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升溫 第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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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到了?”話畢,他又說,“哦,對?!?/br> “什么對?” “忘了把你屏蔽了?!?/br> 方瀲:“?” 溫誓解釋說:“一般這種我都屏蔽所有分組的,忘了沒給你設標簽?!?/br> “為什么沒給我設?” “之前不知道該放在哪個分組,后來就忘了?!?/br> 方瀲哦了一聲。 “你平時不怎么點贊,我還以為你不看呢?!?/br> 他含笑的眼神仿佛在說:原來你也是很關心我的嗎。 為掩飾心虛,方瀲冷哼一聲:“我就是覺得稀奇,這年頭居然還有人把朋友圈當□□空間用?!?/br> “怎么了?我還寫日記呢?!?/br> 方瀲不想和他繼續聊下去了。 溫誓現在住在一個老小區里,離南街不遠,方瀲拐進居民巷,把車停在樓下。 下車前,溫誓出于禮貌抑或是別的什么心思,問了句:“要上去坐坐嗎?” 車子熄火,應急燈亮起,方瀲拔出車鑰匙:“干嘛?你家的貓也會后空翻???” 溫誓不知道這個梗,皺眉疑惑。 方瀲確實打算跟上去,拉開車門說:“我送你上去吧,看你好像喝多了?!?/br> 溫誓剛要說“沒有”,心思一轉,又承認道:“好像是有點醉?!?/br> 作者有話說: 下一章還沒修完,晚點發。 第16章 走在樓梯間里, 方瀲才想起來問:“那你這幾天都一個人住的???” 溫誓搖頭:“還有我的貓?!?/br> “……我是想問,你這幾天都自己換藥的?” “對啊?!?/br> 方瀲咬了咬唇,愧疚感涌上心頭, 她原本想著溫誓那家里又有仆人又有管家的, 怎么著都有人伺候。 “你喜歡吃什么水果?”方瀲問。 溫誓想了想:“車厘子?!?/br> 方瀲沉默兩秒:“應季的、便宜的?!?/br> “那橙子吧,多補充點維c?!?/br> “知道了?!?/br> 走到門口, 方瀲朝溫誓攤開手,接過鑰匙開門。 房門拉開,她抬眸看見黑暗中懸浮一抹幽幽綠光,瞬時猛吸一口氣, 整個人被嚇得腿軟向后跌。 溫誓扶住她的背,伸手摸到墻壁上的開關。 燈火亮起, 小黑貓見有陌生人來訪, 踮著腳跑回自己的窩。 “它到了晚上是比較嚇人, 沒事吧?” 方瀲拍著胸口緩過神:“沒事?!?/br> 她一邊進屋,一邊快速環視了一圈客廳。 如何形容呢,比起家, 這里似乎更像博物館里的展廳, 柜子里放著各種各樣的物件器具,墻上掛滿書法字畫, 電視機和沙發反倒顯得格格不入了。 溫誓看方瀲伸長脖子東張西望,問道:“你找什么呢?” 方瀲眼里放光:“那只碗呢?” 溫誓說:“不在這里?!?/br> “放銀行保險柜了?” “不是,被我埋在地下了?!?/br> 方瀲有些懵:“哪里的地下?” “南蟬州老房子門口的樹底下?!?/br> “......你在編故事騙我嗎?” “沒有啊,真的?!?/br> 方瀲滿臉寫著問號。 溫誓把腓腓抱到懷里:“坐?!?/br> 方瀲坐到沙發上,看著溫誓, 等他給一個解釋。 “那只碗本來就是我們家的東西, 是我外婆的嫁妝, 不小心流落在外頭的?!?/br> “哦?!狈綖嚀蠐喜弊?,忍不住好奇追問,“那這么貴重的東西你就放心埋那兒???” “其實不貴重,清朝留下來的東西,市價不到二十萬吧?!?/br> 方瀲疑問:“可你不是花了一百八十萬買下的嗎?” “嗯,有個人跟我較勁來著,確實抬得太高了?!?