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大院芭蕾美人[穿書] 第28節
公安局,因為證據確鑿,案情明朗,案子審理的特別快。 老毛頭強.jian未遂,十年,王大炮強.jian未遂加流氓罪,三年,去固原勞改。 這個結果讓毛姆的心爛了,王大炮更加不服。 而在公安問還有什么話說時,他咬牙說:“我要舉報陳思雨,她行為墮落,作風腐化,跟我一起耍過流氓,她是個女流氓?!?/br> 毛姆接著說:“她不但跟大炮耍過,她還天天跟四個兜的軍人去六國飯店跳舞喝咖啡,要說我兒是流氓,她就是女流氓,我建議召開公審大會,審她!” 全場倒抽冷氣的悚然中,一女公安說:“毛姆同志,雖然咱們有女流氓罪,但您是個女同志,也該知道,女性于男性耍流氓是非常罕見的,而萬一發生誣告的情況,你兒子可是要罪加一等的,我勸你冷靜點,想舉報什么,也請考慮清楚它會給您帶來的危害?!?/br> 她最疼愛的小兒子要被發往固原了,你叫毛姆怎么冷靜。 而就在她去墨水廠的幾天,陳思雨見天兒出去跳舞,那就是個女流氓呀。 她又是慣常上訴苦大會,見的都是市級領導,可沒把區公安局的小嘍嘍們放在眼里,拍桌子說:“祁局長,打電話把思想委員會,文工團和軍區的領導全叫來,今兒,我非要法辦了陳思雨個女流氓不可?!?/br> 別的好說,祁局長頭皮一緊:“找軍區的領導干嘛?” 干嘛? 毛姆可是見過的,陳思雨有個四個兜的情哥哥! 她今天非要把那個軍官和陳思雨身上的綠皮子一起歘了不可。 …… 軒昂買來的果然是大肥膘,一寸厚,一掌寬,在將來,為健康故,陳思雨只吃橄欖油的,但葷油的風味是別的油所比擬不了的。 這具身體尚且年青,代謝力也強,且罷,敞開吃吧。 沒有rou,她打算拿油渣做一鍋煲仔飯,改善一下伙食。 可毛姆的速度有多快,她才把油化好,把油渣從鍋里盛出來,苗清沖了進來:“思雨呀,趕緊回軍區找你養父吧,你惹了大.麻煩啦?!?/br> 陳思雨心說不愧是毛姆,動員力如此之強。 當然,她得表現出慌亂來:“嬸兒,到底出啥事了,我好怕呀?” “跟我哭有啥用,貪吃貪耍,你就不知道有個罪名叫女流氓?”苗清說。 軒昂排隊去搶煤了,不在家,蓋好爐子,陳思雨深吸一口氣,抱著三本大素描本到了公安局。 不過兩個小時,思想委員會的方主任,文工團的丁主任全來了,還有一群工農兵階級的代表正襟危坐,等著要審案子。 毛姆眼里迸著火:“個爛尖果兒,今兒我非讓你哭不可?!?/br> 方主任皺著眉頭,丁主任也愁眉不展,還有好些個原身有記憶,但陳思雨不認識的人,全緊鎖眉頭,一副恨其不爭的樣子望著她。 有點遺憾,歌舞團的孫團長沒有來。 當然,那種大領導,就憑陳思雨這種小角色,還驚動不了。 “老實交待,你在外面是怎么跟男人們一起耍流氓的?!泵放淖雷?。 女公安語氣緩和得多:“陳思雨,公安局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但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把你這幾天的行蹤說一下,你有沒有犯錯誤,我們自會調查,判斷,求證!” 陳思雨低頭嘆息,咬牙抿唇,一副認識到了錯誤的樣子,可就在眾人齊齊為她嘆氣時,她突然挺胸膛,說:“我一直非常尊重毛奶奶,所以不管她怎么侮辱我我都忍了,但這次我不能再忍了,我用了三天三夜,繪出了三場《白毛女》的臺本,本來是想展示給她這個,活著的白毛女看的。