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大院芭蕾美人[穿書] 第29節
“飛行隊的人談戀愛前必須打報告,你不打報告就私自談戀愛,你說怎么了,趕緊歸隊,匯報情況!”營長咬牙切齒:“你小子完蛋了?!?/br> 冷梅也在聽電話,看弟弟要走,顫聲問:“小峻,到底出問題了,嚴重嗎?” “小事而已,不嚴重?!崩渚f完,走了。 …… 再說公安局,看到一抹綠色的身影,陳思雨也以為來的是冷峻。 她本來以為自己可以撇開冷峻,完美解決掉整件事。 但既然牽扯上他,性質就不一樣了,部隊軍人跟普通人不一樣,他們有著鐵一般的紀律。 而一旦沾染上風紀問題,前途很可能就此完蛋。 當時借冷峻的威風是形勢所迫,現在也必須立刻澄清。 “哎哎你們快去看呀,來個當兵的,怕我,跑了,他跑了?!泵反蠛?。 陳思雨聲音更高,而且泣不成聲:“毛奶奶,別的方面您怎么說我怎么受著,可冷隊是我爸戰友的兒子,那就是我的親哥哥,您怎么能這樣潑臟水?公安同志,我有沒有去過六國飯店,去過幾回,那兒門衛都有登記。清者……” 環顧四周,她紅著眼睛抽噎,痛心疾首舉拳:“……自清!” 她只去過一回,六國飯店的門衛有登記,方主任也知道,根本不怕查。 而毛姆,連著幾天鬧,從墨水廠到公安局,幾乎把自己的口碑全敗完了,要不鬧還好,再鬧鬧,更多的人知道她養了個流氓兒子。 以后她還哪有資格上訴苦大會。 所以甭看她叫得兇,但從現在開始,沒有人會再信任她了。 當然,查她和冷峻,各單位也就只是走個過場。 方主任為這件事提前定了調:“事情我們會調查,毛姆同志回自己家,思雨不要有思想壓力,好好工作,作為文藝工作者,努力給人民群眾貢獻好作品,人民自然就會喜歡你?!?/br> 祁局長也說:“一旦查實沒有問題,我們會到文工團通報這件事,正你的名譽,并讓毛姆同志給你道歉,不要有壓力,你說得很對,清者自清?!?/br> “通報可以,道歉就算了,毛姆畢竟是我繼母的親娘,也是一位苦難大眾,我不需要她的道歉,以后也會經常上門看她,但是諸位領導,希望你們勸勸毛姆,讓她不要動不動就來打擾我的工作?!标愃加暾f著,掏了十張大團結出來,說:“這是軒昂的房租,也是軒昂想贍養她的,你們代我轉交她吧?!?/br> 毛姆本來因為領導都信陳思雨,不信自己而氣的恨不能跳腳。 此時看她突然掏出十張大團結來,又傻眼兒了。 心說這小蹄子,該不會又想使什么壞吧。 其實陳思雨并沒有壞心。 既毛姆是胡茵的生母,就算幫軒昂省個麻煩,月租,陳思雨可以在軒昂同意的前提下給她一部分,當然不是因為她善良,而是,她不希望老太太胡攪蠻纏,花錢買清靜,她要不閉嘴就不給。 毛姆還想再鬧的,但這時她大兒子也趕來了,王大槍也不是啥省油的燈,可他更能看得清利害關系,知道現在不拿錢,以后就更拿不到了,所以呵止毛姆,接走了錢。 他是個務實的人,更關注的是隨著王大炮被抓,空出來的工位該讓誰頂工的問題,要逼著老太太給他兒子辦頂工。 自然就不會再糾纏陳思雨了。 雖然被扶走的時候語氣依然很兇,但毛姆總算不敢再喊陳思雨叫小蹄子了:“小丫頭,你給我等著,我早晚一天歘了你的皮?!?/br> 陳思雨依然笑瞇瞇的,還伸手去扶,卻小聲說:“咦,那不是我繼母胡茵嗎,看著你,咋流眼淚呢,她哭啥,她為啥哭呀?” “???”毛姆給嚇了一哆嗦,面色大變。也不管真假,扶上大兒子,顫危危的跑了。 她一跑,王大炮當然就被押走了,公安局諸人,也算如釋重負。 而經此一役,房租將由陳思雨掌控,毛姆,也將再沒有任何理由故意折磨軒昂了。 身清氣爽。 而當她再從公安局出來,所有認識她的人都在點頭。 丁主任承諾再送她五本素描本,讓她把剩下的五場臺本整體畫完。 方主任則追著問,看陳思雨哪天有閑,到首軍院,大家一起吃個飯。 本子陳思雨當然要,但去首軍院吃飯就算了。 她趕走了陳念琴,馮慧恨她恨的什么似的,她去,那是自找沒趣。 而陳思雨另還有件事:“方伯伯,我繼母胡茵在解放前往蘇國方面寫了那么多信,而蘇國,是革命的發源地,我現在嚴重懷疑她是一名地下黨員,只是因為某些原因,一直沒有披露而已,而且她的死也特別蹊蹺,您想想,如果是一名地下黨員,解放了,苦盡甘來了,她按理就該公開自己的身份,并享受自己奮斗來的榮譽,品嘗勝利的果實的,為什么要自殺呢,所以這些事很不對勁,您能幫我查一下嗎?” “可以?!狈街魅握f。 想登臺,成份就特別重要,這事陳思雨得要個結果。但凡事得有個度,不能催得太急,她就說:“謝謝方伯伯為我費心,等我有贈票了,請您看我們團的演出?!?/br> 方主任上下打量:“歌舞團經常要加班吧,以后要下班晚了,怕黑,就喊小海,我他接送你?!?