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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自己見識淺薄,只認為虞機是極陰性的鞭靈,便猜測人家是女子。 但此時剝去了他為虞機想象構建的濾色,便能發現這猜測并非全無破綻。 第117章 來自虞機的爆發 修為高深之人往往都身懷至寶秘辛,虞機修為高深莫測,遠在他之上,比起他曾經最為仰慕尊敬的師父也無不及,他的學識極大部分都來自于他師父。因此用在虞機身上有疏漏也是極為自然之事。 在虞機親上來時,許是周圍氣氛太過灼熱潮濕的緣故,竄上他腦海的是曾經和虞機的那些荒謬的記憶。 巫棠頭腦有些亂,虞機還是曾經那個人,變的只是他的心境而已。 雖然他如今和虞機、自己師弟兩個男子都不清不楚,將來恐怕也不會再有臉去找什么道侶,也不會有人能看上他這種人。 但他總覺得自己心中還有一根線,只要那根線在,他還能保持自己的本心,越過那道線,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何種模樣。 讓他排斥害怕的同時,還有種不知從何而來的戰栗。 他也想體會和自己心悅之人的親昵,卻不想用這種方式。 虞機緩慢收了威壓,望著懷中眼神迷蒙的巫棠,口中泄出一聲喟嘆,像是兵敗的鳴金,摟在他腰間的力道卻越發的大,幾乎是將人揉進懷里的程度。 巫棠松了口氣,本以為虞機這就會放開他,卻沒想到虞機的指尖停留在了他脖頸處。 修士的皮膚大多膚如凝脂,巫棠因為是極陰之體還要更甚,白里透粉晶瑩如玉,稍稍用力便能留下痕跡。 而虞機指尖停留之處,正是溫燕珂昨日在他脖子上留下的吻痕。 虞機的力道并不重,只是覆在上面輕輕往摁了下。 讓巫棠害怕的并非是他的力道,而是他的眼神,讓他有種被暗處色澤華麗的蟒蛇盯上的錯覺。 是他親的。虞機這話下了判定,分不清是說給巫棠聽的,亦或是自言自語。 如夢如幻昏聵的林間讓他低垂的眸子里蒙上了一層冷色的釉,看起來涼薄又繾綣,像是能殺人于無形的軟刃,溫柔又暗藏鋒芒。 巫棠心跳的有些快,他摸不清楚虞機的想法,也不懂虞機為何是一副似乎沉溺其中不愿蘇醒的模樣。 巫棠緩緩調整自己的心緒平靜下來。 這是個好機會。 他盡情猜測,或許是虞機見他和溫燕珂的親密,原本安安分分在他掌控中的兩人越走越近可能會破壞他的計劃。于是他心生警惕,想要對自己進行試探或者直接下手。 越危險的時候便是越接近真相的時候,他等的不就是這一刻嗎。 別把痕跡弄沒了巫棠垂下眸子,顯得有些羞澀,我還想再留兩天。 第118章 來自二世祖的悔婚 虞機覺得自己大抵是要瘋了。 長久的忍耐,讓他已經分不清自我,明明過去十分清晰溫燕珂是他一部分,而如今卻讓他分不清。 既然溫燕珂是他的一部分,為何一直忍耐的卻是他自己,為何他甘愿在一旁眼睜睜看著二人親密,為何他要自欺欺人說他和溫燕珂無需分彼此? 至少在巫棠眼中,是分的。 白皙皮rou上的紅痕太過顯眼,虞機心頭升起了破壞欲,來勢洶洶占據了他的腦海,這段時日積累的毒苦、嫉妒、欲念在聽到巫棠那句話時到達頂峰徹底爆發。 毀堤淹田般摧毀了他的理智冷靜,只剩下暴風驟雨式的親吻和侵占,他迫切想要遮蓋那些溫燕珂留下來的氣息,換成他自己的痕跡。 也沒過多久,虞機神識中傳來刺痛是溫燕珂在找他的訊息,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溫燕珂是他的一半神魂分裂出的結果,即便在大部分時候都要受他壓制。但若真是豁出命來找他,二人也會兩敗俱傷。 一片寂靜中,周遭只剩下了虞機的吐息聲,他知曉自己失了控。 他后悔之前那么輕易同意巫棠三人同修的提議。如今這顆他親手澆灌的毒草,終于在他心上蔓延開來成了災,他是自食其果。 他本不該在巫棠還心悅他時猶疑,或許心悅一人便會控制不住的卑下,他也不能免俗,他那時總是覺得巫棠并非是真心心悅他,若是被他發現自己男子身份定然會厭惡。 他總想著給自己留條退路,不至于陷進去拔不出來,卻沒想到如今的情形比他想象中還要惡劣: 巫棠確實發現他是男子,也確實厭惡他了。 只是后一條的原因,似乎并非是前一條引起的,而是他親手造成的。 他目前所剩的憑仗,也就只他還有未婚妻的身份,即便他和巫棠都知道這是假的,名存實亡。 虞機微不可聞嘆了口氣,從懷中拿出一束邪影花,遞給巫棠。 這花是他這兩日獨自外出時恰巧尋到,便摘了回來。 這花氣味芬芳,秾麗的花瓣盡態極妍,即便是如此昏暗的環境下,也足夠奪人眼球。 只是本該欣喜收下花的巫棠,卻一動不動,垂著眸子面色蒼白。 巫棠張了張口,半晌道:我仔細想過了,咱們做道侶還是不太合適。他的聲音有些低啞。 虞機眸中的瘋狂還未褪去,指尖游離在巫棠的唇上來回逡巡,直到大拇指按在他的下唇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