/br> 方瀲不自覺提高聲音:“那你還要?太虧了吧?!?/br> 溫誓撓著腓腓的下巴,告訴她:“虧也不虧,那碗本來是一對的,我外公年輕的時候出去創業了,我外婆一個人帶著三個小孩長大,有一年我小阿姨生了病,需要手術費,寫信等著我外公寄過來就來不及了,我外婆以前也算是富人家的大小姐,有傲氣,寧愿賣掉自己的嫁妝都不肯和別人借錢?!?/br> 方瀲手撐著腦袋,認真聽他講述:“那后來呢?” “小阿姨沒救過來,我外婆身體也開始不好了,等我外公賺到錢回來,沒多久她也走了。那個時候我外公再讓人去找那只碗,已經不知道轉手賣到哪里去了,我也是等了好久才等到。我外公以前老是說,那對碗就像他和我外婆,總有一個得流落在外頭,聚不到一起。老人家就這么一個心結,我得替他了了,而且,”溫誓頓了頓,目光輕輕落到方瀲的眼睛里,“我不覺得虧,在我眼里那就是我的東西,花多少我都得帶走?!?/br> 話是含蓄的,但他的眼神太直白了,方瀲承受不住,低頭躲避。 溫誓笑笑,又說:“不過后果確實比較慘重,我當時身上根本沒有那么多錢,還是和我媽借的?!?/br> 方瀲緩緩點了下頭,原來是這樣嗎。 她問:“那另外五百萬呢?” 溫誓其實不喜歡和別人分享自己的過往經歷,但她是方瀲,她愿意問,就是對他這個人好奇,這是個好消息。 他回答說:“我媽借錢的時候和我談條件來著,要么搬回家住,要么去家里公司上班,我一想回家住不得和我爸天天見面,所以選了去公司上班?!?/br> 方瀲似乎已經猜到了接下來的劇情。 “那個項目一開始聊得還可以,但對方心里不太看得起我,說了幾句難聽的話?!?/br> 方瀲插話問:“你不會把人家揍了吧?” 溫誓笑了:“你當我是你啊,就是甩臉走人而已,不過單子也黃了?!?/br> 有很多細節他沒告訴方瀲,比如一開始他是打算忍下來的,但接下來對方提到了秦昭。 溫瀾生把他藏了十六年,他可以被人議論,被人指指點點,被人說是見不得光的私生子。 但他沒辦法聽到別人這么說秦昭。 那天去松月茶室取車時,溫誓和吳松月聊了一杯茶的時間。 吳松月告訴他那晚包廂里的情況,多的她沒說,溫誓也沒問,他也不想從別人那里了解方瀲。 他能理解方瀲為什么會那么用力地掐陸偉的脖子。 就像他對秦昭的感情很復雜,有愛也有恨,但他清楚一點,他對母親的愛,很大程度上是源于漫長歲月里母愛的缺失。 他想方瀲大概也一樣。 她也愛著那兩個人,即使他們在她的生命里并沒有什么存在感。 那種愛隱秘而羞恥,痛苦而濃烈,別人不懂,但他明白。 天邊閃了道光,緊接著方瀲聽到一聲悶雷。 她一下子坐直身子看向窗外,緊張道:“怎么感覺要下雨了?” 溫誓把小黑貓放到地上:“沒看天氣預報嗎?今天晚上有陣雨啊?!?/br> 方瀲瞪大眼睛:“那你剛剛怎么不告訴我?” 溫誓不知道這算什么大事,懵怔地眨眨眼。 察覺到自己的語氣過重,方瀲弓背垂下腦袋,說:“我下雨天開不了車?!?/br> 溫誓愣了愣,沒有追問原因:“那我叫輛車送你回家?!?/br> “不用?!狈綖囌姓惺?,讓他坐回去,“應該下不了太久,等雨停了我再走吧?!?/br> “你今天的藥換了沒?”她問。 溫誓搖頭。 方瀲坐到他旁邊,拿起茶幾上的藥和繃帶,問:“要怎么做?” 溫誓找出涂抹的膏藥和棉簽棒遞給她。 方瀲先替他揭開紗布,被燙的那塊皮膚顏色變深,起了小水泡,根本沒好全。 方瀲看得心臟都揪到一起去,咬緊后槽牙強裝鎮定。 “就這樣你今天還喝酒?萬一醫生給你開了頭孢呢?”她忍不住埋怨。 兩個人離得近,方瀲一抬頭差點撞到溫誓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