/br> “不用不用,我有我弟呢,他會接送我的?!标愃加戤攬鼍芙^。 方主任意味深長的感慨:“伯伯和太多俗人一樣,于你有很多誤解,內心非常愧疚,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原諒伯伯?!?/br> 就,好尷尬呀! 禮貌送別了方主任,陳思雨搓搓比城墻還厚的臉皮,正欲回家,就聽身后有人輕聲問:“陳思雨,你的問題解決了嗎?” 本以為是冷峻,陳思雨笑了一臉燦爛的轉身,乍一看,對方雖也高高大大一表人材,但軍裝稍微有些發皺,臉也不比冷峻白,而且要糙得多。 這是個雖然也英俊帥氣,但比冷峻糙三個度的大漢! 他是冷峻的朋友,何新松。 “圓滿解決了,何同志您這是,路過?”陳思雨說。 何新松清了清嗓音才說:“我就說嘛,你和冷峻應該是長輩間的交情,營長說風就是雨的,瞎傳,等我回去,好好把這事向上級反映一下,幫你正名?!?/br> 陳思雨假裝才知道:“剛才你去公安局了吧,是部隊派你來解決問題的?” 合著一看場合嚴肅,被嚇破了膽不敢進的人就是他! “是,哎,不,不是?!?/br> 何新松該怎么說呢,他原來只聽說陳思雨名聲不好,想來幫冷峻撇清關系,并勸她跟冷峻保持距離的。 卻不料從公安局到思想委員會,再到文工團的領導,都會那么的尊重她。 那證明外界的傳言都是假的,人陳思雨是個好姑娘,好同志。 她小,她弟弟更小吧,要下班晚了,光讓個小弟弟接送怎么行。 他在此刻很想仗義出馬,包了她的下班接送問題。 但陳思雨卻說:“剛才那么嚴肅的場合,何同志被嚇壞了吧?!?/br> “怎么會,我……我是那么膽小的人嗎?”何新松高聲說。 一大男人,被個小女孩質疑膽小,何新松恨不能抓出膽兒來給陳思雨瞧瞧。 看他的膽兒到底有多大。 第23章 家暴流產 但這時陳思雨噗嗤一笑:“我剛才倒是差點嚇壞了?!?/br> 原來她是以已度之才以為他膽小的, 何新松不禁覺得這女孩很可愛。 不但生得漂亮,性格也那么可愛,難怪那么多男孩子喜歡她, 攆著她跑。 邊走邊說,他問:“陳思雨, 尊父貴姓,叫什么名字?” “我養父叫陳剛, 生父叫陳家祥?!标愃加暾f。 何新松說:“陳剛我知道,首軍后勤處的,跟冷師長一家不沾邊兒,但陳家祥我不太熟悉, 他戰時隸屬那個團,干到什么職位,參加過哪些戰役?” 為了撇清冷峻,陳思雨撒了個謊,說他是她父親戰友的兒子。 這是一個介乎于親哥哥和情哥哥之間,最完美的解釋。 按理,陳家祥原來也在作戰部隊,跟冷家不管怎么都能扯上點關系。 冷峻聰明的話,只要點個頭,認一個父輩戰友情,就可以完美的,金蟬脫殼了。 她的謊言也將至此畫上完美的劇號。 但陳思雨還沒回答, 何新松又自作聰明:“喔, 我想起來了, 原來冷師長總念叨, 說有位陳營長救過他的命, 怪不得你和冷峻兄妹相稱,你爸應該就是傳說中那位,救過冷師長命的陳營長!” 陳思雨撒謊的時候可沒想過她親爸救過冷父的命。 不過這個謊居然可以完美閉環,倒是個不錯的結果,她點頭:“嗯!” 何新松齜牙,又說:“對了,救過冷師長命的陳營長,曾經跟冷師長間許過娃娃親,所以你是冷峻那個只聞其名,不見其蹤的娃娃親對象吧!” 陳思雨傻眼了。 戰友情已經很夠了,救命恩也許有,但陳思雨可以肯定的是,原身跟冷峻之間肯定沒有娃娃親。 因為原身的夢想就是嫁個高大帥氣的飛行員。 如果能有冷峻那么一門娃娃親,她又何必巴著高大光。 一個謊要一百個謊來圓,她的謊言又要節外生枝了。 而她已經因為撒謊的事牽涉到冷峻的名聲了,當然不能再生風波。 冷目,陳思雨問:“何同志,你一路跟著我干嘛?” 何新松說:“咱就聊聊天兒,我也替我們冷隊了解了解你唄,咋啦?” 陳思雨厲聲說:“如果你是部隊領導,因為我犯了錯誤就想調查我,就請拿著調查函來找我,要不是,麻煩你讓開一下,什么娃娃親不娃娃親的,我不想聊這么無聊的話題?!?/br> 已經進巷子了,路很窄,何新松又推了輛自行車,堵住了陳思雨的去路。 連忙讓路,何新松說:“對不起?!?/br> 而他還想說的是,打小兒大家都知道冷峻有一門娃娃親的對象,父母,同院的叔伯們都很喜歡拿來開玩笑,但一提冷峻必定會發火。 既然熟了,那就都是朋友了,也許將來他倆會結婚呢,何新松想提前跟陳思雨透露一點冷峻小時候因為娃娃親而引發的糗事。 可本來聊得好好的,咋突然就惹得陳思雨不高興了。 難不成是因為她和冷峻一樣厭惡封建包辦,娃娃親的原因。 越想越對。 何新松自作聰明,還腦補到,之所以冷峻原來一提娃娃親就生氣,是因為陳思雨名聲不好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