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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伏龍(女帝NP)在線閱讀 - 四、執念(H)

四、執念(H)

    女帝的旨令很快由人傳至容珩處。于是容珩點一點頭,扶了下幾案起身往文津守藏齋走去。

    三月的天已漸熱了,暖風拂面,卷起滿地落花隨著他的步伐徜徉。他在天牢中蹉跎太久,倒是辜負了好春光。

    文津守藏齋仍是舊時模樣,他做太傅時,散學后便停于齋中讀一卷書,也順勢候一候那位總是有著諸多問題的公主。開始僅是遵循皇命答疑解惑,后來卻漸漸變了。哪日若公主未至,他心里反而悵然若失。

    容珩扶著庭中花樹低低咳了一陣,身形愈發蕭索。他走入書齋,發現其中已有人聲似在爭執,與女帝聲線截然不同。

    原來趙成璧并非又借此地折辱于他。容珩不知作何感想,又走近了些,忽地身形一晃頓在原地。

    任誰猛然瞧見一個“自己”立在眼前,心里定都要翻上一番的。

    齋中之人一身后宮君侍錦袍,烏發高束,長身玉立。他看起來品階不高,用不得沉宴那般的名貴衣料,卻很好地用衣上紋案的繡工掩蓋了這一點。一行仙鶴自他腰間攀上肩頭青云,行走間云靄浮光波折,如引真鶴在其中游動。

    這個背影便如少年時的容珩,清高矜傲,從不曾為誰妥協。

    那人聽見動靜便轉過身來,向容珩點一點頭,“太傅安好?!?/br>
    容珩淡淡回:“我已非太傅,稱容珩即可?!?/br>
    秦徵羽略一皺眉,搖首道:“禮節不可廢。臣侍已尋著欲尋之書,太傅請自便吧?!毖粤T便攜了兩本古書越過容珩向外行去,身側宮人也立時跟上。

    當他與容珩擦肩而過時,濃郁的香氣自四面八方紛至沓來,與尋常人血rou中天生蘊含的氣息不大相同,并非厚積薄發,而是似刻意地堆出這么一個印象,涼幽幽誘著旁人的同時冷眼旁觀。

    “侍君留步?!?/br>
    秦徵羽回眸,不明所以,“太傅還有何事?”

    容珩斂眉思索了一陣,緩緩道:“方才在外間聽得齋中有爭執之聲,侍君可是遇著什么事了?”

    “……是訓斥了下不聽話的侍童,讓太傅見笑了?!?/br>
    這個短暫的沉默便十足耐人尋味了。容珩無意深入探究,待他走遠,自己便行至先前秦徵羽所處之地,將面前書架細細掃視了一番。

    這一架的書俱是講的百草性狀、醫理陰陽一類。容珩從前閑暇時翻過幾本,對內容所記不多,但好在他閑時曾編纂過文津守藏齋全書目錄,庫中珍本暫且不論,單就架子上的,哪處空當應叫什么名兒,他只需稍稍思索便知了。

    缺的書一共兩本,《千金要略》、《百毒內經》。

    女帝的秦侍君,好像并不簡單。只是不知,此舉是經由女帝屬意,還是有人特地為趙成璧量身定制了這么一位。舉手投足間氣質卓然,像極了他年輕時候。而他自己如今失魂落魄,已尋不著當時的心境,自然比不得那精心雕琢出的贗品風骨。

    趙成璧,你究竟是以什么樣的心情,將沉宴與秦徵羽留在身邊?

