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她又嬌又會釣 第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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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是飯點,堂內幾張桌子竟都坐滿了,謝諶皺眉掃一眼,轉身要走,卻忽然聽得一道嬌嬌的女聲,“謝公子——” 謝諶抬頭,順著聲音望過去,一身桃色的宋善寧坐在最角落的位置,卻依舊明艷招搖,與這狹小的食肆毫不相稱。 謝諶轉身欲走,宋善寧卻依舊走過來攔他,“今天這么熱,謝公子不嫌麻煩?” 周邊隱有目光投來,謝諶擰眉,但還是跟著坐下了。 宋善寧招來小二,“兩碗云英面,佐兩碟涼拌筍絲,再要一壺清茶,一壺梅子飲?!?/br> “好嘞!” 小二應下離開,謝諶的眉宇微不可察蹙起,“殿下這是什么意思?” 宋善寧只當不知道他在說什么,咬了咬唇,搖頭,“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br> 她那雙眼鏡實在好看,就這般稍稍瞪圓了些,便如小鹿般清澈無辜,偏眼尾又勾人,仿佛帶著氤氳的水汽,尋常人看了,不用等她說話,便先生出幾分憐愛。 偏偏謝諶不是旁人,與她對視時候,眼底依舊平靜無波,“殿下,你調查我?!?/br> 這話有些重,語氣也很沉。 宋善寧敏感地覺出他心情不好,所以才會這般沒有耐心。 事實都是明擺著的,宋善寧干脆點頭承認了。 謝諶問:“殿下,你到底想做什么?” 先是送黃金,再是送玉簪,今天又來他吃飯的地方守株待兔。 宋善寧握著筷子,小聲道:“不是說了么,謝你?!?/br> 謝諶還是那句話,“舉手之勞,不必放在心上,我既然已經收了玉簪,便算是答謝了?!?/br> “可是……” 小二端來面條和小菜,都是用粗糲的黑瓷碗盛的,與宋善寧白玉似的指尖一比,好似那骯臟的泥。 謝諶收回目光,直接將盤碗推開,語氣又重了幾分,“我不知殿下到底是何用意,您金枝玉葉,實在不該來這樣低賤的地方?!?/br> 他看了一眼宋善寧寬大的裙擺,“這里會弄臟了殿下的衣裙?!?/br> 說著,他撂下幾枚銅板付了錢,轉身往外面走去。 宋善寧呆呆地坐在原處,有些不知所措。 手里的香囊也沒有送出去,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自己把它弄丟了。 荊陽不過栓個馬的功夫,自家公子已經從里面出來了,他疑惑地跟上,“公子,您不吃了?” 謝諶說:“換個地方?!?/br> 眼下正是吃飯的時候,這里又偏僻,再找地方的話,指不定幾時才能吃上飯。 再說,不是吃慣了這家嗎,怎么就又要換一家了。 他忍不住往店里瞧,想看看方才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 卻隱約可見一個明艷的身影。 那是…… 永安公主。 荊陽悄悄望著自家主子的冷漠的背影,忍不住猜測,難不成,永安公主真的看上他們家公子了? 可他不敢問,只瞧瞧把話摁在肚子里。 又是在外面待了一天,到了晚上才回府,謝諶吩咐荊陽煮一碗酸棗仁粥。 知道主子這是又心悸難眠了,荊陽很快煮好端來,跟著便要退下,只怕打擾他。 謝諶卻叫住他,“等等?!?/br> 荊陽停住步子,“公子?” 謝諶指了指那邊書桌,“《詩經》上壓著一根玉簪,你拿來?!?/br> 荊陽不明就里,替他拿過來,這玉一看就名貴,他雙手捧著交給謝諶,“公子,給您?!?/br> 謝諶卻并沒有伸手去接,他捏著勺子攪了攪碗里的粥,“賞你了?!?/br> 荊陽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似是不敢相信。 謝諶不是沒給過他東西,可多半都是一本書,或是一把扇子,要么就是幾兩碎銀讓他去街上逍遙一番。 可這玉…… 荊陽有些為難地搖了搖頭,“公子……這實在貴重,屬下不敢收?!?/br> 謝諶卻不容拒絕,“出去吧?!?/br> 荊陽只得收下。 眼看他帶門離開,謝諶指尖一松,將粥碗推開,曲起右手食指,堅硬的骨節按在眉心,酸痛的感覺能讓他保持清醒。 