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發狂的宣告，男人不接受這個結局，另一方又清楚他沒有選擇的權力。他心底殘留一絲希望，他要愛她，用盡愛她的方式促使女人回心轉意。南改變行為模式，不再溫柔，不是待在一個安身立命之所，他要金綰岑飽滿，撕開她的絲襪以強迫就范，大手摩娑她穿洞的耳珠，吸走她的寒冷，讓她永遠記住這一刻的響音。

    金綰岑終于確信她征服了杜佑南。

    「你可以盡情，隨意的，用你想要的方式愛我?！?/br>
    金綰岑吹出一口氣，在他耳里結冰。這是她首次的愛戀，冰塊化成汗滴，如喉飲歌，呻吟著瘋狂，她在撞擊之中死亡又復活，經歷一次又一次的死后抽搐。

    「嗯呃、南……我恨你……我恨你讓我明知到這一定會結束……」

    「你不去想結束，它就永遠不會結束?！?/br>
    南懂得身體的謎語，他不對她使用暴力技巧，不以快速刺激達到目的。他的rou體教她思想，她之中存在一個獨立的他，她與他不分，生命guntang，水滴化作養分。

    「轉過去……」

    「你不想看著我嗎？」

    「看著你會太過美好，美到這一切都失去意義?！?/br>
    金綰岑雙手撐著講臺桌，南把打底衫掀起來，南需要撫摸她的rufang，男人也永遠是男孩。她解開胸罩背扣，椒乳垂晃，沒有一個男人的手不會被誘惑，如果女人是水做的，那么rufang必定是加了蜜的糖水。他攀伏，氣息越來越沉重，金綰岑回頭施以鼓勵，毫無感覺的雙腿竭力忍受衝擊，要他看著她，射在她的體內。

    「南，我愛你?！顾f，話沒說盡便不是說謊。

    杜佑南洩漏悶絕聲，在她體內劇烈顫抖，金綰岑鼓起最后力氣把臀部往后挪動，一刻也不想錯過地回望。然而，杜佑南卻拔了出來射在她的背上。

    直到杜佑南幫她細心整理好，金綰岑都緘默不語，她是一條颱風過境的無人街道。

    「你生氣了？」

    「不，我是說，這真的沒什么好生氣?！?/br>
    只是觀點不同，她喃喃自語。

    月球回到它在宇宙的位置，藍色大地消退，他們失去了魔力，只有漂浮著灰塵味的教室，安靜得太過恐怖，金綰岑試著走了一步，喀，她右腿一軟倒下，專注看著她的杜佑南箭步過來抱住。

    你看著我射進葉麗娟體內?！顾纯?。

    「否則我硬不起來?！苟庞幽习阉礉M濕汗的頭發撥開，用手帕仔仔細細擦乾?！杆Y扎了?！?/br>
    金綰岑不可置信：「老闆她……那么孩子？」

    「她不想要孩子?！?/br>
    「和丈夫也沒有？」

    「也沒有?！?/br>
    「我不曉得……」

    她緊緊攙著杜佑南，她好像贏了，又好像輸了。無論是哪種金綰岑都只覺得悲傷。從來臺北以后，見到的都只有令人難過的事，愛也難過，那是憐愛，她註定要和擁有悲傷眼珠的男人走到這一步。

    「走吧，我聽說這間高中每到晚上，過世的老校長就會出來巡堂?！?/br>
    南抱起她，免不了要挨金綰岑一頓白眼，她把臉埋在南的胸膛笑起來。

    「怎么了？」

    「這三天我去買了一條金魚?！?/br>
    「你把你買回家？」

    「不是我，是金魚！」金綰岑用力瞪去，突然覺得自己與金魚凸眼倒有幾分相似?！肝野褷∶”??！?/br>
    「金魚明明是橘紅色，為什么叫小碧？」

    「那樣我才能想像牠是碧藍色?！?/br>
    「你可以買日本藍孔雀魚?！?/br>
    「你沒有聽懂?！菇鹁U岑笑說?！溉绻茵B了美麗漂亮的藍魚，我就再也沒辦法想像牠是藍色的?！?/br>
    「好吧，小金魚，我先上去再把你拉上來?！?/br>
    高中大門已經關起來，南走到圍墻觀察四周，雙手一鼓作氣攀上圍墻，皮鞋踩了兩下蹬上?！竵??！顾焓?，滿月倒入了一池光，她緊握住?！高馈沂抢蠋熯€做這種不良學生才會做的事?！?/br>
    「沒關係，你保護了他們的課本，現在則是要保護自己?！?/br>
    他們跳下圍墻，人行道上騎腳踏車的少年似乎被嚇到，歪歪斜斜撞上旁邊停放的整排腳踏車，連倒了三、四輛。金綰岑摀住嘴要過去幫忙，南一把抓住她跑起來?！覆还芰?，先上車?！?/br>
    風吹起她沒扣好的打底衫，金綰岑不顧神態大笑，她沒有這么笑過，從有了認知后就不曾這么笑，像是要把整整二十三年的份量全部笑完。

    「小金魚，我不是你的想像，我是千真萬確?！鼓弦I她的手撫摸，溫暖氣息，柔軟的唇，堅硬喉結獨有的低音。

    她以最動人的聲音訴說：「不，夜晚的杜佑南先生，我還是會想像，想像我們站在藍色月球，而你邀我共舞。我們不在地球，不在這世界的任何一個角落?！?/br>
    臺北的夜生活正要開始。