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賢妻太薄情 第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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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仍在對面坐著,半晌無話。 直到一刻之后,他才開口:“算了,先去睡吧?!?/br> 薛宜寧捏筆桿的手緊了緊,身體微微僵直了一些。 他問:“想說什么?” 她這才低聲道:“昨日有些累,今晚應是無法讓將軍盡興,所以……” 聽見這話,駱晉云不屑地輕哼一聲:“以前也沒盡興過?!?/br> 說完起身走向床邊。 薛宜寧垂下頭,半晌才說:“是我無能?!?/br> 她這低眉順眼的樣子讓他一陣心煩,沉了臉回道:“只是睡一覺,不會碰你?!?/br> 薛宜寧放下了筆,收好桌上東西,去浴房重新漱了口,這才回臥房睡下。 駱晉云睡在外側,她至床尾貼著床帳而過,在里側躺下,牽了點被子邊蓋上。 這床是她的嫁妝,一張寬大的拔步床,睡他們兩人,還能再容納兩個人,而此時那兩個人的位置就留在了床中間。 駱晉云想說夏柳兒不會進門了,但側頭看一眼床中間那寬敞的距離,什么也沒說。 不行房,這兒確實沒什么好睡的,倒來氣。 不知躺了多久,身側有輕輕的響動,是她翻了個身,由側身背朝他換成了平躺而睡。 原來還是會動的。 他以為她又能用這個姿勢睡一夜。 后來,他快要睡著,卻又聽見細微的動靜,睜眼一看,是她又換回去了。 他明白了一件事,她不只睡覺輕,易驚醒,還難入眠。 難入眠,是在想什么呢? 呵。 駱晉云決定明日不在這兒睡了,眼不見心不煩。 翌日午后,趁著沒人,夏柳兒在后院的水塘邊等到了長生。 長生見她在這兒,奇怪道:“夏姑娘怎么在這里?” 他往和正堂方向看一眼,又說:“將軍現在不在府上?!?/br> 夏柳兒看著他搖頭,欲語先淚流。 長生立刻緊張起來,連忙問:“夏姑娘這是怎么了?又受了什么委屈?” 當初夏柳兒隨軍來京城,軍中沒有丫鬟仆婦侍候,許多事都是他在照料,一路走了幾個月,夏柳兒對他又關心又客氣,所以頗有些主仆情誼。 夏柳兒搖頭,拿手帕擦了擦眼角淚水,抽泣著問他:“長生,我是特地在這兒等你的,就為問你一件事?!?/br> 長生連忙道:“夏姑娘請說?!?/br> 夏柳兒問:“將軍去外地,你是隨同一起去了的,你可知將軍在外面都遇到了什么?” 長生回道:“那邊軍中出了些事,將軍親自去坐鎮處理的,具體是什么我也不知道,而且這些事是不能打聽的,我也不能隨便往外說?!?/br> “我不是問將軍軍中的事,我是問起居上的事……比如,將軍可有看見什么好看的姑娘,喜歡的女子之類的……”夏柳兒問。 長生笑起來,連連搖頭:“那倒沒有,將軍可不是那種走到哪兒就被哪兒姑娘迷上的人,你看他身旁只有夫人就知道了。 “而且將軍一路心情也不好,每天就忙正事忙到深夜,都在軍營中,中間只在當地官員陪同下去了趟附近江安城。那江安城當年是軍民全力守城,最終歷時半年,還是拿下了。將軍就是因此而去的,也沒找歌姬舞女陪同?!?/br> 長生說完就想起來,似乎從那時,將軍策馬回軍營,心情就比之前好一些了。 夏柳兒哀聲道:“那他為何,突然就說那樣的話……” “怎樣的話?”長生問。 夏柳兒說道:“將軍說,要認我做meimei,將我嫁出去?!?/br> 長生吃了一驚:“將軍真這樣說?這又是為何?” 夏柳兒搖頭:“我正是不知,才來問你。我到京城,軍中那些人,駱家人,誰不知道我是來嫁將軍的?將軍卻突然……這叫我如何做人,倒不如死了干凈……” 長生連忙勸道:“夏姑娘可千萬別這樣說,將軍就沒說原因嗎?” “他說之前是他考慮不周,他對我全無男女之情?!毕牧鴥嚎薜?。 長生默然無語。 太不同尋常了,這樣出爾反爾,言而無信,真不像是將軍能做出的事。 而且將軍之前接夏姑娘回來,也沒說是因男女之情的,就單純是知道留夏姑娘一人在家鄉不穩妥,才帶他回來。 將軍不是講究男女之情的人,怎么突然就講究起來了? “那,既然將軍說會替你安排,想必是會的吧,做將軍的meimei,也是許多人想都想不到的事?!遍L生說。 