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摧毀與重塑(h)
周玥的思緒有點亂,感覺自己的身份在不諳世事的學生時代與物欲橫流的鎂光燈下不停切換閃回。 他看見自己那張學校組織拍攝的證件照上的笑容被切碎,脈絡般的罅隙里涌動著黑色物質。緊接著,那股邪祟似的黑飛快脹大又猛然爆破開,瀝青一樣粘稠,吞噬掉了遙遠的他,同時伴隨著漫天飛舞的金色彩帶,在開膛破肚、死不瞑目的尸體上盛開出了密密麻麻長著怪異笑容的荼靡之花。 悵然若失,他的腦中一片空茫,恍惚中注意到原本一成不變的空間內有什么動了動,他這才被喚醒似的分給自己的雙眼一點自主意識。 望見那人行動的輪廓,他眨了眨眼,撥散開障翳,不多時,只見那個流動著曼妙曲線的身影從課桌那兒繞了回來,在他面前站定。 卻沒有第一時間同他互動,而是專心搗鼓起手中握著的一臺頗有復古風情的DV機。 殷韻檢查了下取景器上的視野,調整好焦距,按下錄制鍵。有條不紊地完成這一切后,她再度抬起頭,與一臉茫然的男孩四目相對。那雙美麗、深邃而神秘的黑色雙瞳,閃過一抹戲謔玩味的笑意。 “要開始啰~” “記得注意表情管理?!?/br> - “啊真是,不要亂動啊……” 女孩的嗓音很輕,明明是不怎么耐煩的語氣,可就是叫人聽出點撒嬌的意味來。 周玥耳根通紅,別著臉,咬著唇瓣在有限的條件內扭身躲避,卻依舊逃不過她的魔爪。 殷韻手一直在他身上亂摸,和之前刻意保持距離或是有節制的觸碰不一樣,她這會兒就是實打實的調戲,像富婆有恃無恐地狎弄一只鴨,手法一點也不正經。 左手把著DV機,象征著正在錄制的紅色指示燈不斷閃爍,像某人氣喘吁吁的心跳,在防線崩潰之際緊張地嘯鳴起紅色警報。 她的手握成爪,掐捏著他的脖子,叫他青筋暴起;或是用手指用力戳按他的鎖骨中心,令他下咽困難;亦或者毫無顧忌地揉弄他的胸膛,把雪白皮rou上唯一一抹粉色圈起來,用兩指屈起的骨節揪住,拉扯又彈回。 “要叫嗎?叫出聲來啊,讓大家聽聽你下流的叫聲……” 女孩笑得恣意,作為掌鏡者,除了自己的手臂或偶爾垂落的黑發,一點真面目也沒露出來。 于是她恣意妄為地一邊欺負自己鏡頭下的男主角,一邊用快活的語言羞辱他,肆無忌憚。 就是對方的頭老是轉來轉去躲鏡頭,這有點惹惱了她,于是干脆掐住他的下頜定住他的上半身,在他失神之際直接欺壓過來。 “看鏡頭,笑一個~” 女孩笑眼彎彎、嘴角上揚的弧度很美很甜也是真的很虛偽。眼里居高臨下的光輝會從兩片濃密睫羽隙縫中透出來刺入他心底,唇角勾起的幅度恰到好處得過于公式化,虛偽的霸凌者套上了甜美的面具,企圖淡化她的作惡多端。 她單腿站立,屈起一邊膝蓋直直抵進了他自然叉開的腿心,零距離地擠壓著他的空間。 “你這里,yingying的耶……” 鏡頭隨之向下,對準二人的相交點。深色西褲的褶皺交迭起光澤與暗影,黑絲薄襪被撐開,rou欲被透得更為明顯。兩種截然不同的黑融合共生,衣著材質的冷與暖,肢體接觸上的柔與硬,交相輝映間予人以更強烈的視覺刺激。 色情的黑絲包裹著強硬的髕骨,進犯著克己復禮校服下隱晦yin蕩的性器官。 女孩視下位者的推阻于無物,無能的防抗被當做玩樂,她的手朝脆弱的地方摸去,在一聲聲越來越急促的“不要”中,束縛的褲腰被拽下,那根等待多時的rou棍終于掙脫了限制,猛地一下彈了出來。 怪有勁兒的。 “害什么羞???別小氣,讓大家都看看……” 鏡頭里,那根rou粉色的東西生機勃勃地挺立著,對比起主人的羞赧無措,它倒是過分坦誠。大概是尺寸還算可觀的原因,男孩每抗拒地躲避,根植于他身上的棍狀物就會風雨飄搖般小幅度地晃來晃去,負責把控拍攝質量的殷韻將一切盡收眼底,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她拿膝蓋去碰觸那個長勢良好的“蘑菇”,絲襪特殊的質地摩擦上guitou的瞬間,周玥感覺一陣酥麻,頂上的小孔不設防又難以自持地吐出一小股半透明的涎液。見狀,女孩腿撤得很快,那一點點前精沒沾到她身上,而是可憐地掛在柱身,淌過經絡溝壑,攪和得皺皺巴巴。 雖然不至于到早泄的程度,但這也太……根本沒有精神緩沖的空隙,深感難堪的男孩臉色通紅,一邊喘氣,一邊大顆大顆地掉眼淚。 殷韻卻是毫不心軟地將鏡頭對準他的臉,記錄下男孩最為破碎狼狽的一面。 “你怎么了?很生氣嗎?要對我發火嗎?”見他面色不對,她不僅不退,反而賤兮兮地湊上去繼續刺激他。 “是你自己要硬的啊,也是自己射出來的,我又沒給你下藥?!?/br> “難道你是那種明明自己陽痿還要怪罪對象沒有吸引力的甩鍋怪嗎?”殷韻秉持人設,繼續陰陽怪氣,“還是說你太想上我了所以根本憋不住???” 說完,笑聲停頓一瞬,女孩臉色一變,捏著他下巴的手用力將頭掰正,強制性地命令他抬頭看自己,表情冷漠,暗藏兇戾。 “你想上我嗎?” 聲線平靜得宛若遮天蔽日下深不可測的海面,無人知道它的波瀾壯闊下究竟隱瞞著何種兇險。 她就站在他分開的雙腿中間,強制性不讓他有任何合攏的機會,跪在椅子空處的腿收起又抬高,原本被她膝蓋占有的地界成了高跟鞋的踏板,堪堪遮住臀線的裙擺跟隨著動作輕而易舉被掀開,露出內里蕩漾的風光。 大腿豐盈小腿纖長,伴隨著抻拉的動作,肌群很有力量感地收緊。韌帶的線條漂亮流暢,在深色短裙與絲襪的對比下,柔軟又堅韌的腿rou像白嫩嫩的牛乳,給人的沖擊力不是一般的香艷。 不比外部著裝的性感火辣,里層的內褲是很干凈簡單的白色棉布,乖巧可愛的叁角款式,腰線比格紋短裙低,上面還綴著一個由絲帶扎成的小巧蝴蝶結。 一切發展變化得太快,周玥的腦子亂成一鍋粥,根本轉不過來。整個人跟傻了一樣,畫面定格在那一截看起來就很滑很軟的雪白腿rou上,根本沒法移開。 他像一具被按了暫停鍵的機器,不是非常想看,也不是故意要看,禮義廉恥深埋于心,然而事實就是怎么也移不開視線,大腦過載死機了似的,完全無法思考,喪失了身體的自主權限。 殷韻卻是毫無顧忌地撩開裙擺,不加掩飾地將夾在褲沿的吊帶襪解開,手指伸進襪筒最高處那圈蕾絲里,勾著它慢慢往下拉。 這一系列簡單動作被她做得格外有美感,目睹這一切的周玥也說不出來這到底是種什么感覺,就是覺得她塌著腰、睨著眸、紅唇微張的神態動作很有魅力,隨意翹起來的手指尖格外撩人,黑絲半褪緩緩露出冰肌雪膚的時刻甚至值得記錄下來一幀幀慢放欣賞…… 還有發絲,那該死的要命的波浪卷,總是過分懂事地在最關鍵的時刻落下一簇開啟他的暢想。 光是注視它從肩頭滑落,都能想象出那股沁人的清幽香氣,妖妖媚媚半遮半掩她臉上的神采,像在本就不俗的美人畫卷上巧思勾勒了引人遐想的神之一筆。 他們到底要干嘛?。?? 