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鼠輩 第432節
如果可能的話,最好能有兩個副主任,一內一外,可以分擔很大工作量。你只需要專注對付聯盟政府,與高層交涉扯皮?!?/br> 所有相關的疑問全得到了解答,趙斌也不拖拉,干脆利落的接過了攪屎棍子的任命。除了這件事,他還有其它幾個問題想當面搞清楚,比如未來的自管區委員會領導班子人員組成。 “江洋是主任,張偉平和陶偉是副主任。這是我和藍迪談好的,不能隨便更改。與高層扯皮的工作讓江洋去干,我沒那么多耐心。發展經濟是陶偉的工作,張偉平負責籌建自管區聯防隊?!?/br> 這件事洪濤沒打算隱瞞,想瞞也瞞不住,過幾天開始選舉之后全聯盟都會公布。雖然還沒征求過江洋、張偉平和陶偉的意見,但已經定了,誰反對誰就是破壞大好局面,必須死啦死啦滴! 第1067章 狼狽為jian “那你……”很顯然,這個人員安排又出乎了趙斌的預料,陶偉是誰他略有耳聞,但洪濤不擔任委員會領導職務,怎么也想不通。 “看看,又開始動小心眼了吧!放心,我沒打算金蟬脫殼,留下你們提著腦袋拼命,自己在一邊看熱鬧。以后啊,少把我想得那么齷齪。既然是合作,在抓到我出賣同伴之前最好有基本信任,否則就沒好結果。 我繼續擔任委員會的法律顧問,同時兼任自管區法庭大法官。自管區和安全區必須要不一樣,首先的區別就是規則。只有讓大家切身感覺到能被規則保護,才會心甘情愿的與我們站在一起。 光靠族群關系維系秩序,時間長了還得出現矛盾,最終走上救贖者和反抗軍的老路。在這方面你、江洋、沙巴林都要先拋開自己那點小九九,全力支持我的工作。我的屁股可以拍,但后腿拖不得,會出人命的!” 只需看一眼趙斌的眼神,洪濤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不奇怪,如果換個位置,自己恐怕想得更齷齪。 當然了,這種誤解很好澄清,自己不光不會置身事外,還要去面對最麻煩也是最危險的工作:從根本上打散疆省移民的小族群管理模式,徹底進行融合。 “……你是真不怕死??!”瞪著眼珠子足足愣了好幾秒,趙斌不得不低頭臣服。不服氣不成,這位專挑刀山走,哪兒危險去哪兒,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救贖者,連同前身西部聯盟,之所以三番五次分裂,最終弄成了不共戴天的仇敵,拋開民族習慣和權力斗爭,最主要的一個原因就是內部族群勢力太多。 比如沙巴林就是一個大族群的首領,在他下面還有好幾個小的族群。這些人世世代代以這種方式存活,真不是誰能靠幾句道理或者些許利益可以左右的。 至少江洋和自己努力了好幾年依舊沒啥成效,反倒是又多了幾個族群,比如俄羅斯、哈薩克、蒙古幸存者抱團一致對外。就算沒有洪濤搗亂,救贖者內部的再次分裂也指日可待了。 “這才叫真仗義,我把危險的活兒都自己干,成功了大家一起受益,失敗了屎盆子全扣我頭上,你們左右都是占便宜。 但天下沒有全占便宜的好事兒,在我沒徹底失敗之前,你們必須要提供幫助。當族群習慣和規則發生沖突時,不管是和稀泥還是瞪眼嚇唬,甚至暗中下手除掉關鍵人物,反正要以規則為先,其它的一切全靠后站。 誰要是在這個問題上和我唱反調陽奉陰違,那對不起,除非我死了,否則就是另一次裁決者戰斗!我有建設的癮,同時也有破壞的嗜好,后者更拿手一些。 