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鼠輩 第431節
“招搖?勝利了不慶祝才會讓聯盟不放心。我敢說更大的慶?;顒舆€沒開始,這位洪隊長了不得,每一步都走得恰如其分,不愧是集理事長、秘書長、武裝部長為一身的人物。 走吧,去找白老板合計合計,該送點什么禮物好。人家可以不請,咱們不能不送。這次怕是要多出點血了,就是不清楚他喜歡什么?!?/br> 師爺當然也聽見了樓上的鼓噪,但他和沈楠的看法再次相反了,為什么沒具體解釋,飯咬一口口吃,講太多吸收不了也是枉然,有這個功夫不如琢磨些馬上就得用上的,比如說賀禮。 “師傅,咱們和他們合股再開一家娛樂城怎么樣?別看那些疆省移民都不富裕,可他們手里有不少緊俏物資,罷市之前就流出來一些,全被白胖子吃下了。 眼下封鎖解除了,那些東西很快就會流入市場。手里有錢了自然要吃喝玩樂,在這方面除了咱們還真沒有別人能辦得到?!?/br> 聽到要送禮,還是大禮,沈楠突然停住腳步,拉著師爺的衣袖躲到墻角后面背著風小聲的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會不會太快了,出頭的椽子容易爛!”師爺摸著下巴想了想,感覺有些不妥。 “其實白胖子早就和他們混在了一起,十字路口市場里就有他的股份,還派過去一個代理人叫陶偉,在罷市委員會里擔任不小的職務。當時我也覺得太快了拿不準才沒跟進,也沒和您念叨?!?/br> 別看沈楠在審時度勢方面不如師爺老道,但畢竟是娛樂城的一把手,日常事物全部一把抓,對安全區里各方的動向比較了解。事到如今,已經感覺到當初的做法有些過于保守,不得不和盤托出,讓師傅再給把把關。 “……阿楠啊,木料長了,出頭容易爛是不假,可如果木料太短,怕是連當椽子的機會都沒有,直接就被當劈柴燒了。干我們這一行的既不能太長也不能太短,任何時候都要和大部分人站在一起。 白胖子和身后的那群人不簡單吶,押寶押的穩準狠!我們起步有些慢了,但現在追還不算晚。就按照你說的辦,找機會和洪隊長聊聊,股份上可以讓步,速度必須快。 我還是原則上看好自管區發展前景的,但必須是在洪隊長的帶領之下。關于選舉的事情你也多留意下,只要洪隊長有這方面的意思,咱們可以在暗中予以支持他當選?!?/br> 聽到這個消息師爺猛地抬起頭,三角眼瞪成了梯形,盯著沈楠久久沒說話。好半晌才長嘆一口氣,把罵人的沖動忍了回去?,F在罵啥都是白搭了,不如給徒弟講講道理,再鞭策鞭策。 “師傅,這種事要是被內務部知道了,我們會不會有點被動?這次聯盟雖然失了先手,但也不全是洪隊長的功勞。 我聽說起到關鍵作用的是一群海貨商人,他們誤打誤撞鉆進新安全區里想出手一批貨,結果讓內務部盯上了,給抓了個現行。 為此還把當地駐軍和治安隊給扯了進去,在交易現場發生了火并,死了好幾個人,完全就是政府內部狗咬狗一嘴毛,讓姓洪的撿了個便宜。 自管區聽著不錯,可那地方要啥沒啥,自管之后肯定不會得到政府大力援助,能不能喂飽肚子還是個疑問,此時投入過多我覺得有點冒險了?!?/br> 雖然是師傅,可沈楠也不是小學徒,在很多問題上也有自己的判斷和消息來源。對馬上就和洪濤走得太近有些抵觸,倒不是他對洪濤這個人有成見,而是從大局考量,覺得走太快不穩當。 “糊涂,既然白思德都沖上去了,孫飛虎、秀山太太、胡楊他們豈能落后,我們再不有所動作必定成為最短的那根木料。