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樓下的小貓又叫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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杳洗完澡回自己房間,不想他正在這里等,暈暈乎乎撞到他身上。她正要搭話,他卻用手指示意她噤聲,似要傾身吻下。 她比他更快咬住唇邊的指端。但或許這才是他的本意,他順勢將咬住自己的小人勾進懷中,環下睡衣的吊帶,邊關上燈。他縈在她耳邊道:“方才你趴在浴缸里的樣子,像是一尾美人魚?!?/br> 她卻羞得不行,結結巴巴地反駁,“你亂講。哪有……哪有那么胖的人魚。已經胖得看不見鎖骨了?!?/br> 話音未落,他已將她壓倒在床,埋在她頸邊,細嘗少女含羞帶怯的體香。肌膚相貼,曖昧的熱度隔衣傳來。寂然的幽夜不愿放過任何隱微暗涌,衣料簌簌地摩擦,似白蟻啃食盡理智。她聽見紊亂的心跳,卻分不清究竟是誰。兩層電波似交纏的肢體繚亂不堪。舌尖繼續向下游走,落在挺立的乳尖打轉。她又不爭氣地叫出聲。 他故意學她的話,“少女的身體好敏感,隨便一碰就叫?!彼乓话櫭?,他已扯下她的內褲,任修長的手指探進私處。他繼續道,“又流水了,小蕩婦?!?/br> 下一剎,他的指端按上yinhe,她卻忽然想起他曾會演奏大提琴,更習慣用按弦的左手,從方才就是如此。嫻熟的挑弄惹得她渾身一顫。關上燈以后,只自己一個意亂情迷更教她害羞。她欲蓋彌彰地裝作閑談,問:“你以前玩樂器吧。后來為什么放棄了?” 他卻一下就將她看穿,“原來在想這個?,F在和方才插你的,都是弄弦的手指?!?/br> 驟然的插入更令她不能自已。手尚可揪住床單,無處可放的雙腿卻只有大開著,迎他插得更深。纏綿的吻落遍肌膚,誘著情欲一再回潮。白皙的雙乳披著淺淡月華,漸洇濕于他的唇齒,深紅的乳粒染得更見嬌妍。他埋進少女清醇的體香,緩緩道:“樓下的小貓又叫春了?!?/br> “哪有?!彼胪瓢刖蛿n上他的肩,小聲道。 他的溫柔幽深似海。動作分明輕柔至極,卻無一不是撓著她最纖細的神經。蜜水又如決堤般泉涌,逆迎著弄潮的玉指。她又像酒勁上頭一般,渾身發熱,酡暈遍布于肌膚。脊背卻被難忍地磨著,似晚來的朝顏花萎去招展的葉片。 輕點?!坪跻巡荒茉佥p了。 她就似他意圖勾引的那樣,情不自禁地叫春。 他在半簾月下脫去身上衣,輕抱起她的腿,耐性極好地緩緩插入。初經人事的xiaoxue依舊很緊,他半瞇的雙眼似也寫滿難纏,為此抑制不住地低喘。長頸后仰的弧線勾人,柔情的眼光似半籠晴色的雨。但就在她失神的剎那,他再度俯下身,將她整個攬進懷中,輕喚一聲“杳娘”。 “你更期待自己的初夜是這般嗎?對不起,我很久沒做了,方才不小心就玩得過火,忘了你還是小孩子?!彼f著,身下無比謹慎地慢頂,試探又磨合,找尋與她的合拍,像等著茶葉自然泡開。 “可這樣不像你?!彼?。 “我——總不能讓你日后回想起來,我只有各種變態的性趣?!?/br> 她不禁為此落淚。許是因為他待她好,她感動。許是他又像平素習慣的那樣,收斂難馴的本性,戴上合群的面具,她見了難免心疼。這次做得繾綣無比,愛撫從未停下。不斷上頂的酥麻似浪水般將她打得狼狽不堪,手還是顫抖著從他肩頭翻落。唯雙腿還如最初時高高翹著,繞在他腰間,將軟糯失力的小人掛住。 就像擦拭瓷娃娃那樣,他吻去眼角的淚,并道:“這樣,我會更想欺負你?!?/br> “那就請你欺負我吧。盡情把我弄得不成樣子?!?/br> 但他終于沒有那么做,只是扣緊她的手,直到最后都沒有松開。 射出來的時候他喘得好厲害,過后很久都在平復,抱著她,意猶未盡地深埋在她體內。 “詭計多端的壞男人?!彼滩蛔」值?。 “你想再來一次的話,就趁現在罵個痛快吧?!钡珱]等她回復,他先做出了決定,“睡了吧,明天還要早起。反正也不急在一時?!?/br> “我怕明天醒來的時候,你就會激情退卻,又會像以前那樣冷淡?!?/br> 他反為此言笑,“你未免把男人想得太良善?;蛟S你更該考慮,怎樣讓我在把你吃掉的時候,至少把骨頭吐出來?!?/br> 她將他踹開,翻過身望窗外,明知故問道:“明天掃墓,你還是決定去嗎?” “去。你要是覺得累,在家歇著也無妨?!彼窒癜俗︳~一樣,從身后纏上來,將她攬在自己懷里。 “那我陪你去?!彼俣韧炱鹚氖?,暫緩心底的不安。 這夜誰都沒有睡好。 她整夜都在做各種各樣的夢,又吐出泡泡驟然驚醒。每回睜開眼的時候都以為是天亮,卻疲倦得像是徹夜未眠。窗簾被拉得很死,辨不出當下的時間,只有看時鐘才能確認。 這次是兩點四十三分,還是沒到天明。她很少在這個時刻還醒著,0、2、4、3,這四個數字給她古怪的感覺,像是墜進另一個世界。