走吧,好不容易來一趟,別光窩在屋里討論陰謀,去和大家一起樂呵樂呵。今天的勝利雖小卻是第一步,萬事開頭難,但愿后面能走得順暢一些,少流點血、少死點人?!?/br> 在能為自己的行為吹捧時,洪濤從來不吝惜美好的詞匯。同理,在能用語言解決問題時,也不拘泥于正人君子,綁架、暗殺、敲詐招招都會,說得越冷酷,結果往往越溫暖。 十月五日,有限自管區在一片歡歌熱舞中迎來了首次全民選舉,男人穿上家里最體面的衣服,女人戴上最華麗的首飾,成群結隊出現在五個投票站前,把早就寫好的人名,用漢字再工工整整的謄寫到選票上,投進箱子。 “佑羅大法官……您的謀殺案還沒正式開庭,這么弄不太合適吧?”做為聯盟派駐的監督人員,水南琴也出現在十字路口市場投票站。隨便巡視了幾位疆省老太太的選票,她有點哭笑不得,連正確人名都沒有,寫個外號算那般。 但這次選舉只能如此草率,因為人選早就內定了,就算一張票不投,該上任的照樣上任。不過該說的怪話也得說,這不洪濤剛假模假樣的投完自己的選票,就被盯上了。 “水部長,注意專業素質,我只是嫌疑犯,又沒被剝奪政治權利,憑啥不能當大法官??!倒是你那個巡回法庭的法官有點名不副實,我遞上去的訴狀快一個月了至今沒有回復。 以后你可以拉著褚婷來自管區法庭里學習觀摩下,看看洪大法官是怎么審案的。要是表現好,我還可以教你們幾招,專門對付疑難雜癥?!?/br> 可惜這種檔次的小怪話對洪濤起不到任何效果,反過來還被教育了一頓,且沒法頂嘴。洪濤遞上去的訴狀是告安全區管理處的,每條都捅在聯盟軟肋上,沒有現成條款可以解釋,只能不了了之,總不能自己判自己的體系有罪吧。 “好啊,那我拭目以待!洪隊長,別以為有了自管區就萬事大吉了,有些人正在私下聯絡打算發起提案,要更改聯盟基本規則。雖然目前還沒形成有效人數,但保不齊哪天就夠了,一旦規則被修改您的處境就很危險了?!?/br> 面對赤果果的嘲諷和奚落,水南琴并不覺得難堪,反倒有一種熟悉的親切感。當年還是救援隊時,這張嘴幾乎天天四處數落人,復興聯盟與其說是大家一起建立的,不如說是被數落出來的。 只可惜時光荏苒,故人轉眼成了對頭,她目前所能做的也僅僅是默默祈禱這位曾經的救命恩人福大命大造化大,順便再透露點高層的小道消息。 “看到了吧,這就是規則的重要性。它會限制利益熏心者的力量,讓他們不能為所欲為。別怕,我相信大部分人還是愿意把權力關進籠子的,好處很明顯,會讓多數人受益。 但整個過程可能會很漫長,我只是個開啟者,無法一直在前面開路,后面的事情需要大家一起去完成,其中也包括你。在這個過程中沒人能獨善其身,二選一,只能站隊?!?/br> 其實如果洪濤愿意,像水南琴、李想、張爽、王佳玉這樣的中青年官員,都有很大可能會被爭取過來,至少也是在中立的基礎上更加偏向自己一邊。 但他還不是一名合格的政客,不能在關鍵時刻忘掉卑鄙這個詞兒,總覺得忽悠這些本性就沒什么傾向的人糊里糊涂的卷入到激烈的權力斗爭中來,比較缺德。 如果她們通過觀察和思考,稍微有點理想和追求,愿意倒向自己一邊,自然是歡迎。假如她們只想安安穩穩的過日子,想不了太長遠,那就繼續保持現狀。 誰也沒規定每個人必須舍生忘死的追求某種東西才算活著,非逼著人家同意自己的理念,豈不是另一種方式的集權行為,更危險。 “……當年您如果不走就好了?!钡降茁牄]聽懂全部意思水南琴沒有表示,但她的神情比較落寞,應該是明白了這次雙方不會善了。 