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拍攝結束主演退場
底下硬得發疼,漲得好難受。 周玥尿急似的夾了夾腿,半點緩解作用沒有,反而更不舒服了。于是他又將腿打開,想拿手碰一碰。 情欲被挑起,是真的很想發泄,但他不敢,也沒有敏感到可以在純意yin的情況下一下子射精射到爽。 現在就處在一個不上不下,逼近噴發但始終差那么臨門一腳,渾身不得勁的瘙癢狀態。 無能為力,不折騰了。 心如死灰的男孩將身子往后一靠,抵著椅背,空茫茫焉答答地望著天花板,提前進入賢者狀態。 目前看來只能清空大腦等生理反應自行消解了,不然自己本就凋敝無幾的正面形象還會泄洪般一落千丈下去。 只能寄希望于新手保護期,不要第一次就憋廢掉。 殷韻也是個心狠的,明知道他快不行了,也不肯多給一個眼神。十分高貴地目不斜視從他身前走開,清高傲然的樣子落在暗中觀察的周玥眼里,居然有一種莫名的爽感。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算被她當垃圾看也是一邊委屈一邊悄悄爽得直沖天靈蓋。 內心掙扎了一陣,最終周玥選擇放棄那種毫無意義地矜持,扭頭去看身側正蹲下身替他解開腕上繩索的女孩。 垂下去的睫毛很長,精致的鼻尖微翹,嘴唇依舊擁有著果凍般的粉潤。 漂亮的臉安安靜靜地保持專注神態,像傾注了作者心血的人偶。 一眼掃過去,叁庭五眼比例舒適,位置大小不差分毫,你找不到任何需要辯論的“小缺陷”,每一筆都雕琢得太過恰好。 這種完美無缺,站在他熟悉的領域來說,就是乍一看感覺是個美女,好像哪哪都還不錯,可缺乏鮮明特色,因此很難被一眼記住。 當然很有可能是妝容的原因,她的臉上雖然妝面干凈,但下筆是濃重的,很多細節都借著化妝品的效用對面貌進行了關鍵調整,以至于他有點看不太出來她真實眼型長什么樣子。 失真的美麗,說不出來她像誰,也無法用什么明確精準的動物塑來形容她。 周玥感到心焦,這場偶遇似乎已經走到了尾聲,他卻很不應該地升起了些許可惜之情。 他對她的記憶深刻卻又模糊。 對方給人的情緒一直都是淡淡的,太過意向而不夠具體,連音量都把握得剛好,只知道聲音好聽,到底好在哪里,他又說不出來。 他是真的擔心自己以后無法認出她。 忘不掉,但又怎么也想不起來,矛盾至極,可毫無辦法。 他在心里默默給自己打氣積攢著勇氣條,幾度試圖張嘴將自己對她的好奇問出口,但考慮到自己“階下囚”的身份,實在沒有臉皮和立場詢問這些絕對不該由他提出的問題。 在順利解開繩結后,殷韻重新站起身,摘下頭上的黑色皮帽,揉了揉有些被壓塌的發頂,讓它恢復原本的蓬松。 她以俯視的角度睥睨著那雙被捆縛已久的雙手,深色淡漠又摻雜著些許疲憊。 “動一動,看看有沒有廢掉?!?/br> 過于平鋪直敘的人機感加上稍顯恐怖的措辭,透露著股淡淡的黑色幽默。周玥在聽聞的一瞬間扯了扯嘴角差點配合著笑起來,但很快他就止住了自己的沒眼色,乖順地扭動起僵硬發酸的手腕。 余光瞥見一道黑影利落地飛了出去,像利刃出鞘,在一條斜直的拋物線上盤旋落地,他后知后覺認出那本是她戴在頭上的帽子。 摘去了冷厲軍帽的女孩又開始把玩那臺DV機,輕咬下唇的模樣看起來很專心。側臉優越,配上一頭精致迷人的卷發,很有doll感。 周玥一邊轉動手腕,一邊悄咪咪地偷看她。 他還以為自己做的隱秘,可這種粘稠不清的視線殷韻不知經受過多少次,第六感被鍛造得爐火純青,看都不看他地出聲提醒:“你不冷嗎?” 周玥腦子還沒轉過彎來,下意識往自己身上看,入眼就是極羞恥的一幕,整個人立馬紅溫,跟爛熟的番茄似的,一邊別過身去手忙腳亂地把自己半硬的小兄弟藏進褲襠里,一邊尷尬得直冒汗。 