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男主今天也在求生 第261節
——“這不就跟那渣男似的,一邊一個勁地說我愛你,一邊卻又一毛不拔,哄著另一方不停付出,完了另一方還覺得自己跟渣男是真愛?!?/br> 看著褚晏那洋洋自得的模樣,虞秋秋心里那叫一個一言難盡。 她甚至還有一種想要上前搖晃狗男人的頭,幫他控控水的沖動。 良久后,虞秋秋嘆了口氣。 ——“算了,還是不要打擊他信心了,須知,深陷不平等關系中的人都會有一陣上頭期,這個時候,誰要是好心提醒他,他說不定還會覺得你是見不得他好?!?/br> ——“再觀察一陣吧,到時候要實在還沒有什么進展,我再打醒狗男人也不遲?!?/br> 聽到這,褚晏悄悄地長呼了一口氣,懸著的心總算是暫時放了下來。 翌日一早,褚晏起身的時候,虞秋秋也跟著一塊起來了。 褚晏很是驚訝:“你今天怎么……” 不睡懶覺了? 俗話說,事出反常必有妖,褚晏有點心慌。 然而,接下來,當他穿戴好官服后,虞秋秋還特意走過來抬手幫他整理起了衣襟。 褚晏受寵若驚,更心慌了。 虞秋秋一下一下撫平著他的衣領邊的褶皺,褚晏的心跳也跟著一下一下咚咚直跳。 整理完后,虞秋秋的手沒有立即撤開,停在了他胸口處。 只見她仰頭笑得甜美動人,眸中星光點點,輕靈的語氣中更是帶著股雀躍的期待:“夫君這么受陛下重視,想必過不久就能破格升遷了吧?” 褚晏呼吸一滯,他就知道,虞秋秋的早起都不是白起的,這分明就是在敲打他呢。 開弓沒有回頭箭,這戲既已經開場,不演下去不行。 只是……如非必要,他不太想說謊,再者,還有一個就是,把虞秋秋的期待拔太高的話,他確定以及肯定,最后被摔死的只會是他自己…… 思忖了一會兒,褚晏正要開口。 虞秋秋卻忽地兩手環住了他的后頸,眉眼彎彎:“真是想想就替夫君感到開心,我都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幫夫君慶祝了呢!” 褚晏:“?。?!” 慶祝什么?慶祝他離死亡又近了一步? 褚晏的心里是拒絕的,眼下這情況,降溫之事刻不容緩。 他將虞秋秋的手給拉了下來,語氣義正言辭:“在朝為官,為陛下分憂乃是分內之事,老想著升遷這么功利做什么?” 虞秋秋眉眼彎起的弧度放緩,心聲更是聽著幽暗了起來。 ——“狗男人剛說什么?功利?” ——“真這么淡泊名利,那他上輩子、上上輩子升遷神速都是怎么來的?” 照他之前的軌跡,他在翰林院可是三年期還未滿,就直接破格升調到了廷尉司。 “夫君的品格真是高尚呢!”虞秋秋笑著,眼底卻已然沒有一絲溫度。 褚晏心顫顫,不由得又補了一句:“水到自然渠成?!?/br> ——“呵!” 虞秋秋心中冷笑。 ——“你最好是真的能夠水到渠成,要不然……” 褚晏的心一下子提了上來,心跳咚咚咚,密集得像鼓點。 虞秋秋神色微變。 ——“什么聲音?” 她仔細聽了聽,最后視線落向了褚晏心臟的位置。 褚晏:“?。?!” 完蛋,跳更快了……控制不住…… 虞秋秋抬手掌心覆在了他心口,眉梢微挑。 ——“還真是狗男人心臟跳的聲音?!?/br> 她抬眸看向褚晏,目露狐疑。 ——“心跳這么快……狗男人別不是在心虛吧?” 被說中了,褚晏又是呼吸一滯。 然而,說時遲那時快。 “唔……” 虞秋秋忽地被褚晏捧著臉吻了下來。 她愣住,眨了眨眼,剛剛冒出來的猜測,轉瞬又被另一個猜測給覆蓋了。 ——“這狗男人果然是禽獸!” “專心點?!蹦橙怂坪鯇λ淖呱裼行┎粷M。 