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與魔尊一起養崽怎么破[穿書] 第3節
書迷正在閱讀:六零大院芭蕾美人[穿書]、私養白月季、大夏文圣、七十年代之千里嫁夫[穿書]、社恐與反派戀愛圖鑒、帶手機逃荒,我被重生糙漢嬌養了、青梅、被退婚后我撿了個仙君、母系部落幼崽日常[直播]、天生狂徒
當然,沒有玫瑰花瓣,也沒有旖旎氣氛,有的只有蘇淮安源源不斷的臟話。 疼。 老腰仍然酸痛,整個四肢仿佛被拆開又合上,那不能言明之處,更是刺痛難忍。 站在銅鏡前,那身上可怖的痕跡顯得不忍直視,但凡有些經驗的人,都知道那一場的經過是多么的刺激與緊張。 艸。 蘇淮安除了罵臟話,還能再多說些什么? 從屋子里找出傷藥來,蘇淮安小心翼翼地給傷口上藥——也正是在這時候,他才完全明白了原主的情況。 除了那些歡|愉過程中留下的痕跡之外,原主身上還有其他幾處大的的傷口。 結合天裕山脈的地形判斷,應當是在尋找淬靈果時不甚遇到了野獸,掉落山谷所致。 原主重傷,應當也是因為這一番遭遇。 只不過,讓蘇淮安感到奇怪的是,留下的疤痕依舊可怖,可是卻已經結痂發癢,想必不日就會掉落。 想到這里,蘇淮安的神色變得古怪起來—— 難道,與魔尊水乳|交融,還有傷口痊愈的好處不成? 這一番猜測自然沒有道理,蘇淮安只是腦海中一過便拋到一邊去。 處理好了傷勢,穿好了衣服,蘇淮安在鏡子前坐下,凝視著鏡子中與現代的自己有幾分相似,卻又美顏許多倍的面孔。 這面孔雖然稚嫩,但也稱得上是翩翩公子。 更何況,那雙倔強的眸子,蘇淮安喜歡得緊。 蘇淮安對鏡子中的人笑了笑:“放心吧,我會替你好好活下去的?!?/br> · 一旦放下了執念,蘇淮安很快接受了新的身份。 在接下來的幾天,沒有人打擾,他借著養病的時間,整理了原主的筆記和家當。 原主留下書籍筆記:幾大堆。 留下錢財:零碎。 這樣的家當,讓人很難相信原主世家公子的身份。 蘇淮安百無聊賴間,只得慢慢翻看原主的書籍和筆記。 在蘇淮安閑來翻書的這幾日,原主的母親雖然本人沒有來,但卻陸續傳來了口信。 從對方打發人來說“忙完就見”,變成“過幾日”,最后干脆是吩咐蘇淮安好好學習,“勿耽誤課業”。 顯然便是不打算親自過來探視了。 不用擔心穿幫的可能,蘇淮安怡然自處。 這模樣,讓侍女春桃見了,又是一陣納罕。 只不過主子的事情,春桃當然不好詢問,所能做的,只不過按照蘇淮安的吩咐,去尋仆役許大來問話罷了。 那日將昏迷的少爺帶回來的,正是這位許大。 “婢女去找了許大,卻聽同屋的下人說,許大被夫人找去了,似乎是有重要的事情交于他辦?!?/br> 春桃納悶地想,夫人到底是忙什么,才這樣急匆匆呢? 春桃的疑問很快得到了解答。 第二日一大早,夫人所住的正院傳來了消息,原來是小少爺發高燒,進入了開脈期。 開脈期是一個修士入道的第一步,顧名思義,開脈就是用修煉得來的細小靈氣游走,打通全身上下的經脈。 自此之后,修煉所獲得的靈氣才能在經脈中流通。 待到靈氣能夠在全身各個竅xue運行一個大后天時,就正式成為煉氣期,成為一個正式的修士了。 蘇淮安的弟弟,蘇家小少爺蘇明哲是天靈根資質,是屬于鐵定要踏入道途的那一類人。 但十五歲能夠進行開脈,算得上是相當早。 “這小少爺這樣早能開脈,真是天賦異稟呢?!贝禾艺f起這個話題時,頗有些小心翼翼。 比起東院那兩位雙胞胎,蘇明哲開脈時間更早,作為小少爺的親哥哥,蘇淮安自然是應當開心的。 但—— 春桃沒有忘記,蘇淮安身為一個廢靈根,為開脈付出了多少心血。 日日早起打練筋骨是常事,為了追求那一點機緣,蘇淮安頭懸梁錐刺股,讀了許多書,可都無濟于事。 反倒是每日要睡到日上三竿的小少爺輕輕松松地跨過了這一道檻。 想到這里,春桃忍不住又抬眼看了蘇淮安一眼。 可誰知道,這一眼,讓春桃不小心發現,少爺竟然正在魂游天外,臉上表情竟然……有些怔忪? 