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乖張 第30節
女主專注復仇,男主老房子著火 我試圖用困惑、危險、失敗來打動你,我給你一個從未有過信仰的人的忠誠?!柡账?/br> 第20章 瘋狂小野 沈常樂心里就一個念頭, 這個年紀的弟弟果然惹不得。 太躁動了。 她壓抑住內心砰砰直跳的心臟,眼神不敢看食指上那道被路聽野咬出的齒痕,也不敢抬手去蹭被他親過的臉頰。 只能推路聽野一把, 把手指藏進拳頭里。 路聽野知道這算是把沈常樂惹火了,想著還是老老實實道歉好了, 不然大小姐真發火了他還得絞盡腦汁去哄, 他咳了咳-- “jiejie--” “誰是你jiejie?”沈常樂不悅地看著他,“路聽野,我不過就是戳戳你喉結, 怎么了?這就是撩你了?你是不是沒被女孩兒撩過啊?!?/br> 路聽野一臉誠懇:“是。沒有女孩撩過我, 我沒經驗。所以你要教教我?!?/br> 沈常樂:“........” 蹬鼻子上臉了? 她瞪他一眼,覺得他現在確實有點恃寵而驕,若不是看在他用的順手,做飯好吃,她早就讓他卷鋪蓋走人了。 “路聽野, 你知不知道什么東西才咬人?” “知道。狗?!?/br> “...........” 沈常樂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 “你知道狗才咬人,那你咬我?” 路聽野不以為意, 直白得讓人心里發顫:“反正你時不時逗一下我, 也跟逗狗一樣,我就當你的狗了,耍脾氣, 咬咬你親親你又怎么樣?” 我就當你的狗了, 咬咬你親親你又怎么樣? 沈常樂一時接不上他的話。她只是想, 怎么有男人能這么無所謂地說要給一個女人當狗??? 雖然她見過不少, 但那些都是想在她身上圖點什么的, 或是錢或是名利或是通往上流社會的入場券, 可他們不知道,男人一旦世故就不可愛了,哪有女人喜歡世故的男人?算盤珠子都要掉進她的愛馬仕包包了。 同理,若是什么都不圖的男人怎么會對自尊這么無所謂?應該是拼了命的維護自己身上的傲氣,用以證明他什么都不圖吧。 看著路聽野,沈常樂想到了陳嘉歲。 那個時候高三畢業了,她經常去找陳嘉歲,每次圈里有晚宴聚會之類的活動,她都喜歡帶陳嘉歲去,時間一久,就有陰陽怪氣的人在背后說閑話,說陳嘉歲是沈公主的狗,當公主的舔狗果真是一本萬利的生意,說他家里那個小面館不就是靠著公主的關系,才能從老破舊的南照區一下子雞犬升天開進了全上京最繁華的商場,一炮而紅發展成了連鎖餐飲? 沈家的商場隨便一個犄角旮旯的鋪面年租金都是貴的要死,只有給陳記面館的租金一年低到只要兩萬塊,這就差寫著白送了,而且還是在三樓美食區人流量最好的地方。 這件事確實是沈常樂在背后cao作的,她不忍心看著陳嘉歲為了幫他父母找合適的門面天天跑來跑去,高三畢業的那個暑假,太陽又毒又辣,人在外面曬久了,就跟滾進油鍋里的炸串一樣,所以她讓底下人去打招呼,給他們家留一個最好的店鋪,反正那座商場是爸爸送她的十七歲生日禮物,她想干嘛就干嘛,不過是留個店鋪而已。算什么呢? 她當時歡天喜地地帶陳嘉歲去看這件店鋪,事實上對方沒有想象中的那么高興,陳嘉歲甚至沒怎么發自內心的笑過。 那個時候沈常樂太小,不懂十八九歲的男孩心里都是有一股傲氣的,尤其是陳嘉歲這種什么方面都優秀的男孩。長得好,成績好,性格好,又懂禮貌有分寸,不像同齡男孩那么咋咋呼呼的,沒有女生不喜歡這種男生。 但什么方面都優秀的男孩放到沈常樂的面前,也就不夠看了。 沈常樂太耀眼太高不可攀,比之公主也沒差,那些有點兒小錢的富二代在別的女生面前侃侃而談自己表有多貴車有多牛逼,但沈常樂面前屁都不敢放一個。 陳嘉歲沒有說什么,還是感恩地收下了這間店鋪,陳家的面館就此開進了上京最牛的商場,因為味道好價格實惠份量又足,很快就被一傳十十傳百,引來各大美食博主探店,刮起了一波不小的風,生意也是蒸蒸日上,一家店不夠了,開了第二家第三家。 