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縱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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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霧講出這句話的時候很坦蕩,她并不怕被拒絕,即使拒絕她也沒有什么損失。 縱使美利堅date文化盛行多年,陸淮安也從沒有和第一次見面的人或者誰one night stand過,因為他在美國的時候有女朋友。 可倪霧說這話的表情太隨意,似乎她只是出門走走的邀請。 他的表情實在太窘迫,倪霧都有點替他為難了。 她沒再虛虛實實地撩他,拿起手機給他打字。 “不愿意也沒關系?!?/br> 陸淮安竟然有點臉紅。 他說,“倒也沒有不愿意?!?/br> 倪霧的手爬上他的肩膀,嘴唇附在他耳邊。 “那走?” 米朵已經在舞池里蹦了,她看不到人,手機上說了一聲就和陸淮安走了出來。 后半夜雨倒是停了,地面還是濕的,倪霧盯著黑色的水泥地看了兩秒又移開目光。 寧城晚上沒有白天那么悶熱,空氣里有些涼意。 走出酒吧一條街就是市中心,倪霧轉頭看陸淮安,他比自己高出一個頭還要多,“你在寧城住過什么還可以的酒店嗎?” 對陸淮安來說,不緊張是不可能,但這種刺激又帶著一種興奮感。 這種感覺很美妙,像面前的女人一樣。 他想了想,“你介意去我住的地方嗎?” 倪霧挑了挑眉,“可以?!?/br> 跟著他走到停車的地方,后半夜車流量也沒那么大,基本都是玩累了回家的。 陸淮安的車是黑色的路虎,挺低調也挺帥。 “你喝酒了嗎?”倪霧突然想起來。 “想起要開車只抿了一點?!?/br> 她坐到副駕駛扣上安全帶。 車子發動了之后,倪霧開始想有什么需要買的東西。 一次性內褲,卸妝水,洗臉巾,洗面奶,牙刷,套。 “你住的地址是哪?我買點東西?!?/br> “灣畔6棟30層?!?/br> 嘖,全寧城最貴的地段,和她的老破小是兩個極端。 這想法也就飄過一秒鐘,陸淮安以為她擔心環境,又開口了,說,“因為要待幾個月所以讓助理租了一套房子,有阿姨定期清掃,應該比酒店干凈?!?/br> 倪霧沒抬頭,還盯著手機。 “有套嗎?” “……沒有?!?/br> “那我買了?!?/br> “…………” 陸淮安的刻板印象再次上線,有點懷疑在美國呆了十年的其實不是自己,是旁邊的女人。 倪霧從褲子口袋里摸出來兩顆糖。 自己吃了一顆。 她拆開包裝往陸淮安嘴里也遞了顆,他低頭就能看見她細白的手腕,戴著的銀手鐲晃啊晃。 他含了糖,嘴唇無意擦過她手指,說謝謝。 是橘子味的。 下車的時候倪霧看了看時間,3:25。 還好明天不上班。 外賣致電說買的東西寄存在了一樓置物柜,陸淮安去取了,刷卡帶她上電梯。 他耳朵還是紅的。 倪霧覺得好笑,明明也不是什么純情男高中生大學生,怎么這么禁不起撩。 “30層是頂層嗎?”她沒話找話。 眼神又瞟到電梯按鍵,灰色的按鍵“32”。 3月2日。她的生日。 陸淮安沒聽清,他還在努力讓自己鎮定,問,“什么?” “沒什么,你別緊張?!?/br> 進了門,他把備用的一雙男士拖鞋遞給她,“我也沒有很緊張?!?/br> 倪霧:“……” 她在陸淮安進門放到一邊的袋子里翻出了一次性浴巾和內褲,“我先洗澡?” 陸淮安心想她還真是直奔目的,一點不拖泥帶水。 “好,浴室的燈在門口?!?/br> 倪霧走進去,看了眼里面的配置,一個超大浴缸,還是脫了衣服選擇了淋浴的花灑。 她一直覺得性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需求,也不掩飾自己的欲望。 前陣子白若婷打電話問她是不是還放不下辛…,名字都沒說完就被她掛了。 過去是過去,現在是現在。 她從不困住自己。 只是,有時候想到他,還是會覺得有些可惜。 但也就那么點情緒,跟一陣煙一樣,一會就散了。 早沒了那種要死要活的執念。 陸淮安太有禮貌了,洗完澡后披著浴巾問,“我可以親你嗎?” 她甚至沒有回復,就攀著他的脖子湊了上去。 橘子味的吻。 唇舌交纏之間溫度上升,即使是開了空調仍然有一層薄汗。 “別廢話,直接做你想做的?!?/br> 陸淮安的溫柔都堆迭在前戲階段,細細密密地吻她的唇,脖頸,rufang,肚臍,一直到陰部。 埋著頭在她雙腿之間用嘴把她顫抖著送上了高潮。 快感閃過的瞬間她什么也沒想,但過了之后的幾秒鐘卻想起了辛南越的臉。 真奇怪,這人平時連她夢里也不來的,她還以為自己已經忘記他的樣子了。 關山難越,誰悲失路之人。 她可不就是失路之人嗎。 她知道不該和一個男人上床時想起另一個男人,但她和陸淮安又沒什么感情,大約他也不會介意。 陸淮安看她一臉迷蒙之色,“你舒服嗎?” 倪霧咬了一口陸淮安的肩膀,“很美妙?!?/br> 他耳朵又紅了,倪霧的手滑到他身下,柔柔地握著他已經挺立起來的碩大roubang,問他,“硬成這樣,你不難受嗎?” 陸淮安抵住她鼻尖,“那你幫幫我?!?/br> 倪霧沒約過炮,但她在床上向來都是很沒服務精神的,用嘴不可能,用手上下擼動了一陣,感覺他的yinjing又脹大了幾分,她小聲說,“我手麻了?!?/br> 陸淮安翻了個身,撕了個保險套給自己帶上,掰開她的腿,挺了進來,roubang被包裹的快感太過刺激,甚至有點痛,他都愣了一下。 “你太緊了...” 倪霧也不太適應突然的插入,那瞬間是痛感大于快感的,她指甲都掐進陸淮安rou里了。 看來兩年沒zuoai和又破處一次沒什么很大區別。 陸淮安不敢動太快,慢慢抽插,邊觀察倪霧的表情。 到確定她慢慢也開始享受了,才加快擺腰的速度。 她像塊失重的海綿,胸前的兩團搖搖晃晃,身體也搖搖晃晃。 不是動情,只是縱欲。 她叫得很迷人。 陸淮安俯下身的時候被她咬了一口脖子,只淺淺一口連個印記都留不下。 男人在她耳側說,“咬人…是你在床上的小癖好嗎?” 索性抱起來cao,順便把rutou含在嘴里吸吮舔舐。 她快要說不出話,手按著他后腦勺,男人的頭發有點剌手,破碎的喘息從唇畔不自禁地溢出來,聽得陸淮安嗓子發緊,又去吻她。 事實證明,即使是再有禮貌,也始終是男人。 一發結束天還沒亮。 陸淮安看她一眼,她才擦完下半身,此刻仍然是沒穿衣服的,靠著床。 因為皮膚白,剛剛的性愛在她身上留下了不少痕跡。 不知怎么想起了貓和老鼠里的那只白貓。 但倪霧還要更慵懶一點,她仿佛游離在人群之外,只有在zuoai的時候才被拉入人間。 他又硬了。 倪霧看向他,視線從上往下,然后笑了一下,很狡黠,給他遞了個避孕套。 最終折騰到天亮,陸淮安抱她去廁所洗了個澡,兩人才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