到底該站在哪一邊,她一時半會拿不定主意,只是覺得很可惜也很遺憾,最終的屎盆子還是扣在了洪濤腦袋上。 “當年如果我不走,假如遇到有人感染了喪尸病毒,該不該為他輸血呢?輸了,我一個人的血不夠大家分的,該救誰不救誰怎么界定?不輸,我就得眼睜睜看著同伴死去,最麻煩的是已經有人知道我能免疫喪尸病毒了。 姑娘,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世界上沒有太多事情能被自己左右,平時遇到的總是麻煩更多。怨天尤人沒用,后悔更沒用,腳踏實地然后抬眼向前看才是正途。 看看他們,大多數都生活在底層,每天面臨饑餓、寒冷和病痛的威脅,說話根本沒人聽。但他們仍舊頑強的活著,對每一絲陽光都報以十足的熱情。只要心不冷,無論多難都還有救。 反倒是你們,眼神里好像沒什么光芒了,一個個和行尸走rou差不多。即便看到了光亮,也不肯為了將來起身追幾步試試。光靠等是等不來幸福生活的,只要活著一天就得為了自己、為了后代付出一天,直到死亡為止?!?/br> 水南琴的抱怨并不是完全沒道理,如果當年自己不逃,沒準也不至于被人當成小白鼠或者怪物,而聯盟在自己把控下肯定要比現在走的穩,廣大流民也不會被當做牲畜。 但這只是一種可能性,且不占絕對優勢。人性首先是自私的,洪濤不管怎么穿越依舊是個人,自然逃不過人性的影響。在無法確定自己安全的情況下,逃離應該是最合理的選擇,至今也不后悔,更不內疚。 第1068章 洪大法官 自管區里的二萬多流民,絕大多數參加了投票,最終結果計算的很快,隔了一天就由罷市委員會和安全區管理處共同宣布,自然和預料的一樣。 呸,根本不是預料,而是作弊。只要是居住在自管區里的流民,百分之九十九都提前接到了自己族群的暗示或者通知。 主任該選誰、副主任該選誰、大法官該選誰,全都明明白白的告知了。對于一些不太會寫漢字的疆省移民,甚至有書面小紙條輔助,確保不會出現大偏差。 那么問題來了,洪濤口口聲聲要規則,怎么又率先破壞規則了呢?問這個問題的人就太幼稚了,想建立規則,首先要做什么? 不是遵守規則,而是先抓權!沒有權力,拿啥建立規則呢。換個說法,想把權力關進籠子,就得先變成要被關進籠子里的人。這玩意是個自虐的活兒,最終等于是拿自己當靶子,自己把自己關起來,順便帶著權力一起進去。 選舉結果公布現場,同時也是自管區委員會從安全區管理處手中接過自管權的簡單儀式。代表聯盟政府出席的最高官員是管理處處長,可見官員們對這個自管區是多么厭惡,連表面文章都懶得做了。 新任的自管區管理處處長是洪濤的熟人,張謙。這位原新安全區治安隊中隊長,由于在武器走私案中沒有任何過失,帶著自己的中隊以不符合規定為由拒絕了連春雨的命令,一個人也沒出現在案發現場,成了新安全區管理處里唯一的有功之臣。 有功之臣就得獎勵,中隊長一躍成為了正牌管理處處長,算是連升三級了。但真正羨慕的沒幾個,因為他任職的管理處不同于以往,是以前的新安全區,現在的有限自管區。對他的很多同僚來講這根本不是獎勵,更像流放。 “……對您就不虛情假意的祝賀了吧,這一幕是我之前怎么也沒料到的。說實話,如果有的選,我絕不會到這里當管理處處長,哪怕繼續當中隊長也要離您遠遠的?!?/br> 張謙自己好像也是這么認為的,簡單宣布了聯盟政府授權書,與新任自管區委員會主任、副主任親切握手表示祝賀之后,走到了自管區大法官洪濤面前,一臉的生無可戀、無精打采。 “張處長對我個人有意見?”