之后褚晏托著她的臉還不夠,又分出一只手攬住了她的腰,兩人的距離驟然拉近。 漫長的擁吻過后,兩人都氣喘吁吁,褚晏頭抵在她肩頭,聲音變得有些喑啞。 “以后早上別招我?!?/br> 察覺到某人起了反應,虞秋秋:“……” ——“這難道不是狗男人自己湊上來的?” 褚晏失笑,好吧,的確是他自作孽不可活…… 大早上,褚晏沖了個冷水澡,再出來時,又是人模人樣,一本正經:“我走了?!?/br> 虞秋秋看著他那發紅的耳根,良久后,輕嗤了一聲:“呵!男人!” …… 翰林院。 因著他如今這御前紅人的身份,眾人心知他隨時可能被皇上傳召,是以,上頭都沒怎么派活兒給他。 褚晏一下子便閑暇了下來,良心隱隱有些不安。 中午,虞秋秋又派人給他送了飯菜。 于是,其余人從膳堂回來的時候,便看見了這么幅景象—— 新晉紅人褚編撰,大中午的正襟危坐,卻是對著個食盒怔怔出神。 幾人在門外嘀咕了起來。 “褚編撰這是在研究什么呢?” “食盒上的花紋?” “膚淺!我覺得是在回味中午的飯菜,虞府的廚子肯定手藝比翰林院的好?!?/br> “切!你覺得褚編撰像是那種重口腹之欲的人么?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就惦記著吃!” “你!惦記著吃怎么了?人是鐵飯是鋼的,民以食為天!” 幾人用氣音在門口爭論了起來,慢他們一步回來的庶吉士甄言生生被堵在了門外,進也進不得。 見他們爭論不休,甄言遂踮腳朝里面瞧了一眼,發表意見道:“褚編撰……好像是在發呆?!?/br> 此話一出,瞬間換得了眾人回眸。 “你是?” 甄言:“誒?” 他平常不怎么說話,因而存在感很低,但他沒想到居然會這么低…… 在眾人的注視下,甄言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他是不是……不應該插嘴? “我知道,”這時候恰巧林修遠也回來了,一只手搭在了甄言肩上,替甄言道:“他是今年進來的庶吉士,跟我是同年,名字叫——” 說到這,林修遠卡了殼,他偏頭詢問:“你叫什么來著?” 之前第一天來翰林院報道的時候,他就見過這人,就是沒怎么搭話,仔細一想,他竟是還不知道這人的名字。 “……” 這無人識的尷尬…… 甄言深吸了一口氣,垂首小聲道:“我叫甄言?!?/br> “啥?” “甄言?!?/br> 林修遠耳朵湊近又聽了一遍,可算是聽清了,遂放大了聲音傳達道:“他說他叫甄言?!?/br> 眾人點了點頭,卻誰也不知道該同甄言說些什么,場面一度陷入尷尬。 甄言腳趾摳地,想逃,可是……林修遠的手還搭在他肩膀上。 “怎么都不說話?”林修遠完全沒有察覺出氣氛有什么不對,還好奇問道:“你們剛在說什么?” 知曉了來龍去脈后,林修遠立即嚴肅地糾正起了甄言:“褚編撰怎么可能是在發呆?那分明是在思考國家大事!” 是么? 甄言將信將疑地又往里頭望了一眼,沒錯啊,那就是在發呆,眼睛都是渙散的…… “算了,跟你說了你也不明白?!?/br> 經上次褚晏叫他幫忙后,林修遠就已經自動把自己劃歸到了褚晏的陣營,對其很是維護。 他掃了甄言一眼。 這人層次太低,察言觀色的本事和他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 “總之,褚編撰跟我等不一樣,他做什么一定有他的深意?!绷中捱h強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