至于說危險……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要錢給錢,要關系走關系,只要不出頭露面,任何條件都可以商量?!?/br> 見到徒弟還不開竅,師爺真急了,抬手就是一巴掌,但沒往臉上打,重重拍在了肩頭。 “我這就去……您先去洗浴城里等等,我去拿兩瓶好酒!”見到師傅如此表情,沈楠已經把牙齒咬緊,舌頭頂著上膛,準備挨大嘴巴抽了。 雖然大嘴巴始終沒來,但他心里明白,這次的判斷失誤有點嚴重,好在還來得及彌補,那就一分鐘也不能拖,必須爭分奪秒把損失搶回來。 包下娛樂城二樓的確實是洪濤,跑到這里來慶祝也是他的主意。目的有兩個,師爺猜對了其中一個,故意演給聯盟高層看,讓他們認為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正沉浸在巨大喜悅之中。 另外還有個目的是來和趙斌見面,做為疆省移民的代表,趙斌、安娜、沙巴林沒理由不來參加慶?;顒?。但又不太合適一頭鉆進新安全區和舊部們載歌載舞,那樣說不定會刺激到某些人原本就很敏感的神經。 第1065章 仇人見面 “怎么樣,當橡皮圖章的感覺沒有叱咤風云好吧?”洪濤連著喝了兩圈酒、又和沙巴林親切交換了一些意見之后,在笨豬的掩護下終于突出重圍,來到走廊盡頭的小包房里。 剛進屋差點沒認出來,一年多沒見面趙斌居然瘦了,皮膚有點發黃,看上去年長了不止一歲。反倒是妖嬈的安娜更富態了一些,也更顯年輕了。 “還真不是橡皮圖章,理事會里的斗爭一點不比政府部門少。大家曾經都是一方諸侯,誰也不比誰傻多少,又全有過實際經驗,我這點本事只能勉強自保。 說起來你弄的這套體系是不是有點太復雜了,讓每個人都忙于應付各方面的壓力,時時刻刻提心吊膽,內耗過于嚴重?!?/br> 趙斌,或者叫孫大成,滿打滿算和洪濤只見過兩次面,其中一次還沒怎么聊。但見面之后居然沒什么生疏感,連招呼都沒打,直接進入了主題。 “在家里怎么吵都成,只要別出去丟人現眼就是個好官。體系并不是解決問題的,它的本意是壓制人性,不把這個東西解決掉,團體將永無寧日。 你也不要太謙虛,和其他理事比起來,曾經的救贖者大主教才是有理論有實踐且出過成績的實干家,要是連他們都應付不過來,不說別人,美麗的安娜女士早就取而代之了。 不過我還得多說一句,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你還不到五十歲,以后的路很長,別這么玩命,慢慢來,欲速則不達,用五年時間打基礎一點不為過?!?/br> 理事會里到底是啥工作量和斗爭強度,洪濤既親眼見過也聽劉全有念叨過不止一次。如果讓焦樵去當理事,必然會整日以淚洗面,但趙斌絕對不會。之所以累成這樣,很大可能是用力過猛,想彎道超車,必須要提出警告。 “他的槍傷經常犯,疼起來很難入睡……”自打洪濤進來安娜就沒有走的意思,趙斌也沒有趕的企圖,聽到有關身體的問題,她突然帶著很濃的怨氣發言了。 “是我打的?”槍傷,洪濤有點印象,當初在闖入趙斌辦公室實施綁架時確實把他的胳膊打傷了,好像是右臂。 “兩次了,第一次在臉上,打完之后我只能落荒而逃。第二次在胳膊上,然后我又只能投降。醫生說打碎了骨頭,有些碎渣不容易取出,每到比較冷的天氣就會疼?!?/br> 趙斌伸手止住了安娜繼續聲討的企圖,自己道出了原委。合算他的消瘦和萎靡與在理事會里的勾心斗角關系不大,罪魁禍首還是洪濤。 “你別和我叫屈,看看這張英俊的臉現在成啥樣了?再看看這里,要是再偏一寸就長眠在冰河里和猛犸象一起作伴了。