洪濤今天也換了身新衣服,以黑色為主,但半點法官的莊嚴儀態也沒有,看上去更像個久經沙場的老兵。面對張謙的坦誠他也裝得格外真誠,努力瞪著瞇縫眼,滿臉全是不解。 “不敢,只希望您手下留情,別整天換著花樣的折磨我這個倒霉蛋。逢年過節,必帶重禮登門答謝!”要不是當著自管區委員會的主任副主任和上百名前來觀禮的自管區流民,張謙咬咬牙保不齊能給洪濤跪下行個大禮。 以前不管在南五區還是新安全區里任職,從來沒感到如此的無力,只有坐上管理處一把手的位置時才發現,權力大了責任更是指數般增長,任何一個細節考慮不周全就可能引來大麻煩。 但目前來講,最大的麻煩就是眼前這張既兇惡又丑陋的老臉,只要把這位捋順了,自己今后的工作能順利八成,剩下兩成是運氣,靠不得別人。 “嘿,我連法庭地址還沒找好,你就上趕著來當被告了。賄賂自管區大法官,這件事要是捅出去藍迪能扒了你的皮。走吧,到辦公室里聊,我正好有事要找你商量?!?/br> 只可惜如此低眉順眼的暗示還是不能讓洪濤滿意,反而引來了一陣陰笑和無比嚇人的指控。不等分辨,就被一只大手掐住了胳膊肘,頓時小半邊身體又麻又酸,能不當場喊出來絕對算訓練有素。 “沒有,絕對沒有,您掐死我也沒有!”回到辦公室,胳膊肘上的大手離開了,張謙還是覺得不太得勁兒??墒墙酉聛砺犚姷脑捵屗ⅠR就忘了酸麻的感覺,甚至覺得可以再捏一會兒,只要能避開這個話題。 洪濤居然要管理處給新成立的自管區委員會聯防隊配備十支手槍和若干實彈,別開玩笑了,在沒接到秘書長辦公室主任的書面命令前,藍迪秘書長親自來也沒用。 “那能不能提供幾件防彈衣或者防刺服,聯防隊是白手起家,做為自管區管理處多少也得意思點。手槍沒有、子彈沒有,防彈衣再沒有就不太合適了對吧!” 面對張謙義無反顧的拒絕,洪濤沒再繼續相逼,退了一步,不要制式武器,改成了防具。這玩意雖然也屬于違禁品,但僅限于軍用級別的,警用的沒人會追究。 “五套!”張謙算是看出來了,這位根本就不是有事要商量,而是借機來打秋風的。都怪自己剛才表現的太軟弱,如果能正常點也不至于被逼到此種境地??上Ш蠡谝餐砹?,不出點血顯然是送不走這尊瘟神。 “十套……外加兩臺大功率對講機。你別和我哭窮,管理處不缺這點裝備。其實你現在大方點對將來很有好處……比如說經費問題。 管理處是每半年一結算對吧?秘書長辦公室也是個清水衙門,不光沒有足額經費下發,很多時候還得反過來向管理處伸手。你說秘書長辦公室主任好不容易張次嘴,結果你說一分錢沒有,多傷感情吶。 咱這樣,以后每個月委員會都會以租借裝備為由,向管理處支付一筆租金。別害怕,這筆錢由委員會出賬,管理處入賬,一分一毫都是正規手續,完全符合自管區暫行管理條例。 你只需把管理處、治安隊日常訓練損耗的裝備還有馬匹、車輛的消耗拿出一部分,算作租借給委員會和聯防隊的裝備損耗,誰來查也是合理合法的。 這筆錢屬于管理處的正當收入,一部分可以拿來給下屬發點福利,一部分攢起來,別等上級伸手要,到了半年頭申報預算的時候主動交上去。算不上自管區管理處的功勞,也能為你贏得不少好感。 你是一步步從基層升上來的,應該明白閻王不差惡鬼的道理。平時沒有足夠的福利,下屬誰會在關鍵時刻為你考慮?啥也不用干,來個出工不出力就夠你受的。 另外管理處和委員會在大多數問題上算是平級單位,統一受秘書長辦公室領導。也就是說咱們兩家是合作關系,如果把界限劃得太分明,今后合作起來肯定不會太順暢。 別誤會,我可不是教你怎么同流合污、欺上瞞下,這是最基本的審時度勢和權衡利弊。