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假太子要當真女帝 第98節
書迷正在閱讀:笨蛋美人重生后、春心動、拯救六界從談戀愛開始、女王在末世撿男人泄欲(NPH)、返航魚線(高H)、云水之歡[古言,1v1]、冬日薄荷(校園1v1)、森林(1v1 骨科)、見微知著(弟妹 H)、緣分若如初相見
皇后對此感到有些委屈,“本宮已有許久沒再做過那種事了,不過聽你這么一說,我干脆將各家夫人也一并邀入宮中賞花算了?!?/br> 她也知道自己這兩年在外的名聲有些微妙,不如順便再做點可以提升業績的事好了,反正做生意這種事講究的是你情我愿,又不強求。 前些年用高端奢侈品掏那些官名的錢袋子,既是為了填補朝廷在基建與教育、醫療方面巨大投入缺口。 也是為了能讓鼓勵那些有錢人消費,他們個個家資巨富,卻喜歡將錢藏起來存放著。 大量聚集在少數人手中的錢,就這么變成不流動的死錢,對于一個國家而言,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所以何殊縱然知道宮里帶頭鼓勵高消費,容易造成各種不良后果,她也要做這件事,因為就當時而言,她做這件事的利大于弊。 不過隨著吞金獸定海水師不僅可以開始自給自足,還能回饋朝廷,朝廷的資金壓力得到巨大緩解,何殊已經讓宮里帶頭在大安推崇更為實用,更講究設計個性與特點的去奢華簡約風格。 宮中產業依舊在生產那些高端奢侈品,只是主要面對的市場,已經改為草原蠻族與理山國,還有就是海外那些島國,設計風格當然也更符合那些地域百姓的不同審美風格。 何殊笑著給皇后親自倒杯茶,并安撫道。 “兒臣也只是開玩笑而已,母后不必在意那些人的想法,不過對于這件事,也不能光我們在這一頭熱,還是要找機會問問昌逸堂兄本人的想法,這個任務,就交給父皇了,你們叔侄更好溝通?!?/br> 何昌逸在她面前越來越拘謹,在正寧帝面前更為放松一些,她肯定不便拉著對方問這種私事。 正寧帝極具責任感地應下,皇后從旁囑咐道。 “陛下可不能忘了,眼看人家孩子這年齡可不小了,一拖轉眼又是一年,拖得太久,瑞王嫂那邊說不定會誤會我們對他家有什么意見?!?/br> 皇后當年對瑞王妃這個妯娌的印象十分好,因為她當年在一眾宗室女眷中的處境不好,經常淪為被人奚落的對象,曾不止一次地得到對方不動聲色的幫忙解圍。 雖然兩人并無私交,但是皇后一直記著對方的人情。 所以何殊提出要在合城開互市,設奇珍閣分店時,她趕緊推薦瑞王妃任奇珍閣的大掌柜。 皇上不服氣地回道,“朕這次肯定不會忘,一定要爭取在年前將昌逸的親事給辦好?!?/br> 離開鳳元宮后,正寧帝才對何殊抱怨道。 “你說朝堂上的那些人都是怎么想的,朕為了恢復這段歷史真相,背負了多大壓力,為的還不是這天下人,結果那有些人總是明里暗里指責朕不孝,真是讓人煩不勝煩?!?/br> 何殊只關注那些涉及到民生經濟、軍政建設的投入與反饋等方面的政務,那些請安、歌功頌德,或是勸諫之類的奏疏,很少能有機會被遞到她面前。 不是何殊自己召見,或者不是有重要事情需要面奏,那些前來覲見的大臣,也都是由正寧帝出面接待。 所以何殊還真沒注意到正寧帝已被那些人給煩到這種地步,笑著安撫道。 “那些人都是閑得沒事找事,在父皇這里找存在感,您回去列幾個名單,蹦跶得最厲害的那種人,兒臣負責給他們找些事干,保證能讓他們沒有精力再來父皇面前找碴?!?/br> 正寧帝不僅眼睛一亮,好奇的低聲問道。 “皇兒打算怎么做?” “這世上誰無爹娘,他們自以為是地站在孝道這一制高點上批評父皇,兒臣當然要以牙還牙,派人去調查一下他們對自己的爹娘、祖父母,都是怎么孝順的,世上無完人,凡事都怕較真,當誰不會挑事?” 正寧帝頓時眼睛一亮,卻清了下嗓子道。 “皇兒有心了,只是這么做的話,會不會不大合適?朕也就是抱怨兩句而已,這些人的反應本就在意料之中,朕并沒放在心上?!?/br> 要是真沒放在心上,就不會忍不住抱怨了,而且被那些人給勸誡得多了,難保她爹不會生出一些不該有的動搖與質疑,畢竟對方在事后本就有些心虛。 