她可以懷疑我對她的愛,但是,也請先看看我的創作成果,好嗎?” 管他們要不要看,現在需要的是效果展示。 背對著所有人,高舉素描本,隨著她打開,一本共計60頁,它連貫起來,就像電影一樣,是一副連貫的舞臺場景,展示完第一冊 還有第二冊,第三冊。 它屬于,把整個《白毛女》的舞蹈場景整體畫了一遍。 從每一個人物的服飾,頭飾,身形站位,再到舞蹈姿勢,臉上的表情,全都栩栩如生。 而當連貫起來播放,它就是一部微縮的,卻又活生生的舞臺劇。 現場鴉雀無聲,就連毛姆都不會張嘴了。 這種大體量的臺本,在如今,只有老牌的,留過蘇的老編導們會畫。 而在將來,電腦普及了以后,有些編導們就會交給設計公司,只出個大綱,讓他們繪。 只有陳思雨,作為殘疾人,為了不被社會淘汰,才會對自己那么狠! 內行看門道,丁主任驚呆了:“三天時間就能畫出三場臺本來,每場60幀,陳思雨,你這三天壓根沒睡覺吧,你……通宵達旦了!” 外行看熱鬧,方主任對祁局長說:“這孩子特聰明,原來就是太愛玩!” 當她收心不玩兒了,瞧瞧,那就是難得一見的人材! “不對,她這幾天見天兒在六國飯店跟她四個兜軍裝的情哥哥跳舞,花的還是我閨女胡茵的錢,三天花了六七千塊,你們別被她給騙啦!”毛姆大叫。 但她的每一句話,都是那么的荒誕離奇。 丁主任可是個爆脾氣,站起來說:“同志們,我知道毛姆是苦難大眾,是需要我們尊重的人,可陳思雨為了給她省吃省穿,自己都累病了,為了在照顧她的同時還能兼顧工作,熬更守夜畫臺本,她還這樣污蔑陳思雨,恕我無法與她共情!” 可憐的,無助的,弱小的,忍氣吞聲的女孩低頭,嘆氣。 而本來準備好審一個女流氓的領導們,本來看陳思雨時,一直戴的是有色眼鏡,對她有鄙視,有懷疑,有不屑,但在此刻,慚愧到無顏以對。 啥叫訴苦大會,這才是! 王大炮大吼:“不不,她真吃過我的糖,她就是一女流氓?!?/br> “你拿糖威脅我,說我不接就告我是女流氓,我能怎么辦?!标愃加攴创?。 女公安算是徹底明白了,合著陳思雨個好好的女孩,是被流氓們逼上賊船的呀,她怒了:“祁局長,隨意污蔑,栽贓嫁禍,王大炮的刑期再加兩年?!?/br> 王大炮氣極,砸手銬:“他媽的,陳思雨,老子跟你沒完?!?/br> 陳思雨嚇的后縮:“丁主任,我怕!” 女公安挺身而出,說:“你不用怕,這種人渣,我們會注明他的思想問題,固原那邊的干部到時候肯定會好好管教,讓他知道王字怎么寫!” 這不明擺著說要發狠折磨她兒子,毛姆的心也裂了,連吼帶叫:“你們這是要逼死勞苦大眾,公安局無法無天,我要找領導,我要上訪!” 正好這時,辦公室外出現一抹綠色的身影,上身有兜。 但閃了一下,又不見了。 毛姆本已如灰燼般死透的心,頓時又騰的一下,復燃了起來。 指著外面,她說:“來了來了,那個你總無法抵賴了吧,四個兜軍裝的情哥哥,帶你去六國飯店跳舞,幫你倒賣文物,陳思雨,你必須給大家個交待?!?/br> 但門外的身影只一閃,很快就不見了! “快啊,快去抓那個四個兜!”毛姆嚎叫:“那就是陳思雨的情哥哥?!?/br> …… 空院,飛行大隊。 新兵正在訓練,營長突然巡至,且氣勢洶洶:“你們中有誰認識市文工團一個小角兒,叫陳思雨的?” 高大光頭皮一麻,腳蠢蠢欲動,但他愣是屈下膝蓋,把自己隱藏的非常好。 片刻后,何新松舉手,上前了:“營長,我認識陳思雨,出什么事了?” 營長一看火冒三丈:“好啊你小子,你的情meimei陳思雨在公安局呢,思想委員會和公安局,紀律委員會都被驚動了的大案子,正在搞三堂會審呢,咱們這邊雖然不用派人去,可也要寫檢查材料,你小子還不趕緊去給領導們認錯!” 