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縫花開 第101節
怎么又說到這上面去了,褚一諾直嘆氣。 顧堯的手覆上她的肩胛骨,問道:“這兒是怎么受的傷?” 褚一諾茫然地搖搖頭:“不記得了,小時候我摔到過頭,五歲以前的記憶都沒了,這個傷打從我有記憶開始就有。不過我倒是聽我爸媽說過,就是那次摔到頭后背也跟著弄傷了,這么造成的?!?/br> 五歲,時間也完全對得上。 如果一開始還有百分之十的懷疑,現在百分之百可以確定了,是她懷里的姑娘。她潛意識里還是有記憶,當初在維和營地她見不得殘忍畫面,后來天臺上那聲下意識的“哥哥”,他也沒有聽錯。 褚一諾見顧堯沉默著沒說話,仰頭看向他:“怎么了么?” “沒有?!鳖檲虻皖^,薄唇輕如羽毛一般點在她光潔飽滿的額頭上,“不記得就不記得,好事兒,有的事兒忘了比記得好?!?/br> 褚一諾以為顧堯在心疼她不記得親生父母的事兒,怕她是被拋棄的記起來更難過。 “嗯?!彼Ьo顧堯,“我有你了呀,我什么都可以忘掉,只要記得你就好了?!?/br> 顧堯滾了滾喉結,慢慢順下來親著褚一諾眼睛,鼻子,嘴角,最后覆上她的唇瓣。 意外的溫柔,像是憐惜,又像是珍惜,一下一下在她唇上?????磨著蹭著,更是讓人從背脊升騰起一股子酥麻,直竄頭頂。 “還疼么?” 顧堯沉啞的嗓音都溫柔的仿佛化了水,褚一諾直感自己被包裹在了這片暖意春池里。 褚一諾被男人撩撥的神魂顛倒,支支吾吾地在他口中呢喃:“不了?!?/br> 下一秒,眼前一個旋轉,她便被顧堯重重地壓在身下。 他漆黑的眼眸幽暗了下來,無盡深淵一般,等著她來墜落。 臥室一盞微光,她撫上他身上的疤,他掐著她的腰把她掉了個方向,低頭親著她肩胛上的疤,聽見他徹底伏上來逐漸濃重的呼吸。 兩道浮浮沉沉的光影打在墻壁上,被單被摩擦出綿綿無盡的節奏。 “叫我?!?/br> “顧,堯?!?/br> “叫哥哥?!?/br> 褚一諾就納了那個悶兒了,這男人今晚怎么總是左一個哥哥又一個哥哥的。 “你這,什么惡趣味?”她問。 顧堯伸手去摸手機,褚一諾警鈴大作,扭頭就問他:“你干嘛?” “當然是……”顧堯壞笑地一挑眉,“拿手機錄你的……” 褚一諾咬唇瞪著他打斷:“不準?!?/br> 顧堯一抬下巴:“叫哥哥?!?/br> “哥哥?!币а狼旋X。 “乖?!?/br> 作者有話說: 大姨媽造訪,昏昏沉沉的就醬吧,嗷~~~ 第69章 石縫花開 接下來這些天里, 顧堯帶褚一諾玩轉漠城。 他們一路尋北,去了最北人家,最北郵局, 最北哨所。站在他曾經巡守經過的地方,隔著一條江的交界處,望著對面的e國。 他們穿越了九曲十八彎,坐了馬拉爬犁,跟當地人學著鑿冰捕魚, 與來自各地的游客們一起參加篝火晚會。 吃當地美食, 鐵鍋燉,醬大骨,小雞燉蘑菇,鍋包rou, 山八珍, 菌八珍等等, 以及漠城的特色糖葫蘆, 冰棍,以及褚一諾最喜歡吃的凍柿子, 幾乎是每天都在吃。 還有,每天都想著早點兒起來去體驗一把潑水成冰, 然而幾乎每晚都被顧堯折騰到一覺睡到日上三竿。 雖然次數也不算多,但是持久啊, 這也很影響睡眠時間的不是。 “我發誓, 我明早一定要早起?!瘪乙恢Z靠在床頭將手機鎖屏擱到床頭柜上,跟正要進浴室洗澡的顧堯說, “你今晚別碰我, 我先睡了, 晚安?!?/br> 說著她跟條泥鰍似的滑進了被子里,露出顆毛茸茸的腦袋瞧著扭頭笑看她的男人對她說:“成,那你趕緊睡,明兒我準時叫你?!?/br> 說完,顧堯就進了浴室。 褚一諾盯著空氣,總覺著哪兒怪怪的,但是又說不上來到底是哪兒怪怪的。 就覺著吧,顧堯剛才的笑有點兒笑里藏刀的感覺。 不管了,管你是藏刀還是藏劍,反正今晚絕對不做,先睡為敬。 褚一諾閉著眼睛開始數綿羊,也不知道是不是習慣了晚睡,這怎么還越數越清醒了? 翻了個身,繼續催眠自己,就在有那么點兒困意的時候,顧堯出來的動靜又給她弄清醒了。 