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美人[無限] 第7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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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強壯男性被發現半夜游蕩,威脅就大得多。 宿硯搶在閑乘月之前看著陳蘭問:“你行嗎?” 陳蘭沖宿硯笑了笑,她笑容里帶著調侃,好像發現了什么。 “我怎么不行?”陳蘭,“弟弟,我在里世界吃老虎的時候,你還在外面cao心第二天中午吃什么?!?/br> 陳蘭忽然站起來:“你們慢慢吃,這事就這么定了,我去趟衛生間?!?/br> 她瘦得像道鬼影,走路也像在飄,就這么飄向了衛生間。 飄過去的時候還有不少人抬頭看她——因為她太像一只活著的鬼了。 陳蘭走后,周雄才說:“她挺厲害的,之前我們跟她一起做任務,其實都是她做,我們就是打個下手?!?/br> 鄭怡毫不留情的拆臺:“我們不是打下手,是在一邊瑟瑟發抖?!?/br> 周雄臉微微發紅:“我們也不是那么沒用吧?” 宿硯心里松了口氣。 只要閑乘月不去直面危險,他就覺得安心。 至于別人死不死,他不在乎。 甚至如果害死別人能保住閑乘月的命,他眼睛都不會眨一下就能推無辜者去死。 他連自己的生命都不愛惜,更何況別人了。 陳蘭回來的時候用餐時間已經結束了,護工們照例把他們往樓上驅趕。 進入房間后他們還有半個小時的活動時間,但不能發出太大動靜。 這半個小時閑乘月在找鋒利的東西,他想試試陳蘭說的辦法。 閑乘月幾乎翻遍了所有能翻的地方,才終于在柜子里找到了一根斷掉的牙刷。 牙刷底部被人磨尖——應該是用來自殺的。 估計藏牙刷的人已經沒了,因為全程沒有人過來阻止他,甚至沒有病人多看他一眼。 牙刷柄其實也不堅硬,即便磨尖了,想要捅穿人的皮膚,靠的還是力氣。 但這已經是閑乘月能找到的最順手的東西,他把斷掉的這一截再弄短了一些,然后去廁所清洗干凈,含進了嘴里。 能不能用,晚上才能見分曉。 入“睡”后,閑乘月一直保持著清醒,除了身體動不了以外,他一直在活動自己的舌頭和眼球。 “睡”后不到兩小時,護士準時來到了他們的病房門前。 閑乘月覺得自己能聽見任務者們急促緊張的呼吸聲和心跳聲。 護士們的腳步聲就在閑乘月耳邊響起。 “這個呢?”護士的腳步停在了閑乘月的床邊。 他似乎能感受到她的抬起手,指尖正指向自己。 有人說:“他看起來不太強壯,不夠壯?!?/br> 在現在的人看來,肌rou不是越緊實,線條越流暢越好,而是越夸張,最好胸肌有c罩杯那么大才好。 前一個護士:“之前挑的那幾個也沒熬過去,醫生已經很不高興了?!?/br> “這次就不要再按照一個標準選?!?/br> 護士聲音很平靜,好像她只是在決定一樣物品的去留,而不是決定一個人的生命。 “就他吧,讓護工進來,把他帶走?!?/br> 閑乘月閉著雙眼,嘴里的牙刷柄被牙齒咬著。 再等等……再等一等…… 第67章 逃離瘋人院 護士的聲音很輕, 聲音里沒有一點溫度和感情,她就像是在挑選一件物品,只考慮物品的耐用性, 至于物品想不想被選中,選中之后要面對什么,她根本就不在乎。 但“物品”本人,閑乘月是在乎的。 護工的腳步聲逐漸走近,閑乘月慢慢的用牙齒和舌頭把牙刷柄磨尖的那部分湊到自己的唇邊, 他的嘴唇像是兩片用縫在了一起的死rou。 但這兩塊死rou卻還是能感覺到疼痛,尖銳的牙刷柄被閑乘月用盡口齒間的力氣抵出去, 慢慢把嘴唇刺穿, 短暫的刺痛之后,閑乘月的手指動了動。 雖然身體還有些微麻木,但好歹是可以動了。 他依舊緊閉著眼睛, 直到護工的腳步停下。 閑乘月的大腦高速運轉, 他現在是能動了,但是即便他現在能動, 獨自一人沖出去的可能性基本為零,護工都是身強體壯的成年男性,想要打倒他們沖出去的不確定因素太多, 他嘴里的牙刷柄又太短, 根本無法在短時間內讓這群人失去行動能力。 現在他能做的就是冷靜, 等他被護工們推走,被推進手術室, 身邊的人變少之后再動手。 如果能直接把醫生殺了最好。 