但一年過后,底下人跟沈常樂匯報,才知道陳家把去年的租金差額一分不落地全部打給了她,之后每月的租金也一分不差,沒占丁點便宜,而且兩年的約滿,陳家也沒有續約,要從沈家的商場里搬出去。 沈常樂還去問過陳嘉歲,為什么要這么做,不就是一間鋪面嗎,有什么大不了,她甚至不覺得陳家發家跟她有關。 她是那種喜歡一個人就要挖心挖肺地對人好,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一旦走近了她的心里,她就會徹底放下防備,所以她不輕易喜歡一個人。 陳嘉歲沒有說什么,只是耐心地解釋,告訴她以后不要再做這些了,他不想別人說他和她在一起是圖她的錢圖她的地位,他對上流社會的圈子一點兒也不好奇,一點也不憧憬。 他為了證明他不是那些人口中說的沈公主的“狗”,從此以后避著沈家走,不沾一分一毫的好處,就是中途陳家的生意沒那么紅火了,急需一大筆資金填補缺口,他寧愿去找地下高利貸,也絕不找沈常樂開口。 沈常樂一開始沒想通,后來才有些想通,或許那幾年陳嘉歲和她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是承受著巨大的壓力的,那不是一種愁吃愁喝的壓力,是折脊梁磨心氣的壓力。 分手是陳嘉歲給這段感情蓋下的最純粹的戳印。 是的,他兩袖清風,他寧為玉碎。 ........ 沈常樂收回有點跑偏的思緒,意味深長地看了眼面前像一棵白楊樹一樣挺拔的少年。 “你喜歡給女人當狗???”她問。 路聽野皺眉,有點無語。他深深吸了口燥熱又冰涼的空氣,恨不得把沈常樂的手拿過來再狠狠啃一口。 他冷哼,眼神是明火執仗般的直白兇狠:“我就喜歡給你當狗,大小姐。天天換主人的就不能叫做狗了,那叫病毒,病毒才不挑宿主?!?/br> 沈常樂噗嗤一下笑出聲來,一雙狐貍眼亮晶晶的,比那深紫色絲絨盒子里的每一顆寶石還要亮,還要通透,還要抓人。 “可以啊?!?/br> “那你給我當狗吧。路聽野?!?/br> 沈常樂輕飄飄掃了一眼路聽野。她承認,她對路聽野很好奇,很有興趣。她就想看看他能到什么程度。 - 賽馬會第二天的賽事比第一天的更精彩。 沈常樂起了個早,路聽野還以為他們要早早趕過去,沒想到沈常樂不急不忙一直打扮到中午,兩人又找了個米其林餐廳吃了一頓,這才慢慢悠悠地坐車往俱樂部的馬場而去。 路聽野規矩地換好了襯衫,禮服,黑皮鞋,領帶。 領帶不是昨天那條,換了一根深棕色配海軍藍小方塊圖案的,結還是系成一朵漂亮的玫瑰花。沒有沈常樂系得漂亮,是他對著網上的教程一步步學著打的。 今早他拿著領帶可憐巴巴地去找沈常樂給他系,沈常樂輕飄飄看他一眼,讓他學著自己打,別有事沒事就來找她。沒看到她在化妝嗎。 也不知道是不是系太緊了,路聽野總覺得勒脖子,幾次三番去扯領口,一旁玩手機的沈常樂察覺到動靜,側頭看過去。 今日太陽依舊出奇地熱辣,絲毫瞧不出會有臺風入境的跡象。 太陽逐漸西移,陽光斜斜地照在路聽野的身上,他皺著眉,有點不爽一身規矩的西裝,但悶不吭聲,只是偶爾去松一松領口,皮膚在逛下泛著透明,唇瓣抿著,倔犟又乖,沈常樂覺得他像夏天里走出來的少年,怎么看都是風光正盛。 沈常樂看一眼就有些心猿意馬,收回目光,拿手去扶了扶頭上小禮帽的帽沿。 兩邊的風景逐漸綠色起來,少了城市的擁擠熙攘,一派風光宜人。 一小時后,勞斯萊斯在一座占地面積巨大的山莊門口停下,司機給保安亮了邀請函,保安放行,司機也是第一次來,所以放慢了車速,一邊跟著指示牌一邊找路。 沈常樂看著四周優美的環境,從草坪到樹木都是設計師精心規劃的,一座座英式風格的洋樓星羅棋布,陽光反射在凍綠色的雕花琉璃窗上,流光溢彩的。 車子挪兩步就能見到一座小花園或是人工湖,玫瑰花大朵大朵開著,不知道是什么品種,出奇的漂亮。 