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十六
鄭雁生回到了學校,一改上學期的頹廢和病態,積極參加社團活動,對待學習也嚴肅認真,仿佛這時候,才是那個活的鄭雁生,那個在高四的艱苦歲月里,期望著考上大學尋到出路的鄭雁生。 鄭雁生很明白自己是怎么一回事,他要死死攥住衛家父子二人的心,終日用luanlun和悖徳的枷鎖束縛著他們的良心,也明白自己的渴望和欲求,只有在這樣病態的欲網里沉淪,才可能撫慰到他殘破不堪的心靈。在無數次自我拉扯和斗爭中,他最終走向病態的畸戀,一邊任由他二人肆意地索取、放縱,一邊回望著對性中毒上癮的自己,早已經化作怪物的他,尖銳地嘶吼并嘲笑著那時候的他。最終沉睡在兩個男人的懷抱里,露出甜美的壞笑。 衛鳴每個月都定期給他打一筆錢,鄭雁生拿著錢沒處花,就拿去投資陸飛的店,投資衛琉在國外創辦的小公司。 韓珈也一周給他打一次電話,時不時催促鄭雁生趕緊談個戀愛,對此鄭雁生只能敷衍地回答很忙沒時間,畢竟他在學校的確忙得沒時間勾搭衛家父子,催促也沒有用。 掛了電話,鄭雁生改著活動策劃,衛鳴又打了電話來。 看來是韓珈說了點什么,讓衛鳴坐不住了。 “喂……嗯……還行……下周……可以?!毙l鳴說下周要來看看他,鄭雁生掛了電話,捏捏眉頭。 所以,他得提前一周只吃流食了呢,不過好在早已經習慣了,路過超市時也會不著意地多買一盒套。 誰知人真來了那天,竟是摟著他說了一夜的情話,求他不要去找別人,他會受不了。 鄭雁生只好主動一點,瘋一點,好讓他知道自己是如何渴望他的,免得叫他日日心神不寧。 大汗淋漓過后,衛鳴抱著鄭雁生去浴室清理,看著他疲憊又餮足的睡顏,才心滿意足地又吻了吻他,一顆懸著的心才顫悠悠地落地。 從前他以為自己不是非鄭雁生不可,可是和別人再激烈的情事,都沒有讓他被鄭雁生隔著電話線引誘那夜深刻,更沒有新婚那夜的悖徳媾合來得極致,加之鄭雁生時而正常時而癡傻時而癲狂的勾引,衛鳴心里那點殘留的道德早就丟得干干凈凈,只想扣著鄭雁生的腰,一下又一下用力地撞擊著,好叫他欲仙欲死,從嘴里上氣不接下氣地發出嬌吟和喘息,一聲又一聲叫著他“爸爸”,在luanlun的罪孽里,一次又一次潮起,一遍又一遍洗禮,他徹底臣服跪拜,從里到外只有他的氣息。 “鄭雁生……我是你的……別拋下我……”衛鳴摟著鄭雁生安眠,如是呢喃。 鄭雁生第二天請了假,老男人的yuhuo和嫉妒,總是沒法一次就撫慰妥帖,他纏著鄭雁生,按著鄭雁生的腿,不讓走。 于是半天時間就過去了,吃過飯,衛鳴才依依不舍地開車離開。 鄭雁生賴在床上,腰疼得直不起來,腿也疼得抬不起來,好巧不巧,陸飛來找他了。 鄭雁生看了眼家里,好在衛鳴都打掃干凈了,不然陸飛非得懷疑他在家接客,非法賣yin。 開了門,鄭雁生一臉地倦怠,陸飛手里拎著食材,鄭雁生厭厭地喊了他一聲,轉身靠在沙發上,呵欠打個不停。 陸飛把食材放到廚房,“你這是……一夜沒睡?” 鄭雁生嗯了一句,拿過茶幾上衛鳴之前給他熱的牛奶喝掉,“你自己看會兒電視吧,到飯點再叫我?!编嵮闵酒饋砣缡钦f,不過沒站穩,身形一晃,好在陸飛眼疾手快地接住了。 鄭雁生扶住了陸飛的腰,無力地靠在他胸口。 “飛哥……勞駕抱我一下,放床上去?!编嵮闵^埋在陸飛胸口,已經閉上眼睛。 陸飛嘆了口氣,抄起他的腿彎和背,穩穩地抱住他,一低頭,看見他松垮的領口下錯落的吻痕,呼吸一窒。 