這樣一來,就算這次恢復歷史真相的事,已成定局,下次她若再想勸服她爹做什么有爭議的事,難度恐怕就要變大了。 只有借這次事,讓正寧帝好好認清那些人當面將孝道說得頭頭是道,背地里都是些什么貨色,才能讓她爹一如既往地跟著她的步伐走。 “沒有什么不合適的,兒臣最恨那些無視重點,不考慮大局大義,只知著眼于私利的人,為維護先輩的聲譽,就無視長輩犯下的過錯,那是愚孝,坦然糾正先輩的錯誤,終止那些錯誤所造成的惡劣影響,乃是大孝,看不清這一點的人,都是目光狹隘之輩,父皇不放在心上,是對的?!?/br> 普通人的錯誤,影響的可能只有一家之人,先帝作為一個在位時間長達近六十年的皇帝,他所犯下的錯誤,說是遺禍千年都不為過,這兩者豈能混為一談? 理山國的王氏叛國成功,從而自立為王的歷史教訓,就這么被抹去,不僅無法讓后人從中汲取教訓,還會成為某些人效仿的成功案例。 何殊十分肯定,雖然宋太師等人當年為了成功抹去那段歷史真相,不惜采取極端手段在民間禁書毀書。 但是肯定仍有不少人家,都會將那段歷史真相牢記,并世代相傳,其中肯定不乏等待效仿機會者。 瑞王對自己被廢黜一事有所猜測,知道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有機會實現當年的愿望,才沒告訴何昌逸那些被抹去的歷史真相。 像沈卓這種出身普通的讀書人,不知道那些歷史真相實屬正常。 畢竟他的祖父在縣衙任職,對這種朝廷風向相當敏感,又沒什么雄心大志,發現那些苗頭,就已主動將家中與之相關的書籍內容都給清理干凈。 所以當沈卓先是在何昌逸的信中,看到那些在先帝朝被抹去的那些歷史真相時,也有種備受沖擊,難以置信的感覺。 后來又從官方正式印發天下的邸報中,看到被人為抹去及修改的那些具體內容,那種三觀被顛覆的感覺,仍是久久都難以消散。 作為讀書人,他們的一切思想觀念與對這個世界的認知,都來自那些被他們尊崇,奉為圭臬的書籍,尤其是那些歷史常識,可以說是直接關系到他們的三觀認知。 科舉成績考得越好,越能證明他們將那些內容學得有多好,記得有多牢,領悟得有多透徹。 結果現在卻告訴他們,有些常識性的歷史知識其實并不真實,而是被人為篡改過的,這種心情,不是當事者,實在很難理解。 與人不同的是,沈卓還有從夢中那個與現實環境截然不同的世界中,得到某些信息的途徑。 可他十分確定,在他的夢中,絕對不曾出現過這種事。 因為他記得很清楚,在他成為最后的勝利者的夢中,他曾感慨像先帝那么圣明,那么具有雄才大略的一代明君,為何會在選擇繼承人的事情上,犯下那么大的錯誤,讓大安葬送在他那懦弱無能的兒孫手中。 也就是說,在他夢中的世界,直到大安歷經戰亂,最終滅亡后,也不曾有人站出來揭穿先帝對這個世界撒下的彌天大謊。 后世人將會一直生活那些虛假歷史中,繼續為先帝歌功頌德,緬懷他所開創的盛世繁華,唾罵他那亡國的兒孫不肖。 可是,若歷史真相表明,先帝給當今留下的江山,其實只是個一貧如洗的空殼呢? 他夢中的那對背負著千古罵名的亡國父子,豈不是有些冤? 想到自己在門下省時,曾看到過的正寧初年的那些支出賬目,說是寅吃卯糧也不為過。 繼位后,一邊利用懲處大量貪官污吏的方式抄家撈錢,一邊趕緊開店、開工坊做生意賺錢的皇帝,恐怕古往今來都只有當今圣上這一特例。 可是想到這些,沈卓莫名感到有些違和,正在翻閱邸報的手也不禁一頓,努力抓住那抹那個突然浮現出的靈感。 他為什么會感到違和?因為他們這些門下省出來的人,都知道一個大秘密,就是真正執掌朝政的人,其實一直是太子。 以當今圣上的性格,如何能有魄力在其登基之初,就能做出一手提刀,一手抄家的強硬舉動? 當今若真像有些人暗自揣測的那樣,是個善于隱忍,心機城府特別深,還很有魄力與手腕的人。 又如何甘心當個任由年少的太子執政,毫不在意自己只當臺前擺設,配合太子的要求,在人前發號施令的皇帝? 可是,若當今登基繼位后所做的一切,都是由旁人指點,那個旁人又如何舍得放棄可以代掌皇權的機會? 若是幫助當今執政的人,從來都是太子?這又怎么可能! 世人皆知,當今登基之時,太子年僅三歲! 