在這寸土寸金的港城,擁有一座如此恢宏的莊園,實屬罕見,就連沈常樂都小小感嘆了一下,傅家真闊。 路聽野一路都沒有說話,只是戴著藍牙耳機,閉眼小憩。 勞斯萊斯停在了俱樂部的大廳外,兩邊停滿了各式各樣的豪車。有專門的工作人員前來接應,穿著西裝革履,頭銜不低,是俱樂部的總經理。 “沈小姐,您這邊請,給您的包廂在vip區域,視野最好的那一間,和咱們傅先生的包間是連著的呢?!苯浝淼昧耸谝?,務必要恭敬對待這位沈小姐,但就是沒有授意,他也不可能不恭敬。 “昨天您沒來,傅先生也讓我們給您把包間留著的?!?/br> 經理說話帶點港城方言,沈常樂跟著他朝里走,一邊說:“傅先生實在是太客氣了,我只是一個晚輩,不需要如此的?!?/br> 經理啊了一聲,這才反應過來沈常樂認錯了人,笑了聲,耐心解釋,傅老爺子如今在上京休養,他們口中的傅先生都是指傅家的大公子,傅硯澤。 沈常樂眉心動了動,她當然只是嘴上那么一說,傅老爺子日理萬機,怎么可能來港城弄這些。 可這傅公子挺有意思,場內六七十個包廂,安排她在哪不行,偏偏就安排在他包廂隔壁,她平日里可沒和這位傅先生打過交道,貌似只在一次慈善晚宴上見過,記得他戴眼鏡,很高,其他的都不記得了。 說話間幾人已經出了電梯,一路穿過餐廳,休閑娛樂區域,沈常樂見到了很多出現在港城財經新聞或娛樂雜志上的熟面孔,還有不少是上京圈子里的,男人都著筆挺的禮服,女人都是花枝招展,帽子一個塞一個的花俏。 不過六七分鐘的路程,因為寒暄打招呼用了二十來分鐘。 路過中央小花園時,人也多,還有不少媒體記者,一面植物和玫瑰拼成的簽到墻前面站著一位女明星正在拍照。女明星穿著品牌贊助的連衣裙,頭上是一頂夸張的羽毛裝飾的帽子。 經理看了眼,笑著對沈常樂說:“沈小姐,不知有興趣沒?” “不湊熱鬧了。我看比賽就行?!?/br> 她又不是給傅家站臺的。 若是和傅家太親密了,就連趙千初那兒都說不過去,去年有個大型展會項目,就是這位傅家大公子從趙千初手上搶去的。當時趙千初還在她面前狠狠罵了一頓傅硯澤,說傅家就沒一個好東西,都是老jian巨猾。 也不知道爸媽怎么想的,總不可能是撮合她和傅家的那位,已修兩方秦晉之好吧? 沈常樂被這想法嚇到了,下意識挽緊了路聽野的手臂,她這才發現一路上路聽野都沒有說話,銳利的下頜線條繃得很冷。 “你不舒服?”她問。 路聽野:“沒有不舒服?!?/br> “那你為什么一直不說話?”沈常樂左看右看也沒看出路聽野有哪里不舒服,他這人,每次吃飯比誰都積極,又能吃,垃圾桶似的,偏偏還高高瘦瘦的,嘴唇粉,一看就很健康,怎么可能不舒服。 路聽野抿了下唇,低頭在她耳邊小聲說:“是你貼我太緊了,我心跳加速?!?/br> 沈常樂大窘,發現自己胸前兩團頂著路聽野的手臂。 她紅著臉瞪了他一眼,“我讓你當狗,你就真這么狗?” 小色狗。 沈常樂拿手擰他,發狠的擰,路聽野繃著臉,疼極了才嘶一下。 - 包廂不算特別大,七百多尺,但裝潢精致又華麗,帶著nongnong的英式古典主義色彩,對著跑馬場的方向是一通透敞亮的落地窗。 窗邊擺著木質茶幾和絲絨布面沙發椅,茶幾上放著一些零嘴,紅茶,還有一只貝母材質的古董劇院望遠鏡。 那經理說的沒錯,這里的視線相當好,就在跑馬場賽道的正中,頭和尾都能瞧得清清楚楚。 窗外,賽事正激烈進行,健碩的馬兒飛馳而過,揚起一陣簌簌的塵土。 路聽野對賭/馬沒興趣,并不關心哪匹馬跑到第一,只是窩在沙發上,一股子頹廢的勁,他目光掃了下面前琳瑯滿目的食物,是剛剛經理送來的,出奇地有意思,居然每一樣都是他愛吃的。 就連糖果盤里放著糖果也都是太妃糖。各種口味的手工太妃糖都有,搜羅得很全。 路聽野目光森寒,冷笑,慢悠悠從口袋里摸出一顆再普通不過的紫色包裝太妃糖,拆了糖紙扔進嘴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