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她又嬌又會釣 第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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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謹怔住,說不出話來。 謝諶淡淡道:“兄長,不必揣度我?!?/br> - 雙陸樓對面的茶樓里,陸鈺和宋善寧相對而坐,身側就是臨街的窗,正對著雙陸樓的大門。 陸鈺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往街上看,一邊給自己倒了杯茶,入口卻有些嫌棄,點評道:“比不上我那里的三分香?!?/br> 宋善寧拉拉她的手,賠笑道:“好jiejie,下次請你和我那里的君山銀針,是山南的貢品?!?/br> 說到這,陸鈺反握住她的手,“善善,你真的想好了?” 宋善寧望著窗外,點了點頭。 既是如此,陸鈺也不會再勸些什么,手上握得更緊一些,鄭重道:“你能想明白,我便放心了。若有用得上我的,我一定幫忙?!?/br> 宋善寧倒真有些事想求她,“阿鈺,你也知道,我不怎么與人打交道,更是不曾和外男說過話……你知不知道,怎么和謝公子快些親近起來?” “與男人……”陸鈺卻也有些為難,“善善,這我也不懂啊?!?/br> 兩人有絮絮地說了會子話,陸鈺便先離開了,她家中還有個三歲的兒子,她不能離開太久。又答應她,定幫她留意謝家兄弟雅間的動靜。 小小的包房只剩下宋善寧一人,她獨自品茶,時不時往窗外看看。 忽然幾道爭吵聲打破了這安靜,宋善寧嚇得肩膀一抖,凝神去聽,應當是什么人打起來了。 她今日帶了暗衛出門,倒是不必害怕,只是這清雅的茶樓里鬧事,實在讓人厭煩。 正想著,忽然聽到一聲驚喜的聲音,“善善?” 宋善寧一愣,轉身去看,只見一高大的男人這小間的竹簾,立刻有護衛將他攔住。 那人蹙眉,卻停住了步子。 宋善寧亂跳的心臟落回胸腔,疑惑地喚了一聲,“堂兄?!?/br> 然后朝暗衛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退下。 宋彥成揣著折扇走進來,毫不客氣地坐到了宋善寧對面,“虧你這丫頭還記得我?!?/br> 宋彥成是先赟王的次子,也就是皇帝的親侄兒。 因為今上宋溫幼時是在赟王生母宮中長大的,這兩兄弟關系也比旁人更親近一些。 后來宋溫繼位沒多久,赟王夫婦便齊齊撒手人寰,只留下兩個不到兩歲的兒子。 于是,宋溫就把這兩個小侄兒接到宮中,一直養到十五歲。 之后,長子襲寧王爵。 次子,也就是宋彥成,被封為平康王。 宋彥成自幼性格散漫,皇帝起先敦促他和兄長一起讀書練武,可見他天生就是一塊當紈绔的材料,再加上上面還有一位長兄頂著,皇帝也就不怎么約束他了。 也正因此,宋彥成長到如今十九歲,文不成武不就,最擅尋花問柳、招貓逗狗?;实蹖λ奶塾掷⒕?,覺得是自己沒有教養好他,卻也不愿過多斥責。 更是縱得他無法無天。 宋善寧七八歲時,經常與他一起玩,但是后來皇后不許,宋彥成也不住在宮里,兩人的關系便慢慢疏遠。 算起來,上次見面還是去年中秋。 宋彥成雖是個紈绔,品性卻不壞,小時候對宋善寧也甚是寵愛,有人欺負她時,還為她出過頭。 只是,他會出現在茶樓,怎么看都與他的性子不符。 宋善寧問:“堂兄怎么在這?” 宋彥成搖搖折扇,神神秘秘地問:“你方才聽見動靜沒?” 爭吵聲嗎? 宋善寧點點頭。 宋彥成語氣里帶著些嫌棄,“有個人喝醉了酒,把茶樓當成自己家了。一通亂砸,還差點傷著人,我嫌丟人,原本想瞧瞧走人,正巧看見你那丫鬟,想著可能是你?!?/br> 原來是這樣,宋善寧看他身上的錦袍皺巴巴的,眉眼間也有疲色,便吩咐人再送來一壺茶,和幾疊點心,“堂兄可是遇到了什么事?若是不介意,不妨在這歇息片刻?!?/br> 宋彥成嘆一聲,眼底閃過一絲復雜,“別提了,都是些男人堆里的臟事,說了怕嚇到你?!?/br> 他都這么說了,宋善寧也不會問。 點心送上來,宋彥成餓狼似的狼吞虎咽,看上去像餓了三天,哪里像個王爺。 她忍不住彎了彎眉角,眉眼的艷麗散開,更顯少女嬌俏。 