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貪歡帶來的后果是整夜放縱,窗簾虛掩的玻璃窗里倒映出模糊的輪廓,他們正在做著這世間男男女女最為親密之事,唇舌以沫,水rujiao融,那樣夢幻而不真實。 越到后面溫嶼越像失掉了理智,扶著她的腰身狠狠撞了進去,身體成為承受肆虐的載體,靈魂被一點點拆卸,那種難以言喻的疼痛讓含煙幾度有種生死難測的錯覺,很久,只記得時間過得格外漫長,久到她幾乎快要辨不清天花板上刻畫的紋路,只死死咬著嘴唇,期盼這一晚能快點過去。 他眼底被無盡的欲念貫穿,情濃之時,將右手貼近她的小腹,用沾染情欲的眼睛望她,語調纏綿。 他說:“姐,我好愛你?!?/br> “別不要我好不好,我們重新開始?!?/br> …… 這一夜注定難眠,黑夜像一個無邊無際巨大漩渦,等到眼角的濕潤干涸,等到外面第一聲鳥鳴,含煙翻身轉去另一邊睜開眼睛,朝陽的顏色映進瞳孔深處,淡淡的光暈沿著天際擴散,她伸出手,虛虛合攏,碰到了黑暗余燼下殘存的空氣。 意識短暫游移,又清醒地回歸原位,借著清晨不算明媚的陽光,她瞥見了手臂上曖昧又斑駁的痕跡,腕骨還有一處淺淺的牙印,已經快要消失了,如果不刻意細看的話很難發現。不過幸好,這次身體并不像以往一樣有太多不適,昨晚結束之后,她昏昏沉沉地被溫嶼抱去浴室,后面的印象被熱騰騰的水溫沖刷得所剩無幾,只隱隱記得他在水里捏著她下巴吻她,又在她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給她擦干身子,把她抱回臥室。 腰間多了層重量,一只手從后面環過來,含煙指尖動了動,猜出他應該早就醒了。轉過身,她似乎能從他瞳孔中的倒影看到自己疲憊的眉眼,忘記了這是第多少天她整夜失眠到天亮,偶爾白天小憩,可又很快睜眼,發現墻上鐘表的分針剛剛轉了半圈。 睡著醒著,于她而言,貌似都不是什么好事。 “怎么不睡了?”他開口,聲音沙啞。從這個角度,含煙看見他緩慢眨了眨眼,睫毛細而纖長,顯得那樣無辜純善,兩幅不同畫面因為特殊的聯系不斷交迭,有時是眼前的少年,有時是昨晚的耳鬢廝磨,心口莫名地開始沉甸,壓得她快要喘不過氣。 “睡不著了?!惫戳斯创?,蒼白的唇色顯得她露出的這份淺笑有氣無力,說完她掀開被子坐了起來,隨意撿了件衣服套上,回身和他說,“我去洗漱?!比缓笞哌M了洗手間,擰開水龍頭,她掬了把冷水潑在臉上,抬頭望向鏡子里消瘦孱弱的自己,明明是同一張臉,她看著竟覺得格外陌生。 好半晌,門把手被擰開,溫嶼走進來就和鏡中的她對視上,那一刻她顯露的表情有些呆愣,像是還沒回過神來,溫嶼走過去抱住她,親了親她的臉頰,視線若即若離地觸著她腰間:“還難受嗎?” 含煙知道他在問什么,搖了搖頭,轉身正好被他兩只手牢牢圈繞,見他沒有放手的打算,便將額頭抵在他的右肩,合上眼眸:“有點累?!?/br> 這是她鮮少會依賴他的時候,這種依賴帶來的并非全然溫情,而是讓溫嶼恍然產生一股不踏實感,垂下眸,他看著她頭頂的發旋,眸色黯了黯,眼中情緒深不見底:“對不起,是我失了輕重?!?/br> 她沒說話,溫嶼回房間給她拿換洗的衣服。褪去上衣,含煙里面未著寸縷,洗手間門自從關上以后就再沒聲音了,隔著一層虛幻的磨砂玻璃,她似乎看到了玻璃上有一塊淡淡的陰影,他并沒有走,或許此刻正和她面對著面,四目相望。倘若沒了這扇門遮擋,不知道他知道了自己的所作所為,知道她即將離開,他會做出什么樣的反應。 她盯著那道模糊的陰影幾秒后移開視線,右手在洗手臺下面摸出手機,時間很短,其實連一分鐘都不到,她只打了一行字,門便被輕輕扣響,她手一頓,朝外面看了一眼,及時摁滅屏幕重新藏起了手機。 因為沒得到她的回應,所以過了一會溫嶼又輕聲開口:“jiejie?!?/br> 含煙看向掛在墻上的收納籃,幾秒后,有了決斷。揚起手,她將收納籃打翻,上面擺放的瓶瓶罐罐摔在地上變成鋒利的玻璃碎片,她拾起手邊的一塊玻璃,捏緊,咬牙扎進膝蓋。 她的沉默令溫嶼心中漸沉,就在他剛要擰開門把手的時候,洗手間里突然傳來一聲悶哼,動作先于意識一步,他已經打開了洗手間大門,看到含煙半屈著一條腿坐在地上,而在她彎曲的膝蓋上方,赫然一道刺目的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