她生怕昨夜的事又是一場夢,在一片黑里胡亂摸索身邊。還好,他還在。踏實的觸感令她長舒一口氣。她恰好摸在他臉上,小指略移,就擠入干燥的唇隙,撞上牙齒。 “干嘛?!彼硢〉恼Z聲幾能擦出火花。一時間,硫磺、硝石和木炭的比例混得正好。 她不知所措道:“你……沒睡啊?!?/br> 他略一清嗓,答,“我睡不著。失眠?!?/br> “一直沒睡著?” 他不置可否,卻道:“杳娘再睡一會吧?!?/br> “明天還要去嗎?要不就休息吧?!彼謫柫艘槐橥瑯拥脑?。 “去?!彼膽B度依舊堅定,“對不起,我不該——” “你沒有做錯?!彼雌鹚囊陆?,時不時輕拽。 他許久都置之不理,后終于道:“不做了。再做更要睡不著?!彪S后,他講起很有一貫風格的無聊話哄她入眠——《雷雨》里面,魯大海咒他的資本家父親周樸園斷子絕孫,結果把自己咒死;徐志摩叫志摩大約是用典,因為南朝人徐陵在小時候,曾經有個名叫“志”的 高僧摸過他的頭開光,說這孩子未來聰明…… 杳在這些怪誕的逸事里睡著,夢見自己變成他在大學時撿來的土貓。 她原是他住所附近的流浪貓,偶然竄進他的家里,病懨懨又瘦骨嶙峋的模樣,一見活物就怕得躲起來。他舍不得再將她放走,而是索性養下她,帶著她去治病,打疫苗,逐漸喂胖,變成一只毛茸茸的大雞腿,能身手敏捷地玩球,但其他時候仍笨得要死,尤其被他戲弄的時候。 她陪伴了他整整兩年,寒暑假來回兩地,也不愿寄養給他人,一直形影不離地帶在身邊,最后因為鐘杳出生,才忍痛將她送人。他那嚴厲的父親又為此罵他玩物喪志,雖說比起后來捅出的簍子,倒寧愿他整日逗貓。 他手上的兩道疤都是被貓抓的。他覺得絕育太過殘忍,一直沒法下定決心,無可奈何地忍受著。他一回家,她就黏著他蹭,要么在沙發上仰倒,翻起爪子和肚皮撒嬌?;蚴乔宄啃褋碛譄嵊謵?,她趴在他頭上,差點壓得他斷氣。 不得已,他用手幫她弄。然而每每只消停了一天,她又開始滿屋子上躥下跳,弄得一塌糊涂,到半夜都在嗷嗷亂叫。他早已被她鬧得神經衰弱,終于不愿再這么做。 后來,她不在家的時候變多,他的生活才歸于寧靜,去忙他該忙的事。但漸漸的,她就像是離家出走,除卻他給她投喂的貓糧被按時兜空,此外就不見身影。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才知道慘兮兮地回家。她不再發情,瘦了,一直心情不好,懶懶地趴在小窩里,吃了睡,睡了吃,有幾天又什么都不吃。她很記仇,如今他再去逗她,只會被無情拍開,要么就一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的冷漠姿態。 很久,他才不得不承認事實,她懷孕了。因為他賭氣故意裝作不知,她自己把那些孩子生下來。那天他回家的時候,腥味很重,她避著眼睛縮在窩里,像裝死一樣后仰著頭,扯長脖子——就像鐘杳熟睡的姿態,他說。 一個胎盤丟在旁邊。三只崽伏在她腹間,各自霸占一只rutou,胎毛濕糊糊地黏在身上,還會反光。初生的貓跟老鼠也沒什么兩樣。他幻滅又糟心,再也沒有往日的耐性,當即將她的孩子們裝進另一個紙箱里丟掉,放在小區樓下的樹叢里,任它們和所有流浪貓一樣自生自滅。 但她馬上找到了那只箱子,把崽藏去另一個地方。他留了跟著她找去,而她一路戒備地左顧右盼,三步一停,生怕暴露自己的行蹤。眼神與回家時看他一模一樣。她又像此前的一段時日,吃空盆里的貓糧就不見蹤影,有時一天只吃兩餐,有時傍晚抱著空盆等他回來,嗷嗷叫著要更多糧食。他不得已,又趁她不在,把藏起的貓崽抱回家,她以為又會被再次丟掉,為此氣沖沖地和他打架,抓傷了他。 此后他才知道,等出了哺乳期,小貓陸續斷奶,大貓不再那么關注,他才能慢慢把它們一個個送掉。這次他試著放下臉面,逐個詢問認識的人,問他們是否有養貓的條件和打算,最后給三只都找好歸宿。 不善社交的他為此心力交瘁。而家中又只剩下他與她兩個。此前她尚可揍自己的孩子,現在她揍他。終究是回不到從前了。她的情緒起伏比以往更劇烈,食量隨脾氣忽大忽小,經常呆呆地趴著。 第二年,又是在他照顧不及的時候,類似的情形再度發生。她被外面的野貓強jian,獨自生下一窩孩子,更加地草木皆兵,也郁郁寡歡。他感到無力極了,終于不得不接受為她絕育。這次,他決定留下一個孩子陪她。 “有人說,貓與人不一樣,發情的時候無法控制自己,交配也不可能是人的zuoai,性器官的存在只是為了繁殖。我沒法相信,她明明是有感覺的?!?/br> 就是因這句話,鐘杳恍若想起什么,從夢境中驚醒過來。 拉開窗簾,天已微明。時間剛過五點,他的鬧鐘定在五點半。 她依舊疲倦得像是徹夜未眠,眼睛一閉一睜,時間似作為luanlun的代價被魔鬼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