周玥漲紅了臉,實在搞不懂這一切,他不該是這種被誘惑的處境才對,要是換個面目可憎的人來,他絕對不會是現在這種不知廉恥的樣子! 將頗具彈性的吊帶襪褪至膝蓋下方,殷韻沒給他將自我檢討深刻進行下去的機會,不由分說抓住了他的脖項,按著沒來得及設防的男孩往自己身下壓。 暗啞的命令從上空傳來,透過不算厚重的短裙傳入本就悶堵的雙耳。 視野受限、聽覺被阻隔的男孩渾身高熱,他的大腦發燙,暈眩著無動于衷。 “舔啊?!?/br> 又一句不怒自威的呵斥,周玥只覺得后腦勺一重,云里霧里貼上溫熱豐腴的rou體,硬挺的鼻尖陷入綿軟的腿rou,隱隱有窒息的索命感。 這很不對勁,被按著頭往下壓,埋進裙內的男孩意志渙散。裙擺邊緣摩擦著他的后頸,微微刺癢。他的臉探入了黑暗中,仿佛一頭扎進了昏暗的玫瑰園,香氣涌動,曖昧無邊。 他已經失去了清明,一聲聲并不尖利的催促像巫女念誦的咒語,無孔不入鉆進他腦海,巡回對他下蠱。 在這樣令人迷失的環境中,他丟棄了自控,掙扎的防線潰散,一邊不自知地流淚,一邊顫顫巍巍地小心張開了嘴,用兩片潮熱柔軟的唇含住一小片不屬于自身的皎白,跟隨著主人的指引,一點點往上攀附。 大腿內側薄嫩脆弱的皮膚上浮現出花瓣一般斑駁的薄紅痕跡,它們漸漸映出又慢慢淡去,像落日潮汐,蜿蜒著有規律地朝著真正的目的地進發。 短暫的躊躇后他伸出舌頭輕點探路,周玥聞到了紡織品那種很圓融靜謐的花香調。 并非綢緞那般光滑的質地,純棉材料使得舌尖有點麻,很奇異的觸感,順著神經元沒入大腦,悠長而無害的刺激。 于是他嘗試著更廣更實質的接觸。起初還有點拘謹盲目且不得其法,只會一下一下像小狗吃水一樣卷著舌頭輕巧地掠過那塊禁區的掩護層。 再后來他從嘗試中學到了一點經驗,還習得了一種不可言說的樂趣,在沒有任何負面評價的阻撓,反而得到了一定言語行動上的隱晦鼓勵后,他主動將自己陷得更深。 雖然表現得沒有很激越狂放,其實他也挺賣力的,像好奇心濃重的貪吃蟲,積極地舔化封印著多汁果子的外層糖殼,舌尖描摹內里美好的形狀,渴望能盡快感受到它的香甜。 不知過了多久——周玥已經完全失去了時間觀念,被縛住雙手導致他沒辦法抱住她借力,姿勢有些許別扭;沒有片刻的中場休息以至于舌頭開始發酸發軟快要使不上勁;一直仰著頭頸椎很累……而與此同時,那種獨屬于女性性征的輪廓感卻越來越清晰,小豆子一樣的凸起,無法抵達盡頭的凹陷,那層阻隔被他舔薄舔化,由干燥變得潮濕,濕漉漉地緊貼彼此,只剩下一線之隔。 那種黏糊糊糾結在一起的感覺讓他分不清究竟是自己唾液的功勞還是她有被舔爽到自己分泌出體液——他對這方面的知識并不詳盡,只知道女生高潮時大概會噴水,卻不知究竟是副什么場面。 至于她,一直表現得都很克制,沒有夸張的表情或粗暴的叫嚷。敏感點被刺激到時,身體會很自然地小幅度痙攣,抓住他的頭發,手不自覺收緊。每當這股勁緩過去,她就會松開對他的掌控,變得和沒事人一樣,照舊用那雙不帶分毫低俗欲望的雙眼凝視他的墮落。 在他還想更深入的表現之時,后腦一痛,被人抓住頭發從溫暖春意的昏暗里拖了出來。 周玥迷離茫然地隨之抬頭,辨不清真實與虛幻的界限,只知道她眼瞳深黑,目光冰涼。 “足夠了?!?/br> 一顆小巧的石子投向冰面,四面八方冒出了裂痕。 稻草壓死駱駝,蝴蝶煽動翅膀,呢喃細語,卻擲地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