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我在,別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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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五界之大,還有許多值得你去珍愛?!?/br> 所以,忘了他也無礙。 手中的白羽驟然消失。 箐兒似乎做了一個悠長的夢。 夢里她身處黑暗,那觸不到的暗勢逼迫而來,而耳際仍然縈繞著男子最后一句話。她怕急了,卻又衝破不了那道黑,只能慌得哭了起來。 猛然睜開眼,心如鼓擂,熟悉的臉孔浮出腦海。 箐兒怔怔環顧周圍,發現自己已經離開地牢,此時正躺在冬凝殿的寢室中。 沒發現白衣男子的身影后,心跳驟然一頓,她連忙赤腳下了床,焦急地撥開層層輕紗往外,磕磕絆絆地胡亂尋覓。 四周靜謐,殿中只有女子細碎的腳步聲,她不敢開口喊他,只因她心里怕得緊,怕得不到男子的任何回應。 箐兒不熟悉冬凝殿,看見路便走、看見門便推開,尋了好一會兒,直到地上的寒氣把她的雙腳凍得麻木,才終于停下。 眼淚靜靜滑落,女子臉上已是一片呆滯。 他不在了。 彷彿惡夢被證實,箐兒只覺得心空蕩蕩,彷彿弄丟了什么。 一切回到原點,她才驀然發現,自己再也承受不了失去他。 尋回他以后,她與他斗氣、甚至想與他劃清界線,這是箐兒第一次覺得自己竟是如此幼稚。 狼狽地蹲在地上,女子鮮少地失聲痛哭,若是苓兒在旁定會吃上一驚。 南止聞聲尋來時亦是怔然,他不過是離開須臾,對方就如此驚慌??吹襟鋬嚎藜t了眼,頰邊垂著淚,有多可憐就多可憐,他霎時又笑了,眸中卻映著少許的心疼。 從后扶起她的肩,男子聲音仍夾雜著笑意:「怎么哭了?」 感覺身后突如其來的溫暖,箐兒整個人一僵,隨后不敢置信地轉過頭來,她臉上尚有未乾透的淚珠,卷長的睫毛也沾上了水氣,讓人看著生憐。 女子依舊緩不過來,任由對方扶著自己站起來:「......南止?」 「嗯?!鼓现谷崧晳?,將身上雪白的斗篷披在她身上,低頭看著女子赤裸裸的雙腳,淡淡斥道:「不冷嗎?」 箐兒不答,忽然將頭埋在他的胸前,雙手輕抱著他。 她又喊了聲,聲音止不住地發抖:「南止?」 「我在,」南止低頭貼在她耳邊,手上的力度緊了幾分:「別怕?!?/br> 良久,懷中人兒依舊不動,他輕輕拉開她,只見對方微闔著眼,臉蛋異常緋紅。察覺到不妙,他撫上女子的額頭,發現入手guntang。 發燒? 南止眉頭一皺,立馬將女子抱起回房里去。 如今箐兒在棲情島上失去靈力,加上不久前完成原神分離,因而身體才不勝負荷,生起了凡人的疾病。 他將人輕放在床,正要轉身取藥,手卻被半昏迷的女子一把拉住。 「別走......」他轉回身來,只見女子閉著眼蹙著眉,口中仍念念有詞:「你是不是......因為保護我,才說那句話......」 聲音漸漸落下,南止雙眸微動,彷彿被說穿一般。 原神歸位是何等困難的事,稍一不慎便會原神受損、灰飛煙滅。因此為了至少保住一方,另一方必須將自身原神為祭,過程中若有險失,為祭的原神便會承受一切的損傷。 幸好,他賭贏了。 七成的把握從來不是他愿意去冒的險,但為了她,就算只有一線生機,他也愿意去賭一把。 箐兒覺得難受極了,腦袋眩暈漲痛、喉嚨發乾,迷迷糊糊間,感覺有人來過好幾次,或是量她的額,或是喂她吃藥。每當那人靠近,聞到熟悉的淡香,她才能安心地重新入睡。 又睡了許久,朦朧間感覺有人坐在床邊,箐兒掙扎著睜開眼,喃喃問:「你不睡嗎?」 南止低頭輕聲道:「我不用睡?!?/br> 女子「哦」了聲便再度昏睡過去。 猶如大病過后,箐兒睡了整整兩天才感覺力氣回來,身體各處的疲憊也消退得差不多,下意識抬了抬手臂,卻發現自己被什么捆住。 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稜角分明的下顎,冰肌玉骨,秀唇微抿,男子的氣息似有若無地噴灑在她的耳邊,惹起一陣癢意。 箐兒背脊一硬,只當他太累不小心在身側睡著了,便悄悄挪開對方擁著自己的手。 「醒了?」 低啞迷人的聲音近在咫尺,她嚇了跳,想起先前自己的失態,頓時感到從未有過的尷尬:「嗯?!?/br> 南止沒再說話,頭卻有意無意地埋在她的頸窩,竟讓人生起撒嬌的錯覺。 箐兒不敢動了,只氣弱問:「你......不是說不用睡嗎?」 「偶爾睡一下也無妨?!鼓现共煊X到她的畏縮,手上力度刻意緊了幾分,低埋的嘴角一彎:「再睡一會兒?!?/br> ----------- 這章開始要撒糖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