    容珩隨意拿了一本《余氏藥理》,借著窗邊揮灑下的曦光讀了一會,字句皆沒有入心。他好像失卻了年少時的鉆勁兒,只覺萬事萬物都了無生趣,他在世間不過塵埃芻狗而已,量世間于他也應如是。

    草草翻了幾頁,書中忽掉出一片闊葉,葉片發黃干硬,不知是誰舊年棄置于此。容珩將那葉片翻了個個兒,眸中涌上難以辨明的情緒。

    “今見容珩哥哥臉色不好,許是秋燥傷身,宜用川貝雪梨熬湯,方法在此頁之間?!?/br>
    那字跡熟悉,間架結構圓潤幼稚,是明英館里被他訓斥過多回的那個模樣。后來他不再教授于她,她卻不知何時自學成才,一手行楷如刀削斧刻,凌厲筆鋒直指人心。

    “成璧……”容珩撫著葉上枯萎的脈絡喃喃自語,其聲微不可查。

    他獨自靜坐了一會,期間不時咳嗽得彎下腰去,直至日影西斜時分才將那葉片夾回書中,歸納到原點。

    待出門時,階下挑燈的宮人們俱覺察出容珩比前日多了些精氣神,最起碼他唇邊終于挽出一點幽微的笑意,雖然細看去又近似于無,但終歸是安寧的。

    容珩回到明英館。不知何故,平日里板著神情傳授侍寢規矩的教習嬤嬤今夜一個都不在館中,容珩微微松了口氣,卻又在凄清月色中涌起不安。

    殿中太靜。那些灑掃小仆平素最是粗手笨腳,入了夜也常有步聲來回,不該如此之靜。

    容珩四下里看了看,原來他這幾日下榻的床上早多了一個身影,此刻正雙手抱膝溫溫柔柔地候著他。

    他走上前挑開紗簾,那身影便雛鳥歸林一般撲入他懷中,連鞋子也顧不得穿,殷殷喚著:“容珩哥哥……”

    容珩任她抱著自己,卻沒有施與半點回應。

    不必他做甚,趙成璧已自己先松了手,又往后退了半步,這才道:“回來了?”

    “陛下不該在此?!?/br>
    “那朕該在何處?”

    “……”容珩默了一會,緩緩道:“沉貴卿與秦侍君,姿容俱是不俗,可配帝尊?!?/br>
    趙成璧噗嗤一樂,止不住笑得身子打抖,“你這是夸他們吶,還是夸你自己吶?他二人姿容不俗,你當是取二者之長又發揚光大了些,如此姿容,除卻帝王,有誰配享?”

    容珩一向是爭不過她的,因她總有些或離奇或刁蠻的說辭,叫人難以招架。成璧見他緘口不言,便又試探著依了上去,“好太傅,朕如你說的磨礪耐心,上一次你入天牢,朕不過忍了一天就想見你,這次朕足足忍了三天,太傅瞧瞧,朕可是有長進了?”

    趙成璧吻上容珩皺緊的眉頭,固執地要將他眉間溝壑熨平,兩手也都拉著他的,像尋常女兒家那般沖著情郎嬌嗔,“太傅最熟悉明英館,應當知道此前這里并沒有床。是朕特從宣政殿選了一張平日里起居常用的,老木油潤,最能安神。太傅歇一歇吧?”

    見他不動,她便又道:“朕知你愛書,怕你拘得很了,那文津守藏齋便隨你去。只是千萬莫累著自己,誤了規矩可怎么好?朕就從來不覺著書有什么趣兒,太傅是覺得書比朕有趣么?也同朕說說可好?”

    “太傅,太傅……”

    她這么一意喚著,唇間如含了蜜糖,黏黏膩膩、絮絮叨叨,字句鉆進人心眼里便要發燙。她是一意孤行的君王,憑他是誰,只要她想了,便伸出手去勾去纏,攪得他不得安寧。

    “太傅怎么不同朕說說話呀?”

    容珩轉開視線不去瞧她明媚的笑顏,漠然低語,“你我之間,早不復當年,何苦做這小兒狀,累人累己?!?/br>
    趙成璧僵了一霎,收起笑容。

    “許久未見,朕原想與容更衣續續舊。誰料沒甚舊情可續?!壁w成璧自嘲一笑,忽地肅起眉目,斥道:“沒規矩的賤侍,見了天子還不跪下!”

