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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狂風過境,含煙在椅子上坐了很久,沙塵把視線里的天地涂抹成模糊一片,暈染在窗上的斑駁綠色是小區院墻內生長茂密的爬山虎,聽說它會開花,是黃綠色的小花,她閑來無聊時總愛跑去窗邊往下看,看它長出大朵的葉子,一點點蔓延,入目皆是成片的綠,像要爬到天際的盡頭。 動了動僵硬的四肢,她光裸著腳踩在地毯上,陽臺擺放著她的畫板,油彩和工具都是溫嶼為她買來的,她最近想總愛畫畫,經常抱著博美在陽臺一待就是一天,從白天朝陽出來,到傍晚夕陽余暉,橘紅鋪滿整個天空,那時她才能感覺大腦短暫地放松,不至于時時刻刻留意四周的變動。 臉頰有了絲絲涼意,她往外面看去,原來是昨晚的窗子沒有關緊,有風沿著縫隙滲了進來,她走過去關上窗戶,收拾干凈陽臺被吹亂的東西,彎腰從抽屜里帶出支煙,轉過來才發現溫嶼不知什么時候走進了臥室,外面沉甸的光線顯得他整張臉有些晦暗不明,含煙抿了抿唇,把煙锨滅扔進煙灰缸。 博美一直在打滾,唔唔噥噥地叫喚不停,像是困了,它困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總要讓別人知道它的想法,要把它抱去沙發,下面墊個很軟很軟的毯子。含煙垂眸看了小博美一眼,它打著哈欠懶懶地躺在地毯上,看樣子快要睡了。 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她發現自己前不久才控制好的煙癮又犯了??酥茣躺鸁o限的貪婪,恍然至今,她終于懂了這句話蘊含的道理,煙草濃郁的氣息成了為數不多排解她消極情緒的辦法。 他們之間不過幾步遠,時光卻在這一刻被拉得格外漫長,每走一步,仿佛都要耗盡必生的力氣。頓了幾秒,溫嶼的目光微微上移,從煙灰缸挪到她睡裙的一角,上面沾著一塊看上去突兀的灰漬,與周圍淺淡的顏色那樣格格不入。嘆了口氣,他上前包裹住她比自己小上許多的掌心,用類似教育小孩的口吻規勸道:“最后一盒,以后不許再碰了?!?/br> 含煙蜷了蜷手指,淡淡嗯了聲。戒了也好,否則她不知道還得變成什么鬼樣子。 溫嶼就勢圈住她,把頭埋進她的肩窩,貼著皮膚親吻那處已經結痂的傷痕,看上去不會好了,她那么愛美,多多少少也要留下點痕跡。深夜摟著她入睡的時候他總喜歡撫摸那道凹凸不平的結痂,好像一道他留在她身上不會消失的印記,篆刻著他們經歷的過往。 倘若這種日子沒有盡頭,他把自己和她永遠困在同一所監牢,不顧愛恨,溫嶼想,他是愿意的,即便擁有片刻的溫存也算作擁有,若是他心軟,輕易放手,那么他們就真的不可能有以后了。 她逃到天涯海角,他再沒有機會尋她,上天不會給他第二次重新相遇的機會。所以說,多不公平,他也是第一次愛一個人,偏偏有人告訴他這種感情從初始就不該存在。 “時間過得真慢?!焙瑹煻伎焱浟诉@是自己數過的第多少個雨天,偶爾開窗,只記得風在耳畔呼嘯,周圍寂靜,半晌耳鳴。 “慢么…”溫嶼朝外面看了一眼,音量很輕,好似反問,“我怎么不覺得?!鄙倌甑恼菩暮妥齑揭粯訜岫鴿駶?,他用左手圈著她坐在陽臺的椅子上,貼著睡裙的手指若即若離地觸碰邊緣,右手正過她的臉,傾過去吻她。 雙唇相觸,溫嶼吮著她的唇珠,眉梢皆是依戀的神態。唇齒被撬開,他剛剛探入,就感覺到舌尖像是被一片羽毛輕輕劃過。她難得的回應令溫嶼短暫失神,后知后覺眼角終于帶了些零星的笑意,手臂收緊,他將她整個人牢牢圈在腿上,深深纏著她的唇舌,一點一點放肆地予取予求。 比起剛才,這個吻要粗暴很多。過了很久,氧氣從身體中逐漸流失,她呼吸不暢,鼻息重了起來,溫嶼拖著她的后腰把她放在床上,卷起了睡裙裙擺,屬于女生白皙細膩的雙腿便裸露在空氣中。余光瞥近,眸色暗了暗,溫嶼忽然低頭近乎虔誠地吻在她大腿內側,那里是人全身上下軟弱又敏感的部位,含煙驚了似的躲避,他卻抓住她的腳踝,不給她留有退路。 “別親那……”她聲音碎得沒有半點力度。 溫嶼吻著那片柔軟的肌膚,他的留連對含煙來說無異于一種折磨。衣服最終被褪下,溫嶼抬手解開自己身上的襯衫紐扣,露出喉結,鎖骨,還有那顆她記了很久很久的痣。聽說頸上痣多數為兇,這一生可能會遭受不盡的厄運,她從第一眼看見這顆痣的時候就在想,他這里,究竟又代表了什么。 如今看來,帶給他厄運的并非這顆不起眼的小痣,而是她自己,她是無辜者,同樣是罪人,她不愿意讓他清清白白地活著,所以無論如何也要拉他進這潭泥沼。人總是這樣,過得不好,就開始想各種安慰自己的辦法,哦,原來還有一個人,他比我過得還要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