宋彥成抬眼看她,忍不住打趣道:“小丫頭也長大了,我看啊,皇叔的書房里定是堆滿了求娶的奏折?!?/br> 宋善寧雙頰微紅,嗔怪地瞪他,想斥一句胡說,卻忽然想到了什么,語調一轉,“還說我呢,堂兄才該是說親的年紀,可尋到心儀的女子了?” 全京城都知道他是什么人,宋彥成也不遮掩,“心儀的女子?只怕能繞十字大街一圈?!?/br> 宋善寧順著這話,佯裝好奇地道:“堂兄好厲害,那么多女子都對你留情,你定然有好手段?!?/br> “能有什么手段,不過是送些胭脂水粉,珠寶首飾,再有甚者便死纏爛打,陪著踏春游湖,總會有反應?!彼恼Z氣輕誚,似在自嘲,說完,又想起對面的人是宋善寧,連忙找補道,“小孩子,不許打聽大人的事?!?/br> 宋善寧瞪大了眼睛乖乖點頭,“記得了?!?/br> 心里卻在想,追求女子是這般。 那追求男子的話,應當……也可行吧。 第7章 混亂 宋善寧謹記著宋彥成的話,送禮物,一起游玩,死纏爛打。 第一步已經做過了,那便要開始第二步了。 但是這謝諶不出來,她也不能擅闖廷安侯府,只能日日派人在謝家門口守著,一有消息,立刻通知她。 廷安侯府。 謝諶正在院子里看書,無人打擾,只有落花紛紛,甚是清凈。 卻偏有人不讓他如愿,崔四站在廊下,恭敬福身,“三少爺,侯爺請您過去?!?/br> 謝諶翻一頁書,竭力壓住心里的煩躁,好半晌才出聲,“知道了?!?/br> 謝諶合上書冊,連家居的常服都沒有換,只重新梳洗了一遍,才慢吞吞地往松山堂走去。 等到的時候,已經距離崔四傳話過去了小半個時辰,謝諶立在廊下,等婢女進去通報,沒想到那婢女去而不返。 謝諶只得在廊下站著。 雖說眼下還算是春日,但這四月中旬的太陽也頗毒辣刺眼,謝諶雖已尋了陰涼處,但嚴正的領口處還是沁出了些許的汗意。 無奈,他只得再往一旁挪動幾寸。 沒想到,一道嬌小的影子忽然從遠處跑來,穿過長廊,正好撞到謝諶的后背上。 謝諶只顧著看陽光,根本沒注意到身后有人,猝然被撞個正著,整個手臂都酸麻一片。 他回頭,卻是他的meimei,二姑娘謝愉。 謝愉是趙氏嫡出獨女,今年剛十五歲,脾氣卻不怎么好。 明明是自己沒看路,抬眼看到謝諶時,卻是捂住額頭先發制人,“你沒長眼睛??!” 謝諶自然不會和一個小姑娘計較,挪開幾步,并未搭理。 謝愉卻氣憤自己被謝諶忽視,看他若無其事的樣子,惡狠狠地嘲諷道:“皮糙rou厚沒有一點眼力見,怪不得阿爹阿娘厭惡你,連董氏那賤婢都不喜歡你?!?/br> 說完,她又伸手使勁推了謝諶一下,頭也不回地跑進了屋子。 謝諶沒有防備,趔趄兩步,方才酸麻的手臂磕到廊柱上,明明該是很疼的,可他好似無知無覺,對于她如此赤.裸的蔑視也毫無反應。 一旁掃地的粗實丫鬟見他這樣子都忍不住想:府里這么多庶出,怪不得三少爺最不得寵,就這木頭似的模樣,還不是活該。 而內堂里卻很快傳來小姑娘嬌滴滴的哭訴聲,“阿爹,你看我的額頭,疼死了,都怪謝諶故意撞我!” 和面對謝諶時,簡直判若兩人。 跟著,謝昌云中氣十足的罵聲也傳來,“去!把那孽子叫進來!” 謝諶卻甚是平靜,他撩開門簾走進去,任由謝昌云把積攢的怒火盡數發泄在他頭上。 說來可笑,謝昌云雖是這一家之主,在這侯府里,卻也要看旁人臉色行事。 趙氏出身高門,岳舅都是依仗,他縱容納了幾房妾,卻也不敢對趙氏發火。 嫡子嫡女更是心肝寶貝,兩個庶子在書院上學,不?;丶?。 幾個妾室嬌滴滴,說一句就要哭,得不償失。 惟有這個木頭似的庶子,是個再好不過的出氣筒。 對于這一切,謝諶早已習慣,或許說是木然。 這也是他不愿意留在家中的原因。 等謝昌云罵夠了,口干舌燥地發號施令,“滾出去罷,木頭似的,說了也是白費口舌?!?/br> 緊握的手指終于松開,謝諶起身走了出去。 謝昌云罵了足有半個時辰,此時太陽已經升到正空,愈發刺眼。 荊陽等在月門外,見他臉色難看,不免有些擔心,“公子,您沒事吧?” 謝諶走出一截,遠望松山堂的匾額,“沒事?!?/br> 一截正午,荊陽小心翼翼地問:“殿下,回院子吃,還是……” 謝諶轉道往側門走,“去牽馬?!?/br> “是?!?/br> 荊陽急忙去牽馬,穿過長街,到了謝諶平日最常去的一家食肆。 這食肆不大,位置也偏,但老板娘的手藝頗有幾分像織錦,所以平日不去竇府的時候,謝諶多半會來這。 荊陽去拴馬,謝諶走進去先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