我大度點,身上的兩槍抵你胳膊上的一槍,臉上的傷也不算面積了,現在是誰也不欠誰的,兩清了!” 但洪濤真的一點內疚感都沒有,如果有機會再來一次,不用第二槍,第一槍就得結果了這個家伙。要不是為了讓兩個聯盟不至于用戰爭的方式解決問題,更不會選擇與這個毫無人類底線的家伙合作。 “哈哈哈哈……我從小就是個記仇的性子,可老天爺居然讓咱倆湊到了一起,還沒法記仇。我特別好奇,你真的不怕死嗎? 在疆省不算,那時候的你只是個牧民,人在一無所有時確實豁的出去。但現在你已經成了疆省移民心中的旗幟,說不定還會被選為自管委員會的主任,由此帶來的好處還沒來得及享用,真舍得扔下?” 對于這種抵消方式趙斌選擇了一笑了之,在救贖者解散的問題上他并不埋怨洪濤的蠱惑,相反還有點慶幸。見識到東亞聯盟真正實力之后,當初決一死戰的念頭早就飛灰湮滅了。 但是他始終沒想明白一個問題,曾經兩次追殺自己,可以用死敵來稱呼的洪濤,為什么要好言規勸,還指了一條明路。難道他就不怕自己哪天得勢,然后掉過頭來反攻倒算嗎?世界上真有為了虛無縹緲理想不懼生死的人嗎? “多在生死邊緣來回來去走幾遍,對死亡就沒什么感覺了。聯盟里恨我入骨的人多了,位高權重的也不止你一個,要是怕,我壓根就不該回來。隨便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劃拉幾個牧民繼續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多好。 我這個人也非常記仇,至今為止,誰得罪過我,包括玩牌贏了錢還嘲笑我牌技臭的人,全明明白白記在一個小本子上,只要有機會肯定會報復。但如果這個人和我走在同一個方向上,我就可以多忍幾年?!?/br> 有關生死是個老問題了,不止一個人問過,估計以后還會有。洪濤對這個問題也沒有太權威的解釋,只能歸結于習慣使然。另外還得小小的警告一下趙斌,自己不是舍己為人的性格,千萬別往那方面想。 “好吧,這一局你贏了,贏得很意外也很漂亮。不過自管并不是終點,幾萬人,想有效的管理起來,不光要喂飽他們,還得比別人吃的好吃的多,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兒。 在這一點上我持有限支持態度,支持的是你這個人,其它全是有限。不光是我,沙巴林也差不多,我們全不清楚你要做什么,怎么做,想幫忙也找不到合適的機會?!?/br> 眼看想在嘴上占便宜遙遙無期,趙斌適時的改變了話題。從接到洪濤的邀請之后,他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甚至親自去拜訪了沙巴林,結果還是一無所獲。眼下真正的始作俑者就在眼前,必須趕緊問清楚。 “少拉著沙巴林壯大門面,我想做什么早就和他聊過,倒是咱倆確實得好好談談了。你在理事會里敢不敢開山立派,擺明態度不當應聲蟲。如果敢就可以繼續往下聊,如果不敢,這事兒我還得去找沙巴林?!?/br> 洪濤扔下一大攤子事兒,巴巴的跑過來不是看望老朋友,趙斌也不是朋友,他唯一的目的就是想知道趙斌還有沒有當年那種即便當了喪家犬也依舊不服輸,像小強一般頑強的心氣了。 別看在放棄救贖者領導權的問題上這個家伙很有魄力與理智,來到聯盟見識過啥叫國家雛形之后,有的人會心灰意冷,再享受著高人一等的待遇,很快就失去了雄心壯志。 “就憑我們倆……再加上個沙巴林?” 趙斌真是沒想到洪濤會有這個打算,即便努力克制著內心的激動也忍不住望向了安娜,試圖從女人的眼神中獲得一些安慰??