面對這些讓他自己都感到匪夷所思的猜測,沈卓感到有種頭腦發蒙的感覺。 可是當他的心中生出這個猜測后,再去看大安這些年發生的事,就能看出,當今登基之后的執政風格看似復雜多變,給人一種仿佛想一出是一出,沒有什么具體脈絡的感覺,實則從來都是遵循著某些相同的核心宗旨。 這個核心宗旨就是以百姓利益為根本,全力為百姓減負增收,增強軍隊投入和建設。 為此,上面一直想方設法地從有錢人的口袋里掏錢,投入到大安的各項基礎建設中,打壓那些為富不仁、欺壓百姓的豪族勢力。 從開始到現在,朝廷的各項政令,都是圍繞著這些核心宗旨,從不曾改變與偏離。 第一百一十三章 何殊不知道繼宋太師之后, 又有人發現某個讓外人感到匪夷所思的真相,不過跟正寧帝現在的心態相似,隨著她已長大成人,已經不太在乎這些。 在可以的情況下, 她要做的事, 從不會拖延。 拿到正寧帝寫下的幾個最讓他介懷的名單后, 她立刻安排下去,先讓人打聽那幾家的家庭成員,成員之間的關系, 以及親朋鄰居們都知道的一些信息。 這些要求都不難,尤其是對暗衛營的人而言, 可謂是毫無壓力。 前后不到兩天時間, 何殊想要的這些基本信息,就已送到東宮,比要求得還要更為詳盡一些,讓她十分滿意。 對各家信息進行分析過后, 何殊便劃出重點, 讓暗衛營的人根據她的要求,進行重點觀察與盯梢。 何殊不像先帝, 想要對付誰,沒本事找到把柄時,不惜讓人無中生有,派人栽贓陷害。 她若有了目標, 只會憑本事找證據,找不到證據她就寧愿不動, 也絕對不會去做那些違反她的做人原則的事。 只是截至目前, 還真沒有被她盯上后, 可以全身而退,讓她感到敬佩的人。 因為那要么代表對方的確清白無瑕,要么就是心機手段實在高到一定層次。 而她目前還沒有遇上過前者,至于后者,為免打草驚蛇,她壓根就不會輕舉妄動。 因為在沒有足夠把握的情況下,不僅達不成目的,還容易引起對方的防備與反噬,從而用各種算計與內斗來拖住她的精力,耽誤她要做的正事。 像此前的宋太師,就是這么一個人。 至于這幾個不知輕重,敢跑到正寧帝面前膈應人的官員,不是何殊小看他們,就憑他們這短視而不自知,還自以為是的言行,就能看出他們屬于哪一類人。 看到暗衛營提交上來的這些調查信息,何殊也確實能夠一眼看出其中的不正常之處。 于是沒過幾天,暗衛營就遞交上另一份調查資料,有位官員的父親年輕時拋妻棄子,考上進士后停妻再娶,年老后,在外豢養外室與私生子女。 另一位官員的父親一大把年紀,還喜歡逛暗門子,與寡婦不清不楚。 還有一位官員,他自己與家里的兒媳有首尾不說,最關鍵的是,為了不因丁憂而辭官回鄉,不惜瞞報其父母死亡之事。 何殊對于這種遇上丁憂,就需回鄉守孝三年的制度,并不怎么支持,這些年給不少能臣奪情。 但在這種情況下,對方的這種瞞報父母喪事,就是他自己大不孝在先,卻來指責正寧帝所做之事不孝的把柄。 這幾位官員在對待自己的父母,或是其父母對待其祖父母,都或多或少地存在一的問題,都是真要較起真來,都能算得上不孝的那種。 除此之外,就是他們在任職期間犯下的一些可大可小的錯誤,只要認真計較起來,每個都不清白。 正寧帝看到這些調查結果,心中的煩悶頓時一消而空。 “看完這些,再想想那些人勸勉朕時的嘴臉,真是既無恥又可笑,可悲的是他們還不自知?!?/br> 想到自己竟然為這等小人的話而介懷,正寧帝就有種惱羞成怒的感覺,對他而言,這相當于是恥辱。 眼看自己的目的已經達成,何殊的心情很好。 “這個世上最不缺就是這種只知挑別人的錯,不知自省,意識不到自身錯誤的人,父皇若為此動怒,相當于是拿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實在不劃算?!?/br> 正寧帝對此深以為然,深吸一口氣,盡量平復好自己的情緒后,他才有些不大好意思地指著其中一條。 “像這種丑事,肯定做得很小心吧,怎么也能查出來?” 何殊看了下他說那件事,正是其中一位官員與兒媳在外面幽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