陸飛將他放到床上去,見他睡得熟,輕輕地撩起他衣擺下角,那些紅的紫的淤痕,曖昧地遍布他白皙的胸口、肚臍、腰間。 陸飛沉默地放下衣擺,轉而撩起他的褲角,腳腕上因為捆綁留下了勒痕,甚至還印著一個深深的牙印。 陸飛不是什么也不懂的小白,這樣激烈的情事,只能是和男人做的。 他慢慢坐到床邊,給鄭雁生蓋好被子。 握著他纖細的手腕子,陸飛輕輕摩挲著,終于不知做了多久的心理建設或是內心的掙扎,他慢慢落下一個吻去,如蜻蜓點水。 輕輕地關上房門,他撩起衣袖準備給鄭雁生做晚飯。 他不知道的是,他才關上門,鄭雁生就睜開眼睛,抬起手腕來,沉默地看了好久,才幽幽嘆了口氣。 陸飛做好飯已經是六點了,他做的菜都是清淡口,鄭雁生看到那和他往日做菜風格不同的菜色時沒有多說什么,佯裝很餓的樣子配著菜吃了兩碗飯。 “你吃慢點別噎著啊……我就說吧,咱這手藝就是開店才不埋沒?!标戯w打笑了一句,給鄭雁生盛了碗湯。 鄭雁生喝了湯,抒了口氣,“飛哥……我去你那住吧,免得你跑來跑去也不方便?!?/br> 陸飛不確定他是說笑還是認真的,擱下碗筷。 “我那小……你怕是住不慣……離你學校也遠……” 鄭雁生笑笑,“這里大……又太空了……那不如你搬過來和我住吧,你做的飯我愛吃?!?/br> 陸飛看著鄭雁生,心里掙扎來掙扎去,點頭答應了。 鄭雁生緩了一天,總算好多了,陸飛也在第二天收拾了東西住了進來,就住在他隔壁的房間里,鄭雁生早起去上課,陸飛已經給他做了早餐,先一步出門去店里了。 中午下了課回來,陸飛則是從店里帶了炒好的菜過來,鄭雁生打著趣,感嘆自己要是有這么好的廚藝就不會餓著了。陸飛看他吃得香,心里縈繞著一句話:要是你愿意,我給你做一輩子飯都可以。 晚飯陸飛就會買菜回來做,鄭雁生偶爾下課下得早,就回來給他打個下手。 吃過晚飯,鄭雁生主動承包了洗碗,陸飛則要去店里點賬目,晚一點才會回來。 陸飛回來時,鄭雁生還縮在沙發上改活動策劃,桌上放著一杯熱牛奶。 “飛哥,回來了,水是熱的,你快去洗澡吧?!?/br> 陸飛嗯了一聲,進了房間拿衣服洗澡,衣架上還掛著幾件他昨天換下來襯衫,現在已經洗得干干凈凈,熨燙妥帖。 陸飛心里快速滑過些什么,癢癢的,熱熱的。 洗了澡,他坐到鄭雁生腳邊,“怎么連襪子都不穿,小心又著涼?!?/br> 鄭雁生從電腦前抬起頭,后知后覺地縮了縮腳,“啊……嫌熱給脫了,在我床上?!?/br> 陸飛站起來說我給你拿,進了他房間,拿了襪子出來,坐到他腿邊,細心地給鄭雁生穿起襪子來。 他腳腕上的勒痕已經消了很多,只留下一道淺紅色的印記,陸飛不敢多看,給鄭雁生穿好襪子后立馬放開。 “那什么……不早了,我先去睡了,你早點睡吧?!标戯w站起來,順勢揉了一把鄭雁生的頭發,進了他自己的屋。 進了屋,他坐到床上去,發了個漫長的呆,直到客廳里傳來腳步聲,鄭雁生關上了房門 進,陸飛才回過神來熄燈睡覺。 睡到半夜迷迷糊糊,他聽到鄭雁生房里傳來的驚呼,他立馬坐起來,下地打開房門,好在鄭雁生的房門沒鎖,他一把打開門沖進去,鄭雁生還閉著眼睛睡著,面目卻痛苦地扭曲在一起,仿佛承受著莫大的痛苦,他死命抓著被子,骨節都泛起白來。 陸飛慌神了,他抓著鄭雁生的手腕,“生……生……別怕別怕,我在呢,我在這呢……” 鄭雁生一下子掙脫醒來,望著陸飛,才安下神來,喘著氣,“吁……飛哥……抱歉……我做噩夢了……”他坐起來,陸飛則坐到了他旁邊。 “要不要喝點牛奶,我去給你熱?”鄭雁生搖搖頭,“不用……你回去睡吧,讓我冷靜一會兒?!?