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與魔尊一起養崽怎么破[穿書] 第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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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您可算回來了!嚇死我了!再不回來,家里夫人就要問了,您怎么了?” 是原主熟悉的人。 “不要告訴別人?!狈愿劳曜詈笠痪?,蘇淮安終于不再支撐,力竭到底。 · “少爺,少爺?”睡夢中,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蘇淮安茫然轉醒。 “少爺,您醒了?” 睜開眼,蘇淮安發現一個圓臉杏眼的女孩正激動地看著他。 “我去告訴夫人!” 蘇淮安顧不得阻止,就見對方如兔子一般蹦了出去。 他掙扎著坐起身,下一秒,巨大的信息流涌入他的腦海中。 他穿越的這個人姓蘇,也叫淮安。 這位蘇淮安少爺,是壇城蘇家名義上的小少爺,在外人看來金尊玉貴的世家子弟。 實際上,蘇淮安并不是這蘇家的親生子,而是隨著他母親一起改嫁來的拖油瓶。 這拖油瓶的日子顯然是不好過,在他母親嫁來之前,蘇家大老爺有一雙子女。 在母親改嫁來之后,兩人添了一個兒子。 蘇家不缺孩子,更何況是沒有血脈的繼子。雖然生活上物質無虞,但蘇淮安就和小透明一樣,全然不受重視。 但原主顯然不甘于這樣的忽視。 自從入學之后,他不但在文化功課上全力以赴,還日日練劍,勤學不輟,論資質、論天賦,都是頂尖的存在。 蘇家大老爺顯然也是看到了原主的價值,在閑暇時也時不時問候兩句。 這樣一來,不光是下人,就連對原主不甚重視的母親,也投來了關注的目光。 原主嘗到甜頭,愈發努力。 挑燈夜戰是常事,更有甚者,連命都不要。 在這樣的生活模式下,原主基本沒有自己的生活,完全是一個刷存在感的工具人。 久而久之,整個府上說起“蘇淮安”三個字,逐漸都變成了“書呆”、“無趣”。 當然,原主對于這些評價,一點都不在乎。 如果說按照這樣的方式持續下去,原主遲早能取得一些成就,成為一個有用的人。 奈何,在他十五歲那一年,發生了一件大事。 那一年,蘇家姻親,云隱宗的靈松真人失蹤數十年后歸來,成功突破元嬰期,成為云隱宗九峰之一落云峰的峰主。 消息傳來,不光是蘇家,整個壇城都震動了。 元嬰期是什么水平? 云隱宗是這片中央大陸排名前十的門派,其中元嬰期也不過數十人! 而比起普通的元嬰期,九峰峰主更是權柄赫赫,所掌握的資源與威勢讓普通人難以想象。 自此之后,壇城蘇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崛起。 隨之地位水漲船高的,還有大房原先原配的一對兒女——那元嬰老祖,正是這雙雙胞胎嫡親的外祖父。 俗話說得好,這后宅,不是西風壓倒東風,就是東風壓倒西風。 這雙雙胞胎乘勢而起,成為蘇家小輩中最不能得罪的存在,相比之下,蘇淮安母親這一系,就顯得式微了。 更糟糕的是,作為一個繼母,蘇淮安母親在平日里對待兩個孩子,并沒有什么好臉色…… 在母親的要求下,蘇淮安只得挑起重擔。 十幾歲的少年,卻如同一個背負沉重重擔的挑山工,整日心情郁郁,見不得陽光與天日,卻也不敢有絲毫停歇。 然而,就在蘇淮安努力練劍,爭取入道時,上天仿佛和他開了個玩笑。 十五歲,靈根測試。 在雙胞胎查出天靈根的同時,他,廢靈根。 所謂廢靈根,用現代的話來講,叫作“薛定諤的靈根”——說有也有,說沒有,也可以說是沒有。 能開脈,但只要不補足根基,大概率終其一生都會停留在煉氣初期。 到了百歲,照樣是要死的。 相比之下,擁有天靈根的修士,至少筑基起步。 他正式與那雙姐弟,徹底劃出了一道天塹一般的界限。 自此,徹底沒有人再理會他們母子了——所有人都知道,比起那兩位天才來說,蘇淮安只是過眼云煙。 所幸,就在蘇淮安的小弟十五歲的時候也測出了天靈根,母子兩人才終于緩了過來。 此后,蘇淮安便在母親的指示下,將注意力集中到了伺候小弟蘇明哲身上。 這一次他一個人前去山洞,便是因為蘇明哲到了開脈最緊要的關頭。 他聽說城外天裕山系有一味名叫淬靈果的藥材成熟,因此冒著巨大的風險,前去采摘。 誰知道靈果沒采到,反倒是受了傷,又誤食了有毒之果,墜入山崖。 在蘇淮安穿過來之時,原主因為采靈果受傷,已在彌留之際。 若不是他穿過來,恐怕現在山洞中的只是一具尸體。 看完原主的記憶,蘇淮安躺在床上,久久反應不過來。 傻子。 原主真是一個傻子。 他不明白,旁人的重視與在意,是有條件的。而這些條件,并非是靠著拼著一條命努力所能達到。 就好像他曾經為了期待父母的愛,將自己搞得傷痕累累,最終卻一無所獲一樣。 與其掙扎著去追求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倒不如專注自身,過好自己的日子。 蘇淮安想通了往后的為人之道,還沒來得及做下一步打算,緊閉的門扉便被推開。 “少爺?”前去請夫人的侍女回來了。 她小心翼翼地看著蘇淮安的臉色:“我剛剛去請夫人,夫人那邊的嬤嬤說,夫人去小少爺那里了?!?/br> · 與此同時。 天裕山脈中,一個墨發男人似乎還困在無休止的夢魘中,額頭上的火焰微微搖曳。 他仿佛感受到了什么,在昏睡中醒來。 茫然地睜開眼,他意識到這山谷中,似乎多了屬于另外一個人的氣味,在空氣中縈繞不去。 作者有話要說: 開文啦,發發小紅包~ 24小時內評論都會有噠。 · 感謝萌萌們的打賞,啾啾 第二章 夫人去小少爺那了,自然不能來看病中的少爺。 類似的事情,在他們西側院里發生過了無數次。 無論是少爺生病、練功受傷,還是被夫子責罵,都等不到夫人的一句問候。 相反,春桃曾無數次見過夫人將小少爺攬在臂彎中,殷勤相問的模樣。 春桃只是個侍女,卻也是個局外人,每當遇到類似的畫面,都會打心底里替少爺覺得難過。 可少爺看上去似乎是不會難過的—— 他只會沉默地在窗邊坐一會兒,然后拿起劍來繼續用功。 底下的仆人們說悄悄話時,都會覺得少爺沒有心。 可是,春桃總覺得,是他們誤解了少爺。 不是少爺不在意,而是他無法在意。 用少爺的語氣來說,便是“就算在意了,又有何用”? 久而久之,春桃就不敢再在少爺面前勸些什么了,她害怕自己的多舌,惹來少爺更深的不快。 就像這一次,少爺明明為了小少爺而受傷,差點人都葬送在天裕山脈中,可夫人仍然無動于衷。 面前的人仍然沉默。 就在春桃打算自己悄悄退下去,給少爺留下足夠的私人空間時,卻聽少爺隨口問: “我想洗澡更衣,你方便幫我cao持一下嗎?” 春桃愕然抬起頭。 日光從窗欞映入,微塵起舞,那位本應當垂眸悲傷的少爺卻露出了自然舒展的神色。 仿佛對一切渾不在意。 · 夏日午后,蘇淮安洗了一通熱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