作者有話說: 第8章 瘋馬 那日之后,謝諶便是更不愛出門了。 宋善寧原本有些蔫蔫的,但一想到過幾日的宴會上,多半是能見到他的,便也重新收拾了心情。 她派人查過,廷安侯府的長子已經訂婚,這次宴會自然不會參加,但請帖上又有兩個位置,除卻嫡次子謝議之外,另一個應當就是行三的謝諶。 可沒想到,謝諶竟沒有來。 來得是謝議,和四子謝詮。 若是只來一個便也罷了,怎么跳過去來了老四。 她心里疑惑,但強壓著沒有表現出來,好不容易等到一旁的林皇后離開更衣,宋善寧立刻匆匆出了水榭,然后吩咐了一個小婢女,去注意一下謝家人的動靜。 卻沒想到,錢興為竟也跟了上來,綴在不遠不近地地方喚了一聲“公主殿下”。 這幾日暫被壓下的噩夢霎時回籠,宋善寧心臟猛地一跳,卻又必須強撐出笑容,掌心凝滿了冷汗,“原來是錢世子?!?/br> 錢興為不動聲色地從她身上掃過,笑言道:“臣見殿下起身,還以為殿下又不舒服,這才不放心地跟來看看,殿下莫怪?!?/br> 宋善寧說:“自然不會?!?/br> 然后又撐著精神和他隨意寒暄了幾句,直到看見方才派出去的小婢女藏在假山后面跟自己打手勢,她才露出些許的倦意,“錢世子,我有些累了,世子自便?!?/br> 原以為還要再多費些口舌,沒想到錢興為這回答應的很是痛快,“那臣先行告退?!?/br> 他那方告辭,沒多久,謝家兩兄弟便被引路的小太監借著游覽花園的由頭引了過來,宋善寧佯裝偶遇,訝然問道:“這是哪家的公子?” 兩兄弟也沒想到會碰上公主殿下,磕磕巴巴地跪下行禮:“草民,參見公主殿下?!?/br> 宋善寧便溫柔地與他們起身,問他們的名姓,兩人老實答了。 宋善寧思索一會兒,做出一副不解的模樣,“既是二公子,和四公子。那怎么不見貴府三公子?” 謝詮不敢說話,還是謝議出聲解釋,“他,身子不適,讓公主殿下見笑了?!?/br> 宋善寧溫柔地笑笑,“是我多嘴了?!?/br> 之后,她又與這兩人細聲細氣地多說了幾句,便轉身回了水榭。 那兩人自是不敢說什么,恭恭敬敬地行禮恭送。 小園再度恢復平靜,自然也沒人看到,拐角處有一小太監,將三人說話的一幕全部看了去。 - 宴會散后,宋善寧便命人備些藥材,去給廷安侯府送去。 卻又不知借著誰的名義,最后也只能算了。 碧螺看著自家公主抱膝坐在榻上,還以為她是因為見不得謝諶而不高興了。 想到那日食肆內,他那般冷言冷語實在傷人,自家公主定是沒有受過這般委屈。 她遞上一盤切好的瓜果,勸道:“殿下,要不咱們算了吧?!?/br> 宋善寧從沉思中回神,仿佛沒有聽清她在說什么。 碧螺說:“這天下的男子千千萬,殿下想要什么樣的沒有,何必在這里碰壁受委屈?!?/br> 宋善寧這回聽清了,卻是笑著搖了搖頭,“不,并不是?!?/br> 碧螺不明白。 宋善寧說:“他明知我的身份,卻沒有生出半點攀附之心,這不是正能說明他的品性?!?/br> “可是……品性再好又怎么樣,奴婢就是瞧不得你受委屈?!?/br> 宋善寧柔聲道:“這算什么,眼下這點事都覺得委屈,那這后半輩子,大約更是活不下去了?!?/br> “那,”碧螺問,“殿下現下是怎么想的?” 宋善寧插起一塊香瓜放進口中,口齒留香,甜得她彎了彎眼睛,她說:“我方才就是在想怎么辦,他在廷安侯府里,若是不出門,我沒有半點法子,既送不得東西,也見不得人,所以,我想找一個替我傳話之人?!?/br> 碧螺想了想,“殿下說得在理,可是這傳話之人需得是個男子,身份也不能太低,必須在這侯府和公主府之間來去自有,哪有這樣的人?” 宋善寧卻是早有了答案,“彥成哥哥?!?/br> 碧螺恍然,“的確……康平王倒是正好,可他能幫咱們嗎?” 宋善寧也不確定,“你先去打聽一下他最近的行蹤,我先與他見一面再說?!?/br> - 這日用過午膳后,謝諶帶著荊陽往竇府去。 每到四月前后,竇承總會和皇帝請上一旬的長假,然后帶著愛妾織錦到興州莊子上住上幾日。 小時候謝諶曾問過原因,竇承說,因為四月是他和織錦相識的時節,興州是兩人初遇之地,所以每年都會去小住。 謝諶與竇家夫婦結緣后,便也習慣了他們這一行程,每到出發之日,都會來送行。 不想今日路上竟接連遇上幾樁事故,光是繞路都耽誤了不少時辰,因此,到竇府時已經有些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