她睜開眼睛,忍不住在心里樂了,終于明白這男人笑里藏的什么刀。 他就穿了條長褲,兩條大長腿筆直如松。腰間的松緊帶都沒系,松松垮垮地要掛不掛在他那勁瘦的窄腰上,人魚線彰顯著極致的性感。 排列整齊的八塊腹肌,硬朗堅固的胸肌,連身上的“軍功章”都為他這要命的好身材添了數不清的男人味。 他在干嘛呢?他在喝水。 拿起小茶幾上水壺倒了杯水,慢條斯理地拎著杯子仰頭一口一口吞咽著,手臂肌rou的青筋都格外明顯,凹凸的鎖骨處氤氳著水汽,寬肩兩側還粘著水滴。 喉嚨上下滑動著極為突出的喉結給了褚一諾致命的一擊。 看的她都渴了,暗自咽了咽口水,告誡自己這男人在色|誘她,千萬忍住別上當。 她轉了個身,眼不見心就靜。 顧堯瞧著床上的姑娘拿背對著他,勾著唇將最后一口水喝下去,擱下杯子關了燈就走了過去。 房間霎時陷入了黑暗。 褚一諾聽到掀被子的聲音,旁邊微微陷了下去,緊跟著是男人躺下時格外沉啞地“嗯”了一聲。 褚一諾整個神經都被這聲音給刺激的一哆嗦,他在當男妖精這方面也是有天賦的。 后頸被男人的胳膊穿過往他那邊一收,她往后一轉就被收進了他赤著的懷里。 眼睛適應了黑暗,能在昏暗的幽光里看清男人比這夜色更沉黑的眼瞳,以及將她完全包圍的,他的氣息。 “不是早睡么?”顧堯問,“瞪這么大眼睛嚇唬誰呢?” 年輕的身體一沾上就沸騰,褚一諾壓制住升騰起來的那股子燥意,好笑道:“你不穿衣服幾個意思?” 顧堯更好笑道:“我哪晚穿衣服了?” 有理的頭頭是道,還真是無法反駁。 褚一諾伸手就去捏顧堯的耳垂,用力一扯,聽到男人輕“嘶”地一聲:“怎么回事兒,說好了不碰,你給我撒手,睡覺?!?/br> “我不?!瘪乙恢Z勢必要討個說法,“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的?” “不是?!鳖檲蚶碇睔鈮训卣f,“我雖然貪財好色,但我也絕不會出爾反爾,我答應了不碰就絕對不碰?!?/br> “是么?” 褚一諾笑著一挑眉,扯著他耳朵的手慢慢地滑到他的喉結上,順時針輕輕打著圈,感受到那尖兒一滾,故意嬌聲誘惑:“真不碰???” “不碰,我有原則?!鳖檲蛘f。 這都忍得住,她這勝負欲簡直直線飆升。 被子里她抬起腿緩緩地勾上顧堯的腿,由下至上拿腳尖將他的褲腿給撩了起來,來回的蹭著。 “怎么樣,碰不碰?”她問。 被這如玉一般光滑的腿給纏住,顧堯心癢難耐,嘴上卻依舊淡定:“沒用的,哥哥現在就一和尚,隨便你撩,輸了換我叫你姐?!?/br> 這話絕對能把褚一諾所有的爭強好勝給拖了出來,今晚不贏她就不睡了。 她直接解開睡衣嚴絲合縫地貼上去,仰頭去親顧堯的唇。 她照著他平時對她的勾吸吮咬在他唇上作祟,手腳也不閑著,到處點火。 還就不信了,她這么主動,他能把持的住。 顧堯整個人都要炸了,跟條蛇似的吐著信子繞的他神經一一繃斷。 但他必須穩住,等時機成熟。 褚一諾使勁渾身解數居然都沒能撬動這塊石頭,她都有點兒開始懷疑自己的魅力了。 “哥哥?!彼郎惖剿?,咬著他耳廓用了她生平最妖嬈的嗓音說了最不要臉的兩個字。 這倆字兒,顧堯頓時感覺自己沒了,直接壓著人狠狠地吮了下去。 褚一諾昂揚著勝利的頭顱:“我贏了?!?/br> “你贏了?!鳖檲虻贸训匾恍?,直接給她剝了殼,格外自覺地喊了聲,“jiejie?!?/br> 褚一諾瞠目結舌,她是不是上當了?她是不是上當了? ??!她是上當了。 “臭石頭你,你玩以退為進?!?/br> “業務不精啊,現在才發現,晚了?!?/br> “你要是在古代怕是要顛覆朝政?!?/br> “那不會,我只會貪財好色?!?/br> “貪什么財,好什么色?” “財是千金,色是一諾,懂?” “……” …… 翌日,褚一諾還是被顧堯給叫起來去把她心心念念的潑水成冰給完成了。 主要是他們明天上午的飛機返程,明早就得走,今天再不玩就沒得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