如果不能, 他被切除了手腳或是五官移植動物的器官, 也還有幾天時間才會死。 他想完之后就平靜下來, 越急危險越大,從病房到地下室還有一段距離…… 閑乘月想起了地下室里昏暗的燈光,燈泡一直在閃,還有他白天離開時藏在地下室柜子里的撬棍,那條直直的走廊。 兩只有力的手抓住了閑乘月的肩膀。 在被抓住的瞬間,閑乘月清楚的察覺到自己麻木的身體瞬間恢復正常。 就好像真的剛剛被人吵醒。 他睜開眼睛,抬頭的瞬間就和抓著他肩膀的護工四目相對。 雀斑護工看清了閑乘月的臉,他有些慌亂的移開目光,閑乘月連忙懇切地看著他。 閑乘月一句話都沒有說,他的眼眶通紅,眼底滿是淚水,但他死死睜著,怎么也不愿意眨眼,讓淚水落下來。 雀斑護工不敢看閑乘月的臉,閑乘月就這么被兩名護工拉了起來。 閑乘月不說話,不反抗,像一具提線木偶,已經對命運低下了頭,隨命運cao控。 “護士長!”雀斑護工終于忍不住轉身。 他剛進入這家瘋人院不久,還接觸不到核心圈子,但他隱約察覺到夜晚被挑走的人都會經歷恐怖的事,但他不知道具體是什么事。 雀斑護工緊張的全身顫抖,后背被冷汗打濕。 護士長放下手里的病歷單,冰冷的目光落在護工身上,她依舊是那副一絲不茍的打扮,即便是深夜也畫著得體的淡妝,身上的護士服沒有一點褶皺。 “怎么了?” 雀斑差點咬到了自己的舌頭,他連忙說:“這個病人之前跟我聊過,他有癲癇癥!” 這句話落音,雀斑的思路也清晰了,他接著說:“他的病例里沒有記錄,因為他家人擔心因為這個被醫院拒收?!?/br> 癲癇癥患者當然不會被醫院拒收,但總有一些家屬會擔心,尤其是當他們迫不及待想扔掉這個燙手山芋的時候,每當這個時候,他們就會去收買正常的醫院醫生,修改病歷。 這個時候還沒有網絡,紙質檔案非常容易修改。 護士長狐疑道:“是嗎?他到現在還沒有犯過病?!?/br> 雀斑:“他剛來兩天,還沒犯病也正常?!?/br> 護士長皺了皺眉,但也很快說:“換一個人,不要耽誤醫生的時間?!?/br> 幾句話的功夫,再次改變了閑乘月的“命運”。 雀斑松了口氣,讓閑乘月回到床上躺好。 與之相對的是,病房里另一個男人被挑走了,被挑中的男人剛剛被“抓”起來,就開始瘋狂大吼:“憑什么挑我!憑什么?!抓他??!抓他??!” “不是選了他嗎??。?!” 男人怒吼著,哀嚎著,一遍遍的祈求著。 抓著男人一邊胳膊的雀斑撇過頭,不忍心看男人,但他不能再找一個理由幫人脫身了。 男人大喊著:“他不是癲癇!他沒得癲癇!抓他??!” 護士長嫌他吵:“把他的嘴堵上?!?/br> 男人很快只能發出悶哼聲。 一行人走出病房,腳步聲越來越遠,慢慢歸于平靜。 閑乘月坐了起來。 剛剛躺在床上的那一刻他又不能動了,只能再次用牙刷柄刺破嘴唇。 但這時候的身體狀態跟剛剛被“叫醒”的身體狀態完全不同。 他的身體雖然還是會聽從大腦的指令,但動作的時候很麻木,好像他大腦的指令沒有直接傳達到四肢,而是經過了一個遙遠的中轉站。 閑乘月坐在床沿上,他坐了好一會兒,才cao縱自己的身體站起來,緩慢又步伐堅定地走向身邊任務者的床鋪,他伸出手,推了推“睡”著的任務者。 任務者沒有被閑乘月推“醒”。 閑乘月又去了一趟廁所,把牙刷柄清洗干凈之后再次走了回去。 這一次他撬開了任務者的嘴唇,刺穿了對方的舌頭,當鮮血流下來的時候才把這“定身咒”解開。 但這短暫的動作已經花完了閑乘月身上所有力氣。 他低著頭不停喘息,額頭的汗水大顆大顆落下,汗水落在床單上慢慢暈開。 當閑乘月恢復了一點力氣,轉頭看向躺在床上的人時,他才發現自己叫醒的人是楚鐘。 這讓閑乘月的眸光暗了一些,楚鐘對他有怨,雖然這怨來得莫名其妙且站不住腳,但一個人情緒,恨誰愛誰,只要埋下了種子就很難扭轉。 這樣一個人…… 如果他遇到危險,第一反應不會是找閑乘月求助,或者跟閑乘月一起想辦法度過難關,而是抱著“死也要拖下一個墊背的”,把閑乘月一起拉下水。 閑乘月的聲音干澀嘶啞,像是生銹的齒輪在慢慢運轉:“我要去找出去的路,你如果愿意跟我去就跟上,不愿意就留下,如果你跟我去了又拖我后腿,我只能對你動手?!?/br> 他只分析利弊,不準備動之以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