失去了扣子的衣擺皺皺巴巴,被他胡亂塞入褲腰?;靵y成這個鬼樣子,再怎么整理都很荒唐,領口扣得嚴絲合縫反而顯得戲謔,丟了太多的臉的周玥只覺得無顏以對,遲遲不敢再面向她。 然而下一秒那邊一聲令下,什么面子里子的,全都丟盔棄甲、不管不顧了。他就跟巴甫洛夫的狗一樣傻兮兮直愣愣地站了起來,恨不得應上一嘴“我在、我在”。 不等他翻涌的恥意更上一層樓,殷韻繞到他身前,rou眼丈量了下身高差,而后踮起腳尖,雙臂環住他脖頸,將他勾下來,與自己平齊。 沒有一點預兆地對準他的唇親了上去。 因為訝異而微張的嘴唇很輕易就被攻陷,配合躬起的背脊僵硬發涼。被強吻的周玥第一反應是想將她推開,但他身體恢復得太過遲緩,以至于在抗拒的行為發生前,大腦便早早感知到了“初吻”的魅力。未來得及完全抬起的雙手虛握成拳又一點點用力抓緊,當棉花糖般飄渺的柔軟開始如有實質地朝濡濕溫熱的糾纏邁進的時候,他情難自禁地閉上了眼。 殷韻感覺自己腰間被人圈住了,一開始只是輕輕地虛扶,后來貼了上來,短暫地試探接觸后,那雙臂膀環著她,手扣在她后腰,甚至動作細微地帶著她傾近。手臂肌rou越來越用力,腰間的束縛感越來越明顯,他也跟著越陷越深。 初吻被冒犯奪走的不快很快被新奇的甜蜜取代,他還升起了爭取主動權的苗頭,反過來壓制她。 才要有樣學樣地伸出舌頭潛伏進另一邊溫熱的空間,卻出師不利地在門口就被攔了下來。 舌尖被人輕輕咬了一口,雖然沒見血,但不設防的周玥還是吃痛地“嗷”了一聲,兩人當即分離。 除了疼痛,他還嘗到了一個由對方推過來的、小塊的、薄薄的、硬質的東西。 一時間猜不到那是什么,只下意識捂住嘴沒讓自己吐出來。 殷韻用叁秒鐘的時間平緩了呼吸,然后在對方充滿質詢的視線中平靜地抬起了左手,朝著后門的方向指去。 男生在順氣的同時還維持著先前彎腰的幅度,殷韻下巴微昂,不曾與他視線接觸,落點在他喉結半露的衣領上,語調平直得像一條不回頭的單行道,不卑不亢,亦不容置喙。 “你可以走了?!?/br> “現在,從那里出去?!?/br> 最后和他對視,鋒利又寬恕的眼神,像懷有慈悲之心卻攪弄風云變幻的戰爭之神。 周玥不知這種混沌感從何而來,他總覺得能從那雙眼里感受到很多難易形容的矛盾拉扯,蘊含了數不清道不明的苦楚與涼薄。大道至簡的最后,他只知道聽她的話,不要反抗她的一切決策。 雖然有這樣覺悟,但敢想和敢做不是一碼事。 他是一只剛被調教好的,滿腦子只有聽從主人指令的好犬,但于分離之際,他在保持服從性與忠心戀主之間搖擺。 他的腳挪不開半步,就這么滿臉困惑地眼巴巴看著她,殷韻在心中嘆了口氣,感覺他又要哭了。 秉持著早送客早下班的道理,她干脆牽上了他的手腕,拽著他往后門走。 大高個也沒為難她,就她這細胳膊細腿的,真要不情愿她是扯不動對方一點。幸好男孩失魂落魄的時候還有配合的意愿,就這么被她不太費勁地帶著走。 單手開了鎖,打開門,推在他背上的手一用力,企圖將他送出去。 半只腳踩出去的男孩這才有所反應,臉色大變,急忙轉了身用手肘抵住即將合攏的大門,將嘴里的東西含在口腔一側,含糊地喊著“等一下”、“等一下”。 他壓根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只是不想就這樣輕描淡寫地退場。 在她的世界里退場。 急得額頭冒汗也想不出什么正經對白,殷韻沒功夫等他破口大罵或是真情告白,只是淡淡地留下了一句“再見”,然后趁他愣神,把他胳膊從門縫里戳出去,順道將門關緊,隔絕了有關他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