夏柳兒搖頭,“將軍一個男人,怎么會管這些事,到時肯定是交給夫人去料理,夫人對我想必是恨之入骨,怎么會讓我有好去處?人家知道我原是要嫁將軍的,卻又變了,還不知怎么輕視我,再說……” 夏柳兒沒說完,就拿著帕子哭了起來。 長生明白她后面的話:再說,她也是一心一意愛慕將軍。 見了將軍這樣的人,自然不愿再嫁別的男子。 “那眼下夏姑娘是想如何?”他問。 夏柳兒沉默片刻,柔聲道:“我想看看,若我真要死了,將軍是不是有一點兒在乎我……” 長生一驚,立刻問:“夏姑娘這是什么意思?” 夏柳兒連忙回道:“你別擔心,我是說,我想看看,不 是真要去死,只是這事還要求你幫忙,如今也只有你能幫我了……” 長生見她哭,很是心疼,就問:“那你想讓我怎么幫你?” …… 邱mama悄悄到金福院,見了薛宜寧,輕聲道:“夫人,有件事我想著告訴您的好?!?/br> 她沒想到自己倒真坐穩了周嬤嬤的位置,心中十分歡喜,對薛宜寧便越加忠心起來,幾乎和金福院這邊的陪嫁mama一樣死心塌地起來。 薛宜寧問:“邱mama是有什么事?” 邱mama說道:“剛才我經過和正堂后面的水塘,見夏姑娘和長生在蘆葦叢后面說話,我聽夏姑娘說讓長生幫她,后面兩人就壓低了聲音,聽不真切,但隱約能聽到他們提了好幾次將軍,又說不可讓其他人知道之類的。 “那感覺,像是要伙同長生使什么計,我想來想去,覺得還是告訴夫人的好,后面若有什么,也有個防備?!?/br> 薛宜寧知道夏柳兒那邊是有了什么事,要不然她不會昨天過來這里哀求,今天又去找長生。 她向邱mama應道:“要多謝mama來告訴我,我明白了,后面會留心的?!?/br> 說著,讓子清給了邱mama幾百文賞錢,送她離開。 薛宜寧想著夏柳兒與長生兩人,覺得長生也不是傻子,再怎么樣,絕不會伙同夏柳兒一起來陷害自己。 而夏柳兒真要害自己,也不用拉上長生。 他們又提起駱晉云來,莫非針對的是他? 可長生當然不會去對駱晉云不利。 那只有一個可能,夏柳兒要長生幫她爭寵,或是其他什么得駱晉云歡喜的事,就像讓長生來金福院稟報她生病一樣。 不過是小事,薛宜寧不打算和駱晉云說。 不沾上,便與自己無關,沾上了,倒給她惹許多事非。 第40章 翌日一早, 薛宜寧與駱晉云兩人前去薛家。 駱晉云在垂花門前看見了她,發髻間珠翠滿堆,流光溢彩, 一身丁香色繡纏枝蓮襦裙,卻不是平時常穿的大袖, 而是京中新流行的窄袖。 比之大袖,這窄袖襦裙少了幾分婦人的雍容華貴, 多了幾分少女般的輕快明麗, 加上她身形玲瓏纖細,十分適宜這窄袖,行止間,竟是另一番風采。 只要回娘家去, 見她掛念的人, 她才會細心打扮,而不似是駱府,哪怕他當初自邊關回來, 也沒見她花這些心思。 駱晉云收回目光,沉默著到門前去, 上馬。 薛宜寧靜坐在馬車內,忍不住將身邊錦盒打開, 又看一眼里面放著的那只點翠鳳簪,是等一下要送給meimei的。 今日駱晉云沒有說要早些回, 她大概能在娘家多待一會兒吧…… 只是紀家人應該在午后就走了,駱晉云向來不喜歡薛家,估計也要一同走, 那樣她幾乎沒有同母親meimei說話的機會。 她嘆一口氣, 將錦盒合上。 小半個時辰后, 馬車到薛家。 早有薛家門房和薛少棠迎了出來,薛宜寧也自馬車上出來,斂著衣裙探身出車簾時,卻見駱晉云自前方過來,在馬車下朝她伸出手。 這條街,是以前京中名門聚集的一條街,如今也仍是繁華之地,往來不只有薛家人,還有其他熟識的人。 駱晉云能在馬車下接她,便能顯示夫妻和睦,相敬如賓。 她感激駱晉云能給她這樣的臉面,伸出手,將手放在了他手掌心。 駱晉云捏住她的手,將她牽下車。 這樣的感覺,有些陌生,有些新奇。 明明早在床上行周公之禮,做那最親近之事不知道多少次,卻好像是第一次牽她的手。 小小的,軟軟的,柔若無骨,卻又比他的手涼上幾分,讓人想就這么一直握著,直到將它握得和自己的手一樣暖。 薛少棠從內口迎了上來,他松開了手。 薛少棠拱手道:“元毅事務繁忙,難為你與meimei跑這一趟?!?/br> 駱晉云輕笑:“幺妹今日大喜,我們這jiejie姐夫自然要來恭賀,況且岳家那幾壇青梅酒我猶愛,今日又能來蹭上幾杯?!?/br> 薛少棠連忙說:“元毅與我想到一處了,那酒我也鐘愛,父親平日舍不得拿出來,今日你們過來他自然要拿,我也能跟著沾些福,今日便與元毅好好喝幾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