/br> 陸飛放不下心來,“我陪你睡吧,有我陪著你,沒事的?!?/br> 鄭雁生默許了,他掀開被子讓陸飛躺進去。 兩個人都躺下后,鄭雁生往陸飛那挪了挪,“晚安?!?/br> 陸飛也道了晚安,閉上眼。 后半夜,鄭雁生又做了噩夢,他滿頭大汗,眉頭痛苦地糾纏到一起,發出痛苦地呻吟聲。陸飛再次醒過來,他將鄭雁生摟到懷里,一個勁兒地安慰著。 “生……別怕……別怕……不哭了……不哭了……” 鄭雁生無意識地抽泣起來,陸飛心里如同刀割一般。 雁生,你到底經歷了些什么,為什么會變成這樣,是不是我不在的時候,你都是這樣整夜做著噩夢,哭得這樣傷心。陸飛回憶起鄭雁生不對勁的開始,陸飛心里暗自有了計較,鄭雁生在他懷里總算安靜了下來,時不時抽噎兩聲,陸飛好不容易要松一口氣,準備放下他,鄭雁生低低喚了聲“爸爸”又更低地說了一句“爸爸弄疼我了……” 陸飛心里的震驚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他腦海里浮現衛鳴西裝革履文質彬彬的模樣,想起幾天前他給鄭雁生打電話說過來給他做飯的事情,“過幾天你過來吧,我爸明天要來看我……” 陸飛梳理清了事情的經過,他的手有些發顫,他摸著鄭雁生蒼白的臉,低低喚了一句“雁生”。 鄭雁生似乎是聽到了,他閉著眼無意識地找了找什么,然后準確地在陸飛唇上落下一吻,在得不到回應后似是嗔怒地嘟囔了一句,“爸爸~給我……” 陸飛痛苦地閉了閉眼,下巴輕抬,打開了牙關,鄭雁生熟門熟路地挑逗著,與陸飛纏吻著。 陸飛全身熱熱的,鄭雁生身上的冰涼讓他貪戀地想要索取更多,最后他褪去了兩人的衣裳,鄭雁生似是無意識,卻又熟捻地配合著他,主動打開了腿纏住了陸飛的腰。 陸飛第一次體驗到這樣的快感,與鄭雁生深深地交融在一塊,他吻著鄭雁生的脊背,低低地喚他“雁生”。 鄭雁生早已經睜開眼,眼里泛著淚水,不一會兒淚水就流到了脖頸。 他無力地側過頭,低低地喚了一句“陸飛” 陸飛頓時停了下來,慌亂卻組織不了語言,他想退出去,卻被鄭雁生死死地絞住,動一下兩人都痛苦地悶哼一聲,“陸飛……別動……繼續……”鄭雁生頭埋在枕頭上,挺起腰往陸飛的方向送了送。 陸飛小心翼翼地挺動起來,鄭雁生漸漸舒服地哼唧起來,陸飛又xiele。 兩個人做到天蒙蒙亮,鄭雁生才體力不支地暈過去,地上散落一地的套子和殼子。 陸飛睡到七八點,揉揉腦袋,看了身邊一身凌亂的鄭雁生,心疼地抱起他進了浴室,放好熱水,耐心地給他洗澡。 鄭雁生不知不覺地睜開眼,配合著陸飛打開腿,下體流出的液體和水混合在一起,兩個人都沒有說話。良久,陸飛將鄭雁生撈起來,用毛巾包裹住。 “你再睡會兒吧,下午的課,一會我做好飯叫你起來吃?!?/br> 鄭雁生嗯了一聲,湊近他,輕啄了一口。 鄭雁生睡到十一點半爬起來,廚房的飯菜香氣實在誘人,他肚子咕咕咕起來。 吃過飯,鄭雁生出門上課,陸飛也出門去店里。 晚上,陸飛照例買菜回來做飯。 兩個人都保持著詭異又默契的沉默,直到睡覺時,鄭雁生拉著陸飛不放。 “和我睡吧,今晚不做?!?/br> 陸飛抱了抱他,揉揉他腦袋。 “生……昨晚……是我的不對……是飛哥對你的心思不干凈……是我不對……” 鄭雁生沉默了一會兒,“飛哥……你沒有錯……你看到的,聽到的,想到的,都是真的……我病了……我渴望男人……是我主動勾引了你……我還勾引了自己的后爸……勾引了自己的哥哥……我臟透了,也壞透了……你就當我們各取所需好了……如果你受不了,明天就可以搬走,從此斷絕和我的關系……和我這樣的人在一起,沒有結果的?!?