上Э吹降纳裆茸约哼€激動,不光沒安慰還在火上澆了勺油。 “安娜,你男人有點心率失調,腦供血不足,滿嘴胡言亂語。去給他端杯酒壓壓驚,免得我說半天全是對牛彈琴?!?/br> 洪濤也把臉轉向了安娜,呲著牙露出自認很帥的微笑,實際上比哭還難看,再配上半張被熊瞎子舔過的臉,活鬼一般。 “去吧,和江洋說一聲,找人在門口堵著,誰也不許進?!壁w斌知道洪濤要爆大料了,不想讓安娜聽見,痛快的點了點頭,還做了更安全的防范措施。 “我想以自管區的成立為契機,在時機成熟的時候把它擴大。為了配合這個計劃,需要在理事會里尋找一股新的力量。 先別激動,這么做不是要推翻誰,也不打算篡奪誰。聯盟是我創建的,卻不是我的私產,任何人都可以憑借自身能力來領導它前進,但大方向必須是有利于多數成員的。 現在聯盟的發展明顯偏離了軌道,我想試試能不能把它糾正過來。但光靠我一個人在下面努力遠遠不夠,必須要在聯盟管理層中有呼應。我選擇了你,考慮幾分鐘,給個答復?!?/br> 想讓趙斌完全配合,自然要讓他知道自己想干什么。洪濤沒有拐彎抹角的試探,只用了幾句話就把目的講明白,還不打算給太多思考時間,當場就要答復。 第1066章 含情脈脈 “為什么選擇我?你在聯盟高層有不少朋友,比如說周部長、林部長、焦部長、甚至是藍秘書長兩口子,他們誰都比我實力強?!?/br> 趙斌沒讓洪濤失望,直接略過了考慮階段步入主題,能不能、敢不敢只是結論,重要的是論據是否充分,只要條件具備他啥都敢干。 “就因為是朋友,才不好去逼他們放棄目前優越的生活,跟著我一起玩極限挑戰。你想想啊,假如他們跟著我最終成功了,能獲得什么? 秘書長和理事長只有兩個職位,不可能人手一個,到頭來最多也只能當部長。一旦失敗,政治生涯基本就等于結束了,搞不好還有性命之憂,明顯劃不來對吧? 雖然咱倆沒怎么共事過,很長一段時間里還是敵人,但老話說的好,最了解你的往往是敵人。你有野心,還有理想,愿意付出很大代價去追求,這一點咱倆差不多。區別是手段不同,我覺得可以先擱置,不去討論誰對誰錯。 以前你是沒條件、沒機會去實現抱負,或者說不太明確到底要走向何方,力氣沒少費,成果不太多。巧了,你命好遇上了我,我知道要往哪兒走,該怎么走。就是一路上磕磕絆絆挺費勁,需要有人結伴,這么回答滿意嗎?” 今天洪濤百年不遇的沒讓瞎話占據主導地位,主要內容都是實話實說。為啥會這么坦誠,原因只有兩個字,敵人!說起來挺怪的,信任這個玩意不容易給到身邊的熟人甚至朋友,反倒是對曾經的敵人比較少顧慮。 “……我怎么不知道我還是個有理想的人?”可是實話往往很傷人,這番話雖然沒有太多貶損的意思,但聽上去很像勝利者對失敗者的蔑視。 你都被我打敗了,以后想的話可以輕松再打敗,所以才不用防著,還得拉著一起玩。聽聽,多傷人自尊,趙斌要不是胳膊確實疼,真想撲上去較量較量。不對,胳膊疼也是這個家伙給弄的,能忍住不罵娘已經是非常有涵養了。 “想扯淡以后有的是時間!這里四周都是內務部的便衣,有沒有監聽設備不敢保證。我進來的時候開啟了全頻無線電干擾,時間不能太久,玩不玩說句痛快的!” 洪濤今天才叫有備而來,通知沈楠把二樓包下來是下午的事兒,然后笨豬就帶人把這里接管了,盡可能不給任何人安排布置的時間。同時還有兩臺自制的掃描儀,其它房間可以忽略,這間房必須每隔一小時掃一遍,直到趙斌抵達。 想靠聲學原理竊聽更不可能,包房里頗具民族特色的鼓聲敲起來,嗩吶一吹,整個院子里都能聽見,兩個人在屋里說話,站在門口都聽不清。 “我需要做些什么?”