    容珩便依言跪下,向女帝深深叩首,面上并無強迫之色,甚至連情緒都淡。

    “臣……容珩,叩見陛下?!?/br>
    “錯了,重來?!?/br>
    容珩閉上眼,又伏了下去,跪姿愈發恭敬,只是口中仍道:“臣容珩,叩見陛下?!?/br>
    “又錯了!”

    趙成璧迫著他一次又一次地叩拜,起先容珩還在重復那一句,到后來他磕破了額頭,蜿蜒血流延伸至鬢角,反而不再張口,只是機械性地拜著,如同人偶。

    趙成璧將掌下衣料揉成一團,指節掙得發白。她再也按捺不住,徑直出手扼住他的下頜,不讓他再叩下去。

    “你什么意思?以為這樣就能贖清你、你們容家的罪!”趙成璧死死盯了他一會,突然暴起一腳踹在他肩上,“果然是打得一手好算盤,想博取朕的憐惜,你還差得遠呢!”

    “后宮之人,該自稱臣侍。你已不是朝臣,還做什么家國偉業的春秋大夢。你對朕唯一的價值,不過是伺候枕席的玩物而已?!?/br>
    “趙成璧,我雖入宮,卻不會對你曲意逢迎?!比葭穹魅ゴ脚涎獫n,“臣自知性情孤僻,從未奢望能得君王垂憐。若陛下厭極了臣,還請賜毒酒一杯?!毖粤T便垂首跪立,決絕無轉圜。

    女帝不以為忤,反而慨然笑道:“朕很久未聽你這般喚朕了。原來朕的名諱由你念來,竟這般動聽。朕覺著,容更衣所言不對?!?/br>
    “既不會曲意逢迎,那么那日天牢中,太傅紅著眼兒求朕快些……便是真心的了?”

    “趙成璧!”容珩猛然抬首怒視她,“我何時求你……”

    “需要朕幫容更衣回憶一下么?”趙成璧俯身擁住容珩,不顧他的掙扎舔舐著他額上血跡,以唇舌作安撫,“朕幼時,曾聽先皇笑談,容家代代出情種,凡容氏嫡脈男孫,多歷情劫。這其中又有一樁秘聞,容家男兒心口的胎記,乃是一脈流傳,平時不大明顯,唯獨動情時,色艷如血?!?/br>
    成璧以指在容珩心口畫圈,在他耳邊輕聲道:“朕已驗證過了,那色澤艷烈,只一眼,便叫朕再難忘懷……”

    容珩只能緘默,耳尖卻已燒得通紅。

    “容更衣,那夜天牢中你的模樣,真的是美?!?/br>
    趙成璧胡亂吻著他未曾被衣物包裹的部位,口津濡濕了他的耳廓和喉結,“朕不需你曲意逢迎什么,身為朕的君侍,只需解了衣服承寵便是,更衣若覺得疲累了,朕也可居上位代勞?!?/br>
    “不……”

    趙成璧狠狠咬他,吞下他未盡的拒絕,“朕自掖庭時,便發下誓愿,若有朝一日能掌權柄,則無一人可以再忤逆于朕?!?/br>
    容珩反抗漸弱,終于在她懷中化作一個木人兒,連呼吸都無聲。他任她推搡著跌到一方桌案之上,毫無反應地看著她騎上來解了他的衣襟。

    女帝埋首去吻那處紅痕。他未動情,故而其色淺淡,更像是一道舊傷,成璧隔著一層皮rou吸吮著他的心頭血,耳膜邊滿是鼓脹的隆隆聲,仿佛是她的施虐欲在沸騰。

    “你我身下的這方桌子,是朕當年進學時的那個位置。朕喜歡這里,因為一抬首就能看著太傅執筆時,凝神的側臉。太傅,也是喜歡的吧?”

    容珩不回半句,只微微側了側頭,連視線都不知該落于何處。

    “太傅怕看見朕,也怕看見這明英館中的一切?!壁w成璧了然,卻出手強行將他的頭掰正,迫著他直視自己。容珩再也無從躲避,眼睫不斷顫動。

    “太傅當年英姿俊挺,與朝中重臣笑談錦繡文章,可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會與朕在這方小桌上無媒茍合吧?”