何新松忙說:“領導您誤會了,我可不是陳思雨的情哥哥,純認識?!?/br> 三堂會審,聽起來好刺激,但也足夠嚇人。 “那你瞎湊什么熱鬧?”營長四顧:“陳思雨的情哥哥是哪一個,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趕緊站出來,等領導來提人,可就沒我這么好說話了?!?/br> 高大光分明是隊伍里最高的一個,但持續屈膝,他愣是把一米八降成了一米七。 不知道發生什么事了,何新松借口腹痛,找副營長請了個假,火速跑回家屬區,開了冷峻家的門,四顧,見冷峻不在,又上另一邊,冷峻媽的家找了一圈,沒找見人。 再折回來,碰見冷梅從外散完步回來,忙問:“梅姐,冷峻人呢?” 冷梅說:“上醫院幫我開藥去了,怎么啦?” 何新松說:“還能怎么樣,玩情哥哥那一套,玩出火兒來了?!?/br> 冷梅倒是一笑:“咦,我弟談戀愛了?女方叫啥名兒,啥工作,家里父母是咱一個系統的嗎,趁著我還沒走,大家湊一起吃個飯,最好把婚事給定下?!?/br> 何新松本想脫口而出,話到嘴邊一琢磨,不行,忙打哈哈:“不至于?!?/br> 冷家雖然三代空軍,但他爸最近有點麻煩,冷梅也有感情方面的問題,又有心理疾病,還準備外調,冷峻是惹了禍端的,他不能往外說。 急的直跺腳,他問:“他到底什么時候才能回來?” 冷梅看表,說:“他已經走了一個小時了,應該快回來了,到底出了啥問題,你快說呀?!?/br> 何新松轉念一想,說:“算了,生死兄弟,他的麻煩我去幫忙解決?!?/br> 鑒于營長說會牽涉到紀律問題,怕惹事,冷峻不好當惡人,他來吧,到時候也勸勸陳思雨,讓她不要對感情寄予太大的期望,把生活的重心放在工作上。 越想越覺得自己是個好人,何新松騎上大二八,風馳電掣般的跑了。 他走后不久,冷峻提著中藥進門了。 乍見jiejie在樓下,問:“你怎么不上樓躺著去,在樓下吹冷風?!?/br> “姑娘是哪兒的,干啥的,多大了?”冷梅笑著說:“咱家如今人丁四散,天隔一方,除非你結個婚,不然都湊不到一塊兒,姑娘年齡合適就結婚唄?!?/br> 冷峻摘表洗手,取砂鍋煎藥,兩道清秀的眉輕簇著:“誰跟你胡說八道的?” “新松說的呀,對了,你去看看她吧,好像說那姑娘出啥事了?!崩涿氛f。 雖然jiejie并沒有具體說那姑娘是誰,但冷峻立刻就想到了陳思雨。 打開煤氣灶,他換上制服白襯衣,抓起表就準備走。 正好這時電話響,冷峻卡好表扣,接了起來。 是營長。 “冷隊,你們飛行隊這幫子我管不了,一點小事,問了半天沒一個人承認,你來問他們,誰他媽是市文工團的文藝工作者陳思雨的情哥哥。我已經上報領導了,告訴他們,坦白從寬回頭是岸,僥幸抵賴沒有好下場?!睜I長說。 在jiejie冷梅的注視中,冷峻一只修長干凈的手停在雪白襯衣的扣子上,語氣啞沉:“是我。我就是?!?/br> 營長以為自己聽錯了,而為了震攝戰士們,他摁的是免提。 趕忙抓起話筒,他低聲說:“有個姑娘在公安局出了事,已經牽涉到紀律問題了,她說她在飛行隊有個情哥哥,不是親哥哥,是情,豎心旁的情哥哥,這玩藝兒他媽搞不好是要關禁閉的!” 系好扣子松了手,冷峻語氣果決:“飛行隊只有我是陳思雨的哥。她到底出什么事了?” 營長愣住,抬頭一看,戰士們全豎著耳朵全在聽。 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