她眼角的淚滴,將這些日子的折磨一一還給她。在解她的裙裳時,他摸到她藏在袖中的冰冷匕首。 他黯黑的眸底涌起巨大的痛楚,卻很快被他掩下。這些日子她說了什么話、做了什么事、吃了什么東西,他了如指掌,自是曉得她有了生機是因著什么。 他自嘲般冷嗤,似是沒發現般,揮手掩了馬車的竹簾,拉過一床薄裘蓋住她曼妙的風光。 原本一盞茶的功夫,馬車足足走了一個多時辰。風離紅著耳尖,將馬車停在郊外官道旁的大樹下。 有不懂事的侍衛笑著偷瞧馬車的方向,被風離瞪了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