    趙成璧引著他的手撫上書案一角,是舊年刀刻的痕跡,撫平毛刺后隱隱顯出一個珩字?!耙C瀆斯文,不是一件值得快意之事么?”

    “朕平生最后悔的,不過是當年錯信了你。你與你那好父親對朕的母妃所做之事,朕會一樣一樣,報復回來?!?/br>
    “慧嫻貴妃之事,非我父所為?!比葭耖]上眼低低分辯,卻聽那女帝嗤笑一聲,“那陰謀造反,聯絡親王,扶持叛軍,一樁樁一件件,也非你父所為?”

    見逼得他又沒了聲,趙成璧愈發痛恨,扯掉二人腰帶,將容珩雙手分別縛住,另一頭則牢牢拴在桌腿。

    她起身,從臨近的小幾上拾了幾樣器具過來,是前日沉宴率眾宮人前來教習侍寢規矩時所遺,銀托子、懸玉環、相思套、勉子鈴的花樣百出,鉚足了勁兒要羞辱容珩。

    “臣……還未習得侍寢規矩,只怕傷了龍體……”

    趙成璧不理會容珩的逃避之語,淡笑道:“不熟有不熟的好處,朕想在宮里嘗個鮮兒還不得,今日勞煩太傅了!”

    說話間便褪下容珩的褻褲,手指攏住那處上下taonong,唇亦含著乳珠,由輕及重、由緩及快地褻玩著。容珩呼吸漸亂,只得死死咬唇抑住將出口的呻吟。

    成璧只覺口中朱果逐漸堅挺起來,便又多施了一番功力,吸吮得嘖嘖有聲。另一只手亦不得閑,將另一側的櫻珠照拂到位。

    容珩生得白,此刻周身血流涌動,直如美人新浴,每一寸肌膚都蒸騰著愛欲的潮紅,額上傷口又滲出血來。趙成璧拱了拱身子湊上前,輕吻著他的額發,柔聲問:“痛么?”

    “朕也曾這樣痛。朕天真無邪時,曾愿效鴛鴦與鶼鰈,日日與君好,可惜終不能成。如今朕,只想讓太傅將朕的痛,盡數同嘗一遍?!?/br>
    感覺到容珩難耐地咬著自己的下唇,趙成璧便立時用唇附了上去,小舌伸進去翻攪著他的,將他口里咸腥的血液勾入自己腹中。

    “太傅,太傅……”她喚著他,喘息不止,婉轉鶯啼?!疤嫡骊杺グ?,玉兒好怕……”她的手指靈巧地撥弄著他的要害,揉捏勾引,卻又刻意地遠離,來回反復吊著他,“銀托子這等軟貨俗器,太傅用不上。玉兒取了懸玉環給你套上可好?”

    “成璧……”容珩無望地掙扎著,手腕處勒出一道道青紫印記,“成璧不可……”

    “玉兒只是怕自己承裝不下?!背设狄Т酵扑?,又將兩指伸入口中舔吮著,目光似有些恨恨的,“太傅從了玉兒這次罷?!?/br>
    容珩益發不敢看她,只怕又入了八天障的迷香陣,香軟肢體重重纏繞著他的魂靈,此生再不得出?!暗弁踉蹩尚写诵皔in之舉……”

    “太傅好好瞧瞧自個兒再說這話,”趙成璧已取了懸玉環放于眼前端詳著,“死物哪里比得太傅邪yin?朕若當不成賢君,則必是你狐媚惑主。還當是朕不可侵犯的圣賢之師呢?”