蘇淮安當然不是在出神。 他只是好奇。 按說,原主之所以一個人排除千難險阻進入天裕山,是因為聽說自己的弟弟到了開脈的關鍵期,非要淬靈果輔助不行。 為了弟弟,蘇淮安這才咬牙硬上。 可現在,原主沒能找來淬靈果,難道原主母親就這樣任由蘇明哲開脈了么? 這……能行嗎? 蘇淮安很快就發現自己想錯了。 如他所擔憂的那般,蘇明哲年紀輕輕,經脈還尚且稚嫩,提前開脈,自然有所妨害。 但蘇明哲除了是蘇夫人的親生孩子之外,還是蘇家真正的小少爺。 據春桃從正房打探來的消息看,從蘇明哲發高燒的第二天,蘇大老爺就同妻子一起陪在蘇明哲床邊。 等到第三天正式開脈時,專門請了府上供奉的金丹期修士為蘇明哲梳理經脈。 除此之外,蘇家也緊急調用了靈藥來。 據正房奴仆們透出的消息來看,這些靈藥,無不是用天才地寶制成。 所謂的淬靈果,在這些靈藥前,未必顯得貴重。 總之,因為蘇明哲開脈的緣故,整個蘇府都忙了起來。 傍晚的時候,作為蘇府小少爺的哥哥,蘇淮安親自帶著春桃去了正院一趟。 出來應付他的老嬤嬤恭恭敬敬,只是看他的眼神卻不像是自己人。 先是說“不便招待”,又問了一句蘇淮安的身體。 等蘇淮安詢問蘇明哲的情況時,老嬤嬤抹著淚,嘆息了一聲,說小少爺遭了罪。 從頭到尾,卻沒有讓他進門見蘇明哲一面的意思。 蘇淮安回了自己的小院,坐在書桌旁沉默半晌。 穿書以來,他終于知道原主記憶中的違和感來自于哪里了—— 原主將自己過得苦大仇深,將自己泡在苦水里,心中充滿了惶恐和酸楚,但又不得不打起精神來謀算。 在他看來,母親在蘇家是外人,弟弟幼小可欺,他無人依靠,只能挺起肩膀,才能讓親人少受些磋磨。 ……可事實上是這樣嗎? 從蘇明哲開脈這件事來看,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蘇夫人并不是什么嬌弱女子,否則,她不可能以再嫁之身進入蘇府。 弟弟也并不是不受重視,蘇家雖然有了兩個天靈根子弟,但也并不會為此而主動另外一個。 真正在蘇家地位尷尬的,似乎只有原主一個。 原主明明是那個最需要保護的人,卻為了保護別人,一心豁出去,甚至喪了性命。 真是可笑可嘆。 在蘇淮安蘇醒過后的第五天,蘇明哲總算開脈成功,蘇淮安的母親總算有了見他的時間。 蘇夫人本名姓徐,算算年齡早已過不惑之年,但整個人保養得極好,一身家常袍子,半靠著坐在椅子上,擁有著通身氣派。 蘇淮安進了門,對方見了他,只是點點頭讓他坐下。 蘇淮安早已在原主的記憶中知道母親的做派,可真實見到時,卻仍然有幾分不習慣。 兩人對坐,蘇夫人道:“你弟弟這次開脈,看似順利,實際上兇險萬分?!?/br> 據蘇夫人說,蘇大老爺聽了讒言,本不打算開庫取靈藥,是蘇夫人強求,這才松了口。 而蘇明哲這次強行開脈雖然順利,可仍然受了老夫人的訓斥。 “你弟弟有什么錯?他只是想早點立起來,不被人比下去罷了?!?/br> 說罷,蘇夫人嘆了口氣。 “都是東邊那兩個不省心的東西,當時他們在落云峰開脈,府上巴巴地送去東西。到了你弟弟,卻又不一樣了?!?/br> “我們明哲,命苦啊?!?/br> 說到這里,蘇淮安怎么可能不明白。 所謂的“提前開脈”,想必就是蘇夫人的主意。 本來那兩位就有一個權勢顯赫的外祖父當背景,若是蘇明哲再不夠出挑,就更得不到蘇家的看重。 只是這提前開脈,似乎出了岔子,被蘇家人發現,蘇夫人由此吃了掛落。 說到這里,蘇夫人一雙美目望向蘇淮安,終于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淮安,弟弟還小不懂事,若是老夫人要是再問起提前開脈的事,你要出面替你弟弟辯解幾句?!?/br> 等蘇淮安出門的時候,眉心多了幾分若有所思。 站在門口的春桃悄悄跟上,觀察著蘇淮安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