我們合作好了,秘書長辦公室才不會承擔更多來自其它部門的壓力。 現在聯盟上下全在盯著這里呢,一旦出現問題就得你來背鍋,你背不動那就藍秘書長背。小同志,你有點誤會這個任命了,如果藍秘書長不是特別信任,怎么可能把這么重要的工作交付給你。 等著吧,過不了幾天他就會找你談話的,核心內容肯定也是這套。既要與委員會密切合作,爭取把自管區建設好,又要堅持原則,盡到監督職責,嚴防我這個大麻煩再找機會生事?!?/br> 洪濤伸出了兩只手掌,一點要飯的覺悟都沒有,特別理直氣壯,就好像管理處欠他的。然后話鋒一轉,開始給張謙上課,一講就是一大套,從如何做人到如何做事,從自管區的形式延伸到聯盟高層的態度,怎么聽怎么有道理。 第1069章 利益均沾 “……可您是自管區的大法官!”張謙吃虧就吃虧在沒怎么深入接觸過洪濤,更沒聽過如此詭異又貼近生活工作的成套理論,一時間有點恍惚,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突然眼前一亮,不對啊,你不是口口聲聲規則第一的大法官嗎,怎么轉眼就成蠅營狗茍的官場老油條了,反差這么大必然有詐! “法官也是人,如果搞得是人看見我就煩,恨不得一刀捅死,何談公正?規則的最大作用是保護大多數人利益,然后才能追求維護真理。 我先要有機會把它建立起來,才有機會使之起作用,否則只能是一堆空話和口號,半點作用也起不到,你希望要這樣的法官嗎? 就這么說定了啊,以后咱們是合作伙伴,管理處在自管區遇到了工作上的麻煩,第一時間不要想著去什么地方告狀,應該首先和委員會商量解決辦法。 同理,委員會在工作上遇到了相似的問題也會先來找張處長你商量,能在基層解決的問題就不要總去麻煩秘書長了。 哦對,還有件事差點忘了,你得給我出具幾張特別通行證。委員會有一批糧食要在近期運到大洋路市場銷售,數量有點多,大概百十車?!?/br> 張謙此時的表情和水南琴看到有人選自己當大法官時很像,全是不可置信。洪濤索性也不裝法官的威嚴了,直來直去吧,反正今后自己還要暗地里做很多不是法官該干的事情,能瞞住大部分人,但絕對瞞不過張謙。 “百十車……都是糧食!”聽到糧食的數量,張謙就把大法官應該是什么嘴臉給忘了。 東亞聯盟的三個主要基地都不是很好的產糧區,每年有差不多三分之一的糧食是通過機械產品從東南聯盟換來的,所以糧價會隨著季節變化產生一定程度的浮動。 現在已經要入冬了,每個居民點、每個軍隊駐地都在囤積糧食,正是糧價向最高點攀升的階段。此時如果誰手里有余糧應該捂著別賣,忍兩三個月過了春節再出手,保證能賺一筆。 “對,都是糧食,罷市前采購的,現在應該是用不上了?!焙闈孟駴]聽出畫外音,更沒看到張謙驚愕的表情。 “洪隊長,您還是當大法官比較合適,最好不要搞經濟……這些糧食如果能放到明年二月份再賣,可以憑空多賺至少三成差價?!?/br> 張謙算是看出來了,這位被傳得神乎其神,確實也展現出不少神跡的大能人也不是無所不知的,至少在做生意方面太生疏了。 “我像那么貪財的人嗎?趕緊開通行證,晚上有時間去十字路口喝兩杯,今天正好趕上哈薩克牧人做馬rou。他們只在每年入冬前做一次,值得嘗嘗?!?/br> 洪濤撇了撇嘴,滿臉不屑表情,好像真對三成差價不感興趣,連再詳細問問的興趣都沒有,又把話題轉到了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