/br> 陸飛聽得心都揪了起來,他緊緊摟著鄭雁生。 “雁生……你別趕我走……我想照顧你……雁生……我不敢求什么……你讓我照顧你吧?!标戯w苦苦哀求著,鄭雁生閉了閉眼,輕聲嗯了一句。 “睡覺吧,我困了?!标戯w依言抱起他,進了房間。 此后兩個人就越發親密,就像一對兒同居的情侶,直到鄭雁生放暑假,衛鳴又說服了韓珈把鄭雁生送到新西蘭去。 陸飛買了機票,執意要和他一起去。 鄭雁生沒有阻攔,收拾了東西,兩個人一起飛了新西蘭。 衛琉見到陸飛,視線挪到兩人十指相扣的手,扶了扶墨鏡,花襯衣在陽光下怎么看怎么sao氣,他吹了個口哨。 “嘖~鄭雁生啊鄭雁生,你魅力真是無窮大?!北M管這樣說著,他還是走過去扣著鄭雁生腦袋,生生吻了十來分鐘才放開。 陸飛握著行李箱把手,臉上表情有些僵硬。 夜里,鄭雁生和衛琉在窗臺邊接吻,陸飛撞見了,躊躇之間,鄭雁生喊了他一聲,“飛哥……過來……幫我脫……” 陸飛走過去,從后面吻著他的耳朵,吸紅了耳垂,才給他解衣服。 衛琉就更不用說了,他打開窗臺上的盒子,拎起鏈子來。 “雁生……新的……玫瑰金……你喜不喜歡?”說著展開給鄭雁生穿上。 陸飛占據了后方優勢,他先行進入,開疆拓土,衛琉蹲著理好鏈子,抬起頭了,上面已經滴答滴答地滴著水。 他就勢半跪著,含住了,手指鉆進了窄縫里探索。 鄭雁生一手扣著窗臺,一手抓著衛琉腦袋。 虛軟無力的雙腿打著顫,衛琉扣著他的腿,泄過一次后,就將鄭雁生的腿搭到了自己肩膀上,騰空起來的失重感讓鄭雁生在快感里幾欲要昏厥過去,陸飛在后方的速度也更流暢起來。 前后的運作讓鄭雁生痛快地xiele好幾次,衛琉如愿進到后面,沖撞起來。 陸飛探索著鄭雁生狹窄的小縫,儼然發現了新大陸,漸漸地他也進到了甬道里,抽送起來。 鄭雁生已然硬不起來,但身體的快感依舊不減,甚至愈演愈烈,到了要爆炸的邊緣。 他無力地靠在衛琉胸口,只能喘著粗氣,嗓子已然發不出任何聲音,空氣里響起一前一后的噗呲聲,彌漫著墮落又迷亂的麝香氣息。 陸飛因為旅途勞頓加上一番耕耘,已經累得睡著了,衛琉此刻獨享了鄭雁生,一邊將他擺了個舒服的姿勢坐到自己腰上,一邊和他接吻。 鄭雁生輕柔地晃扭著腰,在溫柔如水的夜色里,也溫柔得化作一攤水。 “你這個小壞蛋……憑空又勾搭了一個,好叫我吃醋,叫我難過,卻連獨享都只能等別人做累……你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同時裝得下幾個男人,不嫌擠嗎?”衛琉挺了挺腰,鄭雁生疼得皺起眉頭,他一上一慢悠悠地顛著,目光清澈。 “我不嫌擠……我想要更多……給我你的全部吧,把我占滿,填滿,擠得滿滿當當,我就不找別人了……啊……輕點啊爸爸……哈啊……” 衛琉用了十成十的力道,如了他的愿。 “滿了……都滿了……你個壞小孩……我已經被你榨干了……一滴都沒有了……夠了嗎?” 鄭雁生扭了扭腰,笑得像朵危險的大麗花。 “不夠……哪里夠呢……不過來日方長……” 衛琉消耗過多,漸漸睡過去。 鄭雁生扶著床下了地,周身不著片縷,遍布著曖昧的痕跡,他走到窗臺旁,涼風吹得他愈發清醒。 “不夠……怎么夠呢?不過來日方長……你們的全部……都會給我的……哈哈哈……” 他低著頭,眼底涌動著濃郁得有如實質的邪氣,抬起頭來抒了口氣,目光又恢復澄澈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