    容珩羞得說不出話,只得又閉上眼,雙腿擰著似要掩住羞處。趙成璧卻不許他露怯,徑身直入分開他的腿,灼熱之物貼在她冰涼的臉頰邊,她正欲淺嘗一番,卻見容珩直了身子勉強正聲道:“有正事同陛下說……”

    “何事?”她把玩著他,語調隨意,似乎下一瞬就要伸出小舌。

    “陛下的侍君……秦,秦徵羽,唔……”是他已被她吞沒了,“臣……陛下輕些……”

    “太傅吃醋了?繼續說?!?/br>
    “……他似有心事,且,行事詭異,陛下不應同臣耽誤時間……”

    趙成璧從他腿間抬起頭,唇畔還掛著拉長的銀絲,笑意幽深,“太傅這是在擔心朕?”

    容珩已不必說了。趙成璧從沒有個正經,他愈要提,她便愈是縱情施為,直逼得他啞了嗓子,咳嗽不止。

    “太傅歇一歇?!壁w成璧將懸玉環貼近頂端,給足了他預備的時間,這才將那環兒一點一點地往下順。那環是暖玉鑄成,觸手溫熱,但卻沒有半點彈性,緊緊地箍著他,不留一點空隙。

    這時候成璧終于出手解了自己的衣。她在風月之中游樂多時,竟還一絲不亂,只是華髻微松,團鳳累絲的赤金步搖隨手擲在地上。她用她的發去撩著他的前胸,又用最柔軟的胸乳去夾住他的硬挺,兩種相反的觸覺糾葛纏繞,世間萬物莫敢奔逃,皆盡溶解在她溫軟掌心。

    臨近峰頂之時,趙成璧將那懸玉環往底部一扣。容珩正欲掙開束縛,將那玉環取下,卻見成璧已然功成身退,雙手撐著下頜愜意地欣賞著他。

    “容更衣,朕的服侍,可還能入眼?”

    女帝一件一件地穿好衣衫,又將那金鳳步搖插回發間,未挽上的散發自容珩胸前拂過,激起細碎的酥麻。她并未真正獲得他,卻好像什么都已擁有。

    “朕今日冒犯了?!?/br>
    成璧吻了下容珩的面頰,很輕,似越過他在與時光之外的人相吻。

    趙成璧回到宣政殿已近四更天,休沐已然結束,這時間不早不晚的,還不如熬度過去直接上朝的好。

    女帝心情似乎不甚順暢。想起她臨別的那一吻,掌下容珩茫然失措的目光,以及他醒覺后分明的回避,一時心里便懶懶的。

    如果一個人會在這樣的報復中獲得快樂,那么她無疑是罪惡的。很遺憾的是,她在過程中的確體會到了無上的快樂,幾乎欲罷不能,這便叫她不得不警惕。

    她想找些事情做,又不欲翻開奏折,于是喚來椋鳥,問及近來信件,椋鳥便笑道:“周將軍剛有信來,這正是心有靈犀一點通?!?/br>
    成璧亦十分驚喜,不自覺將緊攥了許久的拳頭松開,待椋鳥呈上信后迫不及待地拆開便看。

    “陛下親啟:西洲大敗,國將不國,不日即可直搗王庭。然有一事,臣思度難以決斷,需呈于陛下一觀。西洲北有小國,名曰天水,其國中盛產金銀寒鐵,卻飽受西洲劫掠之苦。今我朝退西洲,天水差人與臣相交,言愿以皇子之尊許為女帝良姻,攜珠寶、馬匹、布帛等物及無上寒鐵礦圖嫁入我朝,但求帝以正室之禮待之?!?/br>
    信中字跡端正,雖不是名家筆體,到底也能看出是認真寫的。只是這張完了,其后又另附了張紙,字跡就拖沓了許多,似是封信前猶豫許久才加上的。但見其上寫著:“寒鐵雖好,但天水小國寡義,不可不防。臣以身許君,征戰沙場,可保我兒郎勇壯之威不亞寒鐵。且帝宮中若有外域之人,難保橫生事端,帝慎思之,切記切記?!?/br>
    成璧捏著信紙噗嗤一樂。將軍補了這么多話,她只瞧出一句,便是想她。正巧,她也有些想將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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