趙斌此時才敢肯定洪濤不是在試探自己,馬上收拾了不該有的情緒,開始進行實質性談判。 “比較籠統也比較繁雜,我只能說個大概意思,你試著理解下。理事會的工作無非三大塊,對新任、罷免部長級官員的程序進行確認、補充完善更改建立規則、審核政府預算。 我只需要你在理事會中堅決按照章程執行這三項工作,不同意任何人簡化、省略、曲解規章制度。其實總結起來就是五個字,舉手,不舉手?!?/br> “……我在理事會里沒有人脈,勢單力孤,恐怕起不到太大作用吧?”雖然洪濤說得不是很清晰,但趙斌聽明白了,這不就是去當攪屎棍子嘛。在技術上他不發愁,可是力量太小,達不到把水攪渾的程度。 “我在理事會里還有些舊故,不能說理念完全相同,但大方向上差不太多。剛回來的我毫無根基,他們起不到任何作用。如果你愿意試試,倒是可以助一臂之力。 不過就算加上他們,你在理事會里一時半會也拿不到話語權,但在有些需要絕對票數通過的決議上必須能發揮作用。這就已經足夠了,只要沒人能從根本上改變聯盟目前執行的規則體系,我的回旋余地就很大。 那些一門心思要抓權的人很快就要面臨雙線作戰了,一邊要和政府里的?;逝烧娼讳h,一邊還得防著后院起火。人的精力是有限的,需要關注的事情越多,出錯的可能性就越大?!?/br> 趙斌肯繼續問下去,就說明已經接受了邀請,洪濤這時候才拋出了底牌,明確告訴對方不是孤軍奮戰。但也不要過于樂觀,困難是明擺著的,未來有可能是光明的,同志還需努力??! “能告訴我那些舊故是誰嗎?”聽到有盟友,趙斌的眉頭稍微松了點,眼神里終于閃現出貪婪的光芒,野心被喚醒了。 “劉全有!” “怪不得……可我有個疑問,劉全有在理事會中本來就自成一派,明刀明槍的和理事長唱對臺戲已久。讓他來做這些事不是正好,為什么非讓我去拋頭露面?” 這個人名應該在趙斌的預料之中,理事會里的派別并不多,?;逝珊茈y滲透,能和理事長唱對臺戲的只有那么幾個老資格??伤苛?,自己和劉全有比起來任何方面都不占優,洪濤何必舍近求遠呢。 “他的性格不擅長沖鋒陷陣,又剛剛失去了妻子,情緒很不穩定,心里的仇恨太多了。不過他是個非常好的副手,做事很踏實,資格也老,你們一內一外搭配起來效果會大于單干。 另外你也有很拿得出手的理由去當出頭鳥,疆省移民工作剛剛進行了一半,明年還會有更多移民抵達安全區。做為救贖者的首領,為自己族群爭取利益理所應當,默不作聲才會被人看低?!?/br> 洪濤又撒謊了,這個計劃在周金蘭去世、劉全有突然出現在十字路口市場時就已經開始了。原本的沖鋒陷陣者應該是劉全有,他還是主動申請的。 這個官場失意,情場也失意的男人已經有點生無可戀了,只要能給初秋和高天一增加麻煩,再危險的事情也心甘情愿去做。 不過最終還是被洪濤說服了,光憑個人恩怨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假如可以在聯盟發展方向上打敗改革派,豈不是一箭雙雕,連同私仇也報了。 那么該讓誰去配合劉全有呢?候選人只有三個,沙巴林、趙斌和安娜。實際上只有兩個,安娜和趙斌可以視作一體。 選來選去,洪濤還是決定先和趙斌聊聊。無論從能力、性格、經驗方面衡量,沙巴林都沒有優勢,尤其是他的民族,注定沒法在理事會里團結更多人。 “好吧,我試試看……過幾天就要選舉了,江洋和張偉平誰當副主任合適?我個人推薦江